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院后的那一片萝卜地,长势真好!缨子翠绿翠绿的,小孩子若趴在里面,真不容易被发现。 滑向西边的太阳已经越来越红了,映的白云也着上了彩。从村里走出三个挎着竹筐的小丫头,扎着两个羊角辫,脸蛋圆圆的孩子叫卫华;另一个小脸瘦瘦的、眼睛大大的孩子叫冬梅;头发又软又黄、个最矮、拖着清鼻涕的叫爱民。这三个六七岁的小伙伴,边走边说,悠悠达达的去地里挖野菜。 “咱们偷点萝卜缨吧!蒸糠饽饽可好吃了!”“行吗?'眨巴眼’看得那么紧,让他抓到,还不把咱的筐子踹烂了!”“四周没人,拽一把咱就跑!”
“你这些个小私孩子,站——住!”“快跑!'眨巴眼’来了!”三孩子拼命往村相反的方向跑,爱民跌倒了,筐子扔出老远,卫华和冬梅听到哭声,又返回来,一个帮拾筐子,一个扯胳膊,继续向前逃。一直听不到叫骂声了,才气喘吁吁地刹住脚,筐里的萝卜缨颠得所剩不多了,将将盖住筐底,回头看看,“眨巴眼”并没撵上来。
天已经黑下来了,野外黑咕隆咚的,这种恐惧大于对'眨巴眼’的怕,三个孩子就不约而同地往家走去。转转悠悠走进家门时,屋里的灯早已经亮了。低矮的三间土坯房,墙壁上斑驳的碱土已经露出来了,堂屋中间摆着一张桌子,原本紫红的漆,已经成了油黑色。桌子的左边放了一个三根腿的圆凳,右边放了一条长板凳,豆大的煤油灯已经立在凹凸不平的桌面上,散发出橘黄而柔和的光。屋里香喷喷的,桌子上摆了几盘菜。卫华用手背抿了一下鼻子,看看母亲不在,赶紧偷偷用手捏起一点菜,迅速填进嘴里。
王棵是“眨巴眼”的大名,是王家庄第五生产队的保管,因时刻不停地眨眼睛,被人背后起了绰号。刚刚被他骂了,又不敢违抗母命,磨磨蹭蹭卫华只得硬着头皮,穿过长胡同到住在村后的'眨巴眼’家里,一进门就看见那家伙正歪着盘坐在椅子上,光着的另一个脚丫子悠闲地耷拉着,卫华怯怯地说:“哥,我娘让你去我家呢!” 坐下后,“眨巴眼”对卫华说:“我说卫华呀!以后弄什么东西,不要叫别人,自己去弄。我在场院的时间长,没问题!”卫华没言语,“这孩子,怎这么愚?你哥跟你说话也不知道吱声。”看见脸笑成一朵花的“眨巴眼”,卫华心里有种说不出的厌恶。母亲开始热酒,让菜,“眨巴眼”“滋”一口一酒盅,摔开腮帮子大吃起来,卫华舔着嘴唇,躺在炕上睡着了。 梦中,她不知父亲到什么地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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