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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人的伊斯兰化

 桃花映雪 2022-03-13
内容提要:波斯帝国是中东地区拥有悠久历史传统的文明古国,公元七世纪时被阿拉伯穆斯林所灭。在之后的三百年间,波斯人在阿拉伯哈里发帝国中的角色不断演变,从一个顽强的抵抗者到骄傲的合作者,再到与帝国利益攸关的维护者。从帝国的被征服者变成了帝国的塑造者的过程,也是异教的波斯人融入整个阿拉伯伊斯兰文明的过程,由“波斯人”人向“波斯穆斯林”的身份认同转变也奠定了今天伊斯兰教作为伊朗国教的地位。



       波斯人在阿拉伯哈里发帝国中的角色不断演变,从一个顽强的抵抗者到骄傲的合作者,再到与帝国利益攸关的维护者。从帝国的被征服者变成了帝国的塑造者的过程,也是异教的波斯人融入整个阿拉伯伊斯兰文明的过程.


 
  前伊斯兰时期伟大而陌生的邻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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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公元3-7世纪,波斯帝国由萨珊王朝统治,它尊奉锁罗亚斯德教为国教,拥有强有力的中央政府,疆域虽常有变化,但一直控制着伊朗高原、伊拉克的两河流域和今天的土库曼斯坦南部、阿富汗和巴基斯坦西部地区。萨珊王朝对各种文明和宗教保持开放的态度,在文化上继承、保持了两河流域和古代波斯的文化传统,同时也受到罗马、拜占廷文化的影响,兼容并包的政策使这一时期的文化在许多方面达到了古代波斯文明的最高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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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一时期的游牧阿拉伯人没有建立一个统治的帝国形态,还处于血亲复仇、内乱不休的状态。阿拉伯人按照血缘关系组成氏族部落,每个部落各自为政,由被称作“谢赫”的酋长统领部落事务。由于自然环境的限制,阿拉伯人缺乏建筑、雕塑和绘画之类的艺术形式,诗歌是其主要的艺术表现形式。


  毫无疑问,这一时期的波斯人凭借其先进的文明和强大的国家实力,在与阿拉伯人的交往中占据着主动和优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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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希罗多德在提及大流士时评论说:“阿拉比亚人从来没有被波斯征服过。”我们可以想见,物质条件匮乏的阿拉伯半岛的确很难引起波斯帝国对它的野心,而战争,作为古代交往的主要形式,大多发生两个民族接壤的叙利亚和伊拉克地区。在当时波斯和罗马两大帝国针锋相对的历史格局下,这一地区的阿拉伯人与波斯的关系只有两种可能:交战和结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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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加萨尼王国和希拉王国是阿拉伯北部的主要势力,它们分别与罗马和波斯接壤,也顺理成章地成为了两大帝国的附庸国。它们帮助自己的宗主国开疆拓土,争夺商路控制权,并在战争中起着缓冲的作用。其中,希拉王国先后由来自也门的台努赫部落和莱赫米部落统治,在后者统治时期,希拉王国达到了鼎盛,在波斯帝国的政治舞台上扮演重要角色。莱赫米国王努尔曼一世在波斯宫廷里具有极高的地位,波斯皇帝叶兹德吉尔德甚至把皇太子伯海拉姆寄养在希拉的宫殿里,让他这位国王担任皇太子的监护人。莱赫米人经过6世纪前期的全盛时期后,于602年因企图独立而被波斯人所灭,之后波斯总督就在希拉独揽大权了。



  在经济上和文化上,希拉和阿拉伯内陆有着密切的联系,被视为重要的文化和经济中心。据载,麦加的古莱氏人丛希拉学得写字的技术和“赞达盖”信仰,后者大概是古代波斯的“光阴”(时间)信仰。[2] 由此可见,这些边境国家成为波斯和阿拉伯半岛交流的重要通道。正是通过希拉城阿拉伯国王的引荐,也门希木叶尔王朝的后裔赛义夫得以向波斯皇帝求得援军,并于575年击溃残暴统治也门的阿比西尼亚驻防军。赛义夫成为阿拉伯——波斯联合政府的有职无权的元首,不久以后就被废黜,也门成为了波斯的一个省。直到628年(回历6年),波斯驻也门的第五任州长巴赞改信伊斯兰教,阿拉伯人才重新统治这一地区。



