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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1年,女叛徒回国探亲极力为变节开脱,故人一句话让她无言以对

 [南国风] 2022-02-07

1981年,一位美籍女华侨从海外归国探亲,由于这是其32年来首次踏上大陆领土,因此心情也是格外的激动,还多次向有关部门反应想见见当年的老友叙叙旧,于是组织上经过一番深思熟虑后安排时任中纪委副主任的王鹤寿会见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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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女华侨暂住的北京饭店后,王鹤寿第一时间便认出了多年未见的“旧友”,毕竟其虽已是73岁高龄,但衣着鲜亮、名贵首饰傍身,还化着浓妆,并不是那么难辨别,更别说这个“旧友”曾经还给他留下过极其深刻的印象,他想忘也忘不掉。

当时两人在简单地握手后,女华侨首先套起了近乎,她开始打听王鹤寿以及当年大学同学们后来的下落与境遇,王鹤寿则用极其简短、平静的叙述将她问的全部告知。而在一一听完后,女华侨的神情却显得极其不自然,脸上似乎还有一些羞愧之色。

总的来说两人的交谈时间并不短,但总体却是略显尴尬,因为王鹤寿似乎对女华侨的热情很是排斥。而在最后聊完离别之时,当女华侨以同情的口吻对王鹤寿讲:“这几年来,你受苦了吧?”他却不以为然,而是摇着一柄纸折扇,笑着说:“这是我们党内自己的事情,算不了什么!”听到这句颇带有讽刺意味的话后,老太太更是无言以对。

看到这里不免有人好奇,为何曾经的同学兼战友关系会变得如此冷漠呢?这主要与她的身份有关。她可不是普通人,此人名叫秦曼云,不仅是著名无产阶级革命家关向应的前妻,还是中共早期一个比较知名的女党员,只是在后来却意外的选择了叛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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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杰出的女性革命领袖

1908年,秦曼云出生于山东济南一个书香世家。虽然在当时的大背景下,她的家境趋于逐渐没落的状态,但终究是瘦死的骆驼终究比马大,家中依旧能够尽全力省吃俭用给到她最好的教育,所以她成为了当时少部分能够在山东省立济南女子中学读书的幸运儿。

而她在女子中学读书期间,恰好是上世纪20年代中国红色革命大浪潮席卷全国之际,在这里她结识了一批早期女共产党人,再加上其兄长秦茂轩也是一名革命志士,因此在好友及亲人的影响下,秦曼云也开始接触革命,并加入了山东当地的革命团体“反帝国主义基督教大同盟”。

在学校里,秦曼云是一个漂亮的女学霸;而在各式各样的革命活动中,她也表现得极其果敢机智,颇有知识分子的冲劲。因此没过多久,她便在圈子里打出了名气,成为了一些女性革命团体的领头羊之一。

1925年的时候,在革命斗争运动中越来越成熟的秦曼云不仅与女党员王辩组建了“济南女子学术协进会”,还参与筹备建立了当地的“女界国民会议促成会”,之后又顺势加入了中国共产主义青年团,成为了省立女中的团支部书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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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倡导反帝反封建的的“五卅”运动中,她一度成为了活跃在学生战场舞台上的焦点,带领着整个省立女中的女学生们开展各种形式的反帝斗争运动。秦曼云的号召力与影响力在整个济南地区的女学生中都是不容小觑的,因此她很快就成了山东军阀张宗昌的眼中钉,受到了满城的通缉。

为保障个人的人身安全,同时也是为了更好地进行革命斗争,此时的秦曼云根据组织的安排,改变之前游行等正面斗争策略,而是转入地下暗地里进行革命活动。

——在这期间,我党对其也展示出了足够多的器重,让她先后担任过共青团济南地方执行委员会委员、学委书记、宣传部长等要职。而在1926年7月的时候,她已经成为了共青团山东地区的执行委员会委员。

不可否认,这个时候的秦曼云在山东地区领导的女性革命运动中的确做出了一些成果,而也正是因为她的积极努力让党组织觉得她是一个不可多得的可造之材,于是让她在1927年前往莫斯科中山大学学习深造,要知道在当时那个“红色崇拜”的年代,莫斯科可是所有革命者的期盼地。

也正是在这里,秦曼云认识了关向应,或许是因为都是革命者,又同样身处异国他乡有太多共同语言的缘故,两人很快就擦出了爱情的火花,之后他们于1928年正式成婚,成为了一对革命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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纵观秦曼云的一生,我们不难发现1928年绝对是秦曼云一生中最重要的一年,因为在这一年内她不仅是收获了爱情,连事业也一起走向了巅峰。

