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 12 18 农历冬月十五 星期六 晴 午饭后略作休息,骑车清河道署一游,清河道署经过数年的维修,终于在这个年末对公众开放了,可喜可贺啊。 说起清河道署来,我还真不陌生。我小时候跟姥姥姥爷生活在满城乡下,直到上小学时才回到父母身边,可能是错过了人类幼年对父母依赖的感情培养期吧,总感觉心里有些不舒服,再加之家里住房紧张,后来四姨夫由部队转业回到保定,新分住房后接姥姥去住了一段时间。我姥爷索性就把我也接到了四姨家,四姨托同学帮助让我去了永华南路小学。 我的几个要好的同学家就住在清河道署,清河道署的两个门口向南开在兴华路上,那时清河道署西边,现在水利博物馆西跨院的位置是市无线电五厂,是一座两层的青砖小楼。小楼的西边,现在停车场和洗手间的位置是无线电材料厂,该厂的大门口向西开在南唐胡同。 记得清河道署大门那所院落是个大杂院,我两个同学也是随爷爷奶奶住的,他俩也是我的满城老乡,一个是协义村的,一个是石井村的。他们的家是分别是三进院的东西厢房,隐约记得他俩的爷爷是同事,住房好像是省供销社分配的。 我小时候跟着姥姥姥爷,受腻惯养成了睡懒觉的习惯,上学后总是赶不上吃早饭,常常是姥姥用手绢给我包个馒头急急忙忙跑到学校再吃。我们上午两节课后就感觉很饿,课间操的时候,小毅常拉着我跑到清河道署家里“加个餐”,有一次我俩风风火火的跑进门,搬凳子摘下挂在房梁上的饽饽篮子,一人一块凉馏地瓜捧在手里大口大口的狼吞虎咽,结果我俩都被噎住了,是那种蹲在地上喘不过气来的噎住,可把他奶奶吓坏了,急忙拉着我俩到院子里的自来水管一顿猛灌,才缓过那口气来。 据说清河道署东边的小门院里是驻军的家属院,那个小院的大门常年都是关着的,偶尔能看到门口停着一辆军绿色北京帆布吉普车,贴着那个院子的东墙里边有一棵枣树,枣很甜,我们“偷过几次”,一般是小毅看门口,我和小社用木棍或是砖头打枣树枝,小毅听见有开门声就大喊,然后我们仨就一溜烟的跑了。 90年代清河道署西边无线电五厂的小楼做过“刘三”狗肉馆,很是红火了一阵,我和朋友聚会来过两次,有一次喝多了,我由卫生间出来,抬头看到深邃的夜空中几丝碎云在追逐着满满的秋月,可能是触动了某根情思吧,我披着月光在大院里溜达了一圈,墙根下秋虫的呢喃,青石台阶上的露水,触手可及的花栅窗,院子里斑驳的树影……人行其中,很有一股“缺月挂疏桐,漏断人初静,谁见幽人独往来,飘渺孤鸿影”的落寂,之后我就再也没来过清河道署,直至今天。 ![]() ![]() ![]()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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