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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既爱男人也爱费雯·丽,在战争面前更愿为国捐躯

 蔡叔刚 2022-02-0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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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名:The Real Life of Laurence Olivier 作者:Roger Lewis/Laurence Olivier 出版社:Applause Books 出版年:1997-10

英国著名的电影、戏剧大师劳伦斯·奥利弗Laurence Olivier(1907-1989)不仅是费雯·丽Vivien Leigh(1913-1967)的第二任丈夫,同时他有着多重身份,他是戏剧演员、电影演员、导演和制片,不过他最为世人所熟识的身份——还是大名鼎鼎的费雯·丽的爱人,但他更是一个喜欢和男性在一起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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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呼啸山庄》(1939)中的影像

的确劳伦斯·奥利弗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直到他82岁逝世的时候他的荣誉和成就也未因此而终结。

【第三次到好莱坞才成名】

1907年5月22日,劳伦斯·奥利弗出生于英国萨里州的多金。

他的父亲原先是个小学校长,他由于对宗教的虔诚而看破红尘,离开了这个有丰厚报酬的职位,把自己奉献给了上帝做了牧师,选择了一条终生贫困的道路。13岁时母亲不幸去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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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时期的劳伦斯·奥利弗

在伦敦的一所教会学校诸圣小学,他参加了学校的唱诗班剧团。10岁的时候,他在学校排演莎士比亚剧《凯撒大帝》时扮演剧中的布鲁托斯,首次登台就表现了他那惊人的表演天赋。

看了他的表演,英国当时著名的女戏剧演员艾伦·蒂丽宣称:“那个演布鲁托斯的小男孩现在已经是一个伟大的演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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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时期的劳伦斯·奥利弗

后来,他在莎士比亚的喜剧《第十二夜》中扮演剧中的玛丽亚,在《驯悍记》中扮演小姑娘卡塞利娜。演员西皮尔·桑迪克看了这场演出,认为他是她所见过的演得最好的卡塞利娜。

不久,她伸出援助之手,把这个戏剧天才送进了伦敦大剧院——英国演员的养成所学习,从这里他开始迈向人生的艺术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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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剧《仲夏夜之梦》剧照,劳伦斯·奥利弗

开始时,劳伦斯·奥利弗在讲演训练和戏剧艺术中心学校学习,后来又到伯明翰剧院学习。

在伯明翰的3年里,他除了认真学习戏剧表演技巧之外,还集中阅读了他所崇拜的莎士比亚的全部作品,精心研究了其中所有的伟大角色,为他以后莎剧的创作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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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葛洛丽亚·斯旺森Gloria Swanson在电影《充分谅解Perfect Understanding》(1933)中的影像

1929年电影进入了有声时代。发音不佳的电影明星被无情淘汰,各家电影公司瞄准了戏剧舞台,纷纷从那里挖掘音质上乘的演员。

劳伦斯·奥利弗应邀到德国拍了一部电影,这是他首次在银幕上露面。

后来他到美国纽约巡回演出,在1931年为雷电华公司拍了3部影片,也都没有获得成功,于是又返回英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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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西行记Westward Passage》(1932)剧照,劳伦斯·奥利弗和安·哈丁Ann Harding

两年后美国米高梅公司请他去与葛丽泰·嘉宝Greta Garbo(1905-1990)合作,拍摄影片《瑞典女王/琼宫恨史/克里斯汀女王Queen Christina》(1933),他行程万里到了那里,角色却被约翰·吉尔伯特John Gilbert(1897-1936)抢去,只好自认倒霉,从哪里来的还得回到哪里去。

可是失败的阴影接踵而至,他在英国舞台上又走了背运,一连演了6部戏全以失败而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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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莫斯科之夜I Stand Condemned》(1935)剧照,劳伦斯·奥利弗和佩内洛普·达德利·沃德Penelope Dudley-Ward

俗话说十年磨一戏。劳伦斯·奥利弗从挫折中吸取教训,又在他伯明翰剧院的同学,后来的终身好友拉尔夫·理查逊的帮助下,汲取他人的经验和特长,改进自己的技艺和表现手法,终于在1935年主演莎剧《罗密欧与朱丽叶》时一举成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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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征服天空Conquest of the Air》(1936)中的影像

一夜之间一鸣惊人,在英国戏剧舞台上崭露头角。1937年他又成功地主演了《哈姆雷特》,从此成为英国戏剧舞台上颗耀眼的新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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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呼啸山庄》(1939)中的影像

