【原】回老家第一日：亲人相见

今晨窗外 大片的油菜花田

清晨6点40，我已睡饱。

昨晚8点30便躺进被窝，一觉睡到今晨将近6点。

身处乡村，心很安静，容易入眠。

 

此时，远处传来几声不甚清晰的鸡鸣、村人在河边洗衣捶衣的砰砰声；近处高速路上汽车轮胎碾压着道路的疾驰声以及我自己的按键声。

除此之外，整个世界很安静。

 

昨日回乡，路上没有堵车，十分顺畅，5个小时到县城，舅舅和舅妈已经在车站等候，心里暖洋洋的。只是拒绝了表姐的好意，有些歉意。谁让她是从杭州回来的呢，抱歉了，表姐。

 

见到了外婆。外婆和我去年5月份离开时，没有太大的区别。

依然很操心，依然会在大姨小姨她们做饭时，指挥忙碌个不停。

只是她更瘦了，应该说更干瘪了。

 

我一进外婆的院子，她就注意到了我。

因为穿了件粉色的羽绒服，外婆就觉得好，说我看起来气色不错，还穿了件新衣服。其实这件羽绒服以前穿过几次，外婆不太记得了。她刚从厨房出来，也许是烧了火，也许是端了油，手上有些污渍，她将手往围裙上抹了抹，不好意思地说，你这么干净，我都不好往你身上摸。

我连忙给外婆看我的袖口，告诉她，我的羽绒服也脏了，没事。

 

外婆以她记忆中的孩子模样，对待我们，慌忙拿出好吃的。

只是我吃了一口，便觉得齁喉咙，舅妈拿来一闻，原来一早坏了。

 

只要大家伙来，外婆的精神头就好。

她最喜欢热闹，喜欢安排着女儿们做饭。

晚上我们回自己家时，外婆千叮咛万嘱咐，让我今天一定要去她家。

 

那时天色已暗，还下着下雨，我们走进院子，原本想快步往家走，外婆不知哪里找了个大手电，一手端着碗，一手拿着手电说要送送我们。我赶紧拦住她，说外头路灯亮着呢，她又要给我手电，让我给小外甥拿着手上玩，我指着小外甥说，你看他都把手缩到衣袖里去了，可不想玩呢。

 

小姨说，这次回来要我多陪陪外婆。

是的，2021年，我们差点失去她。小姨、妈妈、大姨、舅舅们，想必是记忆深刻。

幸好外公还算康健，虽然他比外婆还年长5岁，但耳不聋、眼不花；高血压、糖尿病统统没有。我想这也是得益于外公一辈子勤劳、心宽、少思多做的缘故。我应多多向外公学习。

表弟、表妹，看起来都瘦了，大家年纪渐长，工作、生活，慢慢掏空着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