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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研究】杨爱国 | 墓壁题诗——中国古代墓葬诗歌装饰初探

 恶猪王520 2022-02-19

明代曹学佺在《蜀中广记》卷十七记载了一座古墓中的诗:“《巴中记》曰:江州县有峰穷峡,按在今县东七十里珞璜镇。渝志云:五十里有西山,石壁上刻'终古碍新月,半边无夕阳’之句。志又云:近时盗发王居士墓,墓中镌二诗云:'官无名字私无债,架有衣裳廪有储。只此便同天上乐,不知天上又何如?芳草烟村宿雨収,牧童归去倒骑牛。笛中一曲升平乐,弄得生来未解愁。’此墓在县南一里,居士亦不知为谁。”迄今的考古发掘中,没有发现该居士墓,所记是否属实,不得而知。但古墓中题诗是的确存在的,考古发现中时有所见。

2012年山东莱州文昌街道办事处南五里村发掘一座北宋元丰七年(1084年)壁画墓,墓壁上所题诗歌是目前所见时代最早的墓壁题诗,是中国古代墓室建筑装饰新变化的一个侧面。正是这一发现,引起了笔者对古代墓壁题诗的思考。

墓室装饰是丧葬礼俗的重要内容,古今中外都不乏墓室建筑装饰。仅就中国而言,古代对墓室的装饰可以上溯到新石器时代,河南濮阳西水坡45号墓的龙虎蚌塑图是我国迄今所见最早的墓室建筑装饰[1],其时代为仰韶文化时期,约公元前4000年前。墓主头向南,左侧的虎和右侧的龙头皆向北,同一墓坑内还埋葬有三个人,报告者认为是殉人。该墓龙虎蚌塑图的用意肯定不是为了装饰墓室,它的具体含义,学术界见仁见智,笔者将其列入墓室建筑装饰,主要是就其形式而言,也就是说,不论龙虎蚌塑图的含义是什么,其形式是墓室建筑装饰无疑。商周时期墓室建筑装饰也有个别发现,如河南安阳大司空村东南殷代晚期墓地的116号墓台阶上留有朱、黑彩绘痕迹[2]。山东滕州前掌大4号商墓内发现有壁画残迹[3]。西周时期的墓室建筑装饰在河南洛阳北窑墓地有集中发现[4]。陕西扶风杨家堡西周墓的生土墓壁的二层台上,用白色绘着二方连续菱格纹带状壁画[5]。河南洛阳西郊1号战国墓的墓壁和墓道两侧壁的白灰面上,残存着用红黄黑白四色绘制的壁画[6]。山东临淄赵王战国墓四壁上发现有壁画残迹[7]。这只是随机举出的例子,考古发现肯定比这多。

到了西汉时期,尤其是汉武帝以后,随着砖室墓的流行与普及,墓室建筑装饰迅速发展起来[8]。装饰的主要方式是壁画和画像砖,西汉晚期在河南南阳和山东滕州的个别地方开始出现画像石墓。从壁画、画像砖和画像石的名称可以看出,装饰的内容主要是图像和花纹。西汉末年,个别墓室上开始出现文字,如河南南阳杨官寺墓,画像石上有“柏乐”的榜题[9],这种文字是为了说明壁画人物的身份,类似的文字一直到东汉晚期的壁画墓中还在使用。王莽时期,墓葬中的文字多了起来,如洛阳金谷园墓甬道南壁为一墨绘举剑门奴,旁有“门奴命囗”榜题[10]。河南唐河新店天凤五年(公元18年)画像石墓中的榜题文字较多,除了标明墓主身份外,主要是说明墓室空间的象征意义,如南车库门柱刻“郁平大尹冯君孺久车库”,南阁室题“郁平大尹冯君孺久藏阁”[11]。河南偃师辛村墓画像砖上模印“富贵宜子孙”五字[12],这是当时流行的吉祥语[13]。东汉时期,墓室建筑装饰中的文字越来越多,但内容与此前变化不大。