1938年,好莱坞导演威廉·惠勒William Wyler(1902-1981)久慕劳伦斯·奥利弗的大名,请他主演电影《呼啸山庄Wuthering Heights》(1939),于是他第三次越过大西洋到美国拍电影。

虽然他与女主角的扮演者梅尔·奥勃朗Merle Oberon(1911-1979)经常斗嘴磨牙,但仍然能把最缠绵的情思输入到那纤毫必见的摄影机的眼睛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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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影片上映后轰动一时,影评界一致公认,这部片子居本年度的艺术水平之冠,是不可多得的上乘佳作。

之后,在悬念大师阿尔弗雷德·希区柯克Alfred Hitchcock(1899-1980)执导的影片《蝴蝶梦Rebecca》(1940)中,他塑造了怪僻、阴郁的麦克西姆·德文特,这部片子于1941年在第13届奥斯卡金像奖上获得最佳影片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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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蝴蝶梦》(1940)中的影像

紧接着在影片《傲慢与偏见Pride and Prejudice》(1940)中,他扮演的漂亮而傲慢的达西先生,令观众久不能忘。

【愿意为国家牺牲自己】

1939年9月的一个周末,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应美国电影演员小道格拉斯·范朋克Douglas Fairbanks Jr.(1909-2000)的邀请,到加里福尼亚的埃默拉尔德海湾,在他的游艇上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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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傲慢与偏见》(1940)中的影像

无线电中一个沙哑、疲惫的声音打破了海上的宁静,英国首相宣布,英国与德国处于战争状态。大家都在为英国的命运担忧,现场所有的人,不论英国人还是美国人全都沉默不语。

星期二一大早,劳伦斯·奥利弗就来到了洛杉矶英国领事馆,要求回国参战。领事告诉他说,政府要求他继续在美国完成拍片,他的任务是在银幕上把英国人的形象正确刻画出来,去赢得美国人民的同情和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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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葛丽亚·嘉逊Greer Garson在电影《傲慢与偏见》(1940)中的影像

1940年,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共同主演了英国历史影片《汉密尔顿夫人That Hamilton Woman》(1941),费雯·丽扮演的汉密尔顿公爵夫人,劳伦斯·奥利弗扮演英国海军上将纳尔逊,就是这个身材矮小、单臂只眼,戴着一个黑眼罩,长着一头骄傲的红发的纳尔逊,创造了英国历史上的奇迹,横行欧洲的拿破仑在他面前碰得头破血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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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汉密尔顿夫人》(1941)中的影像

这部影片弘扬了爱国主义精神,鼓舞了反法西斯士气,受到英国首相的高度赞赏。

他人在美国拍电影、演戏,但他的心里时时关注着英伦三岛上空的战争烟云。

他请好朋友拉尔夫·理查逊帮他进入皇家空军,但接到回信说,皇家空军不要年龄超过28岁的,除非他有飞行证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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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汉密尔顿夫人》(1941)中的影像

劳伦斯·奥利弗气得大叫:“难道只有年轻人才有资格战死沙场吗?”但他立刻到飞行基地学习。他学起来天不怕地不怕,与教练机相撞也不在乎。在完成了200个小时的飞行训练之后,他在大都会机场取得了飞行合格证明。

1940年冬的最后几天,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毅然放弃了在美国的艺术事业,冒着德军飞机轰炸的危险,乘船回到欧洲里斯本,然后换乘飞机返回战火中的伦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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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魔影袭人来 49th Parallel》(1941)中的影像

劳伦斯·奥利弗带着自己那张飞行合格证找到皇家空军。由于他的内耳有问题,因体检未过关而被刷了下来。他急得千方百计地找关系、走门路,终于以非作战飞行人员进入海军航空兵总部后备队。

他热切地盼望驾起飞机,与法西斯拼个你死我活,但空战没有后备队的份儿。为了上前线,他申请参加海象部队——小规模多用途两栖部队。后来海军放弃了海象战役计划,他为国捐躯血洒沙场的愿望再次落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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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在电影《21天 21 Days》(1940)中的影像

