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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读：据foreignpolicy网站2月15日报道，去年12月，阿拉伯联合酋长国从法国制造商达索航空公司订购了80架阵风战斗机，价值160亿美元，这既是阿联酋武器采购量的创纪录，也是法国创纪录的武器销售量。虽然阿联酋仍希望购买50架更先进的美国F-35战机，作为与美国230亿美元武器交易的一部分，但阿联酋想要第二个战斗机来源——尤其是来自法国——才合情合理。
在充满冲突的地区进口武器的国家希望在可能发生武器禁运的情况下保持其军队运作，法国提供了两个强大的卖点：宝贵的战略关系和切断武器支持的低风险。 但阿联酋购买阵风战机——以及法国其他阵风战机的销售，包括上周对印度尼西亚的出售——引发了人们对法国参与新一代欧洲战斗机未来作战空中系统 (FCAS)的质疑。 根据该计划合作伙伴德国的计划，在阵风战机过时后制造下一代先进战斗机，该战斗机将在2040年左右投入生产。FCAS项目现在还包括西班牙，与法德两个创始伙伴相比，它的作用相对较小。） 在阿联酋交易和其他销售的背景下，法德未来的战斗机开发看起来非常不明智。 想想波斯湾战斗机采购的历史。该地区的主要大国——拥有世界上增长最快的武器进口市场——经常从不同的供应商那里采购，因为他们害怕像当年伊朗国王那样：容易受到只有一个供应商的潜在武器停产的影响。（20世纪中叶的伊朗帝国空军只使用美国喷气式飞机，在 1979年国王下台后，它们的供应就被切断了。） 自1960年代以来，沙特阿拉伯一直驾驶美国和泛欧战斗机。自1970年代以来，阿联酋混合使用了美国和法国的飞机——目前分别是F-16和幻影2000。最近，该地区更多的国家加入了这个双源采购俱乐部。空军规模相对较小的科威特从2016年开始进口两种战斗机：波音F/A-18E/F和欧洲台风战斗机。卡塔尔空军是多源采购的一个极端例子：近年来，卡塔尔签约成为世界上唯一的三种不同双发重型战斗机的出口运营商：F-15、台风和阵风战机。 阿拉伯之春清楚地说明了冗余采购的优点，特别是美国对埃及的为期两年的武器禁运，该禁运于2015年解除。1982年至2015年间，埃及专门订购了美国战斗机。但在主要依赖F-16战机33年之后，埃及在2015年签署了第一份阵风战机进口合同，现在已经订购了54架，埃及还购买了俄罗斯米格战斗机作为额外保险。 尤其是法国，由于其独来独往的独特历史，它能够吸引海湾客户。在上世纪60年代和70年代，当欧洲其他国家在Panavia Tornado计划下联手时，法国则用一系列达索战斗机走自己的路。（这些决定是政府做出的，而不是由制造商做出的。）在上世纪80年代，欧洲跟随龙卷风和欧洲战斗机计划，这是英国、德国、意大利和西班牙之间的合作。法国在这个多国计划中获得了一个职位，但它认为它应该扮演一个近乎主导的角色：它要求在欧洲战斗机中占有46%的份额，而这将使其他四个国家只得到54%的份额。 这是一个失败的开始，法国走自己的路，创建了阵风战机计划。顺便说一句，阵风战机比美国战机喜欢采用本国产品。美国战机通常采用外国公司的技术，如英国的罗罗和BA系统公司以及法国的赛峰集团的子系统。但法国公司制造阵风战机的所有主要部件，包括其发动机、雷达和电子战系统，这是一架全法国的喷气式飞机。 因此，另一个国家切断对阵风战机中任何系统或武器支持的风险为零。此外，在所有西方武器出口国中，众所周知，法国实施支持和销售禁运的可能性最小，人权问题根本不是法国武器销售决定的一个重要因素。 结果是突如其来且不断增长的市场成功——尽管一开始并非如此。30年来，尽管经历了多次战役和竞争，但法国达索公司却未能获得一次阵风战机出口销售，而美国作为冷战后的主要全球大国，日益主导着世界战机市场。但自2015年阵风战机成功出售埃及以来，随着包括中东和印度在内的主要武器市场的双重采购战略的发展，达索公司已售出200多架战机，并且正在谈判中，交易价值约400亿美元。 