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关于路的侃文之梦想与幻想》 作者：周末 多年前，一个仲夏的夜晚。我独坐在黑绿色的草坪上，一边数星星，一边看云。 星星太多，根本数不动。这时，一朵洁{白的云，擦着月牙的边缘轻声飘过，消失在黑白的光线里，夜色沉静！那年我毕业了，浅蓝的书包遗失在了深绿的草丛深处。 垂柳又长了，一天比一天接近地面。当我走出校园的那扇小门，就遇见两位即陌生又熟悉的朋友。一个站在左边，一个立在右侧。前方一程空白，前方遥远，前方有许多未知的想像和理想。 站在左边的朋友，体态轻盈，面容俊秀，它走路的姿态像一个喝醉的舞女，前仰后合，上蹦下跳。它就是至善唯美又飘渺的前者A小姐——幻想。 立在右侧的朋友，体态臃肿，一脸横肉，眼大鼻小，活像一只肥胖的雕枭(毛头鹰)，夜晚的来临是它开始工作的信号。它就是苦思冥想又空洞的后者B先生——梦想。 田野的小径，阡陌交叉，或东或西、或南或北、或阴或阳，无论我走到哪里，它们总是形影不离，就好像我收养的两只可爱的宠物，一前一后的簇拥着我的身体，当然，这些我全然不知。 梦想总对幻想说:"空间中有错误的时间在转啊！……"。(省略百字) 幻想时常对梦想讲:"时间里也有错误的空间在飘啊！……"。(省略七行或一周的文字)。 它们各持己见，但又形影不离，好像生存在超凡的四维空间里，让时间流入身后。于是，"因果性将时间与空间联系起来了″。(叔本华语)。请给空间一点时间，让它穿越过去，驰向末来！ 走过一段不远的路程。它俩果然把我当成了知已，并告诫我:"行路时千万别忘记了朋友们的忠告，那是你一生的灯塔，能照亮黑夜的路程。我俩不是撒旦，永远忠诚的尊敬上帝的旨意"。 过了几日，我就来到了漫步人生要涉过的第一条河的此岸。记的，上次我是绕道而行。穿过荆棘和蒺藜的荒原，通过一座如彩虹的桥，才到达雪山的脚下，欣赏泉水叮咚的音乐。 时光匆匆，驻足于光阴与时间的渡口。那远路斑驳的色彩高出水面的浪花，把低矮的目光引向天边的空旷，如雁行一排排，如秋云翻滚的诗行。 这次，我要乘船横渡，欣赏流水的风光。或亲眼看一下梦想与幻想对我背叛的过程。写到这，我还是要补充一句，请你不要认为它是真的，更不能认为它是假的，用虔诚的心灵呼唤历程，千万不要把行走的文字当作唯一的食粮，只能把它当成正在生长的麦子，它也许正走在金黄的路上。 舟楫迎风向西，顺着光芒驶向永恒纯净的理想之境——拜占庭。 信不信由你，我总把善良的人们比喻成金黄的麦穗。 给人希望、给人力量、给人无私、给人美丽、给人奉献、给人智慧、给人幸福、给人遐想，给人梦境！ 记得一位诗人说过:“我送给你一个从没有信仰的人的一个忠诚”。胸怀是多么的坦荡。由于知识的贫乏，限制了许多关于未来的灿烂的想像，也限制了一个人走向另一个人的相对距离。但丁曾说:"走自己的路让别人去说吧！"。然而，诗人早在1321年就在它乡腊万纳去逝了，留下了一部赞歌，安置在天堂的书架里，被心灵收藏。 我站在汴河边。隐隐看见对岸的灯火，一缕炊烟从绿色的村庄升起，像一串串盛开的白云，点缀自然天空的角落。