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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共

 八一六战士 2022-02-28

可能是包含下列内容的图片:3 位用户和一群人站着

《走下神坛》

《红岩》描写的是中国解放前夕最后一击的激烈斗争,曙光灿烂,胜利在望。像江姐那样智勇双全的英雄人物和人格典范,义无反顾,前仆后继,浑身喷涌着坚持到底的无穷力量,而马共的斗争,以寡敌众,以弱战强,不但困难重重,艰苦非常,而且旷日持久,有些老党员,从十几岁便开始参加革命,六七十年如一日,一直坚持到下山,奉献了他们的一生。

蓦然回首,感慨万端。

第一回合的斗争已经结束,胜利还没有到来。

战士们肩负着历史重任,只在漫长的征途上,走完第一步。

战士们下山了。假如允许我打一个并不十分恰当的比方,就是,他们“走下了神坛”。

凡人,走上了神坛,就成了天神。

天神,走下了神坛,又回复了凡人的本来面目。

当然,所谓 “神坛”,并不是进行迷信活动的场所,而是,在这里,英雄人物得以贡献他的抱负,先知先觉者能够闪耀他的智慧和创造美丽的未来。

神性,在这里,只是一个比喻,不是中世纪人们为了从西欧的蒙昧主义走出来必须极力反对的那种神性。同理,这里的人性也不是当时用来反对神性特指理性的那种人性。

马克思说过:“不是人们的意识决定人们的存在,相反,是人们的社会存在决定人们的意识。”在阶级社会里,不存在没有阶级性的人性。

马泰边界的热带雨林就是一个这样的神坛。战士们曾经在这里驰骋,神性兴旺。

必须明白,天神还保存凡人的一面,只是神性得到了充分的发挥。凡人也有天神的一面,不过人性占据主导地位。当然,无论是神性还是人性,包括民族性,都是社会塑造出来的。

一位历尽沧桑的朋友向我诉苦。他哀叹:“累啊累啊,死了!没了良心,还有是非吗?”语调激昂,神态无奈。他说的是精神劳累。这种感受很普遍。于是很多人都把这一切推给“人性”,一口咬定“人性是自私的 ”。这是莫大的误解。人性是善是恶不是与生具有固定不变的,而是社会的产物,是人在一定的社会制度和一定的历史条件下形成的本性,在阶级社会里,无不表现为阶级性。

私心的根源,在有剥削和压迫的阶级社会。

有人性,就有神性。这就是对立统一规律。

社会是一个大染缸,没有人能不受沾染,也很难摆脱污染。“出污泥而不染”的高风亮节永远是我们追求的一个人生目标,也是我们学习的典范。

同时,我们也鄙视和抗拒一切堕落的行为。

现代西方异化和腐败的根源在经济,在科技助长下的超速经济发展,说是疯长也不过分。

对物质的过度追求,忽略或者抛弃精神生活的宝贵一面,终日昏昏昧昧,迷迷茫茫,不能自拔,被淹没在奢侈的物质享受之中,这,导致人们的异化而沦为时间和金钱的奴隶。

无可否认,现实当中,依然存在美好的一面。大自然的清风明月,绿草红花;日常生活的缤纷天地,心旷神怡;艺术世界的错彩镂金,扣人心弦,都不舍昼夜地在启示我们,以适变的智慧,应万变的世界,创造优雅的生活,陶冶至纯的性情,锻练奋进的意志,培养高尚的情操…

柏拉图的理想国,儒家的大同世界,道家的华胥国,空想社会主义的乌托邦…都是人类绝望之余在头脑里苦苦求索和建构出来的理想社会的模式,可惜空不可及,只有马克思主义的共产主义社会,一个自由人的联合体,才是实际有望达到的理想社会。在这里,“每个人的自由发展是一切人的自由发展的条件。”或者,可以这么说,人人平等,都是自在的凡人。这,照我看来,便是老子说的“无为而无所不为”的境界了。可是,由于历史和人为的错误,它虽然必将到来,却离我们很远。