魏晋以后,壁画一直是墓室建筑装饰的主要形式,至清末仍有使用,如山东济南高新区埠东村光绪三十三年(1907年)杨氏壁画墓[14]。

诗歌至晚在西周时期就出现了,我国现存第一部诗歌总集《诗经》里的不少诗就是西周时期的,唐代是我国古典诗歌发展的顶峰时期,但用诗歌装饰墓室却是宋代以后的事,这时,古代墓室建筑装饰已经有几千年的历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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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  南五里村宋墓题诗

莱州南五里村宋神宗元丰七年(1084年)壁画墓北壁下部墨书诗四首[15]。用土黄色边框将四首词分隔为四组,从东至西排列(图一),依次为:

1、宋代诗人魏野的《寻隐者不遇》诗:寻真误入蓬莱岛,香风不动松花老;采芝何处未归来,白云遍地无人扫。

2、男儿未遇福如何,落日烟村信囗駞,唯有深恩与旧恨,剑锋未肯等闲磨。

3、青阴荫里一声新,风薄轻轻力未匀,莫道闻时尽惆怅,有愁人有不愁人。这首诗是唐代诗人来鹄的《闻蝉》诗演化而来:绿槐阴里一声新,雾薄风轻力未匀。莫道闻时总惆怅,有愁人有不愁人[16]。

4、唐代诗人胡令能的《喜韩少府见访》诗:忽闻梅福来相访,笑著荷衣出草堂,儿童不惯见车马,走入芦花深处藏[17]。

四首诗中,有两首是唐代人的诗,一首是宋代的诗,还有一首尚未查到出处。从南五里村墓甬道东壁上残存墓志文字看,墓主“囗三郞”没有官职,是祖籍天水迁居莱州的普通平民,他的墓中发现题诗向我们揭示了宋代世俗社会对“诗书人家”的追求。

从今天的习惯看,南五里村宋墓内的题诗位于墓室北壁,与墓门相对,会让人想到住宅厅堂内悬挂的书画,而在住宅内挂书画,似乎到唐末尚未出现。据唐末张彦远《历代名画记》载,观书画时:“人家要置一平安床褥,拂拭舒展观之。大卷轴宜造一架,观则悬之。凡书画时时舒展,即免蠹湿。”[18]南五里村宋墓里的诗歌题法是分格题写,未仿卷轴,似与室内悬挂书画无涉。

从南五里村宋墓内四首诗的排列看,这种在墓壁上题诗装饰当是阳间建筑题诗在阴间的延续。

阳间建筑题诗起于何时,似难考定,但至晚在唐代就已经出现了。相传唐代大诗人李白游黄鹤楼,诗兴大发,正欲挥毫题诗,发现崔颢题诗在上头,一下败了兴,只写了“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颢题诗在上头”,以示对这位比自己小三岁的诗人的敬意。崔颢题的诗是:“昔人已乘黄鹤去,此地空余黄鹤楼。黄鹤一去不复返,白云千载空悠悠。晴川历历汉阳树,芳草萋萋鹦鹉洲。日暮乡关何处是,烟波江上使人愁。”在风景建筑上题诗的同时,住宅题诗也出现了,如杜甫的《题郪县郭三十二明府茅屋壁》:“江头且系船,为尔独相怜。云散灌坛雨,春青彭泽田。频惊适小国,一拟问高天。别后巴东路,逢人问几贤。”钱起的《题玉山村叟壁》:“谷口好泉石,居人能陆沉。牛羊下山小,烟火隔云深。一径入溪色,数家连竹阴。藏虹辞晚雨,惊隼落残禽。涉趣皆流目,将归羡在林。却思黄绶事,辜负紫芝心。”既然唐代已经流行在住宅的墙壁上题诗的,则宋代继承了在住宅的墙壁上题诗的风俗似无可怀疑。林逋的《留題李休幽居》:“俗口喧喧利与名,到君风品即难评。曾将五老关秋梦,只爱南薰是正声。鸟恋药棚長独立,树倚诗壁半旁生。公车便不能徴出,搔首吾朝负圣明。”不仅如此,宋代在室内挂书画似已成俗。正因为有了住宅挂书画的雅俗,才有了山西壶关上好牢1号宋墓内仿挂书画的壁画[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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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二  南五里村宋墓“富贵日兴”题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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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三  南五里村宋墓”齐寿“题字

