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AprilZ 叙： 一个初入社会的女孩陈灿以为自己找到了一生所爱，期待开始一段美满的婚姻生活，却在与男友林翔的相处中发现了欺骗。 原以为共同努力可以让感情持久续航，林翔的一些所作所为却让陈灿渐渐失去爱情的滤镜。 与此同时，一位已婚男性陈奇以领导的身份出现在了陈灿的世界，他有预谋的靠近，特意关照陈灿，让陈灿开始迷失在两个男人之间。 陈灿深知和陈奇在一起是不道德的，但还是忍不住将领导陈奇和男友林翔放在天平两端不断衡量，她心中摇摆不定，不断地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  1.矛盾 陈灿，25岁，典型的四川姑娘，天生拥有着白皙的皮肤和出众的五官，走到哪里都会吸引住别人的目光。 大概是受到做小生意父母的影响，她性格开朗、热情，为人处世十分妥帖，不自觉地想让人靠近。2017年毕业后，因专业受限，她最终选择了一份行政工作。 北漂的人基本都有过相同的经历，微薄的工资以及高价的房租，这对一个刚刚毕业的人来说是一个极大的挑战。 可是，陈灿的生活水准很出乎我的意料，从衣服到包包无一不是专柜里的大牌子，有些牌子甚至连我这样工作多年的人都不敢踏足。 不过，想来这也很正常，刚毕业的学生总会被父母贴补着生活。 直到陈灿和我说起她的男友，一个大她13岁的男人。许多往日的疑惑迎刃而解，取而代之的是来自我心里的轻蔑。 在这种鄙夷中，她讲述了自己的爱情故事。 陈灿和男友林翔结识于毕业季，平日里爱好摄影的林翔会兼职做一些拍照工作，陈灿的宿舍恰好选中了林翔所挂靠的摄影工作室，就这样在选图、修图的沟通过程中，两人在一起了。 林翔本职所在的是一家国企，他介绍陈灿去自己的单位做实习生，期待能有合适的职位把她留下来。可是实习生本身就是一种流动的劳动力岗位，加上国企扩招编制十分难，陈灿没能留下。 不过，陈灿也并不遗憾，她告诉我离开是一种解脱，在单位时，林翔根本不搭理陈灿，同事之间都不知道他们彼此认识。 那是一种属于体制内职场老人的谨慎，一方面同事之间恋爱会招来许多特别关注，如果能够终成眷属自然是一段佳话，如果不合分手只能带来甩不掉的流言蜚语，直到离开这家公司。 另一方面，林翔正在职场的上升期，跨越13岁年龄差的恋爱会在优先看重品质道德的企业里为他设置一道晋升壁垒。陈灿自己并不想这样偷偷摸摸的恋爱，那家单位不录用她反而让她松了一口气。 临近毕业时候，同宿舍的舍友已经三三两两的走的差不多，陈灿也面临着毕业清宿的问题，作为男朋友，林翔邀请她住进自己租来的房子里。  小小的一居室就成为了两个人的家，这让陈灿对于未来的生活有了更多美好的期待21岁的陈灿开始渴望婚姻，甚至一个孩子，幻想一家三口在这房子里的笑声。 可是，陈灿的幻想很快就被打破了。有一天她独自在家，想要收拾一下换季的衣柜，翻腾之间，一个证件掉了下来。 她捡起来证件一看，封面上的离婚证三个字让她的心开始狂跳不已，打开内页，男朋友林翔的名字就印在上面。 她从没有问过林翔的任何情况，现在才有些清醒过来，一个34岁的魅力男人怎么会没有过去，那多于她在世间行走的13年中积累下的沉稳、阅历足以碾压她只在纯白的象牙塔里生活过的经历。 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忍耐住欺骗，更何况是这样涉及到忠诚的问题。陈灿根本压抑不住内心的愤怒，她马上给在外的林翔打了电话要求他回家。 放下电话，她的眼泪始终没停过，但她并不想耽搁，边哭边收拾自己在这个家的东西，反而更加悲伤，属于她零零碎碎的东西遍布在家里的每一个角落，和林翔的物品掺在一起，根本不可能完全分得清。 林翔在见到离婚证的时候就已经慌了，他解释道“最开始不知道怎么开口，到后来两个人情感更深了，他又始终挑选不到合适的时机。” 