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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的美学新变

 阿里山图书馆 2022-03-11
 编者按:
     作为中国文艺史上首部讲述1927年广州起义的芭蕾舞剧,《旗帜》以承载着中国传统文化底蕴的芭蕾表达,以恢宏的、史诗般的叙事,向我们展现中国人民在建党百年的伟大历程中取得的巨大成就,展现出艺术和思想的双丰收彰显时代的红色精神。

     时代会变,感动却永远不会变。当青年热血与家国理想相结合,庄严凝重的历史内涵与情绪丰满的内在动力,渲染出历史境域下人物情感的气蕴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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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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董 丽

中华女子学院副教授
南京艺术学院“中国当代舞剧研究中心”特聘研究员
芭蕾舞剧《旗帜》的美学新变
文/董丽
本文刊发《粤海风》2021年第6期
【摘要】
2021年,恰逢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广州芭蕾舞团此时推出主旋律芭蕾舞剧《旗帜》,至少内含了两层意旨。一则,是面向历史的深情回望。它展示了革命先辈浴血奋战、为中国寻找出路的历史画卷;二则,是面向现实的真切召唤。它通过构建历史和现实互文的场域,以丰富民族精神和时代精神内涵。通过舞剧来诠释重大革命历史题材,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在新的社会与文化语境下,我们却看到了《旗帜》在美学表达上所跨出的步伐。无论是类型叙事、情感表述还是意识形态传达,该舞剧都有着多元突围,我们或许能从它的突围中看到未来革命历史题材舞剧,或是主旋律舞剧创新发展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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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一、统一的理念与叙事
“愿化作震碎旧世界惊雷”是中国共产党重要创始人之一张太雷年少时立下的一句誓言。今天,我们通过舞剧《旗帜》重温这位革命先烈留下的短短的人生足迹,它带给我们的,依然是“春雷”般的震撼和感动。舞剧《旗帜》讲述的是张太雷、叶挺、叶剑英、游曦等共产党人领导下的广州起义的故事,若从题材类型划分上来说,当属于革命历史题材类型,但是该舞剧并不只是类型元素的简单借鉴,而是直接跨越到核心,即:将革命理念及革命精神内核根植、渗透在舞剧的叙事中。

舞剧以倒叙的方式开始。在纪念馆昏暗的灯光下,一位手捧鲜花的老者驻足于一个陈列柜前,里面展示着一面写有“中国工农红军”字样的红旗。她抬起颤抖的手,想去轻轻抚摸。随后,老者步履蹒跚地走着,又间歇停顿,深情凝望舞台背景中出现的“广州起义”的英雄群像,似有所思、似有所忆。她慢慢地走到舞台中央,当她转身走向舞台后方的时候,舞台灯光逐渐亮起来。而这时,我们突然发现,舞台上不知何时已经布满了以张太雷为首的广州起义的革命军人,与此同时,一个手捧鲜花的小姑娘从革命军人的队伍中走出。这一进一出之后,那幅充满血雨腥风的悲壮历史画卷便呈现在我们面前……其实,以倒叙手法进行舞剧叙事不乏先例,但是通过这种人物关系间的转换进而实现现实与历史间的转换,却给人意外的惊喜。再纵观全剧,更是发现舞剧正是通过第三人称,也就是这位老者(即手捧鲜花的小女孩)的视角来进行叙事,事实证明,采用这一视角进行叙事的优长之处就是更合理地组织了叙事空间的多重参与,使叙事有了无限的可能性,同时使得主流意识形态的隐形表达得以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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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从第三人称的叙事原理来看,舞台一旦进入第三人称的“叙述”,所有叙事线条都将不受时间和空间限制而呈现出自由、开放的状态。首先,作为舞剧的“叙事者”,这位老者用回忆的方式完整地串联起一条清晰的叙事主线:广州起义的起因、过程和结果。从初始将观众引领进广州起义的历史情境到其自身全过程的介入,而在舞剧的尾声,当游曦等一众女革命者高擎着印有“中国工农红军”字样的红旗并在敌人的枪声中逐次倒下的时候,老者又再次蹒跚入镜。她,既成为这段历史的见证者,同时也成为了历史与现实沟通的桥梁,舞剧的叙事时空由此便具有了延展性。以这种形式结构舞剧,笔者认为编导的首要目的在于将序幕与尾声从披在故事内核外面可以任人剥离的“故事外衣”变成其舞台叙事中不可分离的“血肉骨骼”,它与故事主体形成了两个紧紧咬合的齿轮,同时滚动,相互助力。当然,舞剧所采用的将现实拉进历史,或是说将历史拉进现实中进行叙事的成功之处更在于,它不仅很好地完成历史事实的传递,还巧妙地将其中蕴含的意识形态与历史进行了有效缝合。