南五里村宋墓东壁壁画团扇上有题记:“金车入门”、“富贵日兴”(图二),西壁对称的团扇上题“囗囗齐寿”(图三)[20],可见“囗三郞”家是当时莱州城里或郊区一个追求富贵长寿的家庭,墓主人夫妇生前未必懂得诗词歌赋,更不用说自己创作了。不过他们或其子孙把阴间的家装扮成诗书人家,不排除墓主人生前是读过一点书,有诗书雅好之人。当然也不排除是装饰墓室的画工主动所为,于是就抄了四首当时当地流行的诗,写在墓壁上。这不仅是一个创举,并且是少见的孤例,在同时期或更晚的墓葬中,虽然也见题诗,但已有考古资料中却尚未找到第二例用唐诗装饰墓室的,就是在离南五里村不远的永安街道办事处西山张家村宋代晚期的两座壁画墓中也没有用诗歌装饰[21],更不用说题唐诗了。

其它墓葬中的题诗,或为画的题诗,或与死亡有关,试举数例如下:

为壁画内容题诗。如内蒙古赤峰宝山2号辽(916~1123年)墓南壁绘女主宾和侍仆共七人在苍柏、修竹和芭蕉前赠送锦帛,画面的中心是一贵妇人,左上角黄地竖框内有墨书诗一首:“囗囗征辽岁月深,苏娘憔悴囗难任。丁宁织寄回文锦,表妾平生缱绻心。”(图四)北壁绘颂经图,右上角竖框内也题诗一首:“雪衣丹觜陇山禽,每受宫闱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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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四  宝山2号辽墓南壁题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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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五  宝山2号辽墓北壁题诗

教深。不向人前出凡语,声声皆是念经音。”(图五)图中绘二男五女,中心人物为颂经贵妇[22]。这里,壁画是南北对称的,画的题诗是配画的,和画是一个整体,与南五里村宋墓把四首诗排在一起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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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六  东风里1号辽墓东壁题诗

为祝福死后美好生活题诗。如山西大同东风里1号辽(916~1123年)墓东壁绘侍酒散乐图和吉祥图,其中吉祥图自上而下绘莲花托珠,橘色支架上置马鞍,架旁的黑色竖框内墨书两行“宝鹿千年囗,囗花万载荣;岁知凝寒竹,鹤筭永龟灵”(图六),蓝色宝瓶,卧鹿,交叉的竹子,抽穗的谷物,盛开的牡丹,仙鹤,乌龟,斧架下压一黄蛇,蛇头上方绘银铤和方孔钱,宝瓶和卧鹿四周填火焰宝珠、象牙、犀角、银铤和圆圈形物等[23]。这里的题诗同样与壁画有关,是为了说明画这些东西的用意是让死者在阴间过幸福吉祥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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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七  上好牢1号宋墓前室东壁题诗

为看淡生死,劝人宽心而题诗。如山西壶关上好牢村北宋(960~1127年)晚期1号壁画墓东壁自南向北是:题诗“松柏萧萧夹路青,人人到此尽伤情。秦苑有花空笑日,汉陵无主自侵云”(图七);接着是十多人杂剧表演,有题记“无穷歌舞今何在,都残荒芜伴月明”;最南边一幅是“王祥卧冰之处”。西壁自北向南依次为:“孟宗哭竹”的孝子故事,推磨与相扑的生活内容,最南边题“丞相祠堂何处寻,锦江城外柏森森。君看青史勋荣者,算来多葬北邙尘”(图八)[24]。该墓中的两首诗与杂剧表演旁的两句题记都与死亡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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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八  上好牢村1号宋墓前室西壁题诗

