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享

血管介入技术在胎盘植入患者应用研究的现状

 芦苇漫漫 2022-02-23

2008年,世界卫生组织的全球调查显示,中国总剖宫产率为46.5%,位列世界第一。随着目前三胎政策的开放,越来越多的孕妇选择再次生育,但是剖宫产术后瘢痕子宫再次妊娠所导致的并发症使得产科医务人员仍面临诸多挑战,胎盘植入作为瘢痕子宫妊娠的严重并发症,特别是前置胎盘伴胎盘植入,是目前产科发生难治性产后出血导致子宫切除甚至孕产妇死亡的主要原因之一,全球专家为解决胎盘植入剖宫产术中术后出血难题进行了大量的实践探索,传统手术方法如双侧子宫动脉或骼内动脉结扎、宫腔填塞或宫腔球囊压迫、“8"字缝扎、胎盘植入部分模形切除、B—Lynch缝合等已被临床证实有一定的止血效果,随着介入技术的发展,原用千骨盆手术中预防出血的球囊阻断技术被逐渐用于胎盘植入性疾病特别是前置胎盘伴植入患者剖宫产术中出血的防治。

目前临床使用的血管介入方法主要有两大类别,一为术前安置球囊术中阻断血管,二为术前预置子宫动脉导管术中栓塞。

1胎盘植入的诊断

1.1胎盘植入的定义

目前将胎盘组织侵入子宫肌层定义为胎盘植入,并根据胎盘侵入子宫肌层位置的不同将其分为三个亚型:胎盘粘连、胎盘植入、穿透性胎盘植入。胎盘粘连指胎盘紧贴子宫肌层而未侵入。胎盘植入则指胎盘组织侵入子宫肌层。穿透性胎盘植入则指胎盘穿透子宫全层,甚至植入盆腔组织如膀胱(常见盆腔侵入器官)。[1]

据研究表明:术后病理证实,胎盘粘连约占胎盘植入性疾病的75%,胎盘植入占18%,穿透性胎盘植入占7%。[2]2018年FIGO胎盘植入性疾病指南指出:我们虽多视病理学检查为胎盘植入诊断的“金标准”,但临床术中所见可能会更具价值,因为非胎盘植入疾病中的胎盘组织也可能含有子宫肌纤维,即使胎盘植入会增加对子宫壁的损伤,但其术中标本仍有可能不包含蜕膜及子宫肌层组织,故病理学诊断存在假阴性可能。[3]

1.2胎盘植入的产前诊断

产前诊断胎盘植入,应以三个方面为主:产检时症状、体征以及孕中晚期的超声、磁共振(MRI)检查。与妊娠中晚期相比,早孕期间超声检查对胎盘植入的敏感性不高。[4]

1.2.1超声检查

灰阶超声用千描述胎盘植入的第一个征象即“胎盘后方透明区域的缺失”,这被认为是胎盘绒毛组织通过蜕膜基底层进入子宫肌层的表现之一。[5]此外,与供血血管相连区域的大量不规则陷窝也认为是可靠的胎盘植入征象。灰阶超声的灵敏度约为50—87%。在临床实践中使用彩色多普勒也可以更好的观察子宫胎盘循环。为提高超声敏感性,可结合灰阶超声以及彩色多普勒成像共同诊断。2018年FIGO胎盘植入性疾病诊治指南推荐超声作为胎盘植入性疾病的首选产前诊断方法,但需要注意的是其产前检出率与检查者对千超声表现的理解、操作者的经验、检查时的孕周、使用的设备等有关。[4]尽管如此,多项研究及指南表明如下征象仍是使用灰阶超声诊断胎盘植入最可靠的表现之一:

l)胎盘后低回声带消失2)胎盘后低回声区逐渐变窄3)许多胎盘湖的表现(奶酪样改变)4)子宫-膀胱浆膜层菲薄(穿透表现)5)子宫浆膜层组织的扩张(穿透表现)6)胎盘后子宫肌层小于1mm7)血流间隙8)胎盘—子宫肌层、膀胱—子宫浆膜层或子宫浆膜面组织存在血管或胎盘组织。9)正常胎盘—子宫肌层解剖连续性消失10)子宫—膀胱连接处回声线消失。[6]