作为一部革命历史题材舞剧,所承载的是宣扬民族信仰和革命理想的意识形态任务,因此需要选择建立一种更易感知、更为动人的情感联结来打破观众与历史的隔阂。《旗帜》就是通过第三人称视角深挖“情感”这条暗线来传达对革命的信仰和理念,因此它也使得舞剧的叙事范围具有了延伸性。回到剧中,此时这位老者已经作为剧中“人物”(手捧鲜花的小女孩)将自己置身在了彼时的情境之中。在笔者看来,编导通过设计“小女孩”与张太雷等众多革命者的多种调度衔接和同台演绎,意在给予观众历史的真实感,进而引发观众对历史、革命的深思。舞剧在这条叙事线索中,更多地采用了现实空间与心理空间的交叠映照,以及多维心理空间的交融互渗手法,叙事意旨也由此变得丰富而深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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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舞剧中以此手法创作了几段观赏性极强的舞段,其所营造的浪漫而悲壮的情境极大地渲染了革命信仰的崇高。如舞剧中出现的游曦与已经牺牲了的恋人肖飞之间的双人舞(表达爱情),张太雷思念母亲与妻子时与她们的深情共舞(表达亲情),叶总指挥、叶副总指挥与牺牲后的张太雷间的三人舞(表达革命友情)等等。这几组人物关系,构成了生活完整、人物立体的情感与形象细节,它让舞剧呈现出叙事的情感温度。利用第三人称视角灵活自由的特点进行暗线叙事(情感化叙事),让这部革命历史题材舞剧的意识形态宣传功能深入到叙事的肌理之下,实现了以新的话语方式把握住意识形态的话语权和主导权。

以上可以看出,舞剧《旗帜》做到了革命历史题材类型化叙事的新突破,而其中最难能可贵的是其革命历史叙事没有被类型化的叙事所置换,主旋律价值观的表述也没有因情感化(人性)描写所消解而显得暧昧不清。相反,它始终将革命理念和革命精神贯穿在舞剧之中,使之达到理念与叙事的统一。在观众中建立起共通的心理联系和情感认同的同时,实现了主旋律舞剧意识形态功能的提升。

二、兼容的个体与群像

如前所述,《旗帜》属于重大革命历史题材,其关键词理当含有革命、历史、牺牲等。这些关键元素,决定了舞剧既需要做足够深刻的个体塑造,还需要做足够鲜活的群像塑造。其实,处理好个体和群像的关系,也就等于处理好了个体叙事和国家叙事之间的关系,因为只有很好地把握历史进程叙事中的个体以及群像的生命轨迹,才能以这些鲜活生命的光彩烘托出生动的历史。

在舞剧中,创作者详略得当地叙写了多位人物,首先,便是对广州起义总指挥张太雷的个体化书写,这份书写甚至可以说是不遗余力、浓墨重彩。舞剧中不乏这样动容的舞段:广州起义前夕,张太雷独自伫立在舞台上,此时他深知,这一次战斗有可能就是和亲人的生死别离。沉思中,他默默地从裤兜里掏出一张照片端详起来(心理叙事得以开始)……恍惚间,母亲拎着藤箱向他走来。和母亲的这一段双人舞,既饱含着说不尽的千头百绪儿女心,还饱含着道不尽的万语千言母亲情。随着母亲的离场,在霏霏细雨中、手撑雨伞的妻子漫步到了张太雷身后。张太雷和妻子这段双人舞的编排令人心驰神往,俩人间默契的扶抱、托举动作以及妻子从身后深情拥住丈夫、双手合十跪坐在地上祈祷丈夫平安等肢体语言,都让夫妻间难分难舍的幽深之情跃然舞台之上。笔者之所以对以上场景详加笔墨描述,在于这一情境竟成为衬托剧中另一情感线索的灵魂,那便是张太雷牺牲后的场景。此时,已经牺牲的张太雷(英魂)再次走到母亲和妻子中间(以“心像”形式表达),本是欣喜的他却疑惑地看到母亲在用颤抖的手将杯中酒用祭奠的形式洒下,接着他又看见妻子瘫坐在地上痛不欲生地抽泣。此时,他似乎才明白自己已经永远的离开了她们。