——当时在莫斯科举行的中共六大会议上,秦曼云作为指定及旁听代表,参加了大会组织委员会、苏维埃委员会和妇女委员会的工作,之后还参与了大会秘书处文书科的工作,和承担办壁报的工作,而这些任务也都是圆满完成。

二、白色恐怖下被捕后意外叛变

1929年,秦曼云和丈夫关向应接到组织的指令,一起从莫斯科回国工作。自1926年蒋介石发动“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开始,整个中国都是处在白色恐怖之下,秦曼云夫妇此时回国也算临危受命,责任重大。

一开始,秦曼云是在团中央女工部任职,后来随丈夫关向应的职务变迁而调任军委秘书处机要秘书。1930年夫妻二人奉命前往武汉,秦曼云正式进入长江局秘书局里工作,关向应则担任长江局军委书记。后来因在武汉的机关被敌特破坏殆尽,二人没办法只好一起撤回了上海。

上海是当时全国最为发达的城市之一,也是特务们对共产党围剿最为猖獗的地方,但关向应身为中国革命第一代领袖人物,在组织内部有很多重要职务,这就导致他在明知道有危险的情况下,仍旧不得不活跃在一线。

没过多久,关向应便在英租界被捕了,但好在由于斗争经验丰富,隐蔽得比较好,他的真实身份还没有暴露,加上后来周恩来指示中央特科陈赓积极营救,所以租界当局以证据不足为由拒绝向国民党当局引渡,最终关向应被释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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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狱后,关向应的革命工作出现调动,毕竟他有了被捕的记录,上海这个地方已经不再适合他工作了。因此组织经过深思熟虑后,让他于1932年奔赴湘鄂西苏区与贺龙一起共同作战,带领红军转战南北。

只是秦曼云却因为自身工作一直无人接替,仍旧留在上海,并担任共产国际代表联络处主任兼上海中央执行局总会计,继续“护卫”着一直安置在租界内的中央机关,未能再次陪同丈夫关向应随行。

而这一次分别后,两人便再也没见过面,二人的感情自然也逐渐淡化,最终分道扬镳。当然除了他们的感情外,他们的人生轨迹也从此出现了巨大转折,只不过关向应是走上大道,而秦曼云则是误入歧途。

当时随着国民党不断加大力度对上海地下党进行围剿,在上海的中央机关生存越来越举步维艰,在1934年6月26日傍晚,中共上海中央局书记李竹声在回到中央局办公处之时不幸中了埋伏,被守在门口等待多时的中统特务逮捕,而同时被捕的还有办公处的工作人员秦曼云。

——李竹声被捕之后,承受不住徐恩曾手下特务们的威逼利诱,最终没能坚持党性,选择了叛变了,而秦曼云也是一样,在阴森、肮脏的牢笼中,面对敌人无法理喻的酷刑之时,她才意识到自己远没有原来想象中的那样坚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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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说他们的叛变是令人意外的,而且身为在上海中央机关的高官,他们掌握了很多组织的秘密情报,他们选择叛变则代表有很多地下党员会因此遭殃,这其中便有接任李竹声成为新一任中共中央上海局书记的盛忠亮。

当时李竹声很快就供出了在莫斯科中山大学的同学盛忠亮的秘密住址,之后他便于1934年10月在上海法租界被捕。盛忠亮在不少人眼中一直是“最革命”的,所以被捕后一开始也还有点节气,大有宁死不屈的架势,这让中统特务们很是头疼。

于是徐恩曾便去“请教”顾顺章(1931年叛变),顾顺章对于盛忠亮还是比较了解的,他知道此人是个情种,原来在苏联求学期间便对秦曼云有好感,在上海时看到关向应和秦曼云分离,便抓住机会和秦曼云走到了一起,对女友秦曼云的话可以说是言听计从。

徐恩曾听闻是美人计觉得可行,于是立马上报,之后秦曼云便从南京押回了上海。此时的秦曼云已经唯国民党反动派马首是瞻,于是立马便开始对男友盛忠亮开展劝降攻势,而盛忠亮最终也是在秦曼云温情和歪理的作用下,一改“忠贞不二”的态势,也成为了叛徒,加入了国民党中央党部社会科,也就是中统。

而李竹声、盛忠亮这两位上海革命领袖,还有秦曼云被捕叛变后,几乎是给了上海的党组织以毁灭性打击,当时党在上海的组织网络差不多全部瘫痪,与苏联的联系也自此中断,毕竟此前上海有电台与莫斯科方面进行地下联系,用的就是邓颖超与秦曼云二人商定的密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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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秦曼云成为叛徒后的生活