1.2.2核磁共振(MRI)

MRI是近年来越来越多的用千诊断胎盘植入性疾病的工具之一,胎盘植入的MRI主要征象为子宫的异常凸出、T2加权像的暗带、胎盘信号不均以及子宫-胎盘床中断。[7,8]一项系统评价报道MRI诊断胎盘植入灵敏度介千75-100%之间,特异性介千65-100%之间。[9]两项系统评价及Meta分析表明超声和MRI对胎盘植入的诊断价值相同,研究指出MRI在评价胎盘植入的深度以及范围上具有较高的预测价值。[8-10]然而2018FIGO胎盘植入性疾病诊治指南指出目前MRI用千提高胎盘植入的产前诊断率仍有争议,因为目前超声的诊断准确性已经很高,MRI相对千超声的医疗费用更高,目前仅推荐用千怀疑前置胎盘伴植入的患者,尤其适用千肥胖以及胎盘位千后壁的患者,可用千评估宫旁浸润情况。[11]

2血管介入技术用千胎盘植入患者的研究现状

血管内介入治疗手段在胎盘植入患者剖宫产中被越来越多的用于控制产后出血。然而,关于这些介入方法的安全性及有效性尚未达成共识。现已使用的血管内介入治疗方法包括:双侧骼内动脉阻断、骼总动脉阻断、腹主动脉阻断后使用或不使用双侧子宫动脉栓塞以及其他介入方法如初次双侧子宫动脉栓塞、盆腔侧支栓塞以及双侧骼内动脉前分支栓塞。目前使用广泛的三种介入方法包括双侧子宫动脉预置导管栓塞、双侧骼内动脉阻断、腹主动脉阻断,现就如上三种方法逐一介绍。

2.1双侧子宫动脉预置导管栓塞

Brown等人在1979年开展了第一例用于治疗一名在使用阴道填塞、裂伤缝合以及双侧盆腔动脉结扎止血后均无效的严重产后出血患者的双侧子宫动脉栓塞手术。双侧子宫动脉栓塞被认为是产后出血经保守治疗无效患者的一线治疗方法。[12]

骼内动脉通常分支并产生前后干,前干产生内脏分支,包括双侧子宫动脉。子宫动脉通常起源于前干的内侧。膀胱上动脉、直肠中动脉、直肠下动脉和阴道动脉也起源于前干。双侧子宫动脉发出弓形动脉伸入子宫肌层,弓形动脉再形成螺旋动脉。双侧子宫动脉的变异很常见。女性骨盆存在丰富的侧支供应,在两侧骼内动脉之间以及骼内动脉和肠系膜下动脉、腰动脉、骼腰动脉和低动脉之间常有吻合支。[13]

目前有许多方法可有效的进行双侧子宫动脉栓塞,常用方法为选择右侧股动脉穿刺并放置血管鞘,使用导管穿过主动脉分叉并向前形成Waltman环,导管指向骼内动脉的前分支并推注造影剂确认导管位置同时确定双侧子宫动脉起始部,使用微导管和微丝选择双侧子宫动脉并使用明胶海绵颗粒栓塞。取出微导管,将基底导管再次定位至对侧骼内动脉栓塞对侧骼内动脉和双侧子宫动脉。[14]选择性双侧子宫动脉栓塞因其止血效果明显成为产后出血治疗的首选,但是在剖宫产术中由千双侧子宫动脉痉挛,无法插入则行骼内动脉前段栓塞。

预防性双侧子宫动脉栓塞的优点在千缩短出血后与栓塞之间的时间间隔,从而减少出血量。从目前资料来看,在经验丰富的放射科医生操作中其总的并发症发生率为6—9%。[15-17]