林翔的无数声“对不起”并没有打动陈灿的心，她提着箱子要分手，林翔伸手去拉她，她也不理，执意走向门口，林翔却做出了出乎意料的动作。 他跪了下来再一次祈求陈灿的原谅，一句“我不能没有你”和潸然而下的眼泪挽留住了陈灿。 陈灿很笃定的跟我说“是因为爱，在外那么光辉的人能给你跪下来。”她心里泛起了舍不得，想到自己在和历任男友分手时候都没有这么心痛过，她确认了自己的爱。 爱是包容，但并不意味着真的可以抚平疤痕，偶尔在夜深人静的时候，陈灿会想起那个素未谋面的女人，她曾经也许和她一样睡在这张床上，心里不免一片荒凉。 可是人生的进程还是要推进。那时他们相恋已经有半年多的时间，陈灿根据林翔家的位置找到了一份距离近的工作，来到了我所在的公司。 除了工资低一些，陈灿很享受生活中的一切，不忙的工作可以让她更多的照顾林翔，二人就这么幸福的生活着，直到陈灿提出想要带林翔回家见父母。 她看出了林翔的犹豫，说出自己并不打算和父母说他离过婚的事情，林翔继续沉默，顿了顿之后回到“我还没有打算结婚。”这句话如同一盆冷水，完完全全的倒在了陈灿的脑袋上，她的情绪从吃惊过渡到愤怒，再一次觉得自己被骗了。 可是这一次她点点头，回到“我是有结婚的打算的，如果咱俩不合适就算了吧。”留下一脸错愕的林翔，她转身回到卧室，泪水还是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陈灿一直认为世界上没有不想结婚的男人，只有不想和你结婚的男人。林翔的所作所为在她看来就像是一场骗局，最开始就不曾交代清楚一切。 这件事伤的她肝肠寸断，告诉身边所有的单身女性“一定要考察好这个人的情况，别被卖了还帮人家数钱。” 矛盾发生后的几天，陈灿都住在朋友家里，她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林翔，林翔也没有联系她。 在这种看似无尽的冷战中，林翔的不闻不问让她心灰意冷，她意识到自己从来没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屋子，朋友的出租屋不大，但是朋友对它享受完全的支配权，不用看任何人的脸色。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离开林翔之后要何去何从。陈灿回去收拾行李那天，林翔有些怔愣，陈灿的行为完全在他意料之外，他忽然慌张的拉着陈灿的手祈求原谅，他解释“自己想明白了，再也找不到陈灿这样懂他的人了，同意和她结婚。” 陈灿又一次在自己的眼泪中被软化，她想“一个人愿意为你改变不容易。” 事情很顺利，陈灿的父母同意了这桩婚事，并嘱咐林翔要多照顾陈灿。陈灿后来说“说出来你可能不相信，林翔比我父母改变我还多。” 林翔似乎是真的打算结婚了，他不再满足于现在的工作，跳槽到了另一家企业，有了更高的待遇。 这样一来，陈灿下班后的自由时间就多起来了，从前两人可以相处的时间，变成了一个人的独处，但是陈灿反而觉得很幸福，因为林翔的一切行为都代表了他的承诺并不是空话而已。  2.涟漪 所有陈灿曾经期待的事情都一件件实现了，但是她开始对自己不满。随着和林翔关系进一步的确定，他们开始讨论现实生活的事情。 陈灿从小便认为，结婚就必定是要安稳下来，而一个安稳的环境自然少不了一处稳定的居所。她开始渴望拥有一个属于自己的房子，可是现实摆在面前，这是所有北漂要面对的事情---在哪里买房子。 林翔和陈灿的大学都是在北京，经过多年的生活磨合，他们和北京已经密不可分了，所有的朋友都在这里，他们的工作也在这里，多年养成的生活方式早已融入不进家乡。 于是他们商量着就在北京买房子，可这不是一句轻飘飘的话就能实现的，它需要真金白银来兑现。他们商量着现在的房子租约到期后就买房子。 看着陈灿有些担忧的神情，林翔安慰她自己就可以负担房子的首付。