在屈服于国民党反动派淫威之下后,秦曼云就一直昧着良心为特务机构做事,当时她不光是策反了男友盛忠亮,把上海中央局和苏联联络的密码交代了出来,还做了一件极其可耻的事:那便是出庭指证我党的各主要负责人。

1935年2月,黄文杰成为了新上任的上海中共中央局代理书记。由于秦曼云的指认,以代理书记黄文杰、组织部长何成湘、宣传部长朱镜我、文委书记阳翰笙等30余名核心领袖被租界当局移交给了上海市公安局,之后被押送到南京国民党宪兵司令部看守所。

只是黄文杰等人在被捕后,却始终大义凛然,面对敌人的压迫丝毫没有屈服的态势,表现出了真正的共产党人风范,与秦曼云、盛忠亮等人形成了鲜明对比。

尤其是宣传部长朱镜我,他原本是有机会逃出生天的,因为他虽然是共产党人,但在国民党内部却有不少关系,比如他的老乡陈空如是国民党首都警察厅厅长,同学雷震是国民党教育部总务司司长,而且还有一个时任国民党浙江省第六区行政督察专员兼保安司令的亲戚,他们都与蒋介石关系极其密切。但是当这些人要出面保释朱镜我之际,朱镜却拒绝了,最终选择慷慨赴死。

而在一起变节后,盛忠亮与秦曼云结为了夫妻,在国民党内部的身份也看起来不低,但实际上并没有任何实权。抗日战争全面爆发后国共开始第二次合作,国民党想起了盛忠亮懂多门外语,又曾经在上海与苏联有过联络的经验,便让他一直驻扎兰州的中、苏航空站负责与苏联进行联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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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3年,在全民族齐心抗日的热潮中,盛忠亮似乎良心发现,他主动离别妻子奔赴前线战场,在中国驻印远征军忠担任新一军特别党部少将书记长,与郑洞国将军配合干一些政工工作,而且这一做便是三年。可以说盟军能够在东南亚战区取得胜利,盛忠亮也是做出了一份贡献的。

抗战胜利后,盛忠亮因抗日时期所建立的功勋,加上外语特长,正式进入国民政府外交部工作。1949年在国民党败局已定之际,身为叛徒的盛忠亮和秦曼云则不敢在大陆逗留,而是匆忙地随着蒋介石一起逃到了台湾。

在台湾,盛忠亮仍旧是从事外交方面的工作。在1950年的时候,他曾前往巴格达以参事职位代理驻伊拉克公使馆馆务。1954至1960年这段时间是他外交生涯中的巅峰,他当时一度出任台湾外交部亚西司司长,之后还出任过驻乌拉圭的全权公使。而丈夫得势,身为妻子的秦曼云自然也是衣食无忧的。

1964年是台湾政坛极其不稳定的一年,此时的盛忠亮则立即从国民政府辞职,并带着妻子秦曼云还有三儿两女一起从台湾移民美国开始经商生涯。利用手中这么多年积累的财富,加上夫妻二人的聪明才智,他们的生意十分的红火,生活也越来越富裕。

但是物质上的富足并不能弥补他们内心中的失落感,他们越是成功,对家乡故土的思念就愈发深刻。尤其是秦曼云,她极其关心大陆的状况,迫切地想要回大陆看看,但苦于一直没有机会。

直到上世纪八十年代,大陆方面决定不再追究、追诉国民党军政人员在建国前的犯罪行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秦曼云这名“原中共老人”大喜过望,于是在1981年以“华侨”的身份再次回到了大陆。之后便出现了我们文章开头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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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对于秦曼云这种没有坚定信念的叛徒,王鹤寿自然是极其鄙夷的,毕竟在解放前他可是先后6次入狱,但丝毫没有违背身为一名共产党员的气节,这也是为何他在与秦曼云交谈时一直表现的极为冷淡的缘由所在。

尽管后来秦曼云也有不断向这位旧友陈述1927年被捕的经过,极力为自己的变节行为开脱解释,但王鹤寿的内心似乎依旧难以接受她,于是在分别时说出了那最后一句让她羞愧至极、哑口无言的话。

不知道是真的良心发现,还是觉得大陆发展有前途,之后她还多次归国搞慈善投资,1986年在回国探亲之时,她还专门去延安看了一些前夫关向应的故居,并瞻仰了其陵墓。

至于她的丈夫盛忠亮更是开始心系家乡教育,自2000年起便在故乡湖南石门设立专门的基金会帮助贫困女子完成学业,在6年时间内累计资助70名女生完成高中学业,还是10名甚至完成了大学学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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