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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久生（江西省） 吊脚楼和美食像是湘西的优美散文，很随意地在小河旁淡淡地抒情。那年初春，我游玩湘西，站在吊脚楼下，一阕一阕的雨，很缠绵，很轻松的从山那面移过来，雷声是最初的雨，细细的、沉闷的雨。看不见的雨像一片叶子一样盖下来。雨中低低飞翔的燕子，比雨更经，比羽毛更轻，隔日的阳光，朗朗照在吊脚楼一些古朴的旧事上。而今，雨中的吊脚楼别有一番情景，沿河、沿街，沿吊脚楼一层一层地将雨水递了过去。在一张低矮的方桌旁，我正在品酒、品雨、品或高或低的吊脚楼。我最早游玩湘西的张家界是1995年，此后还两次陪友人去凤凰古城、芙蓉镇、猛洞河等地拍摄风景，每到一个景点就找当地的导游，由其安排我们的吃、住、玩，这样就不需操心可尽情地玩。自由行的好处就是可以随走随停，看天气，看心情。热了、累了的时候可以回吊脚楼休息，想吃东西随时直奔美食街或美食楼。有时候带着耳机，听着自己喜欢的歌，在山间徜徉重重叠叠的吊脚楼，也是对自己的一种“犒赏”，这是多么惬意的旅行。在与导游的交谈中得知，苗族吊脚楼是在吊脚楼中最有代表性的，它不仅样式繁多，其特点在土家族、侗族、水族等地是很少有的。它的屋子前屋是给父母住的，后屋是给儿子或女儿住的。下层是喂养牲畜的和摆放杂物的。也是可临水也可依山傍谷的，三面环廊，墙壁上有图案“喜鹊恋枝”、“鸳鸯戏水”等。苗族四季气温都很舒适，所以住吊脚楼是最好的选择。我不知道，一夜的雨水将会使多少颗种子怀孕。但我住在吊楼里，多少有一点飘飘欲仙的感觉。这些住在高处的人家，用一朵白云擦汗，拧云里的水洗衣做饭。一根树木上住一家老小，一层木板把父子与母女分开，把一个家从另一个家里挑选出来，还使我想起边城的小翠翠，她住在哪一间木房子里？用什么方言和我交谈呢？村庄是沿河搭起的一排吊脚楼，长年隐在古树苍翠之中。路人以为只是一片树林，但只要弯过一座石桥，就听到了哗哗水声，顺流水望去，一排吊脚楼跃入眼帘。无须思考我便能很有节奏地读出吊脚楼的韵味，这样优美的散文使我获得一阵阵的快感。踩在木楼上，总会有一种最原始的音乐和琴键响起，而火膛上的一块腊肉，使我似在湘西又过了一回年。伸手在窗口撷下一枚野果，轻轻的咬一口，湘西便在淡淡的酸，微微的甜里而令我回味无穷。早霞将东边的房子映照得泛红时，西边的吊脚楼上只有一些金色的尘埃。那些金黄金黄的玉米棒与鲜红鲜红的辣椒彻底地改变吊脚楼的色泽，那黄的像金子，红的像火，有了水而又有了火，夕阳便成了苗族人家的一道好菜了。斜斜的夕阳照着吊脚楼，门和窗子敞开，黄昏里的吊脚楼仿佛是透明的，那阳光和小狗席地而坐。上渡船过河去，船行至河心，可以看到这条河水的远处如一条弯弯曲曲的玉带流向矇胧的远山之中，迂回而来至吊脚楼前河面约宽百米，再向东行又渐渐地峡窄起来。它是潇水的一条支流，人们叫它白水河。河水清澈得像一条无边的画廊，两岸青山峻岭、黑瓦木墙的吊脚楼皆入画中，倒影随水流波动，青绿满河，银辉闪耀。眼看一串红辣椒挂在门楣，像一幅大红对联，远远看去，又如一抹红布。有些吊脚楼因年岁已久，木质褪色几尽，像老树般枯黑，岩石般稳固，与河岸蜿延成一线。由于地基东高西低的缘故，吊脚楼就略显西斜。瞧大树的根在地底相交，叶子在云里相拥，厮守着一块共同的蓝天，褐黑的苔蓟沿着吊脚楼的根慢慢向上涌，支撑吊脚楼的树木上像是长出几片新叶，一簇葛藤沿着大树爬上来，古朴而又泥土味很浓的吊脚楼便开始有了一些浪漫，一些温馨。