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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不合时宜，我还是想追问一个问题：生命到底源于什么？ 这是一个被说了无数次的话题，谁也不屑再去理论它。相信神创造的也罢；或者相信是进化来的也罢。它始终在那里，似有还无，神秘莫测。 神魔小说《西游记》中孙悟空从石头中出生；萨满的智者们认为生命诞生于石头；西奈矿野中唯有无尽的砂石，当摩西的魔杖击拍一块巨石，一股清泉从巨石中流出。 虽然没有亲眼见证这些小说和故事中的现象，总觉得他们在试图以象征的方式，阐说着某种共同的东西：恰恰从至冷至坚至僵的石头中，诞生出至灵至柔至善。 直到我发现有一株紫色的生命在老石墙上，在冬天的寒风中别样地活跃，我开始怀疑萨满的智者们的话也许是事实：我看见了一株生命破石而出，有点类似孙悟空破石而出。 难道石头中真的也能诞生生命吗？我还是难以置信，那株紫色的小藤从石缝中伸出，究竟是石头孕育了它因分娩它而开裂，还是石头因为开裂而小藤的种子就在此落地生根？可是那光秃秃的一大片，种子怎么就到了这个裂缝中？ 土壤和水中，生命的存在有目共睹。可能出自于石块中的生命，直到现在才浮出我的意识。 我们只有用坚刚利斧才能凿石穿井，我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生命能穿透石块，更别提石块中诞生生命。我想起了磊磊山石上的松柏，再想起诸如此类札根于石头中的生命，才知道生命超出了我想像的锋锐和强健。而同时又是如此地脆弱，那株紫色的小藤柔弱到我们想怎么蹂躏就怎么蹂躏；同时它又竖实到如同利斧般穿透岩石而茁壮成长。 这老墙也许很快被拆除，这紫色的小藤不知将又在哪里找到新居，我相信，它总会找到了。 16:50 2018-1-10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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