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导 语 “中国现当代文学大观园”选修课由金陵中学语文组郑子龙、毛亚君、陈蜜三位老师合作教授，课程主要通过文本阅读、电影欣赏、点评撰写、交流讨论等多种方式，让学生感受现当代文学的魅力。目前三位老师已经带领大家欣赏了鲁迅先生的《祝福》和《阿Q正传》，同学们在认真阅读文本、观看影片、分享交流的基础上对经典作品有了更深刻的理解。 本次选评的优秀作业，题为“阿Q，你太……”。以半开放的形式启发文学之思，使得选修课的阅读笔记，胜过刻板应试的“八股文”。 您觉得阿Q太过如何呢？ 请在微信下方留言告诉我们 “ ” 李佳璇 诚惶诚恐的小人物模样，从你满脸堆笑地去扣赵太爷家的门时便是跃然纸上了。你说，你也姓赵啊；可是自古封建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一家天下一家独大，赵钱孙李，定了如此高贵的次序，便是容不得富贵权势以外的东西插足其中的。 你记住，千万的记住，你是姓赵，五百年前你们氏族姓赵，五百年后亦是。但你不要和那些酒馆里拖别人与自己一起下污浊泥潭的人为伍，他们就是这个你身处的并不断试图去适应的世界的小小缩影，没有麻木与世俗气，你是无法融入的。可惜你向着不对的方向努力。若是你不去适应，你的精神就该是多么的坚韧与永久的所在啊。 假如这世道和命运还准许你读书识字，你就会知道质本洁来还洁去，强于污淖陷渠沟；就应该知道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但是，人要吃饭，还想吃饱;人要群居，还要和周围的人打成一片，所以你太入世，所以你的存在是无法被完全一方认可的。后世无法完全肯定你，只能怅恨久之;当世也把你想入世的愿望抓在手中，玩弄这你的灵魂。 你是个命运选中的短工，所以你是要天生背负孑然一身的痛苦，躲避飞来横祸的攻击，在你的小小夹缝里上下求索。 你会在别人夸奖你干活的时候兀自地高兴很久， 也不理会是不是讽刺，就是单纯地安于不知是谁给你安排的劳碌命。别人雇你干什么，便做什么，单纯干净地一点行状也不留下。可是你偶尔提及之前阔多了的时候，会不会哪怕有一点点的多余的想法呢？ 你是知道自尊的，那些依附门第光耀的人，迂腐的封建八股精挑细选出的奴才，你完完全全地知道高傲地不屑，致以一个正常的来自淳朴乡村眼光的不屑。你以你的眼睛评判世界，你的思想丈量正误，并始终如一地坚守，着实比怒目、谩骂、撕打——尤其是欺压要高尚得多。 尽管犹豫了很久如何为你一个普通又脱颖而出的人作传的作者狠狠地刮尽你的癞头疮，剪去你的金钱鼠尾，高高地把你的灵魂托举起示以后人，你的精神上的瑕疵还是安居其上呼吸着时代的尾气而苟活着。 你去乐此不疲地赌钱，输了就乖顺地站着恋恋不舍地等下一次，你竟然相信永远赢不到钱、赚不到钱是你的运气; 你去调戏小尼姑、向吴妈示好，你竟然以为此时此地婚配是可以自由决定; 你去欺凌小D，偷尼姑庵的萝卜，就像当初你被闲人揪着磕头一样地，因为你竟然觉得最后走投无路是小D的错。 辛勤卖命却换不回必要的温饱生活，酒要赊，房要借助土地庙，你的确缺钱，但怎么能从赌徒中找？ 想要一个伴侣，本是人之常情，但你何苦扯上那些圣人的言语来找理由？ 