双侧子宫动脉栓塞也存在一定风险与不足,如患者需转运至具有介入治疗条件的手术室进行栓塞,这限制了生命体征不稳定患者的治疗。栓塞后膀胱、子宫、直肠组织有缺血坏死的风险,短暂的神经系统后遗症如感觉异常也有相关文献报道。因预置双侧子宫动脉栓塞是超选择性超管,操作者经验以及非选择性骼内动脉栓塞、使用小颗粒栓塞剂都是导致其并发症的原因,目前在临床逐渐被预置双侧骼内动脉阻断以及预置腹主动脉阻断所替代。[18-21]

2.2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

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即术前于介入室将球囊导管置入双侧骼内动脉主干,待术中胎儿挽出随即充盈球囊阻断骼内动脉血流,达到减少术中出血,为手术止血操作赢得时间和术野的目的。Dubois等人千1997年首次报道了预置骼内动脉球襄阻断技术。[22]尽管当时文献中已有对于该技术的一些报道,但目前尚无综合研究评估该技术临床效果以及并发症的相关综述文献。

Levin等人报道了5例诊断为前置胎盘伴胎盘植入的患者采用前瞻性队列研究使用预防性骼内动脉阻断的手术结果。该研究报告指出,在估计失血量(5025ml vs 4653ml)、红细胞悬液输注量(5.5U vs 4U)以及住院天数(7天vs5天)这三个方面没有显著差异。在该研究的5名患者中,4名患者行剖宫产术中子宫切除,1名患者采用原位胎盘保留。[23]同样,Shrivastava等人在比较剖宫产时采用子宫切除治疗胎盘植入患者的手术效果与使用或不使用预防性骼内动脉阻断的患者相比,认为两组患者在估计失血(2.7Lvs3L;P=O.79)、输血量(lOUvs6.5U;P=0.60)以及住院时间(5天vs4天;P=0.85)方面没有显著差异。[24]相反,Tan等报道在胎盘植入患者中使用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可改善其预后,在该研究中有11名患者接受了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后剖宫产,对照组则为14名未行双侧骼内动脉阻断直接行剖宫产的患者。与对照组相比,观察组术中失血量(2011mlvs3316ml;P=0.042)、输血量C1058mlvs2211ml;P=O.005)均显著低千对照组,但是住院时间(6.7天vs4.9天;P=0.614)、重症监护室(ICU)住院天数(1.7天vs1.4天;P=0.614)无明显差异。11名接受双侧骼内动脉阻断的患者中,4名患者行子宫切除,2名患者胎盘完整剥离,5名患者行胎盘原位保留。[25]一些病例报告表明,该技术可用千控制胎盘植入患者剖宫产手术中的出血量。在一项回顾性病例分析中Thon等人报道在11名胎盘植入患者中有6例行预防性双侧骼内动脉阻断并为术中止血和手术视野提供了良好的条件。z[6JCarnevale等人报道了21名术前经超声以及MRI诊断为胎盘植入的患者,在行子宫切除术前使用了预防性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并取得了一定效果。在该研究中使用骼内动脉阻断患者的估计失血量约为1671.6ml,平均红细胞悬液输注量为l.24U。[27]值得关注的是,一些学者报道了使用球囊导管后导致的并发症。Sewell等人报道了1例37岁患者行骼内动脉球囊阻断25min后因腘动脉血栓导致的急性下肢缺血。[2siGreenberg等人还报道了1例27岁患者因胎盘植入行骼内动脉阻断后发生骼总动脉和骼外动脉血栓的病例。[29]Thon等人报道了一名35岁的患者因大量出血导致的3次低血容量性心脏骤停中预置骼内动脉后患者搬运存在的潜在风险。[26]Sivan等人报道了2例患者因胎盘植入在安置骼内动脉球囊导管后因并发症需安置动脉支架或动脉搭桥的病例。[30]Bishop等人报道了一例因行骼内动脉球襄阻断术后发生多种并发症的病例,这名24岁的患者因术前超声诊断胎盘穿透性植入行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术中大量出血,术后患者出现双侧假性动脉瘤、单侧动脉破裂,因右侧动脉血栓形成导致下肢血供中断。[31]Carnevale等人报道了21名接受预置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的患者因手术时间较长出现了下肢血栓而行血栓取出手术。[27]