然而，在过去五年中，欧洲战斗机工业关系也发生了奇怪的调整。 为了在英国退欧后确立其作为独立力量的角色，英国推出了一项单方面的新战斗机计划“暴风雨”。虽然欢迎其他国家作为合作伙伴加入——意大利和瑞典已经加入——但它仍然是由英国主导的项目。如果不出意外，英国政府将“暴风雨”战机作为英国脱欧后更大国防主权的一个例子。 与此同时，德国不愿与非欧盟国家合作开发新的战斗机项目，结果是与法国达成协议。毕竟，与欧盟国家合作的贸易、技术和人员壁垒将会减少，而法德战斗机也将与更广泛的泛欧盟防务目标保持一致。FCAS项目于2019年启动，合同金额为6500万欧元（约合7400万美元），涵盖头两年的开发。 这种新的欧洲战斗机重组听起来像是对英国退欧的合理回应，但实际上存在一个大问题：法国近年来作为武器出口国取得成功的关键在于，客户知道他们永远不必向他们索要钥匙。 相比之下，近年来德国出于政治原因限制军售和支持的意愿有所增加。柏林已阻止欧洲跨国空客公司向沙特阿拉伯等地销售多种产品，包括A330 MRTT加油机、C-295军用运输机和H145直升机。2019年，时任空客公司首席执行官托马斯·恩德斯（Thomas Enders ）告诉路透社：“多年来，空客公司一直让我们发疯，即使德国只参与了很少的一部分，例如直升机项目，德国方面也赋予自己极大的权利，例如阻止出售一架法国直升机。” 2018年，英国BAE系统公司宣布，由于也门和沙特战争导致德国实施武器禁运，第二次向沙特阿拉伯出售欧洲战斗机面临风险，这对BAE系统公司的股价造成了重大打击。这项期待已久的交易仍面临风险，讨论时间比预期的要长得多。 法国战斗机出口销售的历史模式也意味着未来可能与德国合作伙伴发生严重纠纷。MirageF1最大的单一客户是萨达姆侯赛因的伊拉克，而种族隔离时代的南非和穆阿迈尔·卡扎菲的利比亚也是著名的F1战机客户。当然，阿拉伯之春后在阿卜杜勒·法塔赫·塞西总统的军政府管理下的埃及，是第一个进口阵风战机的国家。今天的德国不太可能同意向这些政府中的任何一个出口武器。 对于法国来说，在财务上存在很大风险。在阵风战机之前，达索战斗机通常有65%到70%的销售来自出口订单。Mirage III V、Mirage F1 和 Mirage 2000 都是如此。阵风也很快成为现实——出口占其订单的50%。相比之下，只有11%的欧洲龙卷风销售是出口，而迄今为止，欧洲战斗机的23%销售是出口。对于德国工业而言，出于政治考虑而束手无策并不是世界末日。对于法国工业来说，这将是其商业模式的死亡。 由于不对称的武器出口政策，法德战斗机不仅仅是一个坏主意。产业安排本身就有问题。从表面上看，FCAS 是一项联合计划，但合作伙伴已同意让达索公司成为飞机的主承包商，而且毫无疑问赛峰集团将成为发动机的主承包商，而法国公司泰雷兹则成为雷达和电子战系统的主承包商。 这是可以理解的，因为这些公司最适合在欧盟生产这种设备。然而，德国政界人士可能很快就会开始将FCAS视为另一个符合德国对欧盟项目刻板印象的计划：德国支付一半的费用，法国工业获得绝大多数技术、工作份额和经济效益。 FCAS项目还被视为对英国退欧的下意识反应。几年后，一旦英国脱欧尘埃落定，航空业将恢复正常。然后，德国可以加入英国和BAE系统公司的“暴风雨”战斗机项目，也许有防止少数合作伙伴否决出口销售的法律规定。（作为FCAS 50%的合作伙伴，德国可能不会接受这些规定。） 至于法国，它在历史上走自己的路做得很好。阿联酋阵风战机订单再次证明了这一点，也意味着另一个纯粹的法国计划将获得丰厚的回报。期待法国采取相应的行动——并再次走自己的路。 相关阅读： 【行业观察】法德和西班牙就欧洲下一代军用航空发动机研发达成最终协议 原创文章，转载请注明来自@两机动力控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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