太阳推着金色的轮子，向远山凹处不停的翻滚，树林渐渐远去，天空变矮，此刻，听不见草木的聒絮，只见河水静宓，天空悠悠然然！ 水和天空连成了一个很小的世界，像黄昏里一根模模糊糊的水平线，大地一片平静。 我坐上一只浮力较小的木筏。继续欣赏落日的风景。左右摇动的木筏行进的速度如此缓慢，离岸的景物在微光中缩小，手撸击打波光的星星，水流向后滴落，它所承载的重量让流水的河面，变成了摇晃的天秤。小船像被水捆住了手脚，左右摇摆，看不见远方的岸景，似如街面上的乞丐，被饥饿锁住了喉咙，为了生存的需要，行走时当然需要一根木棍的连结。 天空渐渐变暗。太阳已处在地平线的下方，光芒从下向上照射。于是，我看见了淡绿的天边出现了一道美幻的彩虹，宛在水中！小船的摆动让我不止一次产生许多如梦的幻境。 在较远的东边，隐约能看见行走在桥上较多的人影，随着天色的暗淡还在逐步增加。因为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的目标，尽快置身于黎明的顶点，像小鸟飞上黎明的树稍，叽叽喳喳等待初升太阳的光芒。这是每个人心中的希望和期望。实属人类天然形成的唯美世界观。余晖中，印在桥下的倒影左右为难，在颤抖的水面上，举步维艰。 我正立在木筏上漂移，水面上的风向后凉凉的吹飘过去，与时间同步而行。静听船夫哼着家乡的小调，歌声上下击打河面的水花。这时，木筏已驶过河的中心地带，希望越来越近、越来越近。 这时，隐隐听见水波击打堤坝的音律像旋转的音符，跳个不停，落进墨绿的草丛间。 我还想，最后再看一眼右边桥上的风景。 我有观看事物的禀赋，因而将脸对准了桥面。发现那些被宠的笑脸，总是在较小弧度转动车轮的上面闪现，像美丽早熟的无花果，寻不见她绽放的花蕾，便长出了果子和叶片，可悲的果子，仍然处在青涩的阶段，不可与其它的花卉相提并论，由于品种以及温差的原因，生长的地方偏差巨大。梦似花非花，虚似花以稀为荣。 想到这里，我突然明白一个自然的温馨的真理，像路牌上悬挂的箴言，再美丽的路也有小径分叉的花园，也有花园里分叉的小路。 不论你向哪个方向去，还是从哪个方向来，一定要先迈出你的思想而不是你的双脚，方能到达理想的唯美的高度。否则，你跳望的风景只能是未来的虚影。你把思想隐藏在光明的暗处或深处，又怎能跟上时代光明的步伐。 于是，我把一枚幻想制做的没有写满的信笺放进流水，任它漂泊，组合成一首无题的小诗。 春天，花开在白天的光里。 秋日，叶落在夜光的水中。 冬天，初雪覆盖着的意境。 如一只冬眠的北极熊……。 (省略数行)。 等等这些都是多余的婉约文字。文字再美，一定要节约使用。因为，前面的路还很长，留下一程遥远和一点空白的想像，潜入幽梦。 我随机想到，A小姐和B先生所说的空间与时间的概念。我并不十分明白，只有这样理解组成了一段空侃的文字，你仔细看:空间的距离，可望不可及，它相当于一周左右所做梦的重量或立体交汇的总和；而时间的距离，就好像只差了一、二个夜晚的 拼命奔跑和疲劳结合。 相对来说，后者有更多接近终点的诱惑。想到这里，我还是感到全身酸痛，心境疲乏。河边，你能看见弯月在水上夜行的波影，如半片沉睡的荷叶，忽明忽暗，轻遥着绿色的梦，那水红的莲花荡漾绿影。 我开始沉迷在一块转动的钟表上，你看那水红的秒针，不停的旋转，周而复始。