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腊梅

 生命的探讨 2022-02-25

  有朋至远方来,不亦乐乎?本人在荔波工作了二十多年,荔波来客,当然兴奋不已。谈着扯着,就聊到了“梅园”,那是在荔波时的一手笔,将生长于荒涧乱石的江梅作为旅游资源来打造,搞起了“梅花节”,还像模像样地开起了“梅花国际研讨会”,对梅园区域内的梅花品种、变种做了调查,发现了“望月梅”、“照水梅”、“绿萼梅”等前所未闻的玩意儿,也算名噪一时。

“梅花节”着实让“梅园”红火了好几年,在冬季最冷、也是旅游最淡的时节,能将人们吸引来看梅花,也算是一“重要举措”。不过后来的“梅花节”似乎主题有些变味儿,什么“围棋大赛、人体摄影、荒野徒步”,动静大,效果差,慢慢就冷了下来,被当地群众戏称是“冷水洗麻雀,越洗衣越缩”,不过是自娱自乐而已。

有人怀疑这“梅花节”的颓废是因为资源问题,毕竟的江梅开花就那么半把个月,再说江梅花色较单一,花瓣简单,香味也有些清淡。于是有人突发奇想,在梅园引种了一些腊梅,所谓“增加梅花的品种”,想以此来“挽救”梅花节和梅园。但可惜的是接二连三的变数,加上这两年的疫情,这“梅花节”干脆就停办了。每每说到这里,不免让人扼腕。又突然扯到一个有趣的话题:腊梅是梅花吗?

有朋友说,腊梅应该是梅花的一种吧?你看它们都是在冬天开花,都是在光秃秃的树枝上先开花,到春天时才放叶,花香和花型也差不多。也有朋友说,腊梅根本就不是梅花,它与梅花在颜色上、开花时间上、树型上、叶形上都不一样,只不过是名字中带了一个“梅”字,就像“老婆饼”里不会有“老婆”、“鱼香肉丝”里没有鱼、“夫妻肺片”里没有“夫妻”、“蚂蚁上树”里没有蚂蚁一样。朋友反驳:啤酒不是酒?白马不是马?嘿,热闹。

要说这腊梅还真就不是“梅花”,顶多能叫“腊梅花”。这个问题在唐朝以前的文人墨客们也是搞不清,总是将“梅”与“腊梅”混为一谈的。你看庾信《梅花》中的“当年腊月半,已觉梅花阑。”、杜甫《江梅》中的“梅蕊腊前破,梅花年后多。”、温庭筠《途中有怀》中的“腊后寒梅发,谁人在故山。”似乎都没有扯清楚梅花与腊梅,也懒得扯清楚。直到宋以后,文人变“专家”了,黄庭坚《戏咏蜡梅》诗中有金蓓锁春寒,恼人香未展。虽无桃李颜,风味极不浅。”,专门注释“京洛间有一种花,香气似梅花,亦五出而不能晶明,类女功撚蜡所成,京洛人因谓蜡梅。”看看,已经说得很清楚了,只不过后来的历代总是重文轻理,科普不够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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