受了气挨了打，你愤懑不平，但这不是你接过层层欺压的接力棒的理由，正是因为柿子挑软的捏，所以世俗也挑你玩弄于鼓掌之间…… 后来去镇上回来，你从这世上赚来的钱却不知道用这世上该有的规矩花，一场空的好运;你生存本能为你带来的灵敏的嗅觉告诉你革命的风声，你却不明不白地跳入这趟浑水中。也是，退无可退，输无可输，只可惜你的最后一搏，也做了别人抵罪和邀功的工具。 至死不通透，一生不谙世。你在芸芸众生的滚滚浊流中努力拥有立锥之地，却在未来得及发出一点点的清明之声前，被彻底地淹没在融成一片的浩浩痛苦呻吟之中了。浮浮沉沉的命运既是无可奈何的注定，也是你入世太深，自身成为了摇摇欲坠危楼上的一小块木屑，一阵狂风摧枯拉朽未到，只是一个喷嚏，你就落入尘埃。 【点评】选修课的阅读笔记，确实胜过刻板应试：更自由地驾驭语言，更鞭辟入里地分析人物。虽是一家之言，已颇有文评家的风范，足见文学之“大观”。 “ ” 孔维知 阿Q，瘌痢头后面拖个小辫儿，好像有点萌；明明被人揪着小辫儿碰响头，他却能用“儿子打老子”几个字让自己瞬间得到胜利者的自豪，后来又用“我是虫豸”来乞求别人的饶恕，读到此处又让人忍俊不禁，在解颐一笑的同时生出几许同情；最后他又被稀里糊涂地拉去枪毙，此时只有让人揪心叹息了！ 细细想来，阿Q浑身上下，一无是处，真是太不堪了： 第一、阿Q无产无业，只会吹牛说大话。他无有房产，无有田地，全部财产只有一床旧棉被、一套旧衣衫，寄生于土谷祠内，以打短工糊口，后来连那仅有的棉被和衣衫也变成了人家的鞋垫或尿片。就这么个纯粹的“无产阶级”还经常自夸“先前阔、见识高”。他的见识高在哪里呢？是对“长凳”、“条凳”以及煎魚用葱丝还是葱叶的“高超见解”。 第二、阿Q嗜酒、赌博、好色、偷盗。阿Q手上有钱时，会像大款一样，把钱往酒柜上一扔，大叫一声“现钱，打酒来”；没钱时，也能低声下气地请求赊上两碗黄酒。他会醉熏熏地和人比赛捉虱子，然后打上一架；他还会乘醉唱上一段《小寡妇上坟》或“我手持钢鞭将你打”；喝了酒，他大概就觉得自己越发是个人物了，去押押牌宝，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他会汗流满面地和一堆人蹲在地上高叫“青龙四百”或“天门两块”，最后两手空空，恋恋不舍地回到土谷祠，第二天肿着眼睛去做工。他的好色是罪证确凿：在戏台下偷拧女人大腿，当众摸小尼姑脑袋；最恶劣的是差点儿就害得吴妈上吊以表贞洁。他偷盗的“行状”也很“卓著”，曾攀过桑树枝，逾过小矮墙，偷过静修庵的四个萝卜，面对老尼姑的责问，居然抵赖说“这是你的？你能叫得他答应你么？”他还加入了盗窃团伙，虽然上不得墙、钻不得洞，只是在墙外接东西。贼赃分得了旧蓝绸裙和大红洋纱衫，分别卖给了邹七嫂和赵白眼的母亲，得了九角钱和三百大钱。 第三、阿Q寻衅滋事、打架斗殴，却只会欺软怕硬。一天，他看到王胡，只因为对其络缌胡子看不顺眼，就去寻衅，导致大打出手；还有，当他遇到谦逊的小D时，不问青红皂白，就猛扑过去，揪小D的小辫，相持半点钟之久，直到头发里冒烟，额上流汗才散。可是在赵老太爷面前却只会伸着勃子让人抽嘴巴，在“假洋鬼子”手杖还没抡过来的时候就挺直了腰杆准备挨打，在赵白眼面前，只有让人拎着脑袋在墙上碰响头的份，在地保面前常会“孝敬”酒钱。 此外，阿Q还玩弄“革命”，投机取巧…… 阿Q真是劣迹斑斑、罄竹难书！不过说到底，这些都是他的真性情，他是想喝酒时便喝酒，想唱戏时便唱戏；平时头挨枕头便打鼾，想女人时便飘然，他毫不掩饰，也不做作。