陈灿点点头，心里却暗暗的想，好在租约到期还很遥远，在这之前她要尽快找一份收入多的工作，将来和林翔一起共同还贷，毕竟那是属于他们的房子。 陈灿也确实开始实施自己的计划，她知道自己是文科类专业，毕业后又没有从事专业性技能的工作，于是在找工作时也有意偏向一些运营、销售类这种愿意接纳新人的岗位，甚至将自己的求职信息发到一些同学、朋友的手中，急切的寻找着机会。 没过多久，陈灿便收到一个公司销售岗的offer，过程顺利的不可思议。后来，陈灿才跟我说，多亏了她朋友的领导给了机会，她才能得到这个岗位。 原来，之前朋友的领导无意中听说了陈灿在找工作的事情就翻看了她的简历，便加上了陈灿的微信，主动和她聊一些招聘岗位的事情，甚至指导了她在面试时展示的一些行业资料。 很快，陈灿便通过了hr和专业人员的面试，大家对于她的表现都赞不绝口，没有想到一个从未涉及过专业领域的新人会懂得这么多。 她离开了我所在的公司，以极大的热情投入到新的岗位之中。大约是工作太忙，她的朋友圈分享的生活越来越少，最后几乎销声匿迹。 偶然有一次，我点进她的朋友圈，发现权限已经是三天可见，她过去的生活隐藏在了自己的世界里，也许成长是让人开始学会防备。 再次见到陈灿是那年的春节前夕，她主动约我一起吃饭。那天陈灿先于我到达餐馆，我走在路边远远的看见她从一辆奔驰车上下来，含笑和车上的人说再见，之后走向餐馆。 陈灿依旧是那样，漂亮、美丽，甚至变得更加精致了。在餐馆落座之后，我有点调笑的看着陈灿，逗她道“林翔果真是个好男友呀，这都要送一送。” 她愣了一下，脸色有些尴尬，告诉我那是她的现任领导陈奇，那个招聘时主动联系她的人。我想当时我的脸色不会比她好到那里去，我想起了陈奇在他们还不认识时就主动帮助她的事情，美貌的人行走于世确实比一般人便利多了。 陈灿看透了我的想法，大方的承认了陈奇在追求她，只是这也让她很苦恼。她多次在陈奇和同事面前说过自己快要结婚的事情，甚至毫不避讳的讲出最近还在看婚房，这依然没能动摇陈奇的行动。 她指指放在桌边的玫瑰花和巧克力，告诉我这是陈奇为了情人节准备的，她会连着休春节的假一直到正月十五。 表面上看陈奇是一个用心且痴情的人，但是实际上，他已有妻子和孩子，一切不过是一场蠢蠢欲动的出轨。 陈灿对他的行为表示忧心，却又迟迟无法开口拒绝，毕竟对方是自己的领导，她希望通过自己透露的信息让陈奇停止追求。 可是陈奇并不在乎，也没有真的捅破两人之间关系的窗户纸，他只是对陈灿好，拉着陈灿陪他解决各种事情，工作上的或者生活上的，两人像朋友一样，开始亲密无间。 陈奇的一意孤行也许并无道理，毕竟陈灿给的回应足够多，她开始时不时的想着为陈奇带一些这个或者那个，渐渐的陈奇从她的工作圈子混到了她的生活圈子。 陈灿明白陈奇可以给她想要的一切，一套北京的房子，奢侈的生活，却无法给她一种安定，因为陈奇不会和自己的妻子离婚。 也许最开始，陈灿丝毫没有细想过会和陈奇怎么样，她的爱和林翔紧紧的捆绑在一起，所有她所努力的一切都是为了建设她与林翔的生活。 直到现在的房子租约期满，他们开始看房子，陈灿的心开始有所动摇。林翔一改之前的允诺，要求陈灿的父母也出一些房子的首付钱。 之前陈灿的父母确实说过要给女儿一些嫁妆钱，但是坚决反对以房款的形式给出。陈灿说“我很明白我的家庭经济情况，我们不出房款，也不会要求房子加上我的名字。” 可是林翔并不在这件事情上让步，他觉得两人结婚除了房子并没有其他需要购置的，林翔还怂恿陈灿暂时性的骗一下父母，“总归是给我们添置资产。” 陈灿不愿意，她觉得自己一开始就说过了不会掺和房子的事，二人因此闹了很大的矛盾，一连几天都在冷战着。 以陈灿对林翔家的了解，支付一套房子的首付对他家来说并不困难，但是在关键的时刻，林翔还是以这种方式拖延着结婚的日期，陈灿开始怀疑这段感情是否有意义。 当静下心来时，她发现陈奇所做的一切都远远超过了林翔，她曾经主动向林翔要一束花，对方表达了“不能当作吃的、不能当作喝的，买了也没用。” 