劳伦斯·奥利弗退役之后,全身心地投入了莎士比亚戏剧的表演和导演工作,同时和老友拉尔夫·理查逊联手接掌了老维克剧团。

【对莎剧贡献最大的人】

英国古典文学戏剧是其传统文化的瑰宝,而莎士比亚戏剧更是英国的国粹。

将这国粹搬上银幕而又保持原作的神髓,一直是英国电影艺术家多年来的一个心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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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亨利五世》(1944)中的影像

英国人的这一民族心愿终于由劳伦斯·奥利弗得以实现。

1944年,劳伦斯·奥利弗接掌了老维克剧团的领导权之后,以自己多年舞台表演对莎剧的深刻理解和在电影艺术中丰富的实践经验,开始了将莎剧搬上银幕的尝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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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亨利五世》(1944)中的影像

他身兼制片、导演、主演三职,将莎士比亚的《亨利五世Henry V》(1944)搬上了银幕,这部电影被评论界称之为莎士比亚戏剧在银幕上空前成功的杰作,是劳伦斯·奥利弗艺术成功之路上的一座丰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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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亨利五世》(1944)中的影像

著名电影史学家乔治 萨杜尔Georges Sadoul(1904-1967)说:“劳伦斯·奥利弗这位名演员和导演,在这部根据莎士比亚原作改编的影片中,能用电影上的方法来表现这部戏剧,并且效法法国精细的构图和15世纪的意大利名画,赋予了美国色彩以艺术的色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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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王子复仇记》(1948)中的影像

接着他决定进一步要把莎翁四大悲剧之首的《王子复仇记/哈姆雷特Hamlet》(1948)在银幕上重现。

在《王子复仇记》的拍摄中,劳伦斯·奥利弗把他的独白作为画外音来处理,音量有时低如私语,更加有力地表现了角色探索心灵的自我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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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王子复仇记》(1948)中的影像

为了使他扮演的幽灵有一种地狱般的嗓音,他费尽心机,用14种各不相关的声音去说那台词,然后录制下来,分析研究,从中选出最合适的一种来。

他表演动作场面从不用替身,而且犹如拼命三郎,奋不顾身:他从城楼上跳下来,摔伤了腿,伤未痊愈,一只脚又不幸被碾断两根骨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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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王子复仇记》(1948)中的影像

他努力学习击剑,电影中那个长达10分钟的决斗场面,前后共拍了14天,完全是真打实斗,他在拍摄中多处受伤。这场戏后来被普遍认为是电影史上最优秀的击剑连续镜头。

《王子复仇记》上映后获得了巨大的成功,虽然有一些将莎翁之作视为一字不能变更的专家对影片的改动持有非议,但是影片既创造了高额的票房价值,又得到了戏剧界、电影界的交口称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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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理查三世》(1955)中的影像

1956年,他又监制、执导和主演了根据莎士比亚另一部戏剧改编的电影《理查三世Richard III》(1955),同样大获成功。

《亨利五世》、《王子复仇记》、《理查三世》这三部莎剧影片不仅标志着他电影事业的辉煌成就,而且也被公认为是英国戏剧电影的代表作。劳伦斯·奥利弗被世界艺坛誉为“当代对莎士比亚作品贡献最大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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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理查三世》(1955)中的影像

20世纪50年代后期,他尝试拍摄喜剧电影。他认为,对一个悲剧演员来说,非常重要的一点就是要兼演喜剧,否则,他将失去人情味。

他说:“我喜欢喜剧,就如同喜欢悲剧一样,也许更甚,因为人性的全部内容是在喜剧名下演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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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珍妮弗·琼斯Jennifer Jones在电影《嘉莉妹妹Carrie》(1952)中的影像

1959年他拍摄了喜剧影片《魔鬼的门徒The Devil's Disciple》(1959),后来又拍摄了喜剧片《艺人The Entertainer》(1960)、《权利与荣誉The Power and the Glory》(1961),都获得了成功。

美国著名影评家宝琳·凯尔Pauline Kael(1919-2001)认为,“伟大的悲剧演员很少能成为伟大的喜剧演员,劳伦斯·奥利弗几乎是当代惟一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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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艺人》(1960)中的影像

英国名作家普里斯特莱高度评价劳伦斯·奥利弗,认为他是“古往今来无一英国演员能与之媲美”的表演大师。

【与费雯·丽的世纪之恋】

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的爱情,就像那个不爱江山爱美人的英国温莎公爵的爱情一样引人注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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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爱情如同莎士比亚笔下的戏剧:先是以充满浪漫、温馨的喜剧开始,最后又以历经矛盾、痛苦而分手的悲剧宣告结束。