如果他也知道些“礼教”，像受人尊敬的赵老太爷，点了平时不舍得点的灯等着买便宜的贼赃，像“投身革命”的钱太爷像跳了三回井却死不掉的钱太太……阿Q也就不是阿Q了！ 【点评】能从真性情出发，顺着人物的自觉，体验鲁迅先生的言外之意，正合了“人的文学”的宗旨。“杂取种种，合为一个”已被充分体现。 “ ” 王佳芃 选修课上读了《阿Q正传》这篇鲁迅的小说，之前我曾经听过这篇小说。对于鲁迅的文章，我总觉得他都是在用一支锋利的笔用辛辣的语言嘲讽、批判，在他的笔下，我看到了一个黑暗的世界,一个让我觉得沉重而压抑的世界，这个社会的黑暗你永远不知道它到底有多深,《故乡》中的闰土、杨二嫂，《祝福》中的祥林嫂……他们的故事让我觉得生活在那个年代，社会底层的人们是痛苦的，是麻木的，是因痛苦而麻木的。我本能地认为阿Q也是这么一个生活在社会底层的穷苦的麻木的人，普普通通，不会有任何特别；我本能地认为这篇小说也与其他几篇小说类似。但是当我一字一句的读完了这篇小说之后，我发现我之前的想法半对半错，前一半是对的；后一半是错的。在这篇文章中我有了不少新的体会。 它讲述了一个从物质到精神都受到严重戕害的农民形象阿Q的故事。他由于生活在社会最底层，受尽压迫和屈辱，但他不能正视自己被压迫的悲惨地位，反而自我安慰，即使是在受侮辱甚至要被杀头的情况下，他也以为自己是精神上的“胜利者”。 阿Q，你太乐观！你以为你是胜利者，即使你受到如此的屈辱！你可以忘却一切，痛苦，烦恼，还有这些受过的耻辱……你还记得吗？赵老爷的儿子中举后你说自己也姓赵，结果在赵府门口，赵老爷直接打了你，管家骂着把你赶走，你可曾想过，姓赵有错吗？听着赵老爷那句“你也配姓赵？”，你可曾想过，姓什么有什么配不配？可你只是告诉自己：这是儿子打老子，如此的自欺欺人，有什么意义呢？赌赢了的钱却被人拿走了，你还被打得鼻青脸肿，这公平吗？街头的小混混也可以去打你，秀才也去取笑你，打你……你可曾发现，慢慢地，人们不论身分高低贵贱，不论是你的错还是不是你的错，他们都可以随意地，不用付出任何代价地欺侮你，而你，不会反抗也无法反抗。 阿Q，你又是那样的愚蠢，你可知道偷人家的萝卜，调戏吴妈，摸小尼姑的头……这些也是你的不对啊，可我知道，这并不全是你的错。人总是因为缺少而去渴望，因为没有工作，因为饿，所以你去偷萝卜；因为无法得到爱情，所以你变得好色。 阿Q，你知道吗？在今后的不知道多少年里，当人们谈起你时，他们眼里总是有不屑的目光。在他们的眼里，你是一个愚蠢至极的乐观者。固然乐观在当今时代是一个褒义词，是我们都需要去学着做到的，但是从未有人赞赏过你的乐观，你的盲目乐观。 最近的语文课上，老师讲到了苏轼。林语堂称苏轼为“无可救药的乐天派”。是的，在乌台诗案中受到了极大的诬陷，他的政治主张一直也不被认同，甚至仅仅因为几个大臣的胡言乱语，他被贬黄州。当时的他，本应是处在痛苦之中的，可他依旧游山玩水以排遣愁怀。在《赤壁赋》中他还安慰了认为“人生苦短”的友人，这是多么乐观旷达的一种心态啊，因此古今中外都有很多人喜欢苏轼。可是阿Q你从来都是被人批判着的，这固然因为苏轼是一代文豪，有知识有才华，不仅会作诗，而且是作得很好，在做官上也有自己的政治主张，关心百姓……但同时你也应清醒地认识到你的乐观太麻木了太夸张了，你这不是乐观，而是自欺欺人！ 