山西长子小关村金世宗大定十四年(1174年)壁画墓北壁上部绘通间边幕,幕下两边绘挂卷的帷幕,门上方绘有莲荷及仙桃仙果。门两侧分绘墓主夫妇,相对而坐,旁立侍男或侍女。墓主夫妇身后各有黑宽边插屏,屏上竖题诗文,一为:“青松映里囗囗囗,柏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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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关金墓:北壁女墓主身后题词(图九)、北壁男墓主身后题词(图十)、东壁女墓主身后题词(图十一)、东壁墓主身旁题诗(图十二)

荫中花囗囗”(图九),一为“青山只会磨今古,绿水何曾洗囗囗”(图十)。西侧绘两个侍女,手捧盘碗等食具,窗下绘一捧食具的侍女。东侧绘两个侍男,窗下绘一抄手而立的侍男。东壁门北侧在窗两侧分绘墓主夫妇相对而坐。北侧为女主人手持念珠坐于椅上,脚踏长方榻,旁有一桌,上置四格方盒,后面黑色插屏上题:“春雨囗囗名利塚,猛风吹破是非坟”(图十一);桌后立两个侍女,一捧食具,一抱幼儿。南侧为男主人抄手坐于椅上,脚踏长方榻,身旁桌上置一长方形盒,身后插屏上题:“雨后碧川净,春来杨柳青,谁家涤洗处,囗到卖花囗”(图十二)[25]。这座墓里的对联和诗同样与死有关。

南五里村宋墓用了当时人魏野的诗装饰墓葬,后代也有类似的情况,元代就有把当时人马致远的词题写在墓壁上的。如山西兴县红峪村元武宗至大二年(1309年)武庆夫妇壁画墓石砌八角形墓室内绘仿木构建筑。墓壁绘画15幅,其中顺时针方向第七幅绘姿态各异的三个男子,画面上方题记:“安措(厝)尊灵至孝贤,西州囗尔得皆先。荣昌后代绵又继,岁服人心乐自然。维大元至大二年岁次己酉蕤宾有十日建”。第八幅绘墓主夫妇对坐,其间的供桌上立牌位,上写:“祖父武玄圭,父武庆,母景氏”,供桌后为座屏,上题:“瘦藤高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己独不在天涯。西江月”。第八幅绘两个僧人,上方题记:“莹(茔)域皆然莫悬量,尽终孝子岂容常。但愿尊公千岁后,子孙无不出贤良。”(图一三)[26]。该墓中的三首诗,第一首和第三首都是讲孝子已经尽孝,死去的先人应当保佑“子孙无不出贤良”。第二首是词,极类当时还在世的词人马致远(1250~1324年)的“天净沙·秋思”:“枯藤老树昏鸦,小桥流水人家。古道西风瘦马,夕阳西下,断肠人在天涯。”只是不知道题写的工匠为什么要在词尾写上“西江月”?这首词并不合“西江月”的词牌。请看南宋词人辛弃疾的“西江月·夜行黄沙道中”:“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两相比较,清楚地表明,墓壁上的词非“西江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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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一三  红峪元墓题诗

据赵彦卫《云麓漫钞》卷二的记载,宋代有“作碑谀墓”的习俗:“近世行状、墓志、家传,皆出于门生、故吏之手,往往过实,人多喜之,率与正史不合。”其实,即使不出于门生、故吏之手,也同样是“往往过实”,而且,这种事不是宋代才有的,汉代就已经出现了。蔡邕在给郭太(字林宗)写完碑之后就曾对卢植说到:“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德,惟郭有道无愧色耳。”[27]可见谀墓之俗由来久矣。那么,像南五里村宋代壁画墓在墓中题诗是否也有谀墓之嫌呢?从壁画内容看,虽然没有实据,却可作这样的推测。一面追求“金车入门”、“富贵日兴”,一面用诗歌装饰墓室,墓主人一下子就斯文起来了。我们不能肯定这一定是墓主人的本意,也不一定是其亲人的本意,但可以肯定的是它所要表达的意思是当时当地流行的习俗,死者的家人即使没主张要这么做,也没拒绝这么做,也就是说,至少是从俗了。