1934年,劳伦斯·奥利弗已经是英国舞台上的明星,他的翩翩风度、高超的演技引起了台下一个初出道的女演员费雯·丽的爱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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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王子复仇记》(1948)中的影像

劳伦斯·奥利弗演的《哈姆雷特》她一连看了14遍还不过瘾。1936年夏天,英国气候反常,格外酷热难当,白天剧院热得如同蒸笼,顶着酷暑去欣赏戏剧的观众寥寥无几。

连续几天的热浪袭击之后,又一个特别闷热的日场,劳伦斯·奥利弗面对空荡荡的剧场中孤零零的两个观众,一丝不苟地表演《甲板上的蜜蜂》,这两个观众就是费雯·丽和她的朋友。费雯·丽到后台慰问他,他邀请她共进午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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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禁为这位美艳动人、聪明机灵的红颜知音所吸引,两人一见钟情,互相倾倒,从此拉开了爱情的帷幕。

1936年8月,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在影片《英伦战火Fire Over England》(1937)中扮演一对情人。

二人在摄影机前假戏真做,把自己的真情实感充分表达出来,两人之间的巨大激情和相互钟爱如同过电一般,将一对恋人单纯愉悦的感情戏表现得淋漓尽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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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在电影《英伦战火》(1937)中的影像

他们在水银灯外也成双入对。

1937年,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跟随老维克剧团,到莎士比亚的《哈姆雷特》的故事发生地——丹麦海滨小城爱尔西诺的古老城堡中演出这部戏。

劳伦斯·奥利弗扮演哈姆雷特,费雯·丽扮演哈姆莱特的情人奥菲莉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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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丹麦之行中,这对台上台下的情人难分难解,他们的爱情已经成为剧团公开的秘密。

在当时,婚外恋被称之为通奸,为社会道德所不容。从丹麦回来后,他们再也无法回到以前的婚姻生活中去了,他们分别向自己的配偶提出了离婚。

劳伦斯·奥利弗主演了影片《呼啸山庄》,费雯·丽则被导演一眼看中,扮演《乱世佳人Gone with the Wind‎》(1939)中的郝思佳,一夜成为电影巨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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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1940年8月,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才结束了这场风雨苦恋。8月9日费雯·丽的离婚协议生效,8月28日劳伦斯·奥利弗也收到了妻子在离婚协议上的签字。

苦等苦盼了多年他们再也不愿等待。不要喧嚣,不要干扰,1940年8月31日0时1分,他们躲开一切新闻媒体,在美国海滨小城郊外寂静的柠檬园举行了一场平静的婚礼,到场的只有凯瑟琳·赫本Katharine Hepburn(1907-2003)等几个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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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后,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成为举世瞩目的影坛夫妻。他们比翼双飞,共同合作演出了一系列的戏剧和电影。

但是,对于两个将艺术看得高于一切的艺术家来说,他们不知不觉在心中滋生一种潜在的互相较量、互相竞争的情绪,尤其是费雯·丽,一心要与丈夫并驾齐驱甚至超越他。这样的情绪使家庭生活不可避免地笼罩上了一层乌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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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的劳伦斯·奥利弗与费雯·丽

费雯·丽因流产、肺结核病痛的折磨身体状况不好,又出现了狂郁型精神病的征兆——情绪不由自己,从一个极端到另一个极端,低沉忧郁与歇斯底里的狂躁交替出现。

劳伦斯·奥利弗起初尽量迁就、忍让。随着费雯·丽的病情加剧,奥立弗不得不在艺术和妻子之间作出了痛苦的抉择,在费雯·丽一生中最需要他的支持和关怀的时候,在她为精神病折磨得不知所措,渴求他的呵护和爱抚的时候,他最终抛弃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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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60年5月,劳伦斯·奥利弗给费雯·丽写了一封信,说自己已另有所爱,要求费雯·丽给他自由。

这封信对于费雯·丽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立刻歇斯底里大发作。这年的12月,费雯·丽同意离婚,结束了二人20年的家庭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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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6年4月8日《时代》杂志封面,劳伦斯·奥利弗