使用球囊导管的其他手术并发症还包括穿刺部位的血肿、假性动脉瘤形成、股动脉夹层、导管中空气进入、症状性低血压以及肠管或输尿管损伤。文献报道使用预置双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的总体手术并发症的发生率约为6-16%。[24,26,31,32]

此外,在球囊置入过程中的胎儿辐射暴露问题也值得关注。据报道,在手术操作过程中,胎儿大约接受了3—6rad辐射量的暴露。胎儿接受辐射剂量达lOrad后,大约有0.5%的癌症发病率。尽管如此,目前还没有相关病例报道由千接受球囊置入而导致的胎儿畸形,同时也没有关千该种介入方法导致的孕产妇或胎儿死亡的报道。[23,33,34]

2.3腹主动脉球囊阻断

腹主动脉球囊阻断即术前千介入室通过影像定位辅助下将球囊预置千肾动脉下,并千手术中在胎儿挽出后立即充盈球囊以达到止血目的的一种介入手术方式。腹主动脉球囊阻断最早是1954年由Hughes等人报道应用千朝鲜战争时期伤员的上腹部创伤止血,使用球囊后能暂时阻断出血以达到升高血压的目的。[35]该技术最早是由骨科开展的,1966年Localio等人报道了一例在骨K骨肿瘤手术中预置腹主动脉以减少术中出血的病例。[36]在产科领域最早是1966年Paull等人报道用于胎盘植入患者剖宫产,术前千介入室在局部麻醉下行右侧股动脉穿刺,经导管将球囊在X光定位辅助下将球襄放置千肾动脉下方的腹主动脉内,该研究指出腹主动脉球襄阻断能明显减少术中出血。[37]2012年Panici等人总结了33例胎盘植入患者,其中15例患者千术前预置腹主动脉球囊,18例未预置腹主动脉球囊。通过比较两组术中平均出血量(950mlvs3375ml)、子宫切除率(13%vs50%)可以看出术前预置腹主动脉球襄组平均出血量、子宫切除率均低于未行腹主动脉球襄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38]一项对336例因胎盘植入行术前预置腹主动脉球囊后剖宫产的病例综述指出: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用千胎盘植入患者剖宫产是一种安全、有效的预防性措施,并能减少术中出血。[39]

胎盘植入,特别是合并前置胎盘合并胎盘植入,是产科产后出血以及难治性产后出血导致子宫切除的高危因素。腹主动脉球囊阻断可在胎儿挽出后迅速阻断盆腔血供,首先可以减少术中出血,维持患者生命体征平稳,其次可以使术者获得较为清晰的视野,便于手术操作,为进一步止血措施如B-Lynch缝合、双侧子宫动脉结扎、子宫填塞提供时间以及空间,进而提高胎盘植入患者保留子宫的可能,改善其临床结局。[40]

对千腹主动脉阻断水平的报道多为肾动脉平面以下,这样不会影响肾动脉血供,亦不会对患者肾功能造成影响。但是盆腔存在多处侧支循环,子宫也可接受来自卵巢的血供,低位腹主动脉球褒阻断无法

阻止来自卵巢动脉的供血。因此,也有报道将球囊预置千肾动脉开口水平,称高位腹主动脉球囊阻断,据报道术中阻断出血效果确切,术后也无肾功能、肠道器官损伤的报道。[41]但目前无球囊阻断部位在胎盘植入患者剖宫产应用中的安全性以及临床结局指标比较的报道,球囊阻断部位选择仍需要进一步研究。