  在伊斯兰教产生以前,阿拉伯人和波斯人的交往有以下三个特点:首先,只有毗邻波斯的阿拉伯部落与波斯接触较多,由于缺乏商业和战略价值,阿拉伯内陆去波斯人吸引力较小。其次,阿拉伯人与信仰基督教和犹太教的闪族人在血统和地理上具有亲近性,因此波斯的锁罗亚斯德教与前两者相比,在阿拉伯半岛上影响甚微。第三,早期交往毕竟沟通了阿拉伯和波斯多方面的联系,为两大民族直接、全面、深入的交往奠定了历史基础。




  哈里发帝国上升时期顽强的反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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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伊斯兰教兴起前夕,波斯帝国已经出现了衰败的征兆在614年和619年,波斯帝国分别攻占了耶路撒冷和亚历山大城,似乎即将控制整个中东地区。[3] 波斯人自恃国力强盛,不再需要莱赫米人补充辅助兵源。但这无异于自毁长城。波斯军队在随后抵挡拜占庭皇帝希拉克略的反击中溃败,退守伊拉克和伊朗高原。而当632年穆斯林发动征服战争时,原本处于附庸地位的诸多阿拉伯部落不再是波斯的可靠盟友,甚至纷纷加入穆斯林的行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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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元637年的卡迪希叶战役中,阿拉伯人利用弥漫的沙尘击败波斯军队,进入征服伊拉克,萨珊王朝的统治随之土崩瓦解。[4] 至此,阿拉伯人一改之前的弱势和附庸姿态,成为波斯帝国的征服者,然而游牧民族想要征服一个有着深厚历史传承的帝国,其过程必定是漫长和复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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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里发帝国初期,即四大哈里发时期,是阿拉伯人在伊朗、东罗马领地和北非进行不断征伐和占领的时期。这一时期,伊朗的社会生活中充满了拥有抵抗外族侵略意味的遍及城乡的反抗。阿拉伯人进军过程中,最先落入他们手中的是平原和交通干线上的城市,坚持反抗时间较久的是山区和交通不便的地方。由于政权的中心地带在战斗初期即已落入阿拉伯人之手,地区性反抗已无法撼动哈里发帝国的统治了。[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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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拉伯人征服伊朗以后不久,哈里发奥斯曼便被刺杀了,穆斯林集团内部产生了分歧。此时,在伊朗各地已经出现了反抗的迹象。657年在法尔斯、661年在赫拉特都爆发了起义。正如雅古特所说,伊拉克的人民是“以分离者和伪善者著名的”,在这一地区波斯人也通过支持阿里派和哈瓦立及派来对阿拉伯人统治者进行反抗。后来的伍麦叶王朝一直通过对起义的残酷镇压来维持统治,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哈查只在伊拉克和其部属古太白在东部各省的统治。波斯人在内心深处从未接受伍麦叶政权的统治,而日益接近哈希姆家族,并鼓励这个家族建立新的伊斯兰政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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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斯被灭,波斯王子向唐朝求救


    包括波斯人在内的“麦瓦利”对哈希姆家族的阿巴斯人夺取哈里发帝国政权做出了巨大贡献,在阿巴斯朝初期波斯人享受很高的社会地位。阿巴斯人依靠宗教运动取得政权,他们宣称“伍麦叶人是世俗和荒淫的,阿巴斯人是圣裔后代和伊斯兰正统派的维护者”。因此,他们极力加重自己政权的宗教色彩,认为政权和法权的唯一泉源就是安拉,君主只不过是安拉在大地上的代理者罢了。宗教信条是现行社会秩序的基本宪章,宗教仪式是表现其统一和团结的具体化的象征。奉行这种信条和仪式,即使是表面化的,也是被认为是忠诚的表示和保证。正统就意味着接受这个现存的制度,异端或叛教就意味着对这种制度的批评和反对。因此,每当一个社会集团要想对现行社会制度进行持续而有组织的挑战,他们就以宗教派别作为自己的号召手段,波斯人在阿巴斯朝的几次反抗无一不是如此。[6]