对于自己与费雯·丽的分手,劳伦斯·奥利弗辩解到:“这就好比一条救生筏已经不能再上人了,你打掉了抓筏逃命的手,你是见死不救;不打掉他的手又会同归于尽。问题不仅在于我要活下去,我担心我会杀死她。有一次就差一点儿。她用湿毛巾抽我的脸,捶打我,直到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关上了门。她又不停地捶门,没完没了。最后,我再也忍不下去了,出来一把抓住她,狠劲地推到房间另一头。结果她的头撞在床沿上,离太阳穴一英寸的地方鲜血直流。如果伤口再高一点儿,她就完了。当时我知道,事情该结束了……我总是过于浪漫,一辈子都这样。我太热衷于追求爱情,所以被爱情折磨得格外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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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玛丽莲·梦露在电影《游龙戏凤The Prince and the Showgirl》(1957)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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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霹雳钻Marathon Man》(1976)中的影像

1967年7月8日,身心交瘁的费雯·丽极其孤独地死在自己伦敦寓所卧室门口的地上。劳伦斯·奥利弗参加了费雯·丽的葬礼,并且十分悲痛地说:“我和费雯·丽虽然不能白头偕老,但她还是我最仰慕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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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标题:大卫·尼文回忆录 作者:大卫·尼文 译者:黄天民 出版社:上海文艺出版社 出版年:1988-7

【妻子对他双性倾向心知肚明】

第31届奥斯卡金像奖最佳男主角的获得者大卫·尼文David Niven(1910-1983)曾在自己的传记《好莱坞的黄金时代——大卫·尼文回忆录》中,把他看见劳伦斯·奥利弗和马龙·白兰度Marlon Brando(1924-2004)在游泳池的角落互相深吻的狗血事情写在文中,费雯·丽是他的好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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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欲望号街车‎》(1951)拍摄时,劳伦斯·奥利弗去探班,因为只有他知道,这时费雯·丽的病情不太稳定

这是费雯·丽在拍摄电影《欲望号街车A Streetcar Named Desire‎》(1951)时发生的事,大卫·尼文写到:“我转身走开,朝里头的费雯·丽走去。我确信当时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但她并没有提及。我也没有。我想人生在世,对这种事也只能看开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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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欲望号街车‎》(1951)片场,马龙·白兰度时常露着上半身在那练着肌肉

其实劳伦斯·奥利弗喜欢和男人在一起,本身在英国话剧界也不是什么新鲜事,就连他的前妻也是略知一二的,本来他在这条路上也许会走得越来越远,但他还是被费雯·丽吸引,刹住了前进的步伐,在费雯·丽勇敢的表白下,他最后和她走到了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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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国喜剧演员丹尼·凯耶和劳伦斯·奥利弗的感情往来维持了11年

但婚后没过多久,劳伦斯·奥利弗原形毕露,依旧我行我素邀请其他男性到他别墅“夜谈”,即使费雯·丽知道是怎么回事,有时候也当没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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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为丹尼·凯耶,中为劳伦斯·奥利弗

劳伦斯·奥利弗和美国喜剧演员丹尼·凯耶Danny Kaye(1911-1987)的同性恋情是最为欧美读者所熟知的一段。

这两个男人在20世纪40年代末开始一直维持了11年的感情,丹尼·凯耶后来还是跟女人结了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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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第一任妻子吉尔·埃斯蒙德

有传记作者就说在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之前的第一个妻子吉尔·埃斯蒙德Jill Esmond其实也是喜欢同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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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影《陪审团女士Ladies of the Jury‎》(1932)剧照,吉尔·埃斯蒙德

比劳伦斯·奥利弗小21岁的第三任妻子琼·普莱怀特Joan Plowright曾经在接受采访时,不承认劳伦斯·奥利弗和丹尼·凯耶之间的事,但她承认自己的丈夫是双性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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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和第三任妻子琼·普莱怀特结婚时留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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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普莱怀特在电影《艺人The Entertainer》(1960)中的影像,当时劳伦斯·奥利弗和费雯·丽还没离婚,但却带着琼·普莱怀特到处露面

2006年8月,在一个英国电台节目中,琼·普莱怀特回应了这个关于劳伦斯·奥利弗的话题“如果一个人是天才,那么他就不会是一个正常人。他就不会过一种正常人的生活。他的确有着种种怪异的行为。而面对这种情况,你只能束手旁观,你得继续你的工作、你对家庭做应尽的职责,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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劳伦斯·奥利弗在电影《魔影袭人来》(1941)中的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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