总结上文,可以看出,古墓中题诗时有所见,但像莱州南五里村宋墓那样纯用别人的诗装饰自己的墓葬是十分罕见的。这说明,诗歌在宋代是很普及的,不会作诗的人,也会吟诵前代人或当代人的诗,以至于要把它们带到墓里去,虽然这只是个别现象,但同时代及以后的墓葬中的题诗未必不是受到这种风气的影响。由墓壁题诗,可以想见自宋代以后,对诗书人家的追求即使不十分流行,也不是孤例。


[1]濮阳市文物管理委员会、濮阳市博物馆:《河南濮阳西水坡遗址发掘简报》,《文物》1988年第3期。

[2]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殷墟发掘报告》,第203页,文物出版社,1987年。

[3]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山东工作队:《滕州前掌大商代墓葬》,《考古学报》1992年第3期。

[4]洛阳市文物工作队:《洛阳北窑西周墓》,文物出版社,1999年。

[5]扶风县图博馆罗西章:《陕西扶风杨家堡西周墓清理简报》,《考古与文物》1980年第2期。

[6]考古所洛阳工作队:《洛阳西郊一号战国墓》,《考古》1959年第12期。

[7]魏成敏:《临淄赵王战国墓》,《中国考古学年鉴》(1990),第239页,文物出版社,1991年。

[8]参见贺西林、李清泉:《中国墓室壁画史》,第960页,高等教育出版社,2009年。

[9]河南省文化局文物工作队:《河南南阳杨官寺汉代画象石墓发掘报告》,《考古学报》1963年第1期。

[10]洛阳博物馆:《洛阳金谷园新莽壁画墓清理简报》,《文物资料丛刊》第9辑,1985年。

[11]南阳地区文物工作队、南阳博物馆:《唐河汉郁平大尹冯孺人画像石墓》,《考古学报》1980年第2期。原报告释为“孺人”,细审原刻,释为“孺久”更妥。

[12]洛阳市第二文物工作队:《洛阳偃师县新莽壁画墓清理简报》,《文物》1992年第12期。

[13]关于汉代的吉祥语,参见杨爱国:《汉代文物铭文所见吉祥语初论》,载中国社会科学院考古研究所、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所编:《西汉南越国考古与汉文化》,第457472页,科学出版社,2010年。

[14]济南市考古研究所:《济南发现清代壁画墓》,《中国文物报》2014425日第5版。

[15]烟台市博物馆、莱州市博物馆:《莱州壁画墓》,第11页,青岛出版社,2014年。

[16]《全唐诗》卷六百四十二。

[17]《全唐诗》卷七百二十七。

[18]张彦远:《历代名画记》卷二《论鉴识收藏购求阅玩》,第35页,人民美术出版社,2004年。

[19]山西壶关上好牢1号宋墓西、北两壁耳室内皆绘有人物壁画,都是挂轴条幅画的形式。杨林中:《壶关县上好牢宋至清代墓群》,《中国考古学年鉴》(2011),文物出版社,2012年,第166167页。惜未见图像,不知描述是否准确。

[20]烟台市博物馆、莱州市博物馆:《莱州壁画墓》,第10页,青岛出版社,2014年。

[21]烟台市博物馆、莱州市博物馆:《莱州壁画墓》,第1622页,青岛出版社,2014年。

[22]内蒙古文物考古研究所、阿鲁科尔沁旗文物管理所:《内蒙古赤峰宝山辽壁画墓发掘简报》,《文物》1998年第1期。

[23]大同市考古研究所:《山西大同东风里辽代壁画墓发掘简报》,《文物》2013年第10期。

[24]山西省考古研究所、长治市文物旅游局、壶关县文体广电局:《山西壶关县上好牢村宋金时期墓葬》,《考古》2012年第4期。

[25]长治市博物馆:《山西长子县小关村金代纪年壁画墓》,《文物》2008年第10期。

[26]山西大学科学技术哲学研究中心、山西省考古研究所、山西博物院:《山西兴县红峪村元至大二年壁画墓》,《文物》2011年第2期。

[27]范晔:《后汉书》卷六十八《郭符许列传·郭太传》,第2227页,中华书局,1965年。

      *本文发表于《中国美术研究》第17辑(2006年),如欲引用,请参考原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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