让我感到庆幸的是，现在的社会中应该很少有阿Q这么“乐观”的人存在了吧。 【点评】读王佳芃的这篇文章，好像在听她将自己和《阿Q正传》相遇的故事，和阿Q相遇的故事娓娓道来。她并没有带着有色眼镜去看阿Q，相反，她似乎在替阿Q的行为找背后的理由。读完这篇人物评论，我感受到的是真正意义上的带着情感温度“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并且，她将必修课堂所学和选修课堂的知识进行勾连，还关注到了当下的社会，视野开阔，思维有深度。 “ ” 施政宇 有人说“人活着就是一口气”，而阿Q的悲剧命运就是由于这一口气所憋死的。 纵观阿Q的一生与狗斗，与人斗，与当时的封建社会斗。无非是因为一口气，一口想赢的气。能够昂起头听别人说一声，阿Q你太厉害了。然而在人们的眼中，阿Q却是一个卑微，像个小丑一样的人物。为了证明自己的能力，阿Q一旦有了点钱，便请大伙喝酒；为了证明自己的见识，阿Q口无遮拦，有一说一；为了证明自己的胆量，阿Q可以在临死前假装镇定。 阿Q真的是为自己而活吗？不，他一生的精力都花在得到别人的赞赏上，他渴望得到肯定，渴望改变，渴望自尊。可惜，正因为他迫切的慕名，使他在现实中颠倒黑白，不明白一点做人的道理。只能靠精神胜利法，假想自己得意时的景象。由现实走向虚幻，再到疯癫，他已经分不清哪是真哪是假哪是幻，这样一个骨子里软弱的人在哪个社会里，都注定得不到尊重，因为他无法树立自己的尊严。只能眼巴巴地指望众人的理解，然而在哪个社会里，他都注定被推上刑台。 但是，不妨想一想，如果阿Q生活在现代又会怎么样了。恐怕结局不会是被枪毙，但也必然得不到幸福。对于一个痴迷于名誉到疯狂的人，他所代表的是一类人的极端。他们本无错，可惜这份幻想和疯狂已经使他们脱离了现实，极度渴望被证明自己的价值到不惜以毁灭和杀害来证明自己的存在。可以说鲁迅的这一篇作品，已经预见到了未来，充分揭示了这类人的劣根性。 但是他们也有可怜，可爱之处，也有很多细微的善意值得我们感动。既然他们渴望名誉，不妨给他们一些夸赞。也许正是这一声夸赞“阿Q，你太厉害了”挽救了一个人。 【点评】施政宇说《阿Q正传》给他带来感动，而我要说，他的这篇《阿Q，你太慕名》给我带来了感动。单单是最后一句“也许正是这一声夸赞'阿Q，你太厉害了’挽救了一个人”就让我为之赞叹。通常，读者们都想着怎么去批判阿Q，但施政宇想的是我们能做些什么才能拯救他们。通常，读者们都想着怎么去批判那个黑暗的吃人的社会，而在施政宇眼中，一切历史都是当代史。 “ ” 郑俣垚 阿Quei，是阿贵还是阿桂？这是鲁迅遇到的问题，但这确实不是个重要的问题，阿q可以姓赵，自然可以叫阿桂或阿贵。没有人会记得小草的名字，阿q也一样。其实书中几乎所有人都像阿q一样，没有确切的名字，大多是“小D”，“赵老爷”一类，这样看来没有名字的阿q不是特别的。 阿q最出名的应该是精神胜利法。这显露出阿q的智慧与卑微的乐观。就算被去除了“儿子打老子”的招式，阿q依旧又想到了“第一”的美称。但这并不是阿q的专利，文中的小D似乎也用了同招。“我是虫豸，好吗？”小D第一次说出话来。看来小D地位跟阿q也相差不少，甚至跟阿q极为默契，打架动作同步。可以大胆推测一下，小D应该也用精神胜利法，大概想的是“儿子又惹老子了，这世道……”推而广之，跟阿q同地位的人为了生存都用“胜利法”。