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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山·撕扯

 小玉声 2022-02-17

若干年前的华山思过崖上,华山武校的班长令狐冲和班花岳灵珊之间发生了一次比较严重的肢体冲突。

据查良镛先生转述,起因是因为令狐冲在被班主任岳不群关禁闭期间,和岳灵珊生了嫌隙,岳灵珊抛弃了原本痴恋的令狐冲,和新进班的学生林平之发生了感情。令狐冲只觉得岳灵珊对自己一反常态极其冷淡,又不知缘故,决意要问个明白。当时场景如下——

令狐冲大急,心想她这一去,要到明晚再来,今日不将话问明白了,这一晚心情煎熬,如何能挨得过去?何况瞧她这等神情,说不定明晚便不再来,甚至一个月不来也不出奇,情急之下,伸手便拉住她左手袖子。岳灵珊怒道:“放手!”用力一挣,嗤的一声,登时将那衣袖扯了下来,露出白白的半条手膀。

岳灵珊又羞又急,只觉一条裸露的手膀无处安放,她虽是学武之人,于小节不如寻常闺女般拘谨,但突然间裸露了这一大段臂膀,却也狼狈不堪,叫道:“你……大胆!”令狐冲忙道:“小师妹,对……对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金庸《笑傲江湖》

……

这一次令狐冲不敢再伸手拉扯,满腹气苦,耳听得崖下又响起了她清脆的福建山歌。走到崖边,向下望去,只见她苗条的背影正在山坳边转过,依稀见到她左膀拢在右袖之中,不禁担心:“我扯破了她的衣袖,她如去告知师父师娘,他二位老人家还道我对小师妹轻薄无礼,那……那……那便如何是好?这件事传了出去,连一众师弟师妹也都瞧我不起了。”随即心想:“我又不是真的对她轻薄。人家爱怎么想,我管得着么?

——《笑傲江湖·面壁》

金庸《笑傲江湖》

事出意外,纺织工业的产品品控做得不到家,导致令狐冲情急之下,扯断了岳灵珊一只衣袖,露出半条手膀。仓促之间,不仅岳灵珊狼狈,令狐冲也另有一番纠结——扯破了她衣袖,恐怕被人认作轻薄之徒。所以岳灵珊顿足下崖,他即使满腹苦水,也不敢再伸手拉她。

可令狐冲若是晚生几百年几千年,那当时就算把岳灵珊扯到衣不蔽体,最多落一个“方法简单粗暴,尚不构成WFFZ”。有正当的理由,师兄弟们自然会帮自己辩白,不用担心“一众师弟师妹瞧我不起”。倘若江湖上真有人攻击华山弟子行止不端,只怕从朝阳峰到长安城里,少不了帮令狐少侠说话的人,少不了一群用心不堪的围观看热闹的,以及没赶上看热闹求人转发高清无码视频的,和啥都没看着,满腹遗憾一抖搂手嘟囔“没火苗子”的。

当然,比令狐冲更容易感到生不逢时的人,大概是卢老大。

令狐冲感到岳灵珊被人拖开,又听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一人笑道:“闵老二,你说她一身细皮白肉,老子可就不信,咱们剥光了她衣衫瞧瞧。”众人鼓掌欢呼。林平之骂道:“狗强……”拍的一声,给人踢了一脚,跟着嗤的一声响,竟是布帛撕裂之声。

——《笑傲江湖·积雪》

金庸《笑傲江湖》

晚个几百年,卢老大最多就是被任我行停职并依教规调查处理。闵老二等一群人撑死也就是被向问天用华山派的排辈字号训一顿如“不深,不全,不严,不实”等等。众人罪不至死,更不会在死后被人指着尸身唾骂:

“日月神教中尽是这些人,晚辈虽然不肖,却也羞与为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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