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岁,没学历,没背景。 4个月赚80万,你觉得可能吗? 相信很多人都会说不可能。 但,他做到了。 这个「奇迹」,发生在电影《奇迹·笨小孩》。 坦白讲,苦情男主逆袭的爽文我们看多了,总给人一种感觉—— 太悬浮。 而它的惊喜之处在于, 既不是成功学的励志故事,也不是爽文式的逆袭史诗。 而是每一个普通人都能看见的,自己与生活抗争的模样。 「普通人」的 难 先从主人公景浩说起。 一个少年老成的“深漂”。 皮肤黝黑,嘴唇常常干裂着,总会无意识驼背。 衣服洗到发白,手机屏幕碎了,都不舍得换。 在城中村租了一间门面,修手机、换配件、升级软件、卖拆机教程...... 穿“好景维修手机”polo衫,骑一辆破摩托穿梭于大街小巷。 目的很单纯,搞钱。 有人说他,一心钻到钱眼里了。 而他自己的出发点却很纯粹: 钱等于命。 这一切都源自他不幸的原生家庭。 母亲病故,父亲抛家弃子,只剩他和妹妹相依为命。 景浩只能肩负起远远大于他年龄的生活重担。 做早饭、帮妹妹梳头,送妹妹上学...... 总之,既当哥哥,又当爸爸。 生活的窘迫,远还不止这些。 6岁的妹妹患有先天心脏病,必须在一年半内完成手术手术。 费用前前后后加起来,起码三十五万。 时间就是生命。 靠修手机,简直痴人说梦。 为了“暴富”,他只能冒险赌一把。
结果,“天时地利人和”,他样样不占。 不仅被朋友骗了钱,还遇到新政策打击,货全砸手里。 欠一屁股债的景浩,交不起房租,和妹妹被赶出房门,无家可归。 妹妹问她的病怎么样了,景浩想都不想就是一句“会好的”。 但表情无奈,眼神飘忽。 那一刻,他可能自己都不相信会变好。 但,能怎么办呢? 他已经退无可退,只能加大赌注—— 开办“好景”电子厂。 这,无疑是一场“豪赌”,也是他唯一的翻身机会。 赢了,救下妹妹的命。 输了,搭上自己的后半生。 很不幸,没有爽剧的开挂设置。 没启动资金,没场地,没工人。 走投无路的他,想预支几万,在暴雨中孤注一掷拦下经理的车,却被各种刁难,冷漠拒绝。 最绝望的时候,他哭着说“我不知道怎么办了”。 这一刻,不止景浩,看的人也破防了。 为什么大多数人会被这一幕打动? 两个镜头,你就明白了: 一个是景浩做“蜘蛛人”。 他擦大厦玻璃时,窗内是优雅的都市白领。 镜头拉远,他像是一只小小的蚂蚁。 另一个是台风天。 景浩蹲在路边,一只小蚂蚁艰难地从积水边缘向上爬。 就好像他自己,本就泥泞不堪的人生里,还要承受意料之外的风雨侵袭。 这不止是景浩的困境,更是大时代下小人物的真实困境。 我们见过太多的“蚂蚁”。 更确切地说,我们自己也是“蚂蚁”中的一员。 坐在格子间里敲击着报表,攀附在摩天大楼外冲刷着墙面,手指飞舞着拆装手机,骑车穿梭在大街小巷呼吸都带着火…… 一个个在大城市的夹缝中挣扎的普通人,举步维艰,依旧以蝼蚁之姿奋力地活着。 「普通人」的向上挣扎 看电影的过程中,她姐无数遍感慨: 景浩的人生,太苦了。 如果是我,又能坚持到什么地步? 第一次破防的瞬间,来自一个小细节。 遇到盗货的小偷时,景浩穷追不舍。 结果,两根手指从根部骨折,变形到无法动弹。 警察训他:“为了一堆旧手机,命都不要了,不至于。” 他小声地说:“至于”。 这两个字,让无数人泪目。 是啊。 对于很多人来说,拿命换钱,真的不至于。 但景浩没得选,他没退路。 用景浩的话回答,“我不赌,还能怎么办?” 钱和命息息相关。 这是他唯一的希望。 他不能输,他也输不起。 好在,他赌赢了。 但,靠的不是「奇迹」,而是那一股韧劲儿和狠劲儿。 先来聊聊他的「韧」。 贷款抵押买货后,遭受翻新政策打击,断了去路,他就想方设法卖零件。 为了说服手机公司的老总,他天天在公司门口蹲点。 甚至,飙车追赶,被车撞后仍全然不顾,又换成双腿奔跑。 直到最后一刻冲进高铁车厢,来到老总面前。 他头发蓬乱,气喘吁吁:现在您有十分钟吗? 没有工厂,就去租一个集装箱。 没有工人,就去劳务市场,找“死活都找不到活的人”。 没钱付租金和工资,他就去当最危险但工资最高的“蜘蛛人”,赚钱养活自己的厂。 关关难,关关过。 再来聊聊他的「狠」。 “过来人”劝他认栽,他咬着牙说“认个屁”。 追债的人说,小学文凭干不了拆机的工作。 他下意识反驳,“英雄不问出处”。 老总的手下嘲笑他,“你这样好高骛远的打工仔,我见多了”。 他立刻回怼“你不也打工吗?”。 也正是他这股狠劲儿和韧劲儿,最后赢得了老总的尊重,这才有了逆风翻盘的机会: 只要出厂的产品良品率达到85%以上,他就能赚80万。 但,这个机会也是烫手的。 没有定金,没有厂房和工人。 这几乎又是一个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不过,景浩看到的不是不可能,而是自己唯一的生存机会。 但凡有一线生机,就敢赌上一切去拼。 《奇迹》中,向上挣扎的不止景浩。 