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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祜《樱桃》:从风物流转中感知时光的脚步

 墙头草说 2022-03-08
现代社会,生活节奏越来越快。为了适应快节奏的生活,人们把生活安排精确到分钟,甚至是秒。但是,在这种生活节奏之下,我们渐渐忘却了传承了数千年的感知时光的方式——从物候变迁中感知时间。这种传统方式虽粗枝大叶,但另有一份从容和淡定。唐代诗人张祜的《樱桃》一诗就体现了这一感知时间的方式,原文如下:

石榴未拆梅犹小,爱此山花四五株。

斜日庭前风袅袅,碧油千片漏红珠。

“石榴未拆梅犹小”,庭院中的石榴还未开花,梅子尚小。诗歌的题目是《樱桃》,但诗人开篇并没有直接咏樱桃,而是先提到了石榴和梅子,以此作为樱桃的陪衬。石榴的花期在五六月份,梅子五六月份成熟,此时,石榴未开,梅子尚小,庭院中似无可赏之景,诗人的情绪不禁为之一滞,自然而然地引出樱桃花。
“爱此山花四五株”,我独钟爱这四五株从山上移植来的樱桃树。就在诗人为石榴未开,梅子尚小而略感惋惜的时候,他的注意力被开得正盛的樱桃花所吸引。在一瞬间,诗人惋惜和失望的感觉被一扫而空。上下两句在情感上造成先抑后扬的效果,更能凸显出诗人对樱桃花的喜爱之情。
“斜日庭前风袅袅”,夕阳斜照,微风拂过庭院。诗歌的语言具有跳跃性,这一句所写的“微风”“夕阳”,并不是上一句中诗人赏花时的所见所感,而是在时间上有跳跃性。诗人在欣赏完樱桃花之后的若干天,在一个夕照傍晚,又一次站在庭院中欣赏风景,他沐浴着夕阳,感受着微风,内心淡然平和。
“碧油千片漏红珠”,微风吹动樱桃树绿得发亮的树叶,在树叶的间隙中露出了红宝石一般的樱桃。不经意间,诗人看到了成熟的樱桃。从钟爱樱桃花到发现红樱桃,在这由花到果的转变中,诗人感受到了时光的脚步。随着时光的脚步,风物的流转悄无声息,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而然。由此可见,在时光面前,诗人自有一份淡定从容。
在快节奏的当下,时间在每个人的耳边呼啸着,一切都像是疾驰的列车窗外的风景,一闪而过。我们都在走马观花,来不及细细品味。于是,在不知不觉间,就丢失了那份淡定从容,也忘却了先辈们感知时光的独特方式。对心灵而言,这是一件残忍的事,真希望我们能够慢慢走,欣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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