阿巴斯哈里发对波斯功臣艾布·穆斯林和百尔麦克家族杀戮,引起了曾经追随他们的波斯人的不满。在波斯各地兴起的不满情绪主要通过受到农民支持的宗教运动表现出来,如波斯西部号称“蒙面先知”的艾布·穆斯林的旧部属领导的马兹达克教起义和波斯人巴贝克在阿塞拜疆的起义,这些运动一定程度上带有民族主义色彩和恢复波斯原有宗教的企图。起义一度给哈里发帝国的安全带来严重威胁,但没能阻止波斯地区伊斯兰化的大趋势。



  骄傲的合作者

  在阿拉伯人进攻波斯帝国的过程中,并非所有波斯人都站在民族立场上维护旧王朝的统治。尽管在四大哈里发时期,伊斯兰教被认为是纯阿拉伯人的宗教,但随着整个征服区域的扩大,波斯人和阿拉伯人在战争和行政管理方面进行合作,波斯人皈依伊斯兰教的情况不断出现,这一趋势一直都没有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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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伊斯兰教初期,对波斯地区进行征服战争的阿拉伯军队并不以改变当地宗教信仰为首要目的,因此有许多阿拉伯基督徒和投降的波斯军队加入到他们的队伍里,其中就包括波斯驻守巴林和也门的军队。635年时,已有几千名波斯人加入了穆斯林军队,他们在卡迪西亚战役中表现出色,并且分享了这次战役的战利品。当穆斯林军队在乌浒河建立新的边界时,至少已经有四分之一的军队是有波斯辅助部队和皈依者组成的。[7] 在一些被征服的波斯地区,当地的地主阶级(“迪赫坎”Dihqans),犹如西部各省前拜占庭的官吏阶级一样,曾经适应伍麦叶的统治,进而在它的政权中起着重要的作用。他们包揽了阿拉伯人强加于各省的赋税的统计和征收工作,并毫无疑问地把自己置身于纳税者之外。[8]



  由于伍麦叶王朝的大本营在叙利亚,其行政体制不可避免地受到了拜占庭帝国的影响,波斯人在这一时期还和阿拉伯人处在最激烈的斗争时期,但是波斯文明作为阿拉伯帝国的文化补充者已经开始发挥影响了阿拉伯人在蒙昧时代,只熟悉游牧生活,以及与游牧生活有关系的事物。在征服波斯和东罗马的许多地方后,他们目睹了过去从未接触过的装饰品和奢侈品,如精巧的工艺品和复杂的政府机关组织。因此,他们曾由这些文明国家吸收了许多名词,把他们灌输到阿拉伯语中去。其中以波斯语能供应的词汇最多,是阿拉伯人吸收的源泉。[9] 波斯的格言,对于伊斯兰教的伦理和文学,也有很大的影响。波斯的格言有的由本国创造,有的由印度等地传入,记载着古代帝王、大臣、哲人、学士之言行轶事,多为简短的警句,和阿拉伯蒙昧时期的格言有异曲同工之妙。波斯人伊本·穆格法所著的《大礼集和小礼集》,便是波斯格言中最好的典型。经过学者们不断地研究和翻译,此类格言开始在人民大众中广泛流传,波斯的格言也渐渐成为哈里发帝国的共同财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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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巴斯朝的首都由大马士革迁到了伊拉克的巴格达,也就是迁都到原萨珊帝国的版图之内,朝廷中的波斯人影响力随之增大。虽然王朝初期政治体制基本沿袭伍麦叶朝廷的旧制,但是精通文墨的波斯人是朝廷文书的首要人选,他们在执行任务时自然遵守波斯古代的文翰事务的传统。[10] 在曼苏尔时代,伊斯兰政府中,初次出现大臣的官职(vizirite),这是一种波斯官职。首次担任这个崇高职务的,是波斯人哈立德·伊本·百尔麦克,他是哈里发的主要顾问,成为一个著名大臣世家的奠基者。在百尔麦克家族辅政结束之后,波斯的瓦哈伯家族、塔赫尔家族和萨赫尔家族先后辅佐哈里发,都成为左右朝政的官宦世家。在他们的影响下,阿拉伯哈里发帝国从一个拜占庭式的世袭王国变成一个具有中东古代传统形势的帝国,阿巴斯人的许多行政仪式和宫廷礼节都是当时流行的萨珊风俗习惯的标准翻版。[11] 以至于贾希兹曾经说,“阿巴斯人的国家是外族人和呼罗珊人的国家,而麦尔旺人的国家则是阿拉伯人和贝都因人的国家。”