搪塞了过去，在这段感情里她疲惫不堪，而陈奇无需她的言语就能知道她心里所想。 陈灿站在了一个十字路口上，她开始谨慎的思考自己和林翔的关系，也考量着自己和陈奇的距离。  经过这么多琐碎的事情，她已经意识到与林翔日渐加大的嫌隙，但是无数已婚人士走过的路大多都是这样，她不可能是那么幸运的一个，最终她选择和父母索要那些嫁妆钱。 林翔自然很高兴，买房子的事情又被提了起来，陈灿观察了他的表情，又觉得他不是为了拖延婚礼而说出这些话的。 她的爱不再是坚信不疑的，她开始审视这个大了她13岁的男人，像是看待曾经那些同龄爱人一样，突然觉得对方不过如此。 与此同时，她开始有意疏远陈奇，可终究是上下级关系，必要的工作交接不可能会缺少。 陈奇依旧我行我素，从不停止对陈灿好，她的心里泛起一阵阵涟漪，却不再像曾经一样抵触。她开始回想自己是怎样开始这一份工作的，也许并不是因为工资少，而是某一次吵架，林翔指责她的工作“没有技术含量、只是混日子。” 她企图为自己找一个励志的借口，所以故意选择遗忘这些评价。她不确定自己真正想要的究竟是什么了，也许她适合的是那种平静的日子，不是做一条直面风暴海浪的船，而是停泊在温暖的港湾中。  3.困境 陈灿认为自己最好的习惯之一便是从前辈们所遇见的事情中吸取经验或者教训，这也是为什么她会爱上林翔的原因，对方优秀的过往、高端的品味太让年轻的她崇拜了。 可是现在爱情的滤镜逐渐粉碎，露出了他本来的面目，变成了一个会对陈灿直言不满、讨论金钱的男人。 而陈奇却一反这些令人不满的特质，频繁的在她的生活中出现。陈奇会在公司必要出差的时候带上她，等到下班同事散去后，带她在陌生的城市里游玩，耐心的听这个20多岁女孩子的烦恼，而曾经的林翔在这种独处时刻只会谈论自己的工作成就和辛苦。 这样的时候一切都很完美，除了陈奇已婚的身份，它膈应着陈灿的内心，因为她并不是一个没有良心和羞耻心的女孩子。 快乐却不逾矩是她给自己立下的底线，她享受着和陈奇之间似有若无的暧昧气息。 陈奇的喜欢最先可能是一场预谋，没有人不爱年轻的容颜，他因为瞥到的一张照片就决定招聘她，但是到后来的点滴相处，陈灿觉得他给出了他能力范围内所有的帮助，这样不求回报的爱很难不叫人心动。 她被卷进漩涡之中，对林翔的留恋越来越少，对陈奇的心动却与日剧增。道德感的束缚让她不断地修正自己的想法和情感，陈灿告诉自己陈奇舍得为她花钱只是因为有钱，陈奇对她的好只是有目的，但是自我劝阻还是无济于事，因为她不得不承认她体会到了陈奇的真心。 她和陈奇一如往常，只是她不再有心理上的束缚感，开始了一场精神恋爱，她享受着恋爱时一切的快乐，只是没有名分而已，他们彼此谁也没有确认过这一段关系，她试图忘记这样的感觉叫做精神出轨。 如果不是陈奇的微信里传来他儿子的声音，陈灿不会那么快的清醒过来，除了她的羞耻心在动摇，她丝毫没有想到林翔，她意识到自己和林翔之间彻底完了。 那次出差结束之后，她带着思考后的解脱感回到了和林翔的家。 放下了行李，她环顾了自己自毕业后就住进来的房子，有些不舍，这才注意到一束玫瑰花摆在客厅的桌子上，那是一束她曾经和林翔要的但是他始终没买的花。 （记录者的话：如果您能看到最后，也许您会觉得我没有写完，但是正在进行的故事就是到这里了，那女孩还在摇摆之中，乐于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享受安定、享受宠爱，她的故事在现实生活中还没有结局。 所以最后那段不是故意编的，它真实存在，对这个敏感的女孩来说，一丝一毫的爱都能感动她，所以她又开始摇摆，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结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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