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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纳姆九日之战(第11章/共13章)D+8日:9月25日星期一

 -战争机器- 2022-03-07

正文共: 3445字 4

预计阅读时间: 9分钟

然而,在当天的第一条记录中,师部的日志记录者又没有什么积极的内容可供记录。6时5分,皇家工兵指挥官从河的南岸返回了,带着第43师师长托马斯少将的一封信,信中告诉厄克特,前一天攻击河对岸并向阿纳姆西部渡河的计划现在已经被放弃了。它还说,空降师现在将根据厄克特的决定,与第43师一起撤到河对岸--他认为该师不能再 "坚持 "下去了(罗伯特-厄克特,1958)。这一点应该是绝对清楚的,这一点已经到了。如果XXX军团不打算越过奥斯特贝克(Oosterbeek)周边地区,那么让空降部队在行动中多停留片刻是完全没有必要的。任何撤离计划都必须等到夜幕降临,但对于尽早进行撤离的重要性,不应该有任何疑问。关于布朗宁将军在这一切中的位置,确实存在一个问题。他当然应该亲自向厄克特下达指示,这只是作为一种普通的职业礼仪,而不是在适当的指挥系统内操作。把它留给托马斯,与其说是授权,不如说是推卸责任。
      
皇家工兵指挥官还能告诉厄克特,一个步兵营--第四步兵营--已经在外围西面约1公里处渡河,但没有与师部取得联系。多尔塞特步兵营有三辆DUKW--为师部运送弹药和其他物资的两栖卡车相随,但没有他们到达师部地区的迹象。很难理解厄克特应该如何看待这一切。他的师在应该得到解救的时候却没有得到解救。在战争中出现这种失败的可能性是生活中的事实,厄克特是一个现实的人,但现在他的师显然被军团司令官抛弃了。勃朗宁没有给厄克特任何形式的解释,也没有说明他自己的分析和结论,鉴于他确实没有别的事可做,这就更令人费解了。布朗宁从9月17日回到英国登上滑翔机的那一刻起,就一直不过是个享有特权的旁观者。他减少了第一空降师的空运能力,所需的滑翔机和飞机数量正好可以把他和他的总部带到荷兰的一场战斗中去。他参加了一些高级别的简报会,但他不能做出任何有用的贡献,而现在战斗已经结束,他不顾一切地避免与这个人接触,因为他的师在追求一项行动中遭受了可怕的损失,而这项行动的实际情况充其量也是非常值得怀疑的。这对厄克特来说简直是一种侮辱,无论是职业上还是个人上。如果他不是愤怒到无以复加,那就很难理解了。
      
更糟糕的是,另一个营的步兵被扔进一场没有真正计划或目的的战斗。无论他们做了什么,无论他们如何努力战斗,他们都无法对第一空降师的不稳定局势产生有意义的影响。多赛特郡士兵遭受了严重的损失,却没有任何有用的目的,而且现在处于河的错误一侧,被敌人包围。即使他们能够通过战斗加入空降师,再多几百名步兵也无法改变战局的平衡,而三艘DUKW--即使将医疗用品、食物和弹药装到最大容量--也几乎无法补充空降部队,此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可能因睡眠不足而受到的影响甚至比饥饿更严重。
      
厄克特在撤退的时间上被赋予了自由裁量权,但实际上他在这个问题上没有选择。他的部下不可能在白天渡河,他也不可能在不冒着他的指挥部被彻底摧毁的危险的情况下再打一天,而且还会有可怕的生命损失。勃朗宁与其说是给了厄克特自由裁量权,不如说是避免承担实际下达撤退命令的个人责任。

显然,该师必须撤离,而且同样明确的是,它必须尽快撤离。8点过后不久,厄克特向托马斯将军传话,撤退--被称为柏林行动--必须在当晚进行。此后不久,多塞特部队的联络官来到师部。他告诉厄克特,他的营里有两个连现在已经接近奥斯特贝克教堂周围的第一空降师的阵地,另外两个连则靠近河北岸的渡口,因此离师部地区的西面还有一段距离。这位军官还告诉厄克特,这两组人马相互之间没有联系,他本人也没有与他的营部联系--估计也没有与营里的支援部队如迫击炮排联系--而且他也不知道他的营长的下落。总而言之,这不是一个好日子,而这一天才刚刚开始。
      
9时40分,另一个信号被发送到英国的空降兵总部。该信号报告说,厄克特了解到一些物资--医疗用品、口粮和一定数量的弹药--已经被送到河对岸,但敌人的行动使它们无法到达周边地区。该信号还报告了该师的有效兵力降至2500人,加上波兰特遣队的人员,并提请注意各种物资的持续短缺,但最重要的是第一空降轻骑团的枪支弹药严重短缺。10时40分,厄克特召开了一次师部会议,发布了当晚投入行动的 "柏林行动 "命令。
      