因股动脉可允许较大口径的穿刺导管通过,故腹主动脉球囊多首选右侧股动脉置入。介入手术过程中,球囊多在X线直视下置入,也有报道称可通过超声引导、体外标志物引导置入。球囊充盈的水平则根据X线透视下观察推入造影剂,以刚好阻断腹主动脉血流而不阻断肾动脉血流为宜。关千球囊阻断的时间目前尚无统一的指南标准。Luo等人的报道称下肢动脉发生缺血损伤的可能性在球囊阻断1小时内是很低的。[42]Avaro等人报道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安全时间是40分钟。c43JSaito等提出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安全时间是20分钟。[44]综合文献来看,巾千研究方法以及统计方法的差异,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安全时间平均为10-60min。因孕产妇围产期系高凝状态,在出血控制的情况下,手术操作时间应越短越好。

使用预置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并发症有:下肢血栓形成、主动脉破裂、动脉夹层等。主要危险因素是体重指数(BMI)较高、急诊手术、使用大口径的导管鞘以及服用抗血小板类药物等。[45]下肢动脉血栓或股动脉夹层的并发症多与导管鞘的口径有关(12F、14F),腹主动脉球囊穿刺中用的导管鞘常为7F、12F、14F,有研究表明7F导管鞘在腹主动脉球囊阻断术中的使用是安全的,建议使用7F导管鞘预置球囊,术后使用血管闭合器。[46]为提高腹主动脉球襄阻断的安全性,在术中应实时监测趾脉氧以及足背动脉血压,提前发现下肢动脉缺血征象,术后积极抗凝处理或取栓。

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相对千骼内动脉球囊阻断以及预置导管子宫动脉栓塞的优势在千:l、腹主动脉球囊阻断在胎儿挽出后可迅速阻断,操作时间明显小千子宫动脉栓塞操作,可快速减少术中出血;2、因盆腔侧支循环丰富,较骼内动脉球囊阻断而言,腹主动脉球囊阻断可更广泛的阻断供应子宫的血供,减少术中出血,为手术医生提供较为清晰的视野;3、腹主动脉阻断后无下腹痛、发热等不适,控制阻断时间较子宫动脉栓塞更为灵活。但目前尚无关千腹主动脉球囊阻断和预置导管子宫动脉栓塞的对比研究。Wang等人研究了105例因胎盘植入行剖宫产患者的病例,其中48例行选择性骼内动脉球囊阻断,而另外57例选择行腹主动脉球囊阻断,通过比较两组术中平均出血量、术中输血量等指标可以看出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组均小千行骼内动脉球囊阻断组,差异具有统计学意义(P<0.05)。[47]目前,腹主动脉球囊阻断正逐步代替骼内动脉阻断用千产科出血的防治。

关于血管介入术中胎儿辐射剂量问题,有文献报道:胎儿所受辐射剂量低千lOOmGy时不会引起新生儿畸形。[48]在目前文献研究中,预置导管子宫动脉栓塞、骼内动脉球囊阻断、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报道剂量均低千该值,提示血管介入技术用千胎盘植入患者的治疗是安全的。但是对胎儿远期癌症风险的影响还未见报道。

综上所述,胎盘植入是造成产后出血导致子宫切除、孕产妇死亡的高危因素,我们要做的不仅是提高分挽时的处理水平,更要注意早期识别。多普勒超声、MRI都是产前诊断胎盘植入的重要检查手段,其有效性得到了认可。目前血管介入辅助技术用于胎盘植入的治疗主要有预置导管子宫动脉栓塞、骼内动脉球囊阻断、腹主动脉球囊阻断,

但现无统一标准或指南指导选择何种介入辅助方式。临床上子宫动脉导管预置栓塞应用较少,骼内动脉球囊阻断在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安全性和有效性得到认可后也逐渐被腹主动脉球囊阻断所替代,但是目前尚无大样本前瞻性的随机对照实验来证实腹主动脉球囊阻断的作用,术中联用各种止血手段如子宫动脉结扎、B-Lynch缝合的有效性仍需大样本的研究。

参考文献

[l]   陈敦金, 杨慧霞  胎盘植入诊治指南(2015)    [J ]. 中华产科急救电子杂志, 2016, 5 (01) : 26-31.

