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蟾衣每公斤售价过2万元,蟾蜍养殖效益高,掌握蟾衣采集技术是关键

 农家科技杂志 2022-02-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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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位七旬老人,以匠人之魂,三十年潜心研究试验,不断创新,推动蟾蜍养殖及蟾衣采集技术迭代更新,把蟾蜍养殖做成了一个诱人的特色高效产业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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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宁市龙头阁两栖爬行动物研究所所长蒋张林

01

谈起蟾蜍养殖、采集蟾衣的缘起,年过七旬依然健朗的蒋张林说,这纯属偶然,是他在养殖龟类过程中意外发现的一个新项目。

1982年,32岁的蒋张林是浙江省海宁市袁花镇龙联村的一名植保员,闲时喜爱读书阅报,一天翻阅《浙江科技报》,上面的一篇报道引起了他的关注,介绍的是杭州郊区一户人家培养绿毛龟,每只售价竟然高达数千元,唤起了蒋张林对绿毛龟养殖的浓厚兴趣。

1983年春节前,蒋张林经多方打听寻觅,终于找到了培育乌龟的种苗厂家,他竟把家里操办春节的钱买回7只黄喉水龟,那年春节一家人连一顿猪肉也没有吃上。蒋张林把其中1公2母作繁殖用,4只用来培养绿毛龟。

到1984年秋季,绿毛龟基本培养成功。托当地灯泡厂销售人员带去广东出售,每只售得150元钱。蒋张林喜出望外,要知道3头猪顶不上1只龟的售价(当时一头猪养一年才卖50多元)。

蒋张林对乌龟养殖信心高涨,又从杭州引种20只回来培毛,大获成功,出售时一只绿毛龟卖到了180元,消息传出去后,在当地引起轰动。

1986年蒋张林养殖绿毛龟科技致富的事迹受到浙江省海宁市科协的表彰。1988年蒋张林靠养龟在村里建起了第一栋洋房。


   蟾蜍

02

平时,野外的癞蛤蟆(蟾蜍)偶尔爬进养龟池游泳溜跶是常有的事,蒋张林也没当回事。但是,有一次蒋张林巡池时却意外地见到了一桩之前从未注意过的怪事。

那是1993年黄梅季节中的一天,夜里蒋张林例行检查龟产卵情况,手电筒光柱下突然发现一只蟾蜍四肢不宁,爪子反复抓挠,既像挠痒,又像身体被什么缠住了不得脱身,四肢挠抓似乎要拨开裹在身上的某种缠绕物的样子。

稍后那只蟾蜍用爪子终于从身体表面扯下一张黑褐色的物质,并飞快地送到嘴里吞吃了下去,之后,蟾蜍身上变得湿漉漉的……

第二天、第三天蒋张林在巡夜时,竟然多次发现这一奇特现象。这引起了蒋张林的好奇心。他坚持每天巡夜,在巡夜中留心关注这一蟾蜍怪异现象。

第四天晚上,蒋张林萌生了一个念头:要弄清楚那些蟾蜍究竟是在做什么?被蟾蜍吞吃了的黑褐色的物质又是什么?

当蒋张林看到蟾蜍用爪子已经把身上扒下来的黑褐色的物质吞入口中一半的时候,立即用手指把已塞入蟾蜍口中一半的黑褐色物质抠出来,湿乎乎的,但不知是什么东西。


   蟾衣

蒋张林依稀记得听人说过,有一种蟾蜍蜕下来的珍贵药材叫蟾衣,价格贵过黄金,不知这抢到手的东西是不是蟾衣?如果是蟾衣,那不等于找到了一座金矿?!

