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散文天地‖​《过年》 文/ 刘广荷

 山东精短文学 2022-02-10
过年》  

          文/刘广荷

作者简介:

刘广荷,网名荷花,河南南阳人,退休教师。

因为疫情,过年第一次没有回老家,也没有熟人拉家常,局促一室之内,自言自语。

中国有五千年的历史文化,从什么时候开始过年我无从考证,人们最熟悉的是宋代王安石的诗句:“爆竹声中一岁除,春风送暖入屠苏。千门万户曈曈日,总把新桃换旧符。”除夕夜为了保平安,全国禁炮。听老家人说,他们都没有买到炮。过去我回老家过年,就怕炮声,那会一夜不眠。今年少了炮声,按说应该心花怒放才对,可是内心却有一丝失落。没有炮声,乡亲们会不高兴的,他们一定从心里说:这哪像过年啊!没办法:咱们都要做个好公民,保证国泰民安。

“春风送暖入屠苏”,初四就打春了,家乡春早,春风十里,柳丝也许就发嫩芽了吧?人们对“屠苏”很陌生,它是一种屠苏酒,饮了它可以辟邪,不传瘟疫。可是我们现代人不知道怎样酿这种酒,没人喝过。古代人们一种朴素的饮食文化就此绝迹了。

“四九五九冰上走。”春节正值四九,天上的雪花也毫不吝啬地飘扬起来。带给人间安详与静谧。成年以后,总觉得读点诗可以免俗,也就不管不顾起来:“北风吹雪四更初,嘉瑞天教及岁除,半盏屠苏犹未举,灯前小草写桃符。”

有时间读诗的时候更会思念亲人。记得小时候,每到除夕,就得贴春联,春联是父亲写的,我和爷爷负责粘贴。每年如此,那个够啊,无以言表。慈祥的爷爷总是哄我说:“贴吧,谁叫咱不会写呢。长大了,你会写了也就不贴了。”

如今,早长大了,也慢慢老去了,爷爷也已长眠,自己也早已不用贴春联了,那为什么一想起贴春联心里就隐隐作痛呢?是不能陪伴的缺憾,是失去亲人的无可奈何。

过年拜年不可或缺。在家乡,每到初一早晨,人们早早起床,吃过饺子,就跑着拜年,那些年长的老者格外受尊重。我曾有过无数感慨:一个村庄的变迁与延续,都是这些老者黑发白首,弯腰拱脊携灌而成,他们就像树木一样,注定不成栋梁,却站就一个村庄。他们德能可钦,值得尊重。在农村,这种风俗仍在延续,常盛不竭。而在城市就不一样了,大家凭借发达的网络,手指一点就成。我也随潮流向亲人朋友发送问候与祝福。与此同时也很为这种空虚的礼节而歉疚,这真是时代的更替呀!怪不得明代的文征明说过:“不求见面未通谒,名纸朝来满敝庐,我亦随人投数纸,世情嫌简不嫌虚”。也算时代潮流吧!

今天年初一,太阳很好,但还是刺骨的寒冷,当一个人忍受不了天气的虐待,便会在陋室中寻找温暖,这种温暖略带戚戚。又想起高适的诗句了:“旅馆寒灯独不眠,客心何事转凄然。故乡今夜思千里,双鬓明朝又一年。”

想念家乡的所有亲朋好友。

来年,和大家后会有期,我们紧握手,再笑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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