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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多年前，写过一篇《面对着墙壁的人》。 那时候刚回到家乡的小学实习，有大把的时间，下课的时候和小孩子弹玻璃球，休息的时候看同屋的老师抽烟，听他们讲话。上下班的时候骑着老旧的二八自行车，速度一块就哐当哐当直响。 就是在那一段时间里，带着一种近似自暴自弃的倔强，硬生生憋出了十万字，写在红格的稿纸上，取名为《面对着墙壁的人》。 具体的内容已经忘记了，大概是意识流之类的东西，原稿也找不见，只剩下一个题目。 这个题目的来历，灵感大约来自于《生命中不能承受之轻》里的一段话： 多少年来，我一直想着托马斯，似乎只有凭借回想的折光，我才能看清他这个人。我看见他站在公寓的窗台上不知所措，越过庭院的目光，落在对面的墙上。 读过这书的人都知道，托马斯正纠结于他和特丽莎的关系，纠结于不确定的未来。 对于不确定未来的纠结与茫然，人人相似，落在对面的墙上，成了一种有力的象征。 于是，就有了面对着墙壁的人。 那时，尚不知周恩来的咏志诗： 大江歌罢掉头东，邃密群科济世穷。 面壁十年图破壁，难酬蹈海亦英雄。 面壁十年图破壁，这是何等不同凡响的人生追求。人生有困境、有困惑、有困局，发奋进取以求脱困、解惑、破局，即便壮志难酬，也是真英雄。 过了这么些年，觉得自己还是那个面对着墙壁的人，只有一点点不一样。虽然未来还是不确定，虽然心中仍有茫然，但墙壁时时处处都在，有有形的，也有无形的，有些是别人搭的，有些是自己设的，人们总得面对。 想到这里就释然了，既然如此，自己不妨少给自己设些墙壁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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