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傻嘚嘚 | 《曲沟,我生命中曾经的天堂》一:快乐的驿站

 聚力阅读 2022-02-25
总第1588期





图|网络
版权©️归原作者

由于工作调整,近一段时间,我不用每天早起慌里慌张赶着去上班,也不用在单位加班熬点了。

不知什么时候,卧室窗外的墙洞里,住了一窝麻雀,所以很多个早晨,我在叽叽喳喳的鸟鸣声中醒来后,炒个菜,煮点粥,或踱到小区门口自己喜欢的早餐店里,慢慢地坐吃,然后再回家泡上一壶茶,在氤氲的茶香中,开始读书。

为了让我在读书之余更好地享受茶香,有朋友帮我买了六把紫砂壶,要我严格按照一茶一壶的标准来用。还有朋友从原产地带了龙井、毛尖、毛峰、猴魁、祁门红和云南生普等茶叶中的精品过来,并怂恿我,照着他们使用茶具的样式,买了两个建盏,以体验文人喝茶的境界。

这些,对我来说,在过去,想都没想过,即便是现在,在一些同事看来,也还是太过奢侈和矫情的事呢。

但当茶香在建盏五彩斑斓、如梦如幻的光影流转中漫溢出来的时候,靠在椅背上,摆着“葛优瘫”的姿势,在近乎醉酒的感觉中,我体会到了一种过去少有的闲适。

醉于茶香,不是说自己陷入了混沌和懵朦。相反,因为茶的刺激,我变得比过去更清醒,更可以精力充沛地来读书了。

我读书自然是在书房。

书房是读书人的精神圣殿,是一个读书人安放灵魂的地方。能拥有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曾经是多少年来我梦寐以求的事情。

2000年以前在老城头道街住的时候,曾经想,如果哪一天,有了一间属于自己的书房,闲暇时间,就一直呆在里面不出去。可是等到2003年夏天,这一愿望真的实现了的时候,由于浮躁的心还没静下来,我并没能做到足不出书房,仍然是每天慌慌张张,闪转腾挪着去应付各种俗事。书房,那时也仅仅是用来写写节目文稿,至于看书嘛,就只是躺到床上或坐在卫生间马桶上的事了。即便能“偷得浮生半日闲”,我也是耐不住寂寞地跑出去玩,哪怕是打那无聊透顶的麻将。

好朋友小盛打电话说,她有好几天没去打牌了。不打牌的日子挺好,时间足够用,买买菜,逛逛街,回家做做饭,陪陪家人,看看书,早睡觉,美得很。但就是不能听见麻友的召唤,一有电话来,就手脚不听使唤、鬼使神差地又去了。我哈哈笑着给她说,那是你心里有个魔。

仔细想想,其实每个人心里都有个魔。这个魔经常诱惑着我们,形成一个个心结,让我们一次次躁动,一次次执着,一次次身不由己,也一次次失去自己。修心养性,就是让自己平静下来,泯灭掉心中的这个魔。而读书,则是修心养性最好的办法。

现在,我终于能在书房里长时间地坐下来了。因为到这时,我才有了真正读书的心境。

静静地坐在书房的时候,我竟觉得,只有在这里,也只有这一刻,我才是真实的那个我。相比之下,过去在书房外面很多时候来去匆匆、忙忙碌碌的自己,简直就是一只没头乱撞的苍蝇。过去深陷诸类俗事,身融心迷浑然不觉,现如今倒常常有了置身事外、冷眼旁观的恬淡。我不知道是自己的心静了还是净了,反正如今可以心无旁骛地读书了。

现在,虽然说“白发无情侵老境,青灯有味似儿时”,但我终是一个游手好闲的读者,读的也大多是和当官发财干大事无关的闲书。我读书有瘾但又不太在意,能够入乎其内又出乎其外。传统文人的气息,我身上好像有点,但很稀薄,散发更多的,则是引车卖浆者的市井味和烟火气。读书对我来说,仅是一件自己感觉很有趣的事,并未赋予其什么特殊使命或意义。但没想到的是,这么多年来,读书使我在对人生、人性和社会的了解一天天变得通透的同时,更是建设和开发了自己的心灵。

从学生时代开始,我就养成了一个买书的习惯。三十多年的漫长时间里,这个习惯不但没有丢弃,反而越来越顽固。过去是隔一段时间到书店去转转,见到有看中的书了就买回来。这两年,我在微博、微信里看到好文章就找出处,看到好书就记下来,等积攒了五六七八本,就请部门的年轻人帮忙从网上买下来。算一算,每一年,我总要在买书上花销几千块钱的。

有的朋友说,现在网上看书很方便,还省钱,但我不这样认为。

我觉得互联网对我最大的好处之一,是查阅资料方便了,这是我多少年来没再涉足图书馆的原因。但说到阅读,我还是喜欢看纸质书。我喜欢灯下静寂中摩挲、翻阅书页时的沙沙声;我喜欢看书时拿笔在书上勾勾画画的随意;我喜欢在书上写下自己阅读时的感受和思考。高中时期从同学王永红那里借了不还的《浮躁》,看了不下十遍,都快被翻破了,字里行间也留下我满满的批注;因为书上有自己的点评,好朋友田艳兵借走的《雍正王朝》迟迟没还,我不好意思讨要,不得不又买了一套崭新的《二月河文集》去换回来;同样的原因,季羡林的《病榻杂记》我先后买了七本。目前这一段时间,我重点读了余秋雨的《文化苦旅》、陈传席的《悔晚斋臆语》和辛可的《逼下梁山》。

