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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无清风扫秋蝉,定有胡杨伴午眠

 深海无语 2022-02-23

       上学了     

       现在的人们已经很难想像这样的场景:小学开学的大门迎接的居然是由老师带着、从幼儿园排着队走来的一群流着鼻涕、拖拉着鞋、斜挎的书包上打满五颜六色补丁的学生。但这确实是我们儿时入学的场景。对,这是1969年的春天,对于即将离开幼儿园的我们来说,那一天注定将开启我们新的人生经历。

       入学仪式很简单,在两排平房之间的空场上,一个戴眼镜的老伯(可能是领导吧)发表了一段听不懂的讲话,然后带领大家巡游了一遍校园,同学们怯怯地环顾四周,不大的校园里有一颗高大的歪脖槐树,树上挂着一口长满铁锈的老钟,学校还有一个后院,院子的角上盖着一个现在看来都很拉风的环形厕所。各种仪式搞完,各班的班主任就把自己的学生领到各自的教室,我们这群高低胖瘦的同学就成了69级三班的主角。班主任姓封,我们私下里叫他疯子,他是68年刚毕业的大学生,因为延迟分配,临时充当了我们的班主任。有了班自然就要有班长,所以第一任班长就由老师指定庭辉同学担任。说实话那个年代的学生真的很单纯也很胆小,没人会为官衔争个你长我短,加之很多家长不是被隔离就是被打倒,也顾不上自己的孩子,只要不是上房揭瓦摔断了腿,学不学习当不当官真的不重要,所以当同学们坐在自己的椅子上,举起神圣的右手(也有举左手的)后,领导成员就这样当选了。儿时的时间过得真叫个慢啊,转了半天眼才来到了69年的六月,我们已经入学半年了,该加入属于我们自己的组织了。记得是一个秋高气爽的早上,我们集合到教工餐厅前,这里紧挨着学校中心的苏式花园,虽然没有鲜花倒有不少翠柏,显得几分肃穆,红旗(少先队旗早都没有了,说是流毒)在微风中飘扬,几个同学接过老师发的红袖标,怀着兴奋的心情,看着餐厅顶上随风转动的风向标,心思早就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我们这就算是加入组织了,从此有了前进的方向。顺便说一下,那年我们八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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