题:贤袭人不贤,善姐不善,红楼梦得翻过来看!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里的丫鬟有多狂?司棋砸小厨房,秋桐和善姐骂尤二姐,芳官打赵姨娘,这还都是轻的,还有人更过分。 《红楼梦》故事里,芳官不过是一个戏子,但凡她偶然去小厨房说一声,宝玉要吃什么,在柳家媳妇口中,那必定都是要紧话,还生怕芳官嫌厨房脏,恨不得把什么东西都奉承给她,一不小心就特地给芳官开小灶送好吃的。 而当司棋喊小丫鬟去要一碗炖的嫩嫩的鸡蛋,柳家媳妇却说今年鸡蛋短缺,不肯给,被问急了,则明白告知,小厨房是伺候贾宝玉和园里姑娘这些头层主子的,她柳家媳妇可不是预备答应司棋这样的二层主子的,最终惹急了司棋,怒砸了小厨房。
看官听说,柳家媳妇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在理,司棋生事,砸了小厨房的菜蔬,实属张狂,最终柳家不得已蒸了一碗蛋令人送去,还被司棋全泼了地下了,可知司棋也算是个吃不得亏的狠角色。 于柳家嫂子而已,她虽额外孝敬了芳官,那也是有求于人,为了托关系让自己的女儿柳五儿进怡红院当差,说一句拿自己的体己钱孝敬的,不在常例,司棋也就无话可说了。 《红楼梦》故事里,司棋固然张狂,但是,芳官几个戏子与赵姨娘打骂,撒泼打滚,说出“梅香拜把子”的话来,却又比司棋更甚,不信你听贾探春怎么说?
《红楼梦》故事里,最惨的主子莫过于尤二姐,善姐不过是王熙凤手下的寻常小丫头,秋桐原先也不过是贾赦的丫鬟,却肆无忌惮地欺负起尤二姐来。
看官听说,善姐不但不服使唤,而且是渐渐连饭也不端来,所拿来之物,皆是剩的,甚至于还说出了无数的歹话来,似乎没有丫鬟的体统和本分,而秋桐就更比善姐歹毒了。
等到王熙凤、尤二姐、秋桐等人同住,善姐等丫鬟依旧对尤二姐指桑说槐,暗相讥刺,拿给她的茶饭都系不堪之物,平儿同情尤二姐,自拿了钱出来弄菜,却被秋桐撞见了。
秋桐正是抓乖卖俏之时,人前人后编排了尤二姐许多话,最终气得尤二姐一尸两命。可知这丫鬟有多坏。 但是,若说书中最嚣张跋扈的丫鬟,却是结党营私的袭人,她不过是贾宝玉的丫鬟,却时常争风吃醋,讽刺贾宝玉,贤袭人娇嗔箴宝玉之举,看似娇俏可爱,却失了分寸礼节,你看她是怎么劝谏贾宝玉的呢?
看官听说,袭人不过是一个丫鬟,她究竟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娇嗔”呢?公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真的合适吗?这也难怪晴雯要怒撕《桃花扇》,问她“我们”是谁了。
《红楼梦》故事里,对于花袭人的张狂和狼子野心,李嬷嬷看得最是清楚,直说袭人“作耗”、“哄宝玉”、“妆狐媚”,更是一句“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问到了宝玉脸上,可知怡红院有多稀奇,平日里不是贾宝玉做主,竟然袭人在做主,若袭人不依,贾宝玉点头都不管用。 再看薛宝钗和袭人的一番对话,就晓得袭人经常使唤史家的大小姐史湘云替她干活。
《红楼梦》故事里,有一回,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一处半天,袭人作为丫鬟,伺候主子,分所应当的事,她倒茶出来,不见林黛玉,竟然酸溜溜地说道:“他往那去了?我见你两个半日没吃茶,巴巴的倒了两钟来,他又走了。”见宝钗也在,依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说:“那位渴了,那位先接了,我再倒去。” 若说袭人没有奴性,才不把贾宝玉、林黛玉、史湘云、薛宝钗当作主子看待,然而她却是最讲究等级尊卑的人,听说贾宝玉拿晴雯比海棠花,立刻回击道:“那晴雯是个什么东西,他纵好,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便是这海棠,也该先来比我,也还轮不到他。” 由此可知,红楼中事多讽喻,处处都当翻过来看,丫鬟称善姐者,却是最不善者,所谓的贤袭人,不过是一个要强好争斗狠,看不清自己位置,自诩贤良,是死谏之臣,却在薛家外人面前多次出卖贾宝玉、史湘云这样的旧主人,并不知大义,却以“不得已”三个字强行自我辩解,惹得贾宝玉三番五次忍不住揭穿她,更是借《姽婳词》痛斥袭人不如晴雯。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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