[2]   FITZPATRICK KE, SELLERS S, SPARK P, et al. Incidence and risk factors for placenta accreta/increta/percreta in the UK: a national case-control study [J]. PLoS One, 2012, 7(12): e52893.

[3]   JAUNIAUX E, CHANTRAINE F, SILVER R M, et  al.  FIGO consensus guidelines on placenta accreta spectrum disorders:  Epidemiology [J]. Int J Gynaecol Obstet, 2018, 140(3): 265-73.

[4]   JAUNIAUX E, BHIDE A, KENNEDY A, et al. FIGO consensus guidelines on placenta accreta spectrum disorders: Prenatal diagnosis and screening [J]. Int J Gynaecol Obstet, 2018, 140(3): 274-80.

[5]   COMSTOCK C H, BRONSTEEN R A. The antenatal diagnosis of placenta accreta [J]. BJOG, 2014, 121(2): 171-81; discussion 81-2.

[6]   JAUNIAUX E, COLLINS S, BURTON G J. Placenta accreta spectrum: pathophysiology and evidence-based anatomy for prenatal ultrasound imaging [J]. Am J Obstet Gynecol, 2018, 218(1): 75-87.

[7]   MCLEAN LA, HEILBRUN ME, ELLER AG, et al. Assessing the role of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in the management of gravid patients at risk for placenta accreta [J]. Acad Radiol, 2011, 18(9): 1175-80.

[8]   PALACIOS JARAQUEMADA J M, BRUNO C H, MARTIN E. MRI in the diagnosis and surgical management of abnormal placentation [J]. Acta obstetricia et gynecologica Scandinavica, 2013, 92(4): 392-7.

 [9] D'ANTONIO F, IACOVELLA C, PALACIOS JARAQUEMADA J, et al. Prenatal identification of invasive placentation using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 analysis [J]. Ultrasound in Obstetrics & Gynecology, 2014, 44(1): 8-16.

[10] MENG X, XIE L, SONG W. Comparing the diagnostic value of ultrasound and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for placenta accreta: a systematic review and meta-analysis [J]. Ultrasound in medicine & biology, 2013, 39(11): 1958-65.

[11] BUDORICK NE,  FIGUEROA R, VIZCAR卧 M, et al. Another look at ultrasound and magnetic resonance imaging for diagnosis of placenta accreta [J]. The Journal ofMatemal-Fetal & Neonatal Medicine, 2017, 30(20): 2422-7.

[12] BROWN BJ, HEASTON DK, POULSON AM, et al. Uncontrollable postpartum bleeding: a new approach to hemostasis through angiographic arterial embolization [J].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1979, 54(3): 361-5.

[13] ABADA HT, GOLZARIAN J, SUN S. Interventional management of postpartum hemorrhage [M]. Vascular Embolotherapy. Springer. 2006: 107- 18.

[14] WALTMAN A C, COUREY W R, ATHANASOULIS C, et al. Technique for left gastric artery catheterization [J]. Radiology, 1973, 109(3): 732-4.

[15] GANGULI S, STECKER M S, PYNE D, et al. Uterine artery embolization in the treatment of postpartum uterine hemorrhage [J]. Journal ofVascular and Interventional Radiology, 2011, 22(2): 169-76.

[16] DEUX J-F, BAZOT M, LE BLANCHE A F, et al. Is selective embolization of uterine arteries a safe alternative to hysterectomy in patients with postpartum hemorrhage? [J]. American Journal ofRoentgenology, 2001, 177(1): 145-9.

[17] PELAGE J-P, LE DREF 0, MATEO J, et al. Life-threatening primary postpartum hemorrhage: treatment with emergency selective arterial embolization [J]. Radiology, 1998, 208(2): 359-62.

[18] KIM Y-J, YOON C J, SEONG N J, et al. Failed pelvic arterial embolization for postpartum hemorrhage: clinical outcomes and predictive factors [J]. Journal of Vascular and Interventional Radiology, 2013, 24(5): 703-9.

