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写出我心341:老牛,你还好吗

 亮影请您看 2022-03-10

2022年第052期

岁月匆匆,不曾停留。

多少花季雨季的梦在现实的风雨中飘零,摇摆疲倦的躯壳,在平淡无奇的生活里晃荡,谁曾想曾经意气风发的少男少女会恍然间成为沉稳的中年大叔大姨……

站在人生的路边,眺望远处的风景,忽然明白了伟人的名言:这个世界是我们的,也是你们的,但归根结底还是你们的……

无论你是不是服老,但终归你会渐渐走向衰老,衰老的表现不仅在生理,也在于心理。

不再有如小牛犊一样的年少轻狂,慢慢自己也像那耕田的老牛一样,迈着不紧不慢的步伐,忍辱负重地在主人的口令声中走完一圈又一圈,一切似乎都慢了下来,慢慢地没有抵抗,没有抱怨,只剩下很自觉地去做。

曾经也曾抵制这种苦力,当枷锁套上自己的脖颈,曾经也曾率性倔强,而如今,一切都已经稀松平常,不再有什么看不顺眼的,不再有什么值得去争辩的……做,就是了。

扯淡的现实让你渐渐没了脾气,你知道了反抗的倔强会有主人手里皮鞭的镇压,你知道了不就是吃点苦,受点罪么?忍一忍就完了……

当任务完成,主人卸下那幅枷锁,自己已经很是顺从了,喘着粗气,眼神坚定而淡然,然后迈着疲倦的步伐和主人一起回家,很自觉地来到牛棚,躺倒在草堆旁,反刍着那些草料,目光深邃,一声不吭,呆呆地望着远方……

那明亮的眼眸里晶莹透亮,却不曾看到有泪水流出,只是望着远方,慢慢地咀嚼着草料,你不确定在看什么,也不确定在想什么,或许很多的回忆会像电影镜头一样闪过,无论是欢乐的还是痛苦的,无论是悲伤的还是喜悦的,只是你的表情依旧平静,像一汪湖泊,微风掠过,依旧平静如镜。

当你看见身边有小牛犊在天真的跳跃、在嬉戏,你依然很平静,你也许会羡慕它,你也许会疼惜它,你也许会在心底里默默为它祝福,希望它能尽可能地保持这份快乐,犹如曾经的自己一样,但是……

面对眼前的人和事,你总是这样波澜不惊,没有海誓山盟的冲动,没有花言巧语的技巧,只有沧桑后的平静,成为你最大的标签。思虑良久,或许,你会从鼻腔里喷出一口又粗又长的气,然后继续平静……

在孤寂的夜晚,你睁着眼睛,嚼着草料,在暗夜里沉默,当月光像妈妈的手一样抚摸你的皮毛,你会感觉到累,缓缓闭眼,入梦……

当红日初升,你从梦中醒来,你会重新鼓起勇气,面对已经到来的崭新的一天,你不争不辩,不嗔不怒,不喜不悲,坐着该做的事,说着该说的话,即使寂寞像一张无形的网一样无法逃脱,你依然平静如水,稳定而安然地走过……

如今,很少见到牛了,但人世间的老牛依然很多,他们依然在社会的各个角落,在用自己残存的力气为生活打拼,他们的故事千姿百态,故事的主题五花八门,他们渐渐地明白了很多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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