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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需2022年、星期二、正月二十二加持，单只是2月22日，在我心里已足够特别了。 2002年2月22日，是我嫁给朵朵爸爸的日子。 12岁相识，19岁相恋，26岁结婚，选了个有很多“2”的日子，存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的念想。 虽然老人们说：你们属相不合啊。 虽然算命的人说：看这两个人的名字，不宜结婚；结了婚也不会长久啊。 虽然爸爸妈妈都反对，爸爸更是因此与我断绝关系数年之久。 可我素来是生活的体验派，不撞南墙，怎肯回头？就算面前已是南墙，我还要拿头去撞上几记，看能不能凿穿它呢。
二十年前的决然和欢喜，现在还很清晰。 那时的语文课代表恩，刚好是同一天生日。每到这天，我们都很开心，我说：“生日快乐呀！”她说：“节日快乐呀！——我们共同的节日！” 婚后九年，我和朵朵爸爸分开了。 和当年的课代表恩还是好朋友。近些年每到这天，我说：“生日快乐呀！”她只好回我说“爱你”了。
现在过着平和幸福的生活，很亲密，很满足。可是这个日子，无需刻意记着也忘不掉。 三年前的这天我从香港回学府上课。课上完了，学生散尽了，心里的黯然再没什么能压制得住，忽然感觉极度疲倦。迫切需要有一间酒吧，能容我独自待一会儿。 “微醺之美”就是那时搜出来的，离学校只有100米，门脸儿低调得仿佛故意要人错过。
那天的朋友圈如同呓语—— “今晚你第一次独自去酒吧喝酒，你真是一个不称职的酒鬼。 你不和人说话，只是叫酒、喝掉、再叫一杯、再喝掉。 你耳朵里灌满爵士，心里回忆放肆奔突嚣叫。 你看不起喝酒以后哭的人。你才不哭。 你听调酒师说起'大道至简’和一定浓度下'香与臭的转化’。 你接过吧台邻座递过来的那杯'生活’闻一闻，认定今天确实需要尝尝。 '生活’辣，而且一股菜味儿——虽然其实是柠檬草，奈何它就是让你联想到自己的烟火人生。 你转而去查酒吧老板那句话是啥意思：为啥'干马天尼可以再干一点’——发现自己已经和007与丘吉尔建立联系。 你塞紧回忆。恶狠狠堵住泪腺。 你想起朵朵下午陪着你，说：'这些感慨不能对叔叔说，但可以对女儿说呀。’ 你看着卷帙浩繁的酒单，涌起想把它们尝个遍的宏愿。 你感激今晚没能成功的好友相聚，因为今天你只适合和自己在一起。 你告诉自己：并不是没有人可以相约，只是已经过了恣意打扰的年纪。你知道朋友们各自安好，便有'刚刚好’的适意。 你牵挂家里安顿一双小儿女的良人，他本是你最好的酒友与爱侣，可是今晚，你确实需要和自己在一起。 甚至不是和怀念一起和记忆一起和青春时代义无反顾决绝暴烈的爱情一起—— 你只是和——今天的自己一起。”
今天气温很低，风大，雨整日淋漓，却并没有郁郁低回之感。只是情不自禁想起。 很奇怪吧，已经永远地失掉一个人之后，所有的好事情和坏事情却都清清楚楚地留了下来，没有被带走。而且，在岁月之河的不断冲刷下，好事情显然还留存得更多一些。 我曾无数次回想过去，希望找到一个足够有说服力的答案—— “当年那样……，何以到了后来……？” 很多个声音在我心里众说纷纭，始终没有出现一锤定音的主张。 和豹子爸在一起就快十年了。 在我们当中，没有“不可触碰”的话题。以前是怎么样的，会说；现在和朵朵爸爸怎么沟通联络，朵朵情况如何，也说。 我还是不知道该怎样做一个好妻子。可是，有些当年我会做的事现在不做，有些那时会冲口而出的话，现在不用那种方式说。 ——并不是硬要纠正自己，而是自自然然发生了变化。 每当意识到这一点时，耳边就会响起智者的话：“没有任何一段经历是白费的。”心中的黯然就会少一点儿，释然就会多一点儿。
香港今日新增6211宗确诊病例。 政府宣布学生提前于3月至4月放暑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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