于是,蒋张林带着从蟾蜍口中夺来的东西找到一位有丰富从医经验的民间老中医鉴别。老中医兴奋地告诉他,这就是具有很高药用价值的蟾衣。

绝大多数人由于缺少足够的观察,没有见过蟾蜍蜕衣的场景,更不知道真实的蟾衣长什么样子?民间老医生告诉蒋张林,带来的蟾衣沾有泥土,不够纯净。蒋张林按捺不住发现蟾衣后的激动心情,回到家里,把那蟾衣放进清水中漂洗了几遍。

随后,那黏结在一块的蟾衣在水中慢慢舒展开来,是一层薄薄的宛似一片塑料薄膜的角质物,在水的荡漾中随水波动,其颜色和花纹保持着蟾蜍皮肤形状的纹络,是一片蜕下的蟾蜍表皮——蟾衣无疑。

原来就像蛇类一样,蟾蜍也会随着生长发育不断地蜕下表皮。可能是因为蟾蜍是夜间蜕皮,一般人很难见到。这一现象虽然是偶然发现,但其技术意义和经济价值非同小可。

为了弄清楚蟾衣的药效,蒋张林特地买来一套《本草纲目》,认真查阅得知,蟾衣,又名蟾肤、蟾皮蟾壳,具有较高的药用价值,民间流传着“癞蛤蟆衣治百病,可惜得不到”的说法。

随后,蒋张林不间断地仔细观察并记录蟾蜍蜕衣情况,发现蟾蜍蜕衣过程一般用时十多分钟,而且蟾蜍蜕衣多在湿气重的晚上进行,干燥天气的晚上较少出现。干旱季节里,蟾蜍蜕衣间隔时间长,温度低的季节蜕衣间隔时间更长甚至不蜕衣。

由于蟾蜍蜕衣在夜间进行,而且蜕下后它自己还会把蟾衣吞吃下去,所以一般人既很难看到蟾蜍蜕衣,更难得到蟾衣。这也是长期以来蟾衣这种珍贵药材有名无货的主要原因。

而民间中医全靠在夜间蟾蜍出没的小溪边、草丛中寻找没有被蟾蜍吃掉幸存下来的极少蟾衣,由于量小,蟾衣难以普遍应用到临床上。蟾衣的稀有,只能在民间以传说的形式存在,越传越神。因此蟾衣稀如珍宝,贵若黄金。


   全国第二届蟾蜍养殖开发代表大会部分代表留影,左四为蒋张林

03

蒋张林偶然发现蟾蜍自然蜕衣生理现象以后,随即产生了一个大胆想法:如果把采集蟾衣做成一个产业,不仅填补了蟾衣这个中药材宝库的空白,也能取得极好的经济效益。

但是,靠专人长时间守候在蟾蜍蜕衣现场,从蟾蜍口中抢蟾衣的方法,明显存在着两个弊端:一是蟾衣产量极低,二是需要人与蟾蜍一对一,时间和人工成本太高。

蒋张林感到束手无策之际,有人支招让他借鉴养蚕使用激素刺激蜕皮的做法,为蟾蜍皮肤涂上激素,促使其加快蜕衣。这个办法看似不错,但却引起了蒋张林的警觉:蟾衣是中药材,蜕下来的蟾衣含有激素,激素的副作用则会破坏蟾衣的药效,这不成了毒蟾衣吗?无异于制造假药材!

想到这里,蒋张林坚决把质量放在第一位,不生产伪劣蟾衣去赚黑心钱,他婉言谢绝了那个歪门邪道技术。为此,蒋张林坚持走自己的路,多次向民间中医请教,为寻求解决量产蟾衣的方法、破解人工守候的难题而苦苦寻觅摸索。蒋张林前后用了大概6年时间进行技术探索试验,去伪存真,去粗取精,化繁为简,终于柳暗花明,走出了一条创新之路。

1997年蒋张林研究发明出一种被行业称为蟾衣采集史上第四代技术,并成功投入使用,获得较好效益。2001年2月5日,该技术定名为“蟾蜍壳采集器”,获得国家专利局专利授权(专利号:ZL 01210442.6)。


2002年7月10日,在该技术基础上通过改进,蒋张林研发出与之相配套的“一种天然蟾衣整理具”专利技术(专利号:ZL 01246747.2)并获得授权,第四代专利技术具有占地小、用料少、省时省力,蟾蜍壳不需人工守候便可取下,可使蟾蜍连续脱衣,一只蟾蜍一个月蜕下1张天然蟾衣。1997年到2004年期间,第四代采蟾衣专利技术受到蟾蜍养殖户广泛好评,彻底改变了之前蟾口夺衣、药物刺激蟾蜍蜕皮、人工守候采集蟾衣原始现状,蟾衣采集依托该项专利技术从此驶入发展快车道。