随着时间的推移,师部的日志员似乎没有什么可补充的。炮击继续进行,就像他们几天来所做的那样,周边地区不断有零星的作战行动,而且越来越多地在周边地区内进行,因为敌人的行动和轰炸造成的阵地损失使小股德军更容易在房屋之间穿插进来。18点,日志员写下了他自10点30分以来的第一篇日志,提到了一次攻击,这次攻击使第156营仍在作战的少数人失去联系,并记录了敌人在几个地点的存在,这意味着师里的大多数部队现在都与他们的侧翼或后方的部队隔绝了。
      
下午的时候,福克纳-布朗上尉被叫到师部。他和其他大约六名军官受到了滑翔机团的默里中校的接见,他已经接管了周边地区东部的指挥。默里解释了柏林行动的基本计划。路线将由两英寸的追踪带标记--这是皇家工程兵的标准设备,用于标记穿过雷区或沼泽地的道路。从周边地区的北部撤退将于21时开始,第4旅的部队将在21时45分准备出发,22时开始穿越。军官们被命令最早在16点之前不要告诉士兵们。任何关于撤退的指示往往会使士兵们更加担心在战斗的最后几个小时里成为伤亡者而退却,如果知道大家在不久之后就会放弃他们的阵地,可能会减少努力和缺乏注意力。更大的问题是,一次攻击或敌人的巡逻可能会导致士兵被抓住并被审问,然后透露出计划。

一些研究这场战役的人认为,"柏林行动 "为时过早;本来仍有可能强行渡河,在尼德莱恩河上获得一个桥头堡,并继续推进 "市场花园"。但事实上,所有有资格作出判断的高级军官都接受了行动已经完成的事实。唯一要做的是尽可能多地撤出第一空降师。显然,没有办法撤离伤员,他们中的许多人在任何情况下都不适合撤退,当然也不适合步行到河边,然后用小船艰难渡河。我们安排在外围的东边和西边发射彩色曳光弹,以指示加拿大和英国工兵的船只将从哪个区域收集人员,并让空降兵分阶段撤到河岸。厄克特的计划受到了他对第一次世界大战期间英国和澳大利亚军队从加利波利撤退的了解的启发,在他职业生涯的早期,他曾为一次考试详细研究过这一行动。防御圈北面的士兵要走最远的路才能到达河边,他们将被两侧的士兵所跟随,这样防御圈的东西两面就会稳定地后撤到尼德莱恩河。

一支德国巡逻队。

德国士兵个人可能并不太关心守军是否能逃脱毁灭的命运--如果这意味着他个人不必参加一连串的行动,把英国人从奥斯特贝克的每间房子和散兵坑里揪出来,那就更是如此了。然而,这种观点肯定不会被更高层的人接受。阿纳姆/奥斯特贝克战役当然已经取得了胜利,而且这是一段时间以来德军对英军的第一次胜利,但如果第一空降师被彻底和完全摧毁,这场胜利就会更加令人印象深刻。
      
就目前的情况来看,这种毁灭很可能仍然会实现。就在福克纳-布朗参加师部会议的同一时间,德军在装甲和大炮支援下的一次坚决攻击接近切断了河边的外围基地;另一次这样的攻击很可能会成功。福克纳-布朗在16时左右向他的军士们作了简报。他命令将剩余的水分出来:一半用来泡茶--或者只是喝,一半用来刮胡子。据推测,他希望他的部下在到达尼德莱恩河南岸时,看起来尽可能的体面。

在战斗中遭到破坏的奥斯特贝克老教堂。

1944年9月,显示阿纳姆战役后果的明信片。

撤退的命令以不同的方式影响着士兵们。大多数还能做到的人都上了船或试图游过河。滑翔机团的牧师索恩上尉听取了盖克斯少校的汇报,他代替受伤的汤普森中校接管了炮兵团的指挥。他告诉索恩,9月25日至26日夜间将进行疏散,但和医务人员及其他牧师一样,他决定留在伤员身边。

阿纳姆的战场一角,可能在圣伊丽莎白医院附近。

整整一天,在河的南边集结了相当多的炮兵部队,21点对周边的德军阵地进行了猛烈的炮击,其目的有两个,一是防止德军侦察战场情况,二是掩盖撤退的噪音。整个下午断断续续下的雨变得更大了,这对实现这两个目标是一个进一步的优势。福克纳-布朗带领他的人来到河岸,经过特霍斯特的房子和大量的尸体--特霍斯特夫妇几个月后回来时发现有57个人被埋在他们的花园里。他发现有一条有序但很长的队伍在等待被接走,于是决定找一条更短的队伍,于是他带领他的人沿着河岸走,很幸运地发现了一艘废弃的突击艇,上面还有桨。福克纳-布朗认为,作为一名工程师,他有责任尽其所能加快疏散的速度,因此他决定开办一个 "渡船服务"。他渡了一次河,正准备再次出发时,一名加拿大工兵军官坚持说他的人将接管这项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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