滴滴答答响个不停，你听见了什么呢？你只能听见轻微的叹息声以及深夜的无声。 此时，黎明将至，太阳暗红，窗前好像梦里的立体布景。 木筏继续向北，我还想看看水面的风光。 小船左右紧贴着苇杆和苇叶向河岸挤去，发出了沙沙嚓嚓的摩擦声。一对苇鸟惊飞而起，向夕阳落山的方向远飞。 有诗云： 双浆轻摇水浪平，暮春苇叶落碧莹。 光透水草呈细密，时光轻浮人半生。 一缕阳光照进菖蒲与苇杆间用灰草编织的暗黄色的鸟窝。 两枚鸟蛋熠熠生辉，光滑滑的白胖胖的展现在眼前。我双手平捧着鸟蛋仔仔细细的观看着，乳白色的鸟蛋迅速变成了一枚水红色的蛋蛋，和初春夕阳的水红色一模一样，只是它以呈现出半透明的红色状态。鸟蛋在我的手心里，咔哧咔哧的跳动起来，隐隐看见了喑红的血管慢慢膨胀，通过眼的光线向四周扩散，发出了宇宙般炸裂的声响。 哇哇，鸟蛋鲜活起来，它，在我的手心里不停的跳动、翻腾与歌唱。依稀仿佛听见，刚出生婴儿的笑声或哭声。 正是这奇怪的声音惊醒了另一枚鸟蛋，或是它的弟弟或妹妹。 原来一只鸟蛋在跳在哭在笑在闹，现在是二只在跳在哭在笑在闹。 于是，此刻，它与我产生了梦幻与奇迹般的共振。我感觉到有一只小手或是小脚在轻轻抓挠着我的手心，血.痒.痒.的，痒痒的血液迅速传遍了我的周身，吞食着我的灵魂，咀嚼着我的血肉。这时，脚心开始发烫与膨胀……。 我把两颗充满灵性的鸟蛋蛋轻轻的小心翼翼的放回温暖如梦的鸟巢。 瞬间，天空恢复了平静，水面恢复了平静，鸟蛋也恢复了平静，不再跳动，进入等待的梦境。 我虔诚的把双手慢慢合十，立在胸前的半空中，上下来回祈祷着。 淡红色的水里映着我弯曲的身影，颤抖的嘴咕噜了几句，又再咕噜几句，阿门！啊！阿门！算是对生命的敬畏与尊重。 我看见，两只朱雀轻轻扇动并蒂的翅膀。慢慢消失在南方透明的光里。(注:朱雀，南方之神)。 远远望去，河岸上，已呈现一片初秋的景象。山楂果青里透着红丝，红丝线上印有暗红的斑点，欲待深秋风的按抚，脱变成一枚枚红红的小太阳。 河边的柳树柳枝上的柳叶显的苍老了许多，叶片失去了幼春时期茸茸的应有光亮。 杂乱的野草旁生长着几珠翠绿的忘忧草，这萱草花撑开六片金黄的花片，像三对蝴蝶立在翠绿叶条的中央，含情脉脉，相互对立。 蝉在杨树和梧桐叶上不停的嚎叫，把晚霞震碎映在天边如一串串红花，依畏着淡蓝的彩虹挂在远村的树稍上。 这种情景常常在梦中出现，好像与季节无关。 小船像一片秋天里泛黄的苇叶，斜着身子擦过浸满余光的水面，金色的霞光和一层层乳白色的浮云随木筏的运行而翻滚着，我又一次回到梦境里。 我们的校园不大，一个宇宙里的小花园，月儿是一朵星光里的园中葵。我"常恐秋节至，焜黄华叶衰。" 月夜，我望着月儿远去的背影，心想，明天就会照过来。可不知为什么，人在年轻的时候，常会犯下这种幻想的错误，错误的认为事物都会变的非常完美，不知道我们非得快速的走完这段路不可。刚刚走进校园，初次相互认识的那时多好啊！遗憾的是我们连手都没有握一次就结束了。一段青春岁月的真正结束，只有回忆，而回忆可能就是倒过来的生活吧。 有人说，青春就像蜻蜓点水，整条河都被它占用了。我不完全同意这个观点，我认为是无限生命活力的播种，只要有希望。可能它就属于青春吧。