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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笔杂记】活着就是故事

 懒人阿哥 2022-03-09

    旧雨初堂的西窗旁,有一棵凤凰树,有一棵红棉,有一棵大叶紫薇,有数株凤尾竹。凤凰木和红棉,冬季叶疏,春夏叶繁茂。大叶紫薇四季枝叶葱茏,凤尾竹叶子墨绿浓郁。

    春节过后,红棉开花,那花带着傲气开得特别的刚阳俊朗。喜欢看长在枝头的花,也喜欢看落在地上的花。花虽落地上,那刚俊依然还在,如果有雨,那花就特别的精神抖擞。四月凤凰花开,推开窗便可以看到凤凰树上挂着似火焰的花,翠郁的叶子衬着这花特别的鲜艳。

    更喜欢的是,那老凤凰树的树杈,每年都会在冬天长出一苗寄生,冬季里特别的显眼,加上树杆的那一身苔藓,整棵树虽然叶疏,但那寄生那苔藓却让人看到春天的蓬勃。

    搬书到新雨初堂时,几个人搬了整整一个星期。当时搬书整理出了几千本书堆在一边准备“人道毁灭”,搬完挑出来的书后去那堆将要被“人道毁灭”的书中寻一本旧书,翻了几本之后发现这些书还值得留下,于是又叫上几个朋友来帮忙搬书。

    再次搬书时朋友阿勇说,早知道这样我叫收废品的人先过来卖掉,这么沉的书搬死人。

    平时拿本书在手里读不觉沉,堆成一箱箱的,异常的沉重,搬完剩下的几千册书,个个人都精疲力尽。

    新雨初堂的南窗有道挡土墙,高约五米左右,长约一百米。墙壁上爬满了爬山虎,有空时总要坐在窗边对着那满墙的爬山虎发呆。在那里,我仿佛看到生命力的顽强和坚韧。

   斗门是水乡,水道纵横,风景优美,本地人厚实。几年前,每晚下班后,便到河堤骑自行车。沿着河堤骑不贪骑累了就回头。后来却是越骑越远,骑到新会的地界去。累的不行了打电话让人来接。
    有了依赖,骑不动就打电话叫人接。渐渐胆子大了,骑的路程也远了。
    有一次又是夜骑到新会,手机没电,又困又累,最后到一小卖部讨了一瓶水喝了之后逼着自己慢慢骑回去。
    骑了几回,骑不动了试着不要别人来接,骑回来时一路骑一路休息,渐渐能骑回来。
过了一段时间,骑再远也能自己骑回了。
   二十多年前,莲头村的朋友有只小船,每当看到大船开过,就指着大船对我说,以后我也会有大船有很多大船。那时,我笑话他得垅望蜀。
   后来,他真的有许多大船,可惜,拥有这些之后,四十不到就走了。

    董桥的《白描》中的《契子》写乌克兰女子安娜和玛丽亚去波兰的华沙谋生,一个会拉小提琴会弹钢琴,满怀期待满怀希望能去意大利教音乐;一个读完大学当老师后想去读心理学。可惜,到了华沙一个当了家务女佣人一个当了清洁工。
    玛丽亚说,留在乌克兰日子太难过,来波兰是不幸也是大幸。安娜满肚子委屈和不甘“搞音乐搞了十八年,现在要擦皮鞋,要洗地板,很不是滋味。”

    在华沙熬了三年,玛丽亚听了在波兰生活的女同胞的故事,有空时把这些故事写成小品投给乌克兰的一些报纸。玛丽亚说:“登不登不要紧,要紧的是听了这些故事,我们心里少了那份虚空,多了这份踏实。”
    董桥说,活着就是故事;浓艳的故事,白描的故事,也许带点乌克兰的风雪,也许染着波兰的艳阳……

    读祝勇的《祝勇题跋》中的《与梦相约后记》有这样一段文字:我一直是怀着写日记的心情,来写“散文”的。“散文”二字之所以加引号,是因为我至今尚未真正地了解散文,我所记录的,只不过是我内心的真实感受。

   诚然,自己写了三四年的随记,几乎是日记式流水账的写法。我知道这样的文字浪费了别人的时间,尽管写得不好,尽管被某些人嗤之以鼻,但我得坚持写下去。

    我是在写我自己的故事,写我的家人写我的亲朋好友的故事。如董桥所说:活着就是故事,浓艳的故事,白描的故事。

壬寅年二月初六日,记于静心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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