这些书读起来,都能引发我的共鸣,或给我豁然开朗的感觉。比如说读辛可先生的《逼下梁山》,一直惊诧于一个学历史的年轻人,为什么能把世道人心看得那么清、那么透?!我觉得这样的书中的思想、感情都是睿智的大师和名家一生的收获,需要很长的时间才能积淀下来。在这样的书中,有些东西确是需要自己用心去琢磨领会的,就像一块奶酪需要含在嘴里慢慢去润化,然后才能得其真滋味并深深为之陶醉一样。

读书之余,一些老弟兄们或近两年来结识的书画家朋友邀我喝酒,我会欣然赴约。有什么想法需要交流了,我也就主动约他们,找有美食的华丽饭堂或是在老城的某一个胡同口坐地摊,不醉不归。

对于我目前的这种状态,身边不少人表示羡慕。他们羡慕的是我的闲适,我也很惬意于自己目前的这种状态:清闲,放松,从容。

有人说生活有高处,生命有高处,思想有高处,灵魂有高处。我对于自己现在所处的灵魂高度深感欣慰。

所以有人说,现在的你,是真快乐呀!

但我觉得,这种散淡的清闲时光,这种随心所欲读书的清静,仅仅是我生命中一个快乐的驿站。曲沟,才是我生命中曾经的天堂!

曲沟是怎样一方水土?曲沟这方水土又养育了一方怎样的人?曲沟这块土地上近四十年来发生了怎样的故事?经过一个星期的酝酿和准备,我打算从今天开始,抛开所有的顾忌,在可能马上就要开始的大忙(单位正在酝酿力度比较大的改革改制)之前,把《曲沟,我生命中曾经的天堂》这个散文系列写出来,了却自己一桩心愿。

以上这部分《曲沟,我生命中曾经的天堂》的开篇文字写于半年多前,但却迟迟没有下文。当时在微信朋友圈里发出来以后,不少人,尤其是曲沟的老乡、朋友都表示期待着后续。一个邻居大嫂开玩笑说,我那篇文章就根本没有提及曲沟,看看看,急切想看都写了曲沟哪些人和事,但到最后,却什么都没看到,很是失望。

其实,这半年多时间内,我得闲时也一直在思考,文章写曲沟,故事怎样取舍、叙述方式怎样选择以及写到什么程度等等。特别是近一周来,我开始谋篇布局,开始思考细节,准备起草稿。

但我对创作长篇的东西终究是没动力,也没信心。在过去,业余时间的写字对我来说,就是玩,这种心态驱使我一直游弋在安阳的文学圈外,有人著文出书我没感觉,有人邀请聚会,我也觉得和人家不是一路人而推辞掉。唯有读书,我是虔诚且认真的:平时看书经常会遇到不认识的字,为了从源头上解决这个问题,我先后两次把《新华字典》放在卫生间,每天蹲下来的时候,就逐字逐句地看几页;平常我只要打开书,必有铅笔在手边;扬州一个美女写了一个系列的散文诗《哥哥》,我在网上看到后,认为是当今时代难得一见的美文,就打印出来,在睡前让妻子读来听。现在,书和文字,已经成为一种不可缺少的陪伴,丰沛地滋润着我的生命。

因为不想陷入文人的那种痛苦中,我一直甘之如饴地追求着俗人的幸福;因为不愿承认在其他方面的不成功,我一直不相信文字会成为自己最终的归宿。我更没想过,在某个时候,会有一种力量,对我猛然一击,直接把我推入文字的深井,助我涅槃。

下午和曲沟老乡、大书法家刘颜涛先生相约,买了爆米花和饮料,两个五十岁左右的老汉,像翩翩少年一样去安阳万达影城观看了《百鸟朝凤》,这部乡土丧钟或者说挽歌一样的影片,再一次激发起了我写曲沟的欲望。看完电影后去喝茶,颜涛兄也真诚地对我说,写点东西吧,凤森,趁你现在难得的能如此清静。

我点点头,于是乎书。

我写的文字内容,准确地说,应该是《曲沟,永远的乡愁》。但乡愁这个词现在几乎被用滥了,觉得也就用俗了,所以我放弃它作题目,而只把它用成了文章中的一句话。

乡愁,是一种随着年龄增长越来越重的情,是在岁月的流逝中不断被唤醒的、关于故乡越来越清晰的回忆。不离开家乡,不在离开家乡几十年后,不会有浓浓的乡愁,也不会有宋之问的“近乡情更怯,不敢问来人”和贺知章的“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等千古名句。

想起故乡曲沟,我睡梦中都会不自觉地漾起笑容。

故乡,是梦中的甜;故乡,是心里的暖。

作者简介

王凤森,记者。出版有长篇散文《曲沟,我生命中曾经的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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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编:风雨薇、绿柳
julichuanmei@yeah.ne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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