  我们可以看到,在哈里发帝国上升时期,波斯人对哈里发帝国的反抗和合作兼而有之,这是阿拉伯和波斯两个民族相互融合和同化的必经过程,为他们最后统一在伊斯兰的旗帜下铺垫道路。




  哈里发帝国衰落时期伊斯兰利益攸关者
  在哈伦·拉希德的统治结束之后,阿巴斯哈里发帝国“波斯化”到达鼎盛时期。811年,在哈里发艾敏和其具有波斯血统的兄弟麦蒙之间爆发了一场内战。麦蒙获得了大多数波斯军队的支持,随后从驻地呼罗珊进军巴格达,最终成为了哈里发。麦蒙当政时期,波斯大臣受到重用,其中最著名的是法泽尔·本·扎尔。833年,麦蒙去世之后,突厥族的“马穆鲁克”军人取代了波斯人,成了阿巴斯政权的支柱,哈里发的王权开始弱化。在那时候,独立自主的伊斯兰化的波斯公国已经开始在伊朗本土形成。[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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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麦蒙波斯军队中最能干的将领塔赫尔在821年成为呼罗珊总督,有权管辖伊拉克以东的所有行省。在之后的50年里,塔赫尔家族保持了对该地区的控制,形成了一个独立的王朝。在塔赫尔王朝之后,各种各样王朝式的公国在伊朗发展起来。显然,它们无论在政治上、文化上都更加独立。在这些国家之中,最重要的是萨法尔王朝、布维希王朝和萨曼王朝。同时,在种族和地理上,波斯人的这三个王朝在宗教方面已经被彻底伊斯兰化了。[13]




        哈里发在帝国的衰落时期,世俗权力被剥夺,逐渐成为宗教和精神的领袖。波斯的独立王朝大多尊奉哈里发为最高领袖,接受其册封,在帝国东部形成了抵抗中亚异教徒的屏障和传播巩固伊斯兰教的力量,他们的作用主要表现在三个方面:

首先,当时波斯各地方王朝采取的“挟天子以令诸侯”或“尊天子以挡诸侯”的策略是十分明显的,在这一定程度上维护了哈里发帝国的神圣地位。以控制巴格达的布维希王朝(945-1055)为例,它一直提倡纪念什叶派的礼仪规则(传说中阿里在胡木井被任命为穆罕穆德继承人的日子,以及侯赛因在阿舒拉的殉难日)、在祈祷仪式上使用什叶派的礼仪规则、赞助什叶派学者的研究。但当时的政治环境迫使布维希王朝不得不保留阿巴斯哈里发帝国,使它尽可能免遭法蒂玛王朝什叶伊斯玛仪派和其他敌人的毁灭。[14]


其次,波斯各地方王朝在中央帝国衰落时期扮演了向异教徒地区传播伊斯兰教的角色。塔赫尔王朝在哈里发帝国东部各行省,严厉地迫害锁罗亚斯德教徒,对那些表面信奉伊斯兰教而内心保留原有宗教的伪信者和行政官员进行审判和制裁。另一方面,塔赫尔家族还竭力宣传伊斯兰教义,使伊斯兰教深入到罗亚斯德教最顽强的苏那沙那地区(今吉尔吉斯坦西北部的乌拉秋别)。萨法尔王朝的军队进入喀布尔,摧毁当地佛教势力,强迫当地居民归顺伊斯兰教,使伊斯兰教在兴都库什山区驻足。到了萨曼王朝,河中地区和费尔干那北部已牢固地确立了伊斯兰教的地位。自从穆斯林军队征服河中地区以来,这些地方王朝的统治者真正完成河中地区的伊斯兰化。