于痛苦中,三人围绕着方桌展开了一段三人舞(一“虚”二“实”)。这段舞蹈编排笔者尤为赞赏,三人之间自始至终没有肢体接触,却将亲人间阴阳相隔的现实以及悲痛的心情展现得淋漓尽致,其场景直戳人心、惹人落泪。舞剧从最细微的个体体验入手,实则却是对个体价值的阐释和升华。
创作者虽然将个体化书写集中于灵魂人物张太雷,但更值得肯定的是舞剧在群像塑造方面的创新。事实上,群像塑造并没有破坏舞剧的整体叙事结构,相反,它依然是流畅而清晰的,甚至是深刻的。更重要的是,《旗帜》通过个体与群像的交叉剪辑,点面结合,搭建了一个多维度的叙事空间。它以宏阔的革命场景与一众革命者的情感传达阐释了个人与国家之间的相互关系,这正是《旗帜》的群像塑造超越以往革命历史题材舞剧的关键所在。舞剧通过群像刻画成功塑造了多位主要人物,包括军事总指挥叶挺、军事副总指挥叶剑英、女兵班长游曦以及革命者肖飞(亦是游曦的恋人)等。其中对于游曦的人物塑造颇具神采。舞剧上半场,游曦和众女兵展开了一段寄情旗帜、憧憬美好未来的“旗帜舞”。正当游曦深情地手抚红旗、并面对鲜艳的红旗举起右手庄严宣誓时,她的恋人肖飞悄悄地出现在了身后,同她一起面对红旗举起了右手(同样运用“心像”手法)。于是,两人展开了一段亦真亦幻、若即若离的双人舞。此时的游曦,既有着女孩子恋爱时的娇羞与甜蜜,也有着对未来革命胜利的无限向往之情。在一段浪漫唯美的双人舞之后,肖飞向游曦告别、转身跑向了舞台后方,游曦则用最为强烈的肢体语言诉说着对他的不舍。“砰”的一声,枪声响起,肖飞慷慨就义,游曦瘫坐在地上痛苦地抽泣着(“心像”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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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作为群像人物之一,游曦这条线索有着属于自己鲜明的个性和独特的人物关系,这种人物关系既推动着舞剧叙事的发展,也推动着人物之间的相互成长(革命信念的生成)。此外,舞剧还对张太雷的两位战友做了深入描写。舞剧伊始,在秒表急促的滴答声中,灯光定位在了舞台前区,这里有三个人聚集在灯下商讨着军事策略。除了张太雷,另外两人则是舞剧中的重要人物,叶挺和叶剑英。他们三人既是军事搭档,也有着深厚的革命友情,舞剧即围绕他们展开了多段精彩的三人舞。之所以称之为精彩,源于每一段舞蹈都有着不同的情感表达。不仅表现了他们协同作战的大无畏精神,还彰显他们对理想的执着追求和对“革命必胜”的信心。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在张太雷牺牲后回到他们二人中间(再次采用“心像”手法)的一段舞蹈。这段三人舞蹈(一“虚”二“实”)内涵丰富,既有他们曾经与张太雷并肩作战时的美好回忆,也有失去这位最亲密战友后痛彻心扉的悲苦,还有激励他们更加坚定了革命理想和信念……历史能够见证每一位革命者。叶总指挥、叶副总指挥二人作为群像人物,使得舞剧所构建的历史观有一种厚重真实的力量。

舞剧《旗帜》中的群像是一个个鲜明的个体凝结而成的,因此,个体与群像的无畏精神和浪漫气质无疑是相统一的。舞剧通过对个体以及群像的塑刻将个体、民众与国家缝合成命运共同体,为观众提供了另外一个思考个体与家国关系的维度,当然,也为个体与群像的兼容提供了优秀的范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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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三、耦合的隐喻与转喻

一般认为,隐喻与转喻是两种不同的认知机制。隐喻是人们借助某一领域中较熟悉或已知的经验来理解另一领域中不熟悉或未知的经验的认知活动,也就是说,所涉及的是两个不同的认知领域事物之间的关系,依据的是事物之间的相似性[1];而转喻涉及的是同一个认知领域事物之间的关系,基于事物之间的临近性,着重于自身的特点。目前学术界广为认可的关于转喻的定义是,在同一认知模式的认知操作过程中,其中一个概念实体为另一个概念实体提供心理通道[2]。因此从理论上说,两者是具有本质区别的,是完全不同的两种认知机制,但在舞剧中却实现了它们的耦合。

