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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究竟哪头最重（01） 煤矿开工的准备工作在有序进行中。张大旗和吴洁一起到县煤炭局交了风险抵押金，煤炭局答应正月十七给他们复工验收。张大旗提前派了十来个人到矿上，做复工前的准备。 李季请的专家来过矿上，下井做了实地勘察，对矿上的生产前景非常看好。李振东专门召开了专家论证会，对技改方案做了非常详细的补充。矿上班子成员参加，听取了专家的论证。 张大旗佩服李振东的做事风格，翘起大拇指对李振东说：“这个专家论证会花了不足一万块钱，却可以节省五十万的冤枉钱，还可以省去至少半个月的时间。老板做事高明，跟着老板干我有信心！” 李振东相信张大旗说的是真心话，而不是拍马奉承。他对自己满意，对张大旗也很满意，心中欢喜，便说：“咱哥儿们好好干，共同把煤矿搞好，大家一起发财。” 吴洁跟李德勇去过矿上后，就要求不再住县城宾馆了，非要马上到矿上住。来到矿上第一天，她好奇地在花草塬转悠，尽管花草塬依然是春寒料峭。但毕竟是春天的前奏，万物已经复苏，微风里已经含了些许温情暖意。风是柔的，吴洁的心是暖的，她行走在早春复苏的土地上，反复琢磨花草塬这个美丽的名字，想象着春暖花开，新绿初绽，草儿返青的生机与美丽是多么诱人。想象着到了夏天，这里一定很美，尚若买几只羊，做个牧羊姑娘，……。想着想着，吴洁的内心突然间变得如这里的空气一样，纯净得没有一丝杂质，如织女用银河之水漂洗过的素色丝绸，纯净且清新，她面带微笑，脚步轻盈地漫步在花草塬的旷野。她似乎嗅到了土地复苏，青草醒来，漫溢于空气中的一种生长着的幽香。 李振东从矿院儿里出来，正好与从花草塬转悠回来的吴洁走了个迎面，吴洁精神高涨，笑意盈盈的模样，也感染了李振东，他笑着问：“吴洁，看你精神不错啊，还习惯吧？” “嗯，很好。这里的人纯朴善良，没有那么多虚伪的东西，环境又美，真的好喜欢。” “是是，是的，深有同感。这里最大的好处就是纯净、质朴，让人感到轻松。”李振东说着，爽朗地笑了，转而又说：“李子豪明天就要到了，你和李德勇去接站吧。” “中，这小子还挺准时呀。”吴洁说着，向李振东摆摆手，说：“我再到矿院儿里转转。” 李振东望着吴洁的背影，心中感慨：“真是能吃苦的好女孩啊！怎么就……？”他忽然想起吴洁失败的婚姻，禁不住有些惋惜。 李德勇从矿院儿出来，走到李振东面前，问道：“李子豪从前是做什么的？” “是会所公关部经理，我让他来这里做后勤矿长。” 李德勇点点头，说：“中，销售谁来做呢？” “我先兼着，让吴洁做我助手。财务上暂时不会太忙，有车拉煤了，她可以先负责。现在是技改期间，也不会有多少煤出来。” “是的，至少头三个月不会有多少煤。修巷道，换绞车，装皮带，这些工程做完之后产量才会上去。不过，我和张大旗商量了，从东平巷往东去，有个掘进头还不错，让他先安排一班人出煤。矿上不能三个月没有一点收入呀！出一些煤可以维持着日常开支。” “中中，你这生产矿长当得好，值得嘉奖。”李振东高兴地赞扬李德勇道。 正说着，夏如雪来电话喊李振东打牌。 这次依然是在夏如雪家里，牌友还是周明远、张静静、夏如雪。不过，这次李振东没有输给周明远多少钱。他不想明显输牌。那样，也许周明远会不好意思常常找他玩牌了。上次玩牌，李振东和周明远一见如故，他想交周明远这个朋友，没事儿的时候常在一起玩玩，也不失为一种享受。做人最主要的是面子，更需要朋友，在与朋友交往中释放身心的负累，也是一种人生哲学。县长自然也不会例外，有空的时候和朋友一起聊聊天放松放松，应该是人之常情。他非常享受在牌桌上游刃有余的感觉，也喜欢和夏如雪、周明远他们一起玩儿牌，目的不只是为了寻求帮助，至少有一半是真心想成为周明远的哥儿们、朋友。朋友多了路好走。他经营会所多年，早悟出了这个道理。而交了性情相投的朋友，更是自己精神上的一种满足和享受。 夏如雪对李振东的做法非常赞赏，说：“兄弟，你做得对，你不仅是企业家，还是心理学家和社会活动家。” 不管夏如雪说的是不是真心话，李振东都听得心里美滋滋的。他微笑着对夏如雪道：“老兄过奖了，兄弟还要向哥多学习呢。您是真正的经济学家，您对国家经济政策的解读精准，且对政策的走向有自己独到的见解。这些都是兄弟所不能及的。和您在一起，让兄弟长见识。” 他们打牌的时候，周明远也常就国家未来一段时间的经济宏观调控政策向夏如雪求教。这些都让李振东敬佩不已，同时也耳濡目染，学到了不少金融方面的知识，以及对政策的嗅觉能力。 分析国家经济状况是夏如雪的职业习惯，他说：“我们国家GDP在以每年差不多百分之十的速度增长，GDP每增长一个百分点，能源消耗就会增加百分之零点五。也就是说在短时间内，我国的能源消耗每年在以百之五的速度递增，而目前我们国家百分之八十的能源依然是靠煤炭，这十年内能源的消耗量已增加了百分之五十之多。煤炭是化石资源，不可再生，产量也不可能持续地以每年百分之五的速度递增。你想想看，这会有什么结果？最后的结果就是煤炭资源紧缺，煤价暴涨。你看吧，如果不出什么意外，今年下半年，煤价就会窜上去。” “老哥分析得很有道理呀！您看这煤炭会涨多少？”李振东惊喜地追问一句道。 “这我可说不准，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把产量搞上去，今年保准让你赚大钱。” 李振东相信夏如雪不是逗他开心，听了夏如雪的话，无论煤价涨与不涨，他对开采煤矿的信心指数却已经翻着倍地涨。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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