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贤袭人不贤,善姐不善,红楼梦得翻过来看

 姜子说古书 2022-03-08

  题:贤袭人不贤,善姐不善,红楼梦得翻过来看!

  文/姜子说书

  青埂峰下一顽石,曾记幻相并篆文,月旨石见《石头记》!

  荣即华兮华即荣,木石前盟西堂主,胭脂染就《红楼梦》!

  声能两歌手两牍,两鉴风月两生花!以诗传史石上墨,谁识画眉昭风流?

  女儿未嫁将未降,末世忠义明闺阁!先时名号通灵玉,来时姓氏原是秦。

  源为二玉演二宝,慷慨隽逸作姽婳,荣源宁演隐甄氏,《胠箧》《南华》续《庄子》!

  ——《石头记》序

  《红楼梦》里的丫鬟有多狂?司棋砸小厨房,秋桐和善姐骂尤二姐,芳官打赵姨娘,这还都是轻的,还有人更过分。

  《红楼梦》故事里,芳官不过是一个戏子,但凡她偶然去小厨房说一声,宝玉要吃什么,在柳家媳妇口中,那必定都是要紧话,还生怕芳官嫌厨房脏,恨不得把什么东西都奉承给她,一不小心就特地给芳官开小灶送好吃的。

  而当司棋喊小丫鬟去要一碗炖的嫩嫩的鸡蛋,柳家媳妇却说今年鸡蛋短缺,不肯给,被问急了,则明白告知,小厨房是伺候贾宝玉和园里姑娘这些头层主子的,她柳家媳妇可不是预备答应司棋这样的二层主子的,最终惹急了司棋,怒砸了小厨房。

  司棋便喝命小丫头子动手,“凡箱柜所有的菜蔬,只管丢出来喂狗,大家赚不成。”小丫头子们巴不得一声,七手八脚抢上去,一顿乱翻乱掷的。司棋被众人一顿好言,方将气劝的渐平。小丫头们也没得摔完东西,便拉开了。司棋连说带骂,闹了一回,方被众人劝去。

  看官听说,柳家媳妇说的话虽然不好听,却也在理,司棋生事,砸了小厨房的菜蔬,实属张狂,最终柳家不得已蒸了一碗蛋令人送去,还被司棋全泼了地下了,可知司棋也算是个吃不得亏的狠角色。

  于柳家嫂子而已,她虽额外孝敬了芳官,那也是有求于人,为了托关系让自己的女儿柳五儿进怡红院当差,说一句拿自己的体己钱孝敬的,不在常例,司棋也就无话可说了。

  《红楼梦》故事里,司棋固然张狂,但是,芳官几个戏子与赵姨娘打骂,撒泼打滚,说出“梅香拜把子”的话来,却又比司棋更甚,不信你听贾探春怎么说?

  探春便说:“那些小丫头子们原是些顽意儿,喜欢呢,和他说说笑笑;不喜欢便可以不理他。便他不好了,也如同猫儿狗儿抓咬了一下子,可恕就恕,不恕时也该叫了管家媳妇们去说给他去责罚,何苦自己不尊重,大吆小喝失了体统。”

  《红楼梦》故事里,最惨的主子莫过于尤二姐,善姐不过是王熙凤手下的寻常小丫头,秋桐原先也不过是贾赦的丫鬟,却肆无忌惮地欺负起尤二姐来。

  善姐道:“二奶奶,你怎么不知好歹没眼色。我劝你能着些儿罢。咱们又不是明媒正娶来的,这是他亘古少有一个贤良人才这样待你,若差些儿的人,听见了这话,吵嚷起来,把你丢在外,死不死,生不生,你又敢怎样呢!”

