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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高 不是秦家矜鹿马，谁知竖子赵门高？ 两朝造就千人指，一己推成百丈涛。 手段集全虽实用，心思绞尽却虚劳。 可怜半世横行后，只有旁支为汝号。 【注释】读元代诗人王冕的《次韵二首》其二，步韵而咏别事。原诗云：“野人住处无车马，门外蓬蒿抵树高。石脚云生三伏雨，屋头松撼五更涛。田园入画真堪笑，薪水供厨只自劳。匣底豪曹苔欲满，夜来忽作老龙号。”步韵诗作于2022年2月23日。 这首诗的意思是：如果不是秦家人矜持可以有恃无恐地指鹿为马，后来人谁能知道有一个赵门的竖子叫赵高？经历了两朝就造就了千人所指，他一个人就推成了百丈的恶涛。所有的手段集成了大全，虽然也很实用，但尽管他心思绞尽，却仍然还是一场虚劳。可怜他半辈子横行霸道之后，诛杀时只剩下旁支的亲属在为他痛哭哀嚎。 首联中的“鹿马”，即“指鹿为马”，见宋代诗人徐钧的《赵高》诗：“阉奴久矣擅秦权，鹿马欺君亦热然。辄向望夷行弑逆，此身不杀是无天。”又见宋代诗人苏颂的《和宋次道戊午岁馆中曝书画》诗：“鸿都清集秘图开，遍阅真仙暨草莱。气韵最奇知鹿马，丹青一定见楼台。宴觞更盛华林会，坐客咸推大厦才。久事簿书抛翰墨，文林何幸许参陪。” 颔联中的“千人指”，指被许多人谴责，形容犯了众怒，语出东汉人班固的《汉书·王嘉传》：“里谚曰：'千人所指，无病而死。’”又见宋代诗人欧阳修的《渔家傲》词：“十二月严凝天地闭，莫嫌台榭无花卉，惟有酒能欺雪意，增豪气。直教耳热笙歌沸。陇上雕鞍惟数骑，猎围半合新霜里，霜重鼓声寒不起。千人指，马前一雁寒空坠。”还见宋代诗人范质的《诫儿侄八百字》诗：“颙颙十目窥，龊龊千人指。”以及章炳麟的《联省自治虚置政府议》：“千夫所指，其倾覆可立而期。” 颈联中的“虚劳”，指白费力气，见《万善同归集》：“万法皆心，任之是佛，驱驰万行，岂不虚劳。”又见曹雪芹的《红楼梦》：“一个枉自嗟呀，一个空劳牵挂。一个是水中月，一个是镜中花。” 尾联中的“旁支”，指嫡亲以外的支属，见《左传·隐公八年》“胙之土而命之氏”唐代人孔颖达疏：“族者，属也，与其子孙共相连属。其旁支别属则各自立氏。”又见清代人蒲松龄的《聊斋志异·阳武侯》：“袭侯某公薨，无子，止有遗腹，因暂以旁支代。”另注，赵高被秦王子婴诛杀，三族遭夷灭，父族、母族、妻族一剪而尽，唯余旁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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