第三,波斯各地方王朝在统治中心地区积极推广文化教育,继续推动伊斯兰文化先前发展。萨曼王朝(875-999)积极倡导波斯传统,阿拉伯语和波斯语的学术同样受到保护和奖励,翻译著述十分兴盛。在它的首都布哈拉和主要城市撒马尔罕,成为当时穆斯林学者的聚集地,作为学问和艺术的中心,几乎使巴格达相形失色。著名穆斯林医学家拉齐和伊本·西那都生活在这一时期。[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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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们可以看到,在哈里发帝国的衰落时期,波斯各地方王朝担负起了传播伊斯兰教和发展伊斯兰文化的重任。在这一时期,波斯地区基本完成了伊斯兰化,波斯人由被征服的异教徒变成了伊斯兰世界的重要一份子。波斯人对哈里发帝国的“主人翁”意识,是基于对哈里发帝国前期确立的波斯化的政权体制和对伊斯兰教号召力的认同,在面对东西方的敌人时,波斯人必须和哈里发帝国站在一起共同维护他们一起确立的政治和宗教体制。



  结语


  公元7世纪,波斯帝国被阿拉伯穆斯林摧毁。一开始,“虎落平阳”的波斯民族对游牧的阿拉伯人心怀排斥,他们与阿拉伯政权在政治和文化上有限的合作,更多的是为了自己民族优秀的血统和传统正名。他们也常常站在当政者反对派的一边,发动对哈里发帝国的攻击,企图恢复祖先的荣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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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不管是合作还是对抗都无一例外地加速了他们与伊斯兰世界的融合,因为他们在不经意间都卷入了对整个哈里发帝国的塑造:波斯的文学通过阿拉伯语芬香再放,波斯的行政通过哈里发帝国借尸还魂,波斯原有的宗教在伊斯兰教各个派别中若现若隐。当哈里发帝国走向衰落的时候,波斯人突然发现曾经心中的邪恶政权已经成为与自己利益攸关的神圣堡垒,对它的撼动也无疑会撼动波斯人上溯300年间所作的一切功勋。就这样,波斯人由挣扎反抗到心甘情愿地融入了哈里发帝国中,甚至在那个时候和一切使用阿拉伯语的穆斯林别无二致。从阿拉伯人开始征服起的三百年间,波斯人在阿拉伯帝国中角色的演变也就决定了今天的伊朗是伊斯兰世界的一员,而不是独立于伊斯兰的异教国家。



  参考文献:
  1, 金宜久《伊斯兰教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
  2, 菲利普·希提《阿拉伯通史》,马坚译,新世界出版社,2008年
  3, 埃尔顿·丹尼尔《伊朗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
  4, 伯纳德·刘易斯《历史上的阿拉伯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
  5, 艾哈迈德·艾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黎明时期》,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
  6, 扎比胡拉·萨法《伊朗文化及其对世界的影响》,商务印书馆,2011年
  7, 小阿瑟·戈尔德施密特,劳伦斯·戴维森《中东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
  8, 于卫青《伊斯兰教在伊朗的地方化和民族化》,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2月第一期,第26卷
  [1] 于卫青《伊斯兰教在伊朗的地方化和民族化》,湛江师范学院学报,2005年2月第一期,第26卷
  [2] 金宜久《伊斯兰教史》,江苏人民出版社,2008年,第21页
  [3] 埃尔顿·丹尼尔《伊朗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第65页
  [4] 小阿瑟·戈尔德施密特,劳伦斯·戴维森《中东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第55页
  [5] 扎比胡拉·萨法《伊朗文化及其对世界的影响》,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32,33页
  [6] 伯纳德·刘易斯《历史上的阿拉伯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第110页
  [7] 埃尔顿·丹尼尔《伊朗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第67页
  [8] 伯纳德·刘易斯《历史上的阿拉伯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第88页
  [9] 艾哈迈德·艾敏《阿拉伯伊斯兰文化史——黎明时期》,北京,商务印书馆,1982年,第123,124页
  [10] 扎比胡拉·萨法《伊朗文化及其对世界的影响》,商务印书馆,2011年,第39,40页
  [11] 伯纳德·刘易斯《历史上的阿拉伯人》,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1979年,第90页
  [12] 埃尔顿·丹尼尔《伊朗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第71页
  [13] 埃尔顿·丹尼尔《伊朗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第71页
  [14] 埃尔顿·丹尼尔《伊朗史》,中国出版社,2010年,第73页
  [15] 菲利普·希提《阿拉伯通史》,新世界出版社,2008年,第421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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