当屈原行吟汨罗江畔,要投江“伏清白以死直”的当儿,据说,从芦苇丛中,欸乃一声,荡出一叶扁舟。渔父劝告屈原遁迹山林。屈原不为所动。渔父唱起江北的一首民歌:“沧浪江水清又清,正好洗我的头巾;沧浪江水浊又浊,正好洗我的泥脚。”离开好远好远,渔父还仿佛听见屈原在吟诵自己的诗句:“举世皆浊我独清,众人皆醉我独醒。”

屈原的死谏,几千年来,把炎黄子孙们带进了一个苦思冥想的迷宫里,不断探索着人生的真谛。

当然,除了投江之外,屈原还有两条路可以选择。一条是渔父提出的归隐。这,跟孟子说的“ 穷不失义,达不离道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 ”一致。结合战士的具体情况,用现代的语言来理解,“穷”,就是时不利兮, 革命处于低潮时期;“独善其身” 就是无怨无悔,努力加强自己的学识修养,继续追求理想“达”,就是条件有利或者成熟;“兼善天下”,就是发挥才学,施展抱负,贡献社会。

第三条路是,举世皆浊我更浊,众人皆醉我更醉。换句话说,就是,让神性靠边站,来个急转弯,不再姓“社”了,改姓“资”,拿“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当座右铭。

以平常心,同时站在最高处,而且要站得稳,来审视人间周遭的一切事物,尤其是 “人性”,一个人在阶级社会里扮演的角色,他的七情六欲,他的喜怒哀乐,他的升华还是堕落…别忘了,他已经走下了神坛,是凡人一个,不再是天神。

《坛经》说:“自性若悟,众生是佛;自性若迷,佛是众生。”人人都有佛性,但是也必须承认,能悟道成佛的少之又少。

战士们本来走上了一条不归路,义无反顾,一往无前,现在下山了,又回到旧社会里来,猛然发现,神性奄奄,像是中了邪的人性,又旺又狂,于是怅然若失,彷徨无主。

环顾四周,人踩人的现象依然那么触目惊心,绝大部分人照样在为生活奔波劳碌,甚至,挣扎求存,茫茫不可终日,都身不由己,苦不堪言,或者,浑浑噩噩,虚度一生。

在势不可当使人异化堕落的21世纪汹涌澎湃的经济大潮的冲击下,更难稳住阵脚。

于是,有些同志倒下了,再也扶不起来。

甚至,他们的所作所为还不如落后的群众,沉沦了,沦为“举世皆浊我更浊,众人皆醉我更醉”的那种腐败族类。

我说:“他们都变质了!”

有些认识比较高的战士十分气愤,说:“不!是原形毕露!”

人才本来就难求,在山中,更难得。

的确,上山的战士,有些原本思想认识就平平,阶级觉悟也不高,由于在某一方面有一定的才能和表现,例如善于带兵作战或者领导能力强,在这种特殊的环境和历史条件下,众望所归,被推上了神坛的高处,现在走下了神坛,能不原形毕露吗?

还有一些,思想认识和阶级觉悟都很高,只是私心作怪,要“举世皆浊我难清,众人皆醉我难醒”谈何容易?

于是,他们只好向残酷的现实低头,甚至同流合污。这,便是变质。

难怪有些头脑清醒战士喟然长叹:“决不后悔,而是失望!”

“我们只愿在真理的圣坛之前低头,不愿在一切物质的权威之前拜倒。”郭沫若说过的这句话也许可以用来概括战士们下山前后的精神面貌吧。一辈子坚持真理,为实现理想而斗争到底:这是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的起码条件。当然,斗争形式多种多样,可以是武装的,或者非武装的,因国情而异,视革命条件而定。

一辈子坚持真理,为实现理想而斗争到底:这是作为一个共产主义者的起码条件。当然,斗争形式多种多样,可以是武装的,或者非武装的,因国情而异,视革命条件而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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