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檐下大梧桐,引来小麻雀

 隔纱看晓雾 2022-02-14

小区里的重瓣樱花开了,璀璨悦目,我的心池被它们泛起层层潋滟。春天真的很好,春归不免伤感,但且不用去管,只享受此时此刻的明艳美好。掬一捧粉色,洗尽心中寒冬的干枯。

不自觉地,我来到一棵老悬铃木下,虽然树皮历经沧桑,但生命力旺盛。抬头猛然发现繁杂的虬枝上探出了对对新叶,呼吸着响亮的莺歌燕舞,令我惊讶的是对对如同青涩的果实一样的小球与新叶同时生长。小球又如同个个悬垂的小铃铛,也许这树名就因它的果实而来吧?我不知道。,有开花,先结果实?还是果实里藏着花瓣?就像无花果一样,开着人见不着的花?

去年的一些悬球有些依旧牢牢地挂在枝上,那是一种死亡的枯褐色,从小球中不时落下一种类似成熟的蒲公英的飞絮,一头是土黄色的绒,另一头是尖尖小木刺。它们悠然阵阵飘飞,如同深春的柳絮悠悠。

我正在思索,猛然,一团飞絮砸到地面,我似乎听到它们着地那毛绒绒的声音,犹如一声轻微的叹息。几只麻雀在最高枝头嬉闹,我能从它们翅膀扑扑声和清脆的鸣叫声中听到欢乐。不知是我因它们感染变得很快乐,还是我快乐的招来这些快乐小鸟。

麻雀虽然卑微,是因为人的内心卑微,投射出自己的卑微。而内心卑微源于对世界无知的偏见,在偏见中看到自然界强弱。其实世上的万物本没有强弱,相生相克,才是生命的本质。麻雀虽形体很小,飞得也不比鹰类既高又疾,但这阻止不了它们快乐的能力。想着想着我都想拥有羽毛和翅膀,哪怕是只卑微的麻雀也好!

在自然界,它们一定不是我们认为的那么卑微,它们有它们的职责。鸟类也有灵性,所谓愚蠢的麻雀也有,我每遇见它们,总能领会它们笑眯眯眼神,总会听得见它们轻快的歌声。大约因我对待它们是善意,它们也回报以善意吧。

以真心回应真心,以冷漠回应冷漠,飞禽走兽也许也会。不会的大概就是万物之灵的人类。诸神瞎了一只眼,再聋了一只耳,在这个残废的世界,不要将自己想得太完美。花开了会开谢,草枯后草会荣,也许人生因体验到缺憾才可以圆满。

15:18 2018-4-1 修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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