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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西文学】鸟洲(第七章 蜡烛外篇3)

 鸟洲 2022-03-13
《鸟洲》是一本以粤西文化为基础的的散文体小说,时代在飞速发展但古老的习俗却依旧,张裂成新与旧的挣扎、女性在男尊女卑的习俗中苦求爱情而不得、知识女性特有的梦想的觉醒和追求等元素串连成一位女子在她的青春年华里的彷徨和呐喊,却最终又与自我和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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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粤西文学】鸟洲  (合集更新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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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在那只传说中的鸭子还是我只鸭子的时候,他对我的调动问题也是很关心的,比我自己还要关心得多,因为我从不关心我的调动问题。那会儿他在电话里跟我说,他不会让我在农村呆太久的,最多就两到三年,他就会把我搞出城,因为他希望我能在更高大上一点的工地开工,毕竟像我这种传说中的人才呆在农村做一条村姑蜡烛真的太屈才了。屈才吗?我倒不觉得。

那时我对他的家庭背景还不是很了解,只感脚他是一只很老实的鸭子而已,我就以为他说那话的意思是,我在他心中的地位很重要,待他毕业有了工作就会给力攒票票帮我搞调动。

他的那种无私精神真的很让我感动。当然,感动到以身相许的事情我是不会做的,因为传说中的以身相许不是交易,而是感情的升华。为了表达我的感动,我觉得有必要再次明确我对搞调动的看法,我当时的回答是,“你的羊还是留着给你家盖鸟窝吧。我想静静,动动要很多关系也要很多只羊的,我懒得去找关系,即使有羊,我拿去做驴友也不会拿去这动动那动动的。这五年我一定会呆在村里做村姑,五年后怎么办到时再看吧。就算要动也五年后再动,反正现在我是不会动的。”

然后他这才告诉我一个传说中的秘密,他叔在城里做蜡烛工头,关系很广,不需要太多的羊。

那个时候还没流行我爸是谁,可我那传说中的鸭子就率先告诉了我,他叔是谁。既然知道了他叔是谁,为了方便叙述,就把他叔称呼为蜡烛总工吧,简称蜡叔,那只鸭子就叫蜡鸭吧。不过那时候我对蜡叔不感冒,只说了句,再看吧。

然后年初几,我终于见到了传说中的蜡叔,表面说的是去蜡叔家拜年,其实他还带了一份道具——他的求职信过去让蜡叔帮他投简历。到了蜡叔家,蜡叔、蜡婶、还有堂嫂都对我很热情,但我感觉到的是抽象的热情。蜡叔和我们闲聊了一会儿后,就去房间里认真审阅蜡鸭的简历,大概半小时后才出来对其进行点评。蜡叔对蜡鸭的求职信画了好多只乌龟,既有眉批,也有旁批,还有点评建议。蜡鸭就像个乖学生一样乖乖地听他叔给他上课。看得出蜡叔对他侄子的那只求职信比较满意,他说那无论从文采上还是结构上都比前四次的要好得多,他在点评中使用了“给人一种眉清目秀的感觉”。蜡叔说这次的简历只要再按他的建议稍作修改就可以定稿了。蜡叔说他对侄子严格要求并不是他是一个爱挑刺儿的人,而是由他向上级推荐的人他必须得保证被荐者的才能,领导看重的是人才。所以这只简历是人才的一只名片,必须得慎重对待。末了,蜡叔还大夸他的侄子孺子可教,在他的指导下蜡鸭的自荐信真可谓一日千里,鸟洲蜡烛界得此人才确是民众之福,但蜡鸭可千万不可松懈,任何事情都有一个奋斗的过程,今后的路还长着。

蜡鸭在蜡叔面前正襟危坐,悉心听教。我陪着在旁边听报告就差没睡着。因为蜡叔不是在会场上作报告,我不能在台下适时地鼓掌喝彩,于是只能偶尔在蜡叔作报告的时候插入一两句。经典。叔博学多识,见解深邃,大义凛然,为民请命,真是一语千金,黎民之福,不但蜡鸭听叔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连在旁听的小虫子也跟着获益匪浅。

