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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绣娘(11)公子带郎中救父,姑娘买绣品全交

 云舒品生活 2022-02-24

前情

蓉蓉看到《梨花少女》图,沉浸在幸福中,那可是之若照的自己绣的呀!看来自己在之若心中也是很有位置的,脸当时羞得通红,却没想,一抬头看见之若坐在一个女孩身边说着话,当时心里一沉,又气又恼。

01

那个女孩正是小桃红,桃红跑过来惊讶道:

“呀!这不就是若少爷画上的小姐姐吗?比画上还好看呐!”

被人这么一夸,蓉蓉有些不好意思了,压下心中不快,问:

“之若哥,这位姑娘是谁呀?”

“我是小桃红,桃花的桃,红花的红!”

小桃红自鸣得意地解释,并没有说是照顾王仁的丫鬟。

这时候,苗夫人在屋外问:“蓉蓉,你父母亲一向可好?”

蓉蓉忽然想起此行的目的,转身出去和苗夫人说话去了。

留下之若和小桃花继续绣花。

蓉蓉坐下来,愁眉苦脸地对苗夫人说:

“师父,救我!”

“啊?你遇到什么难事了?”

“呜呜呜,我父亲要把我嫁出去了!”

“哈,难道你一姑娘家还能一直不嫁人,在家待一辈子?”

“不是呀师父,他、他要把我嫁到常家,嫁给那个傻子!”

“哪个傻子呀?”

“常宁可呀!每天就知道吃吃喝喝,不学无术!师父,你想啊,他如果好,能到30岁还不娶亲么?他家如果好,也不会没有媒人吧?我开始就怀疑,结果那天我遇到了常宁可,亲口试出来的!他是个草包不说,他父母还极其挑剔,谁愿意和这样的家庭结亲呀?可我爹他就是看不破,偏说我矫情,说他家有权有势,说常宁可纯朴善良,我性子强,能包容我,过门后就能当家!可我不想把终身随便托付人呀!”

“这样啊?”

苗夫人不觉心里一疼,心想假如自己有个女儿,也会站在女儿角度想想,于是问:

“那,你自己想找个什么样的?”

“唉呀,师父!哪有你这样问人家的?”

说着,眼睛瞟向里屋。苗夫人能不明白么?她虽然对蓉蓉也挺喜欢,倘若之若也喜欢蓉蓉,那也算一段好姻缘,可是,她并没有把握,也不想去攀附权贵,能结缘,就不错过,不能结也不强求,随缘。于是就说:

“好!好!好!师父不问。”

可不问,蓉蓉心里苦呀,于是这丫头反问:

“师父,将来之海和之若哥要娶什么样媳妇呀?我觉得,谁要是嫁到你们家,那才是有福气,母慈子孝,和和睦睦,一院子的烟火气,多好呀!”

“有那么好吗?不就是寻常人家的寻常日子?为生计奔波,为口饭操劳……你看,你师公他在外面做生意,生意赔了,人也病了,现在还没到家呢……”

“唉呀!师父,您别担心,师公他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02

正说话间,院外传来了马车声,可不正是苗员外回来了!一行人赶紧出门迎接,之若一个健步冲出去。

从车上接下父亲,苗员外廋了许多,身体虚弱,之若和苗夫人赶紧把他扶进屋里,让他上床躺下,可是,他摆手说不碍事。虽然大病初愈,可他目光炯炯,对家里人说:

“这次,多亏了之海和冯管家接应及时!我才没把命丢在半路!”

大家伙听了倒一口凉气,不知道苗员外经历竟然如此凶险。

原来,因为连日大雨,苗员外被隔在一处驿站,贩运的盐随着雨水不断遭损,那淌出去的可是白花花的银两啊!苗员外一股火就病倒了。

开始店家还帮他冲点姜汤,抓点中药,可不见效,苗员外竟然几天水米不打牙,吃啥吐啥,随从一看,不顾一切跑回苗家报信,只是怕夫人上火,没把病情说得严重。

之海和冯管家第二天起身时,之天也要赴任去,可他不放心父亲。

心想,假如二弟到那里,附近没有郎中,再把父亲拉回来,是很耽误时间的,就用了自己新科进士的头衔,去杭州府请了最好的郎中梁仲恺,请求他随二弟一起去救父亲。

梁仲恺一看新科进士为了救父亲给自己下跪,心想果然是个孝子,就一口答应下来。

就这样,梁仲凯带着药箱随同之海,日夜兼程,5天的路程,只用了两天,就到了驿站。

之海一路上哄着冯管家和梁仲恺,就怕他俩埋怨自己急着赶路,过于疲劳。

其实,一个郎中一个管家,岂能不明事理,非常理解之海救父心切的心情。

到了驿站,梁仲恺给苗员外切切脉,看看舌苔,赶紧施针,三寸长的针刺进胸膛,把之海吓得直冒冷汗。

不到半个时辰,哇地,苗员外吐出一口黑血。

人昏昏沉沉睡下。

梁仲恺又开了药方,让之海赶紧去药房抓药,煎熬。

他解释说:“苗员外这是急火攻心又兼外感风寒,所以,只治风寒他怎么能好呢?再晚来一步,性命堪忧。”