注释:[1] 秦晓菲:《小议转喻和隐喻的异同及其互动关系》,《成都师范学院学报》,2015年第9期。转引自George Lakoff and Mark Johnson: Metaphors we Iive by, The University of Chicago Press, Chicago and London, 1980.  [2] 同[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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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虽然隐喻与转喻存在本质区别,但是两者也还是具有共性的,即:都是建立在人们的经验基础之上,并且系统存在于文化。让我们回到舞剧中广州起义前指挥部的会议场景中。由于敌我力量悬殊,此刻,叶总指挥方和共产国际代表方出现了坚守还是撤出广州城的相左意见,“座椅”竟成为这场激烈对抗的直接传递者。只见舞台中线两侧纵线摆放着两排座椅,总指挥张太雷从舞台前侧中央步履沉重地走向舞台底侧(同样摆放着一张座椅),似乎陷入了深深的矛盾之中。紧接着,两排座椅被各自坐着的参会者向舞台两侧散开,而后方的叶总指挥和共产国际代表此时将各自的座椅推向对方,座椅直至碰撞在一起。当二者双手紧扶座椅靠背并随之不断转动时,双方人等也不断推动着座椅变换位置。这一氛围之下,张太雷将自己的座椅从舞台后方缓缓地推到前方,又随之将座椅划坐移至舞台中间,并深深地埋下了头。最终,叶总指挥方推倒了自己一方的座椅愤怒离场,而共产国际代表则站在了座椅之上……不言而喻,这段舞蹈中,“座椅”是作为实物符号被舞剧赋予了重要隐喻的功能的。首先,它承担了剧中人物的形象建构。张太雷的座椅在舞台的后方中央,所隐喻的是作为起义的总指挥,他将具有最终决策权;而后他将座椅缓慢推向前方,隐喻他似乎在矛盾中做出了决定;最后又划坐到中央,隐喻其内心还在做最后的挣扎。再看其他人物的座椅表达。叶总指挥和共产国际代表的座椅相撞并不断转动,隐喻二人进行着激烈的意见交锋;双方代表的座椅从两纵排再至向两侧分散,隐喻双方所持观点的不同以及个人意见的表达;以张太雷的座椅为前方中心,双方在其后将座椅摆放成八字形,隐喻双方都需要张太雷做出最后的决断。用“座椅”符号进行隐喻表达除了完成对剧中人物的形象建构外,还承担了舞剧的叙事功能。因为,当叶总指挥方摔倒座椅,而共产国际代表站在座椅上,就意味着共产国际代表方的意见取得了胜利,当然,也意味着广州起义之路的走向。“座椅”作为一种视觉感知,刺激着人们的大脑对其通感特征的认知、推理并能够获得“座椅”背后深层次的内涵意义。它的表达不是直白的,而是被烘托、被渲染、被赋予的。
同样是“座椅”,舞剧还通过转喻逻辑进行了象征表达。此时,张太雷已经牺牲,他的英魂回到曾经的会议场地。张太雷和叶总指挥、叶副总指挥共同扶起了倒在地上的座椅,他再次坐在上面,似乎和从前一样与战友憧憬着未来(一“虚”二“实”)。然而,面对噩耗,两位战友悲痛至极,但最终,叶总指挥信念坚定地坐到了这把座椅上。随后,他跑向舞台中央后方那把空着的座椅后面,手扶靠背将座椅缓缓向前方推去。此时不断有人加入到这个行列,一只手、两只手、三只手……直到所有人的手紧紧相握在一起。座椅被推到了舞台前方正中央,随即其他人的座椅在后面排成一行……由于此前“座椅”已经被赋予了含义,也就是具有符号性特征,因此,我们就不难理解这个舞段中的意象所指。倒着的座椅提示着观众这里曾经发生过的激烈争论;叶总指挥坐到座椅之上表明他将接过牺牲同志肩负的这份重任;后方中央的空座椅表明张太雷虽然牺牲了,但他的精神仍在;众人合力将这把空座椅推到舞台正前方的中央而后面座椅成排,则显示了战友们将以张太雷的精神为动力,戮力同心,革命也必将会取得最终的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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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没有过多繁杂、累赘的叙述与渲染,仅仅依靠“座椅”的转喻意义与内涵,观众便完成对其隐喻的解析,领会了创作者的思想意图。而整部舞剧的叙事脉络,也借助并依靠隐喻的认知手段而有条不紊地向前发展着。

由此可以看出,舞剧《旗帜》并非静态地运用隐喻与转喻手法,而是让它们相互作用,呈现出一定的嵌套结构和互动模式,即:转喻生成隐喻,隐喻内包含转喻,转喻内包含隐喻。二者通过一系列的映射过程及相互协同作用,凸显出革命先烈们的无畏信念,在构筑舞剧的艺术魅力的同时,也构建了舞剧的完整意义,为进一步诠释主旨提供了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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芭蕾舞剧《旗帜》   广州芭蕾舞团供图

结 语

无论从革命历史题材舞剧创作的立场,还是站在当今舞剧审美的高度,《旗帜》都是一部值得关注的舞剧。它以“美学新变”的姿态,重现了历史的真相。那样的流血与牺牲、那样的义无反顾、那样的信念与坚守……2021年,是中国共产党成立100周年的重大历史节点,芭蕾舞剧《旗帜》不仅是具有仪典性的致敬之作,更是中国人民询唤国族认同的艺术期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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