[19] LEEHY, SHIN J H, KIM J, et al. Primary postpartum hemorrhage: outcome of pelvic arterial embolization in 251 patients at a single institution [J]. Radiology, 2012, 264(3): 903-9.

[20] PELAGE J, LE DREF 0, SOYER P, et al. Arterial anatomy of the female genital tract: variations and relevance to transcatheter embolization of the uterus [J]. AJRAmericanjoumal ofroentgenology, 1999, 172(4): 989-94.

[21] POUJADE 0, CECCALDI PF, DAVITIAN C, et al. Uterine necrosis following pelvic arterial embolization for post-partum hemorrhage: review of the literature [J]. Europe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 Gynecology and Reproductive Biology, 2013, 170(2): 309-14.

[22] DUBOIS J, GAREL L, GRIGNON A, et al. Placenta percreta: balloon occlusion and embolization of the internal iliac arteries to reduce intraoperative blood losses [J]. Am J Obstet Gynecol, 1997, 176(3): 723-6.

[23] LEVINE AB, KUHLMAN K, BONN J. Placenta accreta: comparison of cases managed with and without pelvic artery balloon catheters [J]. The Journal of Maternal Fetal Medicine, 1999, 8(4): 173-6.

[24] SHRIVASTAVA V, NAGEOTTE M, MAJOR C, et al. Case-control comparison of cesarean hysterectomy with and without prophylactic placement    of   intravascular  balloon    catheters  for   placenta     accreta [J]. Americ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2007, 197(4): 402. el-. e5.

[25] TAN C H, TAY K H, SHEAR K, et al. Perioperative endovascular internal iliac artery occlusion balloon placement in management of placenta accreta [J]. American Journal ofRoentgenology, 2007, 189(5): 1158-63.

[26] THON S, MCLINTIC A, WAGNER Y. Prophylactic endovascular placement of internal iliac occlusion balloon catheters in parturients with placenta accreta: a retrospective case series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stetric anesthesia, 2011, 20(1): 64-70.

[27] CARNEVALE F C, KONDO MM, DE OLIVEIRA SOUSA W, et al. Perioperative temporary occlusion of the internal iliac arteries as prophylaxis in cesarean section at risk of hemorrhage in placenta accreta [J]. Cardiovascular and interventional radiology, 2011, 34(4): 758-64.

[28] SEWELL M F, ROSENBLUM D, EHRENBERG H. Arterial embolus during common iliac balloon catheterization at cesarean hysterectomy [J]. Obstetrics & Gynecology, 2006, 108(3): 746-8.

[29] GREENBERG J I, SULIMAN A, IRANPOUR P, et al. Prophylactic balloon occlusion of the internal iliac arteries to treat abnormal placentation: a cautionary case [J]. American journal of obstetrics and gynecology, 2007, 197(5): 470. el-. e4.

[30] SIVAN E, SPIRA M, ACHIRON R, et al. Prophylactic pelvic artery catheterization and embolization in women with placenta accreta: can it prevent cesarean hysterectomy? [J]. American journal of perinatology, 2010, 27(06): 455-61.

[31] BISHOP S, BUTLER K, MONAGHAN S, et al. Multiple complications following the use of prophylactic internal iliac artery balloon catheterisation in a patient with placenta percreta [J]. International journal of obstetric anesthesia, 2011, 20(1): 70-3.

[32] GAGNON J, BOUCHER L, KAUFMAN I, et al. Iliac artery rupture related to balloon insertion for placenta accreta causing maternal hemorrhage and neonatal compromise [J]. Canadian Journal of Anesthesia/Journal canadien d'anesthesie, 2013, 60(12): 1212-7.

[33] YI K W, OH M-J, SEO T-S, et al. Prophylactic hypogastric artery ballooning in a patient with complete placenta previa and increta [J]. Journal ofKorean medical science, 2010, 25(4): 651-5.

[34] BODNER L J, NOSHER J L, GRIBBIN C, et al. Balloon-assisted occlusion of the internal iliac arteries in patients with placenta accreta/percreta [J]. Cardiovascular and interventional radiology, 2006, 29(3): 354-61.

