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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濬路马湖记》与《倪瓒跋语册》

 王志安的原创馆 2022-02-17

  《濬路马湖记》董其昌书,纸本,行书,纵29.3cm,横607.5cm,132行。北京故宫博物院藏。

        该帖是董其昌所写的一碑记。款署:董其昌撰并书。魏应嘉篆额。徐标建。有沈荃题跋。“王鸿绪印”、“安仪周家珍藏”及“乾隆御览之宝”、“石渠宝笈”等藏印。为王鸿绪、安岐、张若霭、清内府旧藏。

        《濬路马湖记》布局疏朗匀称,是董其昌晚年之作,所谓“渐老渐熟,反归平淡”,寓生秀于扑茂苍拙,自然洒落。董其昌自评曰:“余书与赵文敏较,各有长短。行间茂密,千字一同,吾不如赵;若临仿历代,赵得其十一,吾得其十七。又赵书因熟得俗态,吾书因生得秀色。吾书往往率意,当吾作意,赵书亦轮一筹”(《容台集》)

    此件作品应该是碑刻的底稿,比较特殊的是书写书体为行书,而且是带有界格的。众所周知,行书作品非常讲究行气的贯通及行与行之间的呼应关系,一旦有了界格,这些特质都会大打折扣。因此,古代流传下来的行书写到界格里的作品并不多。

        中国第一个将行书运用到石刻上的作品是唐太宗的《温泉铭》。但是《温泉铭》是一件单独的作品,作为个案,也许是因为帝王的身份的缘故。但对于一般的书家来说,以行书入碑,是从一位初盛唐时期书家开始的,他便是李邕。人称“李北海”。“右军如龙,北海如象”,北海说的就是李邕。

        为什么行书直到李北海时才运用到碑刻上呢?主要有两个方面的原因。首先是行书地位的提高,已经可以在一种庄重严肃的场合运用。我们知道,中国古代对碑刻的态度是相当严肃的,所以在选择书体时一般都用比较成熟稳重的旧体。比如汉代末期楷书已经出现,但是书写碑刻的时候,还是使用已经完备的篆书和隶书,而不使用楷书。行书始于东汉,盛行于魏晋,到唐代时已经发展了六七百年的时间,已经相当成熟。由于初唐推崇王羲之行书,随之而来的是行书地位的提高,这是行书入碑的一个重要原因。其次,李邕本人在当时书名很高,作为一个有影响力的书法家,他将行书入碑,又被社会认可,于是行书便流行起来。

        盛唐时期,李邕的书名非常大,唐朝像李邕那样靠写字成为巨富的人并不多。为了求得李邕书写碑版,人们都给以厚重的“润笔”费用。据说李邕一生写下的碑版不下200块,其中流传下来的作品之中,以《李思训碑》最为著名。

可以很清晰地看到,《麓山寺碑》也是有界格的。


         王志安书《倪瓒跋语册》,此件作品借鉴了董其昌《濬路马湖记》的写法,采用带有界格的花笺以行书写就,倒也别有一番趣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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