随着蟾衣在医药应用开发上的不断成熟,蟾衣市场供不应求。蒋张林感觉一只蟾蜍一个月采集一张蟾衣的产量还是偏低,于是又瞄准如何突破提高产量这个目标进行了深入的研究与反复的试验,在蟾蜍壳采集器基础上,不久又发明了“新型蟾衣采集器”,于2006年获得专利证书(ZL 2006 20104403.1)。这一新技术使一只蟾蜍产量由1个月蜕1张提高到1个月2张,整衣率高达98%。

各地蟾蜍养殖、养殖场采集蟾衣技术得到更新换代,被业界称为采集蟾衣史上第五代技术。2004年到2008年期间,这一采集蟾衣新技术在江苏、湖北、安徽、山东、吉林等地被蟾蜍养殖户推广使用。

针对客户反馈的在采集蟾衣工序操作中,蟾蜍体表粘有油腻污垢、霉菌和蟾蜍蜕衣过程中有时排泄粪便,采集蟾衣不卫生,收集蟾衣经常接触到蟾蜍粪便的问题,蒋张林发明了“一种无害式活蟾蜍脱衣法”国家专利(专利号ZL 2008 10062235.8)获得授权,该发明清除了蟾蜍蜕衣过程中自身排泄物,既不影响蟾蜍健康,又创造了行业公认的无污染蟾衣,成为行业产品抢手货,且生产过程简单,成本低。采集蟾衣产量也比第五代采集蟾衣技术又有进步,蟾衣产量从一只蟾蜍1个月2张蟾衣提高到3张蟾衣。在采集蟾衣史上被称为第六代技术。 


04

蒋张林相信新技术发明是无止境的,效益也是可以不断提升的。他并不满足于现有的成绩,而是精益求精,一次又一次投入蟾衣采集新技术的设计试验中,不久,第七代、第八代蟾衣采集技术相继问世,有效提高了蟾蜍蜕蟾衣质量和数量,提升了蜕蟾衣效率。

采集蟾衣新行业兴起后,引八方跟风涌入。但蟾衣采集器成本高的事实不容忽视。2015年前后,当时国内有个别蟾蜍养殖场自制蟾衣采集器具,一只蟾蜍蜕衣器具的成本投入就要数十元人民币。按一亩地养殖2000只蟾蜍算,仅蟾衣采集器具的投入就要近十万元,严重阻碍了蟾衣产业的健康发展。

但这样大的成本其技术核心实际还停留在第五代技术框架内,基本上养殖蟾蜍二年采集的蟾衣还不能收回成本。蒋张林针对此问题,研发出“蟾衣一步滑落采集器”。该技术可使2000只蟾蜍同时蜕衣,一亩地养殖2000只蟾蜍,蟾衣采集器总成本仅需300~500元,成本仅为同行采集器具的1%,把其余99%成本全部变成了蟾衣效益。同时具有制作简便,实现了蟾蜍蜕下的蟾衣自动化采集,避免蟾衣被蟾蜍吞吃,一个人可以从容应对5000只蟾蜍同时蜕衣,省时省工省力,效率得到极大的提高。

涉足蟾蜍养殖30多年来,蒋张林牢牢把握科学技术就是第一生产力这一核心法宝,以匠人之魂,潜心研究试验,不断创新,推动蟾蜍养殖及蟾衣采集技术迭代更新,成为蟾衣行业的领头雁,并热忱服务全国各地的养殖学员,为他们传授高效的蟾蜍养殖经验以及最新的蟾衣采集技术,与养殖户签订合同,以较高的价格回购蟾衣,诚实守信,赢得了桃李满天下,养蟾增收益持续红火的局面,把蟾蜍养殖做成了一个诱人的特色高效产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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