众人这才明白,都为他竖起拇指:“神医、神医。”

03

其他人都去歇息,之海在父亲身边守了一夜,天明时,因为实在太困,他抱着父亲的手睡着了,他心想,只要父亲醒来手一动,他就会醒。

再说苗员外醒来,感觉身上舒服了许多,再看到身边,二儿子之海坐着睡着了,就轻轻喊他:

“之海!之海!躺下来睡!”

之海猛地睁开眼:

“爹!爹呀!您可醒了!”说着抱着父亲就哭起来。

“之海,我要喝水。”

“对对,爹,您等着,我还煎好了药。您先喝点水,我去给您要点粥,吃点东西,再喝药!”

以前,之海从来不知道生活的艰难困苦,因为有父母为他们负重前行啊!而今忽遇不测,他一惯贪玩的心,被震动了,这些天大哥的所作所为,他也都看在眼里,如今大哥成了官身,他知道,自己该为家里承担些责任了。

他确实笨手笨脚,不是打翻了罐子,就是踢倒了瓶。没人怪他,因为除他在父亲身边伺候,没有旁人,他要让父亲一天天好起来。

梁仲恺第二天又来复诊,说是将养几天,就可以上路了。

之海想让马夫送冯管家和梁郎中回去,他俩竟然齐齐回绝了:

“这一来一往,还要好几天的路程,马也疲累,还不如耽搁几天,和你父亲一起回去。”梁仲恺说。

“晚辈多谢体谅!”

“你父亲为商,我们早就认识,他的货,货好价实,和他的为人一样,虽然平素不爱言语,可是吐个吐沫都是钉,如果他不是这么诚信的人,也就不会得这样的病啦!”

之海从梁郎中那里对父亲又有了更进一步了解,又增添一份敬意。

就这样又过了三天,之海才带着一行人往回走。

04

苗员外把整个事情说完,众人不禁唏嘘,苗夫人感慨,看来儿子长大了,能帮她分忧了,眼里含着泪花四处去寻找之海,却不见踪影。

原来之海回到家,又把郎中送到医馆,又抓了些药,结清医药费,返回来后又和冯管家理了理账目,盘了下库存,这才松口气,看到自己家的院子,一屁股坐在果树下,再也不想起来了,干脆躺在草地上想着心事。

救父亲这一趟,花光了账上所有的银子,原本想补点货的钱,也都搭进去了,说好和各个小盐商订货的日子已过,却没有货付出去,这就是爽约,就算人家肯谅解,可是没钱补货呀?父亲的病还得养段时间,这些糟心的事最好先不和他说,可去哪弄钱呢?

此时之若和蓉蓉出来找二哥,却见他躺在自家的草地上呢。

“二哥!你怎么不进屋呀?累……”

之若刚说,累坏了吧,之海一转身,把之若吓了一跳,出去半个月,之若又黑又瘦,原来饱满的脸颊整个塌下去了,变得棱角分明了,倒是更显得刚毅和成熟了。

“三弟,蓉蓉姑娘!”之海一改往日上窜下跳的活泼,朝他俩笑笑。

蓉蓉觉得眼前这个大男孩,一下生疏和有压迫感了。

“之海哥,你瘦许多……”

“唉…能不瘦么?”说着又简单说起了路上的经过,还说了眼前的困境。

“怎么办,现在补货没钱,我们要爽约了,这一趟可赔大了,不敢告诉父亲……”

“二哥,有我呢,我明天把家里的绣品拿集上去卖。”

“唉,三弟,太幼稚啦,那能值几个钱?”

蓉蓉想了想,一拍手:

“我也能帮你们一点!虽然杯水车薪,可是我们会有很多杯,对不对?”

蓉蓉一番话,把两兄弟感动了,却不知她是何主意。

她喊之若去拿了那幅《梨花少女》图告辞了。

果然,第三天,送过来一笔银子,说是付画款。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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