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乞子之功,孰与宋多?(资治通鉴卷二二七之四)

 德昌馆 2022-02-14

建中二年十一月辛酉(初七),宣武节度使刘洽、神策都知兵马使曲环、滑州刺史襄平人李澄、朔方大将唐朝臣等在徐州大破淄青、魏博军。

在此之前,李纳曾派将领王温联合魏博将领信都崇庆一起攻打徐州,李洧派牙官、温县人王智兴向朝廷告急。王智兴擅长途跋涉,不出五天他便到了朝廷。唐德宗为解救李洧,派出五千朔方兵,命唐朝臣为将,和刘洽、曲环、李澄等人共同救援徐州。

当时,朔方军的物资装备没有得到补给,他们的旗帜和服装都破败不堪。宣武镇兵纷纷嘲笑朔方军说:“叫花子能打败敌人吗!(乞子能破贼乎!)”唐朝臣听后,就用宣武镇兵奚落的话来激怒朔方士兵,还向他们许诺说:“都统有令,先攻破敌人营垒的,便将敌人营垒之中的物资都赏给他。(都统有令,先破贼营者,营中物悉与之。)”于是朔方士卒都奋力争先。

这时,信都崇庆和王温攻打彭城打了二十天也未能攻克,于是他们向李纳请求再增加兵力。李纳派石隐金率兵一万前去援助他们,和刘洽等人在七里沟相峙。天色渐晚,刘洽指挥军队慢慢后退,朔方军的马军使杨朝晟对唐朝臣说:“您率步兵背山列阵,等信都崇庆和王温两军过来,我则率骑兵在山中埋伏。敌人见您孤军深入,势单力薄,一定会来和您拼交战,这时我率伏兵拦腰截断他们,定能打胜战。(公以步兵负山而陈,以待两军,我以骑兵伏于山曲,贼见悬军势孤,必搏之;我以伏兵绝其腰,必败之。)”唐朝臣听从了杨朝晟的意见。

果然,信都崇庆等人见唐朝臣孤立在外,就率二千骑兵越桥西进,追击官军。杨朝晟的伏兵从侧面截断敌军。信都崇庆等人的军队被分割包围,狼狈而回,退到桥前抗拒官军。叛军部下有些士兵见桥上不得过,便淌水过河。杨朝晟指着这些人说:“他们可以淌水过河,咱们为什么不可以呢!(彼可涉,吾何为不涉!)”于是也淌过河继续追击。占据桥头的敌军都逃跑了,信都崇庆等人的军队全面溃退。刘洽等人率兵追赶,斩首八千级,敌人淹死的超过一半。朔方军悉数得到了敌军的辎重,部队换上了鲜亮的旗帜,士卒也穿上了新装备。朔方军对宣武镇兵说:“叫花子立下的功劳,与你们宋州兵相比,到底是谁的多呀?(乞子之功,孰与宋多?)”宣武镇兵听后都觉得惭愧不已。

哀兵必胜。朔方军把友军的耻笑化为动力,以事实证明了朔方军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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