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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情，蓉蓉为了帮助苗家解燃眉之急，她打算尽自己一点力。可是自己也没钱，于是她拿着之若绣的《梨花少女图》跑回家中，求哥哥找人给她估价。这样一来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买下这幅图，朝父亲要钱了。 周通去了书画聚集地仙人阁，果然，《梨花少女图》最高被还价2000两银子，他心中大喜，不过回到家中，他只说值500两。 即便这样，蓉蓉也是欢欣鼓舞的，她去父亲那里讨来500两银子再加上自己的私房钱100两，一股脑送到了苗家。 苗夫人是不敢接受的，蓉蓉信誓旦旦地保证，那幅画经过名家评估，就是值那么多钱，苗夫人这才心安下来。 紧接着苗家收到京城的来信，以前订单付货以后，也汇来了银票，还有新的订单。 这下苗夫人和之若可高兴了，看起来自己的刺绣作品还是值些钱的，之若更是干劲十足了，他想赶紧绣完观音像，帮母亲绣那些订单。 01 谁知，欲速则不达。之若本想全身照投入到刺绣上，可是，父亲在家养病，每天之若都在他眼皮底下晃来晃去，只要之若进了书房或者去舞剑，他就高兴。 还谆谆教导之若： “对嘛，好男儿志在四方，将来也要和你大哥一样：齐家治国平天下！” 只要看见之若钻进母亲的绣房，就很生气： “之若，别去那种地方，花花草草、莺莺燕燕的消磨意志！” 之若不敢忤逆父亲，就急得直挠头，只好晚上偷偷潜入绣楼，点着蜡烛刺绣。 可是，半宿半夜的绣，第二天早上就起的晚了，又被父亲说，太懒散，不求上进。 如此一来，之若可就左右为难了，一边是父亲的敦促好好读书，一边是自己喜爱的刺绣，放弃吧那就像抽他的筋一样难受，更何况，这观音像是跟人家约定期限的，到时拿不出来，这不是毁约吗？思来想去，只好写信求助大哥。 机灵鬼蓉蓉又偷偷给他出主意：“之若哥，师父不是接了不少小件订单吗？你可以配好线，偷偷拿到你书房里去绣呀！” “虽然也是个办法，可是，终究解决不了问题，最好哥哥能说通父亲，我就能名正言顺的绣了，这躲躲藏藏的可不舒服！” “躲躲藏藏？之若哥，你不爱躲躲藏藏，可你怎么总是躲我？” 蓉蓉含情脉脉地看着之若，意思再明显不过了，可之若却说： “我躲你干嘛？那么可爱的小妹妹，又漂亮又机灵又善良的。” “小妹妹！人家不小啦！”蓉蓉一跺脚道。 这时忽然有人报周通周公子求见苗夫人。 02 两个人赶紧噤声，蓉蓉可不想让她哥看见自己又跑苗府来了，还跟个少年有说有笑的，她刚要藏身，之若朝她嘘了一下。 果然，苗夫人去会客厅见了周通，是呀，怎么会把外人引到绣楼重地呢？ “小侄见过伯母，给伯母请安！” “周少爷不必拘礼！” 周通开门见山 “伯母，今天我来有事想要请教，您的刺绣水平如此高超，技艺如此精湛！有没有想过绣些作品卖呢？” “哪里？只是做个消遣罢了，多数时候都是谁喜欢，谁拿去，送人做个念想。” 苗夫人没说自己已经拿到了京城的订单。她觉没必要在周通面前说这个，况且那也不是个稳定的活，时有时无的事，说它干嘛呢？ “这样啊？伯母，我忽然想起，当时随您去我家做绣活的姑娘，她的手艺也不错，她是您什么人？” 苗夫人心一沉，怎么回答呢？起初和周家不认不识的，之若男扮女装随自己做了几天绣活，以为不会引起别人注意，可这活好，还被盯上了，后来还偶有来往，知道她家只有三个儿子，可苗夫人不能说自己家的小儿子，那个大小伙子男扮女装去绣花呀。苗夫人随口说： “她呀，是我侄女。” “哦，伯母我想问您，《梨花少女图》是出自您的手吗？” 这可难住苗夫人了，这周通还步步紧逼，那是儿子绣的，可她能说吗？ “正是侄女绣的，怎么？” “前日我把那幅图拿到仙人阁去找人掌眼，被人相中了呢，我知道伯母的活计好，所以特来给伯母送信，想着伯母的手艺这么好，可不能埋没了，若伯母和令侄女不方便出面，小侄帮您联系活，您看可好？” 周通没有怀疑苗夫人的话，也没再追问下去，他的重点是，赚点小钱。