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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昌祺《乡人至夜话》:出门在外,遇到同乡是什么感受?

 墙头草说 2022-03-08
在人的一生中,总会因各种原因离开家乡。从此,身上便多了一个“游子”的身份,心中便有了“欲说还休”的乡愁。“君自故乡来,应知故乡事”,当遇到同乡之时,便迫不及待地向人打问家乡的消息。明代诗人李昌祺在异乡遇到同乡之后,写下了《乡人至夜话》,抒发了自己复杂的情绪。这首诗的原文如下:

形容不识识乡音,挑尽寒灯到夜深。

故旧凭君休更说,老怀容易便沾襟。

“形容不识识乡音”,虽然不认识来的这个同乡,但乡音却格外熟悉。共同的乡音是诗人和同乡互相识别身份的媒介。随着时间的流逝,人的容貌有可能发生变化,而口音却极难改变。正是这共同的家乡口音,瞬间拉近了诗人和同乡的距离,虽然“不识”,却极为亲近。于是,诗人邀请同乡到自己的住处,向他询问家乡的消息。
“挑尽寒灯到夜深”,挑着灯芯,直到油灯燃尽,这时夜已经深了。诗人和同乡秉烛夜谈,共同的家乡使他们有了共同的话题。诗人离乡已久,关于家乡,他有很多问题要问眼前的这位同乡。于是,他们相谈甚契,甚至忘记了时间,不知不觉间,灯尽油枯,夜已经深了。在这里,诗人以“挑灯”“到夜深”等词,从侧面写自己深深的乡愁。
“故旧凭君休更说”,请你不要再说那些旧相识们的消息了。诗人迫切地想知道故乡的消息,他与同乡挑灯夜谈到深夜,而这时却请求同乡不要再谈起那些旧相识了,他陷入到了矛盾之中。这是因为世事沧桑,那些旧相识们早就不复年轻时的模样,有的或许已经不在人世。诗人本想打问到一些好消息来慰藉乡愁,但旧相识们的消息使心中的愁绪更增一层。
“老怀容易更沾襟”,人到老年更容易伤感流泪。诗人不让同乡再讲那些故旧的消息了,却担心同乡不理解。于是,在这一句中,诗人向同乡解释原因,人上了年纪,精神上已经承受不起这些令人伤怀的消息了。从同乡那里得来的故乡的消息让诗人体会到了人生的沧桑感,于是,乡愁和沧桑感叠加在一起,使诗人伤心流泪。
诗人和眼前的这位同乡,虽然之前并不相识,但却有共同认识的人。在异乡,共同的乡音拉近他们之间的距离,家乡自然而然地成为两人共同的话题。只是,随着时光的流逝,家乡再也不是诗人记忆中的样子,这让他心中的乡愁更深了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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