一束野生的金银花，从窗沿上轻轻漫上来，开着白白的花，吊脚楼便飘满浓浓的香味，直到花谢了。这种扑鼻清香仍留在屋子里，随后慢慢地淡去。打开窗户，从吊脚楼里尽情地往外看，或是一绺小溪浅浅地流去，或是一片红枫，依一树小鸟，风中啼唱如轻风刚去；或流云，或花香，或一千年的光阴。或深或浅，或淡或浓。放下帘子，蛙鼓蝉鸣仍如隔墙抛石，使人然心动。吊脚楼下，是男女相识相恋的幽处，万籍俱寂，有爱情在楼下轻轻响动，有一条油光鉴人的石板路，从吊脚楼的门前横过，扭七拐八，将一栋一栋的木楼连成一体，连成一个寨子。这样的路，使湘西的吊脚楼有了个共同的主题，吊脚楼便不再有那一份孤单。我终于又看见炊烟从屋顶冒出来，早熟的是早稻，迟熟的是晚稻。湘西人用一双竹筷子，碰响一串寂寂的闷雷。到湘西游玩，不得不说湘西的美食。湘西的小吃都有比较集中的吃处，凤凰在古城入口不远处有专门的美食街，张家界武陵源的溪布街，芙蓉镇瀑布景区的老街，都是当地小吃最集中的地方。一份蕨菜炒腊肉，蕨菜切得长短不，甚至还带有叶片，腊肉也有些厚薄不均，盛放在一个黑乎乎的钵子里就端了出来。可它的味道，却是原汁原味的山野特色。更为重要的是，湘西的这些景区都与小河相连，凤凰的沱江、武陵源的索溪峪、芙蓉镇的酉水……天气好时，老板干脆把餐桌摆在清澈见底的小河边，游客一边吃饭一边欣赏溪河中欢快游动的小鱼，这样的景致下，胃口不好都不行。青香菜、鸭脚板、胡葱……在沱江边那些吊脚楼的餐馆里，店家往往会把这些菜洗干净后用篮子盛着，摆在街边，成为吸引游客的招牌。凤凰沱江边上的餐馆，一般都会把那些新鲜的野菜摆在江边，吸引游客关注。 湘西有一道主菜就是鸭血粑。它选用当地养殖的嫩鸭，宰杀时把鸭血淋在沥干的糯米上，然后拌匀再放到蒸笼里蒸，然后入油锅炸。而剁成块的鸭子在煽炒时，要炒到骨、肉将分却未分离的状态，这就很考验厨师的功底了。吃的时候，把切成块的鸭血粑和鸭肉放在一起，淋上老板自己调配的红油、辣椒，再撒上点葱末，保证让你胃口大开。还有传统苗家酸鱼，据说是当地苗族招待客人的传统菜肴，与黔菜里的煮酸鱼类似。不过，湘西餐馆里的苗家酸鱼，更讲究配上当地人自制的酸汤、酸菜；鱼则更多选用沱江或酉水产的野生河鱼，味道更加独特。湘西的街边小吃中名气最大的当数芙蓉镇米豆腐，一小碗黄色的米豆腐拌上葱花、辣椒油、香油、姜蒜等佐料，几个人围坐在简陋的小桌边，边吃边辣得直伸舌头……这样的景致在芙蓉镇老街随处可见；不少店铺都会用小黑板在店前写上“刘晓庆吃豆腐处”，让初来的游客分不清真假。其实，米豆腐本来就是湘西民间一道很常见的普通小吃，制作工艺并不复杂，所以在哪个店吃都不重要，关键是心情要好。这个季节游玩湘西，坐在小河边的吊脚楼上，品着当地独有的美食，的确是人生中的一大快慰。 作者简介 本名曾久生，笔名田雨，男，江西南康人。中共党员，本科学历，政工师，曾在某部服役。现就职某国企，历任团委副书记，党办副主任，宣传科长等职。中国散文学会会员，江西省作家协会会员。作品散见《人民日报》《人民政协报》《江西日报》《羊城晚报》《学习强国》《散文》《中国工人》《中国烟草》《记者写天下》《现代青年》等50余种刊物。出版文集《雪花诗笺》《我的枣树》等多部，发表各类作品逾百万字，获奖若干。 ——感谢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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