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罗杰·芬顿拍摄的克里米亚战争,到罗伯特·卡帕拍摄的世界大战。摄影设备也从大型的10×12英寸玻璃版相机变为现代战争的便携相机。“如果你拍得不够好,那是因为你离得不够近”——罗伯特·卡帕1944年6月6日,法国诺曼底,18岁的士兵爱德华·雷根趴在沙滩上作为当时抗日战争中唯一能在中国战区采访的盟军战地记者,卡帕拍摄了许多珍贵的瞬间。Larry Burrows,悲伤的寡妇,1969年 Andrew Marienko,乌克兰,2022年 Andrew Marienko,乌克兰,2022年2022年2月24日,乌克兰 Chuhuiv 的一座住宅公寓受到空袭,数十人受伤。基辅地铁站上的这对爱人拥抱分离。 这或许将是一场永别。 战火无情,但平民是无辜的。 “伟大的社会冲击又一个灵魂” 这是伦敦讽刺杂志《Oz》重新刊登《西贡枪决》时的标题。 “这名从爆炸现场被救出来的老妇人惊恐地跑过被夷为平地的街角。我很想知道这件事会如何影响她的生活,但随着爆炸现场被控制起来,我只能跑回办公室整理拍摄文件。”当医生、军人们在你身边各司其职时,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拍照,这样的痛苦令人寝食难安。南斯拉夫内战期间,一名男子将手搭在汽车车窗上,与他的妻子和儿子告别"我每次按下快门,都是(对人类罪行)的诅咒和责难。” ——尤金·史密斯塞班岛战役,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在山里发现了一名奄奄一息的婴儿Chris Hondros,2005年,检查站的伊拉克女孩下图这些军人是塞尔维亚军阀阿尔钦的手下,刚刚枪杀了一位穆斯林屠夫以及他的妻子和小姨子。这是西班牙内战期间,一位共和军士兵在位于科尔多瓦附近的一个山坡上刚刚跃出战壕便被子弹击中。上面这张是争夺南越484高地的猛烈炮战,一名战士身陷泥沼,另一名战士则流血不止。Wolfgang Schwan,2022年,乌克兰波帕斯纳Wolfgang Schwan,2022年,乌克兰马里乌波尔 “突然一声爆炸响起,我眼睁睁的看着伯纳德下士的一条腿被炸飞。一名士兵正在向身负重伤的战友作最后的话别,其中一个人已经难过得伏窗痛哭。作为一名摄影记者,透过尤金·史密斯的镜头,我们看见了战争中的士兵百态。“我一生的使命就是用文字和摄影图片去记录人类的生存状态。”坚持使用小型相机,让尤金·史密斯得以将自己最大程度地融入被拍摄对象的环境而不突兀。他创作了战争史上最让人震撼的图像,也凝固下人类最深暗的瞬间。冲绳战役,在战斗中受伤的美国士兵,他没有被注射吗啡。1945年4月冲绳战役 ,一名美国士兵在袭击日本阵地后帮助同部队的伤兵,1945年日本士兵在美军对环礁的袭击中丧生,他们被埋在美国人建造的战壕里。用拟声词作为结尾,在当代战争小说中,是非常离奇的。“有关大屠杀,没什么好说的。因为大屠杀过后大家都死了。再没有人说什么、渴望什么。大屠杀过后必定是极为静谧的,一直都是,除了雀鸟。而雀鸟会说什么?有关大屠杀,它大概会说'Poo-tee-weet’。”罗德的妻子按捺不住女人的好奇心,回头一看,立刻变成了一根盐柱。”他在距离核弹爆炸中心2.7公里以外的地方拍下了它,距离爆炸发生仅仅过去20分钟。深田敏夫,蘑菇云——摄于爆炸20分钟以后,1945年2月18日,美国国务卿安东尼·布林肯便表示,俄罗斯正派兵向乌克兰进军。巧合的是,在8年前,也是2月18日-20日,乌克兰也爆发了一场革命。 3个月的抗议中,数十名公民失踪,一千多人受伤,数百人被捕并遭受酷刑。相比直面战地惨烈,有一类摄影师却喜欢用精致衬托惨烈。 比如诺福克,他的作品总是有精心渲染的光线,修饰精巧的线条。西蒙·诺福克,喀布尔市卡提察区弹痕累累的建筑和商店,2003年金色暮光之中,即将倾倒的建筑下,是牧羊人和他的羊群;连绵黄色沙丘上,几座蘑菇般凸起的掩体,其中的一座冒起浓烈的黑烟冲入云霄;塞班岛战役,美国海军陆战队在山区捕获的日本儿童,1944年从哲学角度看,战争是试图把握、影响人类存在的极端形式。从政治学角度看,战争是族际、国际利益集团之间的军事角逐。从心理学角度看,战争是人类最极端感情的喧泄和升华。从审美角度看,战争是弥补有缺陷世界的残酷又崇高的追求。无论这些影像多么残酷,对支持战争的人而言,仍然不构成放弃战争的理由。那些展示他人残暴罪行的摄影只会使他们心中的复仇之火越烧越旺。 作者: 疏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