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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贵州毕节，我用一碗羊杂汤从土郎中手里换来一张胆囊炎＋胆结石的方子，用了40年才明白：中医的天花板，一直在民间。 因为家里是中医世家的缘故，从进医科大开始，我的悟性就比别人要高一点，学东西也比别人快，以至于我毕业到医院的工作的时候，也比较受一些前辈的“喜爱”。 为了显示自己有多厉害，平常总会在同事面前炫耀自己，出口成章，以表现我背诵过多少医书，而且我总是拿着一个有三寸厚度的收藏方子的笔记本，让同事们看我在这方面有多“富有”。 所以在每年组织的下乡义诊中，我都是第一个报名参加的，毕竟不是所有人都能到医院来，总有一些病人或是没钱，或是腿脚不方便，不能及时治好病...... 那年，我坐着绿皮火车，去了贵州毕节一带，在那里足足待了半年多。 当地的医疗条件特别差，一个矿山周围，住着上百户人家，可是看病的，只有一个郎中。因为条件的限制，我们边和郎中一起共事。 记得有一次，接诊一个胆囊炎，胆结石的患者，但是他点名要找老郎中看，说是他手上治疗胆结石的方子，比我们医院的手术不知道要好多少倍。 我心想，城里面读过大学的高材生给你看病，不比那个土郎中强吗？ 结果，那个郎中蹭蹭两下，给开了药之后。那人再次来的时候，已经神采奕奕了。 我当然不会罢休，面对这样好的方子，我还是很谦卑地向人家请教了好多次，但是结果都以失败告终。 后来，实在是没办法，我从村民口中得知，这位老大夫没结过婚，一辈子无儿无女，视钱财如粪土，唯一的爱好就是对吃讲究。 有多讲究呢？ 很多穷困的村民去治病，他不收钱，而是让他们做一顿饭菜招待着，我一想这穷困的地方，人们估计也没啥好吃的。于是，我用了一个下午的的时间，从镇上屠户那边买来一些羊心，羊肝，羊肚等羊杂，熬了一大碗羊杂汤，给他端过去。 原以为，他会瞧不上我这样的做法，毕竟羊的膻味，很多人是不能接受的。没想到，他吃了之后赞不绝口，他一高兴，就把那张方子写了出来： 柴胡、白芍、香附、陈皮、茵陈、威灵仙，酒大黄、炒栀子、金钱草，白术，甘草。 后来，我回了城，遇到胆囊炎，胆结石的患者一般就会给他们用这张方子，用了40年了，几乎没有失过手，一般情况下，少则一周，多则二十多天，再难对付的结石，都会烟消云散。 年轻时对于方子一知半解，后来经验越来越丰富之后，才明白这里面的深意。 首先，在西医的理论当中，胆结石是指胆道系统包括胆囊或胆管内发生结石的疾病，结石在胆囊内形成后，可刺激胆囊黏膜，引起胆囊的慢性炎症等其他疾病。 而中医并没有那么复杂，我们的肝胆互为表里关系，主人体的疏泄之性。肝胆之气郁滞，影响了疏泄，所以湿热内积形成胆囊炎。 举一个简单的例子，你把一个湿毛巾放在塑料瓶子里面，盖上盖子，不出几天就会发霉发臭还有点湿热。而此时胆囊就是这样的状态。疏泄失常，湿热熏蒸，用不了多久，就会有结石了。 这个时候怎么办呢？ 这个方子一共分为三步： 第一步——疏肝利胆。柴胡疏肝胆之气，白芍养阴柔肝。香附，陈皮，辅助行气解郁的。 第二步——清利湿热，排石。栀子清热，茵陈，金钱草除湿热，金钱草不仅能除湿热还能排结石，威灵仙，化石软坚。酒大黄泻下通便，令热随大便而出。 第三步——健脾扶正。用白术和甘草。中医讲，见肝传脾，肝木横逆克脾土。如果不健脾，只是把肝养好了，最后还是会复发的。 行医多年来，我慢慢地收敛起了自己的锋芒，后来背下多少书籍，留存多少方药，都不是什么炫耀的资本，我唯一的火炬，就是患者的信任，只有这，才是鞭策我的动力。 也是这个地方，每每想起来，就让我想起夜郎自大的典故。同时，也让我明白了，中医的天花板，一直在民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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