可见阿q只是胜利法的佼佼者，推广者而不是创造者。创造者只能是受压迫的人们几千年的“智慧”吧。 阿q在书中最风光的时候大概是闹革命与赴刑场了。闹革命是阿q伪装成革命先锋，受到了赵老爷的尊敬。当然，阿q依旧不是特殊的，假洋鬼子甚至更受敬重。阿q也没有先进思想，他的初衷就是平凡的：出风头，捡便宜。可惜，阿q并没能真正的参与革命。他被冤枉并被毙了。反而是举人姥爷这样的“封建余孽”成了革命党，不难看出他和阿q本质并没有区别——投机者。结果不同，只是因为阿q不是特别的，只能跟着底层人民一起随历史的浪涛前进。 赴刑场时群众的反映跟当时的阿q反应如出一辙，还记得阿q回村时说起杀头的场景：好看，杀革命党。好看好看……嚓！在这时阿q是平凡的被害者，在当时是平凡的旁观者。他死了，留给大家的只是谈资吧“阿q，嚓！” 阿q真的是太平凡了，他只是普通的贫苦农民阶级的一个典型。鲁迅先生如果记错了那人们传阅的会变为阿a，阿b，不会有人说“这是阿q呀。”可以说阿q代表着当时的时代精神，那时的中国，这也是他最不平凡的地方了——伟大的时代典型。 【点评】阿Q是谁？一个不成问题的问题。他是无数人的“集合”，也是一个时代的缩影，是我们未曾发觉却挥之不去的集体无意识。 “ ” 朱柏玉 阿Q是很自尊的人。 与别人发生口角时，阿Q总是间或瞪着眼睛道“我们先前——比你阔的多啦！你算什么东西！”所有未庄的居民，全不在他眼睛里，连大受居民尊敬的赵太爷，他也在精神上独不表格外的崇奉。他因自己头皮上生出的癞疮疤讳说“癞”及一切近于“赖”的音，别人一犯讳，不问有心无心，口讷的他便骂，力气小的他便打。为了自己的尊严大有豁出去的架势，一副很要自尊的样子。 阿Q又总是把自己看的很高，也许这也是他有强烈自尊心的原因。对于不喜欢自己、不愿谈起什么勾当的女人，他总是认为女人全部都是要装“假正经”的，而不管吴妈对于自己有意无意总是先告白了再说。洋先生不允许他参与革命的时候，他心中还涌起了忧愁，认为自己所有的报复、志向、希望、前程全都一笔勾销了，竟产生了一种壮志难酬的情感。 可他却偏又是那么轻贱卑微到谷底的人，他偏偏是一个穷苦的劳动人民。在达官贵人，在那些老爷太太，在那些革命人，甚至是他自己所瞧不起的小D面前，他其实都是毫无尊严可言的。所谓尊严，不过是他独自一人时，自己留给自己的假象，不过是他创造出来聊以安慰自己的“精神胜利法”罢了。 阿Q太自尊，其实也不自尊。 他所谓的自尊对于他人来说，其实是无比可笑的存在。虽然看上去阿Q不甚聪明，但他可以顺势服软，阿谀奉承，似乎并没有尊严可言，可对于弱者，他却摆出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阿Q接连受了王胡、“假洋鬼子”的打，虽感到莫大屈辱也并未敢还手，却在路遇处在弱势的小尼姑时把脾气转移到她的身上，对其极尽刁难捉弄，让人生出一种瞧不起的看法。 阿Q虽说自尊，却又是不自尊的存在，这也难怪后来落得一个“大团圆”的下场了。不自尊的人又谈何让别人尊重呢？ 【点评】阿Q的“自尊”，可笑，可叹，亦可悲。作为人，他何谈自尊？作为“精神上的胜利者”，他又无处而不“自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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