还有以“奇迹小队”为代表的,更多的芸芸众生。 和景浩一起创造奇迹的小队,都是社会边缘人。 集结老、弱、病、残。 单亲妈妈汪春梅,是因工致聋的下岗女工。 耳朵听不见了,四处遭人冷眼,但为了让老家的家人生活得更好,她一个人在深圳拼了命打零工。 练过拳击的张龙豪,早年坐过牢,人狠话不多,出狱后再也找不到工作。 而他始终没有放弃心中的善念。 自身难以为继,却收留了一群流浪狗。 养老院的钟伯,头发花白,腿有残疾,还想通过劳动来发挥余热。 就算做临时工,随便给点钱都可以。 就连长期泡在网吧躺平的刘恒志,其实也想找份正经工作。 自力更生,和女朋友结婚,有个稳定的家。 他们都是在深圳漂流的异乡人,各有各的难处,贫穷、残疾、孤独、厄运...... 但他们也各自有往上走的本能,为了孩子,为了家人,更为了自己。 身处泥潭,不忘抬头仰望星空。 从没放弃那一束把生活变得哪怕好一点点的希望。 就像暴雨过后,厂房倾塌,在那辆的货车上,他们把衣架作吉他,拿扫把作话筒,打着节拍,笑着奔赴下一站。 日子那么难,他们也还是抱持着对美好的向往,有温情,有念想。 谁没有难处,每个人都有难处。 就是这群有难处的普通人,聚在一起,抱团取暖,点亮艰辛暗处的那一簇火焰。 奇迹很宏大,火焰很微茫,但最终的奇迹,也许就藏在这日复一日、挣扎向上的细节里。 就像支撑着景浩的那个朴素的信念: “只要咱们努力,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 所谓奇迹,就是希望 景浩带着奇迹小队,最后创造了深圳的奇迹。 而银幕之外,不少人说,那是在奔涌的时代浪潮里,难以复刻的创业神话,现在很难再有这样的奇迹。 大家也越来越不相信,奇迹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因为世俗定义的奇迹,是一夜暴富、一朝改命,是大把的钞票,是站在巅峰的成功。 但导演文牧野说,《奇迹》讲的,不是成功,是幸福。 每个小人物,都怀揣着希望,奔跑在接近幸福的路上。 这种希望,是景浩和妹妹结束漂泊,居有定所,身体灵魂都有了依偎之处。 是汪春梅和孩子团聚,刘恒志和妻子的相互扶持。 是张龙豪、钟伯这些社会少数派的价值,被更多的人看见和肯定...... 所谓生活的奇迹,其实没有多宏大,它就在每个人一天天微小的努力里,一点点被构筑、堆砌起来。 去拼去闯,到最后那一刻,才显现出平凡而安稳的模样。 走出电影院的时候,她姐想到了那个奇迹男孩金晓宇。 金晓宇是天才,但却是一个被苦难纠缠的天才。 金晓宇和父亲,图源《杭州日报》 他6岁因为意外,左眼瞎了。高中时性情大变,厌学,砸冰箱、电视、洗衣机...... 两次自杀未遂后,他被诊断为双相情感障碍,不能正常读书、工作,以后也没法成家。 但就是这样一个给家庭带来数度变故的孩子,从来没被父母放弃过一秒钟。 他们包容他的喜怒无常,打听所有能帮他重新开始生活的机会。 精诚所至,一次偶然,在母亲老同学的指引下,开启了金晓宇的翻译人生。 母亲赚钱养家,父亲做他的助手,买打印机、资料书,跑邮政收外文样稿,一本书就是几百页,再校稿、寄出样书...... 10年翻译了22本高质量的书之后,父亲说:他短暂又高产的十年翻译生涯,是全家最难得的幸福岁月。 图源《杭州日报》 是父母用包容和爱,维系着金晓宇身上的希望,一家人在风雪中相依为命,点亮了一个真正的奇迹男孩。 这无关金钱、名利,只因为不放弃那一点希望,才酝酿出了奇迹。 回头看看身边,也有那么多身不由己。 疫情这两年,一张张流调报告,暴露了太多具体的人间艰难。 在机场做保洁的妈妈,每天几乎只有两件事,工作和接送孩子。 也有人白天在洗衣店打工,晚上在小区里当保安。 有出租车司机,从早晨6点开车到凌晨2点,风雨无阻。 还有那个流调里最苦的搬运工,18天里,在深夜凌晨辗转20多个地方打零工,几乎横跨了整个北京...... 他们,都有各自的酸楚难处,当然,他们一天天都在拼了命,全力以赴。 有人是为了家人更好的三餐,或为了孩子更宽广的明天,更为了在不远处,那一簇簇幸福的光芒。 就像景浩,为了妹妹,可以拼到把自己的性命都放在一边。 看到这些,会有人感叹: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 但好在,众生相中,有一点名叫希望的微光。 我们不歌颂苦难,我们只歌颂每个身处裂缝里,依然怀揣希冀、向上攀爬的平凡人。 如同《孤勇者》这样唱: 战吗?战啊!以最卑微的梦 致那黑夜中的呜咽与怒吼 谁说站在光里的才算英雄 是啊,我们身边,都有正在创造奇迹的普通人。 我们每个人,就是在希望里向上走,创造奇迹的平凡英雄。她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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