所有对青春岁月的回忆，都应该产生一种心灵深处的感触与轻微的共震。 随着年龄的增长，时间变的越来越快，岁月越来越短。 七月毕业季，我们都在告别。 它常常在炎热的夏季展开。匆匆告别陪伴两年的教室和屋后楼前的绿茵和广场，心境自然不能清凉。 我们似乎有许多不能平静的心安理得的去忘记或面对一段关系、一件事情的突然结束。 等待和希望以及许多幻想和梦想将会随你走向新的征程。再见与祝福轻描淡写的描述了青春年少时的一段永恒记忆，或许比不上浓墨粉饰的卷画，但它存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在校园的四周聚集和扩散，环绕在青春的气息里，或隐藏在灰色的角落里，等待明天，等待消失。 黑天与白天是一孪生姐妹，春夏秋冬都衔接的很好，在不知不觉中相互理解和拥抱。 就像梦一样总是在熟睡的时候拥抱意识，创造莫明的幻想。不同的是，它们的时光太短暂，像流星走后就没有再回来。 即时这是一个萦绕胸怀，回味无穷而又开满记忆，历久弥香的梦，也会在清晨消失，像倦飞小鸟一样飞远，影影朦朦的消散。 双浆轻摇水浪平，暮春苇叶落碧莹。 光透水草呈细密，时光轻浮人半生。 小船被迎面而来的一抹浪花击中，浪花溅在我的脸上和眼里，打断了我短暂而模糊的思绪。 回头望去，放纵的水面已平静如春，寸草不生的水面上，只生长着嘻戏的水鸟，飞翔的蓝鸟，欢唱的青鸟以及航行的船和扬起的帆。 我迎着夕阳，夕阳照着倾斜的小路， 缓缓地向西延深，伸到深秋宁静的傍晚，等待夜色中的月光升起！ 体育课是最能显示我们风采的课堂。同学们排着散乱的步子，在老师有音乐节奏的哨声中，向操场走去。随着最后一声哨音的飞去，男女同学迅速在灰色的操场上扩散，五颜六色的服饰让灰色的地面迅速改变了颜色，变成了五颜六色的画面。 男同学大都在打蓝球，抢着向永远也扔不进的蓝匡乱投。还有男同学和女同学混杂组合的排球阵地，排球在空中来回折腾，总是在男同学的高叫声中升空，又在女同学的惊叫声中落地。 好了，我带你再去看看羽毛球表演。这是一个没画线和没有球网的场地。 大家可以随便打，沒有出界也没有触网。所以打球的全是女生。 她们有时跑的很快，穿过中心线跑到对方一二米的地方去接球，对面的女同学反应迅速，敏捷地把球向她身后用尽力气打了出去，球在空中沿着抛物线的轨迹飞行，她转过身，像燕子一样向后飞，她用比前进时还快的速度追赶球速。 我发现一切都在等待和希望之中，像打羽毛球一样。 总是在等待把球发出去，等待球落在对方的场地里，或等待对方打来再打过去。希望会赢，希望对方打过来再希望打过去。(省略千字) 我们似乎永远无法心安理得去面对一件事情的突然结束。 于是，常常陷入自怨自艾的困局。 其实关于结局的意义，早就藏在我们读过的那些世界名著的结束语之中。其实已无现实意义。 人类的全部智慧，就包含在这四个字里面： 「等待」和「希望」 引，大仲马《基督山伯爵》 木筏正在向岸上靠胧。河边的小树和青草早就立在眼前。晚风吹来，青青的绿叶迎面招展，冁然而笑，送来黄昏唯美的意像，轻轻爽爽，画在天边，缓缓垂落！写满陶醉！ 野鸭呷呷，逐游戏水，祥云入波，几尾鱼欢。 不知是什么鸟乱叫着。