[35] HUGHES C W. Use of an intra-aortic balloon catheter tamponade for controlling intra-abdominal hemorrhage in man [J]. Surgery, 1954, 36(1): 65- 8.

[36] LOCALIO SA, FRANCIS KC, ROSSANO PG. Abdominosacral resection of sacrococcygeal chordoma [J]. Annals of surgery, 1967, 166(3): 394.

[37] PAULL JD, SMITHJ, WILLIAMS L, et al. Balloon occlusion of the abdominal aorta during caesarean hysterectomy for placenta percreta [J]. Anaesth Intensive Care, 1995, 23(6): 731-4.

[38] PANICI PB, ANCESCHI M, BORGIA ML, et al. Intraoperative aorta balloon occlusion: fertility preservation in patients with placenta previa accreta/increta [J]. The Journal of Maternal-Fetal & Neonatal Medicine, 2012, 25(12): 2512-6.

[39] MANZANO-NUNEZ R, ESCOBAR-VIDARTE M, NARANJO M, et al. Expanding the field of acute care surgery: a systematic review of the useof resuscitative endovascular balloon occlusion of the aorta (REBOA) in cases of morbidly adherent placenta [J]. European Journal of Trauma and Emergency Surgery, 2018, 44(4): 519-26.

[40] 蒋天, 王艳丽, 韩新巍, et a l. 腹主动脉球襄封堵序贯子宫动脉栓塞术在凶险性前置胎盘并胎盘植入剖宫产中的应用  [J].中华介入放射学电子杂志,2017, 5(03): 149-52.

[41] 尹军伟, 韩新巍, 张建好,et al. 对比分析高、低位球囊导管阻断腹主动脉在剖宫产手术中的应用效果 [J].放射学实践,2 018, 33(05): 507-10.

[42] LUO Y, DUAN H, LIU W, et al. Clinical evaluation for lower abdominal aorta balloon occluding in the pelvic and sacral tumor resection [J]. Journal of surgical oncology, 2013, 108(3): 148-51.

[43] AVARO J-P, MA 即 ELLE V, ROCH A, et al. Forty-minute endovascular aortic occlusion increases survival in an experimental model of uncontrolled hemorrhagic shock caused by abdominal trauma [J]. Journal of Trauma and Acute Care Surgery, 2011, 71(3): 720-6.

[44] SAITO N, MATSUMOTO H, YAGI T, et al. Evaluation of the safety and feasibility of resuscitative endovascular balloon occlusion of the aorta [J]. Journal of Trauma and Acute Care Surgery, 2015, 78(5): 897-904.

[45] TSURUKIRI J, AKAMINE I, SATO T, et al. Resuscitative endovascular balloon occlusion of the aorta for uncontrolled haemorrahgic shock as an adjunct to haemostatic procedures in the acute care setting [J]. Scandinavianjoumal of trauma, resuscitation and emergency medicine, 2016, 24(1): 13.

[46] TAYLOR III J R, HARVIN J A, MARTIN C, et al. Vascular complications from resuscitative endovascular balloon occlusion of the aorta:life over limb? [J]. Journal of Trauma and Acute Care Surgery, 2017, 83(1): S120-S3.

[47] WANG Y-L, DUAN X-H, HAN X-W, et al. Comparison of temporary abdominal aortic occlusion with internal iliac artery occlusion for patients with placenta accreta— a non-randomised prospective study [J]. Vasa, 2017, 46(1): 53-7.

[48] THABET A, KALVA S P, LIU B, et al. Interventional radiology in pregnancy complications: indications, technique, and methods for minimizing radiation exposure [J]. Radiographics, 2011, 32(1): 255-74.

    本站是提供个人知识管理的网络存储空间,所有内容均由用户发布,不代表本站观点。请注意甄别内容中的联系方式、诱导购买等信息,谨防诈骗。如发现有害或侵权内容,请点击一键举报。
    转藏 分享 献花(0

    0条评论

    发表

    请遵守用户 评论公约

    类似文章 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