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具》是王菲在新艺宝合约期内最后的之一,同样被宝丽金控股、负责新艺宝艺人台湾地区业务的福茂唱片,也为这张EP发行了台版。但是《约定》这首歌和福茂的故事还没完。两年后,福茂唱片推出了一位新人歌手,她把王菲的《约定》翻唱成了国语版,成为了她的代表作,这位歌手的名字叫周蕙。 随后王菲从新艺宝跳槽到百代,开始了天后生涯的另一阶段。新艺宝也陆陆续续将本应属于“敷衍”的内容拆成三次发行,分别是:1997年的《自便》EP,收录《守时》、《守护天使》以及《自便》三首新歌;1997年的《菲卖品》精选,收录《不得了》;以及在2002年的《Faye Best》当中最后曝光的一首《心惊胆战》。加上《玩具》里面的五首,一共是十首歌。 同样的故事在新艺宝的母公司宝丽金也上演过一次,不过那段故事属于另一个香港乐坛另一个Shirley,今天就不展开了。 如果不是2015年一位叫谢琦的歌迷向环球唱片购买版权、“再版+还原”的《敷衍》问世,你可能要买齐上面四张CD才能听完原本属于一张专辑的内容,其中一张就是我们今天介绍的《玩具》。 至此,关于《敷衍》的前因后果、以及它和《玩具》的关系,我大致讲完了。总之,这张当年被公司无情拆解的专辑最终被被“扶正”,写入了王菲的“作品编年史”。这也正好是她的第10张粤语专辑,也是她第20张个人专辑(去香港之后开始算的话)。 《敷衍》之所以在多年之后,还会被复原,除了对于粉丝来说的“心结”,更有普通听众无法抗拒的音乐性。十首歌真的是没有一点点“敷衍”,每一首都足够精彩,不然新艺宝也很难把这些歌曲分别投放在不同的唱片作为卖点。 几年前在一次活动上见到陈小霞老师的时候,她还特别分享了《约定》的创作灵感。假设你在脑海中过滤掉王菲的人声,把旋律部分换成小提琴,这首曲子一样好听。因为《约定》是参考小提琴的旋律歌唱性写成的。 《玩具》里另一首火出圈歌曲《暗涌》,后来也被另一位歌手翻唱走红,可惜现在听不到了。《暗涌》的灵感源自电影《钢琴别恋》(The Piano)的原声音乐,陈辉阳根据钢琴的动机,“仿写”出了层层暗涌的感觉。 后来王菲版《约定》的前奏被陈奕迅的《K歌之王》“采样”,而《K歌之王》的作者正是陈辉阳;然后《K歌之王》的国语版“采样”了《用心良苦》,虽然不是王菲的歌,但是王菲翻唱了它的粤语版《天与地》。所以,两首《K歌之王》背后的两首“K歌”,都能和王菲扯上关系。 比较欣慰的是,《玩具》尽管换了封面,但还是以EP的形式被引进到内陆,没有打散安插在其他专辑里。毕竟当时CD的价格并不便宜,愿意为一张只有五首歌的CD买单的听众还是少数。 《玩具》港版封面上的“534 664-2”其实就是唱片的编号,就是一张专辑的“门牌号”,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常买唱片的朋友一定熟悉这种宝丽金特有的编号格式,前六位是专辑本身的编号、最后一位是专辑的载体,所以在磁带版的封面上,这串数字就是“534 664-4”。 当然,这个编号设定没有沿用到引进版上面,所以也就不怪引进版换封面了。 香港乐坛别的不多,“伟文”特别多,《敷衍》编曲人也叫“伟文”,就是Adrian Chan,中文名陈伟文。之前介绍郑秀文的专辑时介绍过他,一位从录音师干起、音乐知识全靠自学成才的音乐人。在《玩具》EP里他还编了《约定》(就是被陈辉阳采样的那一版)、以及他为王菲创作的《我信》。 《敷衍》和《约定》两首歌的吉他部分,都是“太极”的Joey Tang为王菲伴奏的,果然是“有港乐处必有太极”。《约定》标志性的“Grand Piano”前奏,也是“太极”的老朋友Anthony Sun(孙伟明)演奏。 ℗&©愚人音乐坊 2022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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