好像是从远处灌木丛中钻出的一种怪鸟。是鹧鸪吗也许是，可能是这种鸟和那种鸟。它们竟然能叫出每个人都想要听到的天籁之音。 亚拉——索， 亚亚啦哪索，唉依——，音忒高已超过了B大调的一倍以上，准能让帕瓦罗蒂沉默。 那 速律比人的歌唱速度要稍快一点。鸟的叫声千回百转，真的好像人的歌声，飘荡在不是高原的高原上、水面上、浪花上、苇叶和漂移的木筏上。 让浑浊的水荡起了一层层深浅相错的绿浪，暂时不敢再向东方流淌。阳光平躺在河面上，轻轻摇摆着巨大的臃肿的身躯，把光线从白天的睡梦中叫醒。 木筏继续向北，我还想看看水面的另外一则风光。 随着水浪一层一层的把晃动的浪花向四面推开。这神秘莫测的河水也开始表演出一些神秘的东西。 我清清楚楚看见，椭圆形的，长方形的，正方形的，三角形的，梯形的，菱形的和山形的图案，展现在水面的晃动的光里。 像落日的斜阳把余晖注射到水面下柔软的液体内部，稍后又原路反射出来，像跳出水面的金鱼回屋顺手拿了件出门的内衣。 有红的，绿的，蓝的，白的，黑的，紫的和金光闪闪的乳白色的以及如鲫鱼的鱼鳞片似的，有胖有瘦有高有矮，混杂的交织在一起，像鬼的颜色，不停变幻，变幻着可怕的颜色。 天空灰暗，如巨大的倒扣在原野上的一片灰色的海，海里的云在海水下面漂移，像船一样的漂移。 木筏驶向河边，疲惫地驶向河边。河边杂草丛生，有长了刺的和没长刺的水草，长刺的水草茎红叶绿，没长刺的茎绿叶绿。一片片圆圆的睡莲被水摇着，晃动着，如躺在水上的婴儿，听着水波的摇蓝曲，安安静静、甜甜蜜蜜、迷迷糊糊地沉睡着。 河面上开放了几朵水红色的荷花，相互含笑。荷叶上蹲着三只青蛙。一片叶子上两只，一片叶子上一只。 三只青蛙的颜色各有不同。最大的那一只是青绿红白黑相间的杂乱花纹，肚皮是金光烁烁的银光色的切面，双耳前方能鼓出二个白色泡沬鸡蛋大小的二个汽泡泡，气泡一进一出，又一出一进，挂啦，挂啦，挂啦，呱呱啦啦的慢条斯理的乱叫着。 旁边那两只青蛙不会叫，睁着圆圆的黄豆般的小眼睛，像听家风的训导，显得平静而温顺。 腮片一上一下小心的呼吸清凉的阳光。他们依得很近，它们是母与子，妈妈是一只暗红水白颜色的，肚皮是暗金光色的。 小青蛙色彩单调，一身灰绿装，屁股上还粘着没有退去的半截尾巴，像一只绿色的小豆虫，小肚皮像六月初黃的麦穗。 它们的眼是同一个颜色，这是它们唯一相同的地方，像金黄色的沙粒，又像半圆的月亮，在绿色的二片闪动的肉皮里夹着滚动，闪着金黄色沙粒般明亮的光芒。 眼前这幅可爱又温馨的画面，被平静的水面掠去了，收藏于如心脏跳动的水的波心。 让我怀想起家里白色的墙壁上挂着的一幅发黄的全家福。 春光里，阳光和风总是走得很慢，似如农夫在明媚的光下懒洋洋的赶着一辆破旧的马车，总是滚动在时间的后面，享受着别人享受过的幸福。 初春像一只松了绳绑的绿猴，手舞足蹈，到处乱跑，上蹦下跳，左右穿行在稀密有致的林间，最后落在了微微飘动的柳芽上，缩小的瞳孔闪着毛茸茸的绿光。 远远望去，水面波光粼粼，美轮美奂，像天宇的圣河。 一如惊鸿映在点点散着水红光芒的浪尖上。 低矮的天空穿过绿草的地平线连结着跳动的河面，除去几朵漂移的白云，水与天空混为一个整体，呈现圆形的镜面，似如一枚金币的两面。 黑天与白天是一对孪生姐妹。 