  看官听说,善姐不但不服使唤,而且是渐渐连饭也不端来,所拿来之物,皆是剩的,甚至于还说出了无数的歹话来,似乎没有丫鬟的体统和本分,而秋桐就更比善姐歹毒了。

  秋桐自为系贾赦之赐,无人僭他的,连凤姐平儿皆不放在眼里,岂肯容他。张口是“先J后娶没汉子要的CF,也来要我的强。”

  等到王熙凤、尤二姐、秋桐等人同住,善姐等丫鬟依旧对尤二姐指桑说槐,暗相讥刺,拿给她的茶饭都系不堪之物,平儿同情尤二姐,自拿了钱出来弄菜,却被秋桐撞见了。

  只有秋桐一时撞见了,便去说舌告诉凤姐说:“奶奶的名声,生是平儿弄坏了的。这样好菜好饭浪着不吃,却往园里去偷吃。”

  秋桐正是抓乖卖俏之时,人前人后编排了尤二姐许多话,最终气得尤二姐一尸两命。可知这丫鬟有多坏。

  但是,若说书中最嚣张跋扈的丫鬟,却是结党营私的袭人,她不过是贾宝玉的丫鬟,却时常争风吃醋,讽刺贾宝玉,贤袭人娇嗔箴宝玉之举,看似娇俏可爱,却失了分寸礼节,你看她是怎么劝谏贾宝玉的呢?

  连问几声,袭人睁眼说道:“我也不怎么。你睡醒了,你自过那边房里去梳洗,再迟了就赶不上。”宝玉道:“我过那里去?”袭人冷笑道:“你问我,我知道?你爱往那里去,就往那里去。从今咱们两个丢开手,省得鸡声鹅斗,叫别人笑。横竖那边腻了过来,这边又有个什么'四儿’'五儿’伏侍。我们这起东西,可是'白玷辱了好名好姓’的。”

  看官听说,袭人不过是一个丫鬟,她究竟以什么样的身份去“娇嗔”呢?公然就是一副女主人的架势,真的合适吗?这也难怪晴雯要怒撕《桃花扇》,问她“我们”是谁了。

  袭人在那边早已听见,忙赶过来向宝玉道:“好好的,又怎么了?可是我说的:'一时我不到,就有事故儿。’好妹妹,你出去逛逛,原是我们的不是。”晴雯冷笑几声,道:“我倒不知道你们是谁,别教我替你们害臊了!便是你们鬼鬼祟祟干的那事儿,也瞒不过我去,那里就称起'我们’来了。明公正道,连个姑娘还没挣上去呢,也不过和我似的,那里就称上'我们’了!”

  《红楼梦》故事里,对于花袭人的张狂和狼子野心,李嬷嬷看得最是清楚,直说袭人“作耗”、“哄宝玉”、“妆狐媚”,更是一句“谁不是袭人拿下马来的”问到了宝玉脸上,可知怡红院有多稀奇,平日里不是贾宝玉做主,竟然袭人在做主,若袭人不依,贾宝玉点头都不管用。

  再看薛宝钗和袭人的一番对话,就晓得袭人经常使唤史家的大小姐史湘云替她干活。

  宝钗因而问道:“云丫头在你们家做什么呢?”袭人笑道:“才说了一会子闲话。你瞧,我前儿粘的那双鞋,明儿烦他做去。”

  《红楼梦》故事里,有一回,贾宝玉和林黛玉在一处半天,袭人作为丫鬟,伺候主子,分所应当的事,她倒茶出来,不见林黛玉,竟然酸溜溜地说道:“他往那去了?我见你两个半日没吃茶,巴巴的倒了两钟来,他又走了。”见宝钗也在,依然一副女主人的架势,说:“那位渴了,那位先接了,我再倒去。”

  若说袭人没有奴性,才不把贾宝玉、林黛玉、史湘云、薛宝钗当作主子看待,然而她却是最讲究等级尊卑的人,听说贾宝玉拿晴雯比海棠花,立刻回击道:“那晴雯是个什么东西,他纵好,也灭不过我的次序去。便是这海棠,也该先来比我,也还轮不到他。”

  由此可知,红楼中事多讽喻,处处都当翻过来看,丫鬟称善姐者,却是最不善者,所谓的贤袭人,不过是一个要强好争斗狠,看不清自己位置,自诩贤良,是死谏之臣,却在薛家外人面前多次出卖贾宝玉、史湘云这样的旧主人,并不知大义,却以“不得已”三个字强行自我辩解,惹得贾宝玉三番五次忍不住揭穿她,更是借《姽婳词》痛斥袭人不如晴雯。

  本文资料重点引自:《红楼梦》程高本、《脂砚斋全评石头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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