表面上看，周通的话也没有毛病，相当于为苗家绣品搭起了一座桥梁，可实际上周通也暗藏心思，他还是想从中捞点好处，他没把陆放的事告诉苗夫人。 “那感情好，周少爷费心啦！我这里有绣件小品，周少爷拿去给主家看看吧，倘若能看中，我们再谈具体事宜。” 周通大喜过望，当即带走了不少小件，去陆放那里邀功。 03 再说苗家，为了补货筹钱，苗夫人东凑西凑，还动用了自己的嫁妆：把一个玉手镯当了，想着赚了钱再赎回来。 之海拿着母亲凑起来了零零散散的银票，心里不是滋味。他们对父亲的口径就是，货款很快凑齐了，马上可以补一批货，让苗员外安心养病。 表面上歌舞升平，背地里苗夫人带着两个儿子暗暗使劲。 之海求冯管家陪自己天天和小盐商们周旋，因为天灾，食盐价格上涨，可是和小盐商们签了合同，苗家的盐供不上，也涨不起来，瞪眼看别人赚钱，而自己家赔钱。 情急之下，之海揣上银票，单枪匹马就要去进盐，一个毛头小子，未经世事，更不知经商的道道，怎么行呢？老管家劝不住也拉不住他。 正当之海要走时，忽然冲过来一个身影，一把拉住马缰绳，之海定睛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蓉蓉。 “之海哥！你这是要去哪里？” “去蜀地，进盐！” “那里是不是很好玩儿？你打算玩多久回来？” “蓉蓉妹妹，别捣乱，我哪有时间玩呀，我去做生意！” “盐场在什么地方？你到那里去找谁？哪家盐好？哪家盐价格实惠？就算你订了货，找谁运，怎么运回来，你知道吗？” “这……”之海一下被问倒了，冯管家在旁边听着偷偷直乐，心想这小丫头果然机灵。 “你赶紧下来！还得听师公给你上上课！” 这倔驴一样的之海乖乖跟着蓉蓉回到客厅，苗夫人看着一前一后进来的两个人，忽然心头一动，这头倔驴好像真得有这么个聪明伶俐的丫头，才能驾驭得了。 蓉蓉之前就说喜欢苗家了，要是做了苗家媳妇，那可不错。 可蓉蓉的心思却在之若身上。 03 苗夫人想了想，对蓉蓉说： “蓉儿，生意上的事让他们男人操心去，你随师父去绣花吧。” “好嘞，师父！”蓉蓉跟着苗夫人去了里间。 “蓉儿呀，前几日你说你父母要把你许给常家，这事最近有啥说法？” “嘿嘿，师父，最近常家没再来，估计把常宁可吓到了，可是我好怕谎言被戳穿呀！唉……” “你说了什么？” “我吓唬常宁可，我是克夫少子命。” “哈哈，你这孩子！” “师父，可我能怎么办呢？长大，真不好玩！” “蓉蓉，依师父经验看，嫁一个对你好的人很不错，嫁一个你喜欢的人家，更不错！” 蓉蓉脸一红：“师父，哪有那么合适的在等我呀？” 蓉蓉心里想的是，之若呀之若，你的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啊？难道你不知道我喜欢你吗？ 正此时忽然有个声音： “怎么没有那么合适的呀？这不就在眼前吗？” 是之海忽然走进来，笑嘻嘻地插了一句。 之海不是之若，他心直口快，一直对蓉蓉有好感，刚刚父亲给他交代了一些生意经，他便来找母亲辞行，在门口就听到了两人对话，直接插了进来。 “唉呀！之海哥，你又来开玩笑！”蓉蓉和之海也不见外，却没有心动的感觉。 “咋？蓉蓉妹妹，我不好吗？我一身好武功，能保护你，以后我学会了挣钱，还能让你过上好日子，多合适！” “之海哥，不许你开玩笑！”说着跑了出去。 苗夫人心想，看着合适的一对人儿，也不知道姑娘怎么想，她希望蓉蓉和之海能成就一段良缘，可是，自己只能说到这个份上了，至于蓉蓉是否同意这事，她想来想去，忽然想到之若，对，就让之若去做这个先锋。 之若听了母亲的想法，想促成二哥和蓉蓉，眼前一亮，一拍手说 “娘，他们果然是天造地设的一双呢！” “就是不知道蓉蓉姑娘肯不肯，她的心思在你身上。” “我去说！” 这时候，蓉蓉正一个人走在花园里，站在荷塘边，柳树下，看着荷塘里的鱼儿游来游去。 之若从后面过来，还没等走到近前，蓉蓉已经感觉到了，身体僵硬，呼吸急促，脸颊发烫，心跳加快，可是之若接下来说的话，却让蓉蓉直接掉进冰窖。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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