把春夏秋冬都衔接的很好，在不知不觉中相互理解和拥抱。就像梦一样总是在熟睡的时候拥抱意识。不同的是，它们的时光太短暂，像流星走后就没有再回来。 即时这是一个梦萦绕胸怀，回味无穷而又开满记忆，历久弥香的梦，也会在清晨消失。 我不知道大自然伪装的感情，总是那么神秘莫测的。 突然，一声巨响，沉闷又清脆。那座美丽的桥应声倾斜，落进了深水。这时，我已安全登上了河岸。为答谢船夫，我折下垂柳精心编了一顶春天的帽子，与柳花一并送给他作为告别的纪念。 后来，我才知道，原来A小姐和B先生知道我想从桥上经过的打算，它俩一拍即合，秘密的在桥墩的缝隙安置了一枚定时炸弹，那响声产生的威力足以将我的灵魂毁灭，沉入水底。 我真是感到高兴，心想为什么它们不在水中释放一枚具有制导功能的水雷呢？不然……我，百分之二百的完蛋。真是一对蠢货，二只笨猪，一对熊瞎子，蠢驴。我这样想着，胸中充满踏实的快感，并在后面的路上慢慢释放自命不凡的傲气。 人的一生没有最好的归缩，只有最好的活着。 诗人博尔赫斯说:"死亡是活过的生命，生活是在路上的死亡”。 因此，我要感谢生活馈赠给我的一切一切，除了幸福以外你一定还要感谢悲伤与痛苦，因为它们是走向幸福的阶梯，是战胜困难的勇士。顺便还要再感谢一下孤独，它也许是你一生中最忠实的朋友，它永远也不会背叛你，不管白天和黑夜、刮风和下雨。 孤独，是通往灵魂殿堂的灯塔。 我不停的走着，累了、困了就翻一翻手中的诗集。看看天、看看地，看看云、看看水，看看远方、再看看四季里的自己。 待到秋日，风吹叶落，时间便以加速的方式旋转，不知不觉就走到了现在，浸在多彩如梦的现实里。 我要尽量的留住记忆和回忆，就像心中留住的一张沉旧的照片，能给人带来无限的回味和对逝去时光的感悟。 逝去的时光像一道闪电，转眼就消失在了身后。 也许是被骂痛的原因或许是因时间的退化，近两年，A小姐与B先生已不再出现，拒绝来做客了。夜晚如明月清静，心情淡然了许多，因而倍感许多轻松。 重新认识自己，一切从了解自己开始（尼采心灵的咒语）。也许是你人生的又一个新起点。 我有一个梦想，就是让梦想在清晨把幻想彻底干掉。 结果，它们俩都受了重伤，住进了眼前用思想和意志建构的病房里，苟且余生。 此刻，我想让回忆来充填人生的遗憾，然而却获取了崭新的遗憾！ 一个黎明的清晨。我把走过的生命无偿的献给了简单的像形文字。它还应该记下: 黄昏时分，有一匹黧黑的老马，驮着一匡淡淡的余晖，欣赏远天美妙的风景。一抹玫瑰的暗红，点点映入憔悴的目光，随流水东去，消逝在波影的光上。 我知道，人的内心永远留存着幻想的刻盘，跳动的指针在巧妙的运行。 我知道，那是一种悲伤或是一种摧残身体的酏剂！ 现在，我把中间省略的一首无题小诗的后几句填上，作为本文梦境的结束。 太阳从东方升起，窗外飘落着残叶。 四月遗忘的雨滴，流向二月的码头。 畔水相间的思绪，随秋水流向远雪。 文/周末 编辑/王孝付 作者近照 作者简介：周末，本名周景海，现居安徽宿州。偶尔涂鸦一些不是诗的短句和短文。 《金秋文学》™ 授权发布、转载请注明来源及作者 |
|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