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宰相卢杞(资治通鉴卷二二七之十一)

 德昌馆 2022-02-21

卢龙节度行军司马蔡廷玉因不喜判官郑云逵,他便上奏朝廷参奏,结果郑云逵被贬为莫州参军。郑云逵的妻子是朱滔的女儿,朱滔见自己的女婿无故被贬,也上奏朝廷,让郑云逵担任掌书记。郑云逵因蔡廷玉而被贬,于是就在朱滔面前极力罗织罪名,要陷害蔡廷玉。蔡廷玉又和检校大理少卿朱体微对朱泚说:“朱滔在幽州,办事独断专行。而且朱滔生性不宽厚,不应该把兵权交给他。(滔在幽镇,事多专擅,其性非长者,不可以兵权付之。)”朱滔听说有人向自己的哥哥告状后极为恼怒,他几次写信给朱泚,要他将这二人处死,朱泚不肯。朱氏兄弟也因此颇有些嫌隙。后来朱滔抗拒朝命,唐德宗打算把罪名推给蔡廷玉等人,希望以此取悦朱滔,于是贬蔡廷玉为柳州司户,朱体微为万州南浦尉。

朱滔造返后,他派人把蜡封的密信藏在发髻中,送给在朝中的哥哥朱泚,打算和朱泚一起谋反。不料马燧缴获了书信,将书信连同送信的使者一同送往长安。然而朱泚其实并不知道此事。唐德宗传驿征朱泚由凤翔回朝。朱泚一到帝都,德宗便派人将蜡封的书信和送信的使者送给朱泚看。朱泚见后恐惧不安,伏地叩头请罪。唐德宗说:“你们二人相距千里,你并没有和他共同谋划,所以这不是你的罪过。(相去千里,初不同谋,非卿之罪也。)”因而只将朱泚留在长安的私人宅第里,仍赐给他丰厚的名园、肥田、彩锦、金银等,以此稳住他,他所担任的幽州、卢龙节度使和太尉、中书令等职衔也都仍然保留。

唐德宗见朱泚的幽州兵还在凤翔屯扎,就想从朝廷重臣中再选一名前去代替朱泚。张镒忠厚耿直,为皇上所器重,卢杞对他十分妒忌,于是想方设法要将他排挤出去,以使自己可以独揽朝政。这时,卢杞就以退为进,对唐德宗说:“朱泚名声地位一直都很尊崇,凤翔将校的职位品级也很高,不是宰相或者朝廷信任的重臣,是无法镇抚幽州军的。不如让我去凤翔吧。(朱泚名位素崇,凤翔将校班秩已高,非宰相信臣,无以镇抚,臣请自行。)”唐德宗低着头思索着,还没有开口,卢杞又说:“陛下若是认为我相貌丑陋,不能被三军将士所敬服,那只能由陛下的神算来决定了。(陛下必以臣貌寝,不为三军所伏,固惟陛下神算。)”唐德宗于是望着张镒说:“文武全才,声望见重于朝野内外的,没有人可以代替你。(才兼文武,望重内外,无以易卿。)”张镒明知自己已经被卢杞排挤了,但是找不到推脱的借口,于是拜了两拜,接受了委任。戊寅(二十六日),唐德宗任命张镒兼任凤翔尹、陇右节度等使。

当初,卢杞与御史大夫严郢共同罗织罪名陷害了杨炎和赵惠伯。杨炎死后,卢杞把矛头转向了严郢。恰逢蔡廷玉等被贬官,殿中侍御史郑詹错把押送蔡廷玉等人的文书符信递送到了昭应,当时蔡廷玉等人已经来到蓝田,又叫他们回头向东而行。

蔡廷玉等人误以为要将他们押送给朱滔,于是等到了灵宝之西,他们便投黄河而死。唐德宗听到此事后感到十分惊诧,于是卢杞奏称:“朱泚肯定怀疑这是诏命的意思,请派三司使调查郑詹。(朱泚必疑以为诏旨,请遣三司使案詹。)”卢杞又说:“御史所办的事务,一定要向御史大夫禀告,请将严郢和郑詹一并审查。(御史所为,必禀大夫,请并郢案之。)”案情尚未判定,卢杞又启奏并在京兆府将郑詹杖毙,贬严郢为费州刺史。严郢最后死于贬地。

唐德宗刚刚即位的时候,崔祐甫担任宰相,他处理政务都推崇宽大,所以当时政声和善,人们认为颇具贞观时期的风范。等到了卢杞担任宰相的时候,他知道唐德宗生性多疑,因而用似是而非的事在群臣中挑拨离间,并劝说唐德宗以严厉苛刻的手段驾驭臣下,朝廷内外由此都感到失望。

从卢杞为相后的作为上可见当时郭子仪屏开妻妾接待他是多么的英明神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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