蜡叔感觉我话中有话,似贬实褒,似褒带贬,就更大口气地接过我的话,什么经典,男子汉大丈夫出来行走江湖本来就要修身养性,胸襟广阔,方可为人处世,方可建立威信。

蜡叔真不愧是一个好为人师的蜡叔,我不得不承认,蜡鸭有这叔是他的八字生得好。后来我把在蜡叔家的见闻告诉了了,了了说我怎么能用那样的语气和他叔说话,更不能说经典,要知道我这可是传说中的丑妇见家翁,得收敛着忍他三五十分钟全神贯注地虚心听取蜡叔的报告才是的。了了还说我就是改不了那抽象的的性格。我告诉了了,在那场合下我只能使用夸张手法去附和蜡叔,我总不能使用纪实手法去告诉他,他的好侄子蜡鸭的自荐信基本上是我敲出来的,我看到他在电脑前呆了一个下午那三百字的自荐信还是原模原样,只字未改,然后我实在受不了就拿过键盘给他稍作修改,不小心修改着就把他原来的自荐信由三百字拉长到了六百字,而且搞得面目全非连它老妈也不认得,事实上叔您看到的是一只马甲自荐信。如果我这样说话,不是更自堵米路吗?

大嫂对蜡叔的报告也不感冒,她很直接地问蜡鸭能去哪只蜡烛工地。蜡叔很负责任地说暂时目标是城里的蜡烛工地,如果当初蜡鸭听他的建议报考鸟洲人所认为的著名蜡烛学院,现在就能去城里的一级蜡烛工地,可谁叫他运气过好了头去了那间著名的拉柴大学,现在只能把目标定在城里的二级蜡烛工地了,不过可以肯定的是,绝对是城里的工地。

然后大嫂再问蜡叔什么时候也把我一起拉出城。蜡叔毕竟是做惯报告的人,他不像蜡鸭那样憨不啦叽地说他叔是很拽的蜡叔,蜡叔说只要我在农村呆了三五年做出了成绩,要出城是迟早的事。末了,蜡叔听说我间蜡烛公司的名字,说那在鸟洲的蜡烛工地里地位比较特殊的一只蜡烛工地,历史悠久,蜡烛总局特别重视那间蜡烛公司,我没走关系居然能被分去那里真的该好好谢神才是。

后来我才发现,了了分析得很有道理,我确实是在自堵米路。从蜡叔家回来没几天,蜡鸭就在短信里和我提出解除关系。事实证明,蜡鸭和我解除关系这一行为是正确的,对他来说是正确的,对我来说也是正确的。因为和我解除关系后他得到家人的大力支持成功地成了一条城里的蜡烛。而我也能不背上一个克鸭子的罪名并能心无旁骛地进行我的画乌龟事业,继续在村里煮我锅鸟粥。总之,这确实是一举两得。

其实在我到蜡烛工地的第二年里,如果不整天迷迷糊糊的,可能也会是继续有鸭子的人,大强有可能会成为我的又一只鸭子。可后来事实是我听说大强结婚了,既然是听说,新娘肯定不是我。不过,我仍然感谢上天,让我在做村姑蜡烛的时候认识了大强

大学毕业后在做蜡烛的两年里,我遇到了好些鸭子。可能这些就是传说中社会上的鸭子。我也是一次遇到这么多社会上的鸭子,这一点在提醒着我,其实我就是一社会中人,原来一社会中人是会遇到好些鸭子的,特别是在鸟洲。

那是刚到蜡烛工地的第一天或第二天,那会儿我是新来的,还没认识大强,不过大强应该认识我——凡是附近蜡烛工地新来的绿蜡烛,他们那一帮子蜡子差不多都认识。

然后,那一天鸟洲刮台风,蜡烛工地停工又停电。最抽象的是,这蜡烛工地离他们的镇好遥远,一到整天都停电,胡杨林、了了和我这三条绿蜡烛要混吃特别不容易,因为那会儿我们还没有煤气灶,只有一个传说中的电磁炉。反正我是新来的,跟着胡杨林和了了她们混吃就成了。然后大家决定先一起去镇上吃早餐,再买菜回来去水稻那搭伙一天。

水稻一张摩托车搭不下我们三条蜡烛,刚好那会儿大强的摩托车是空着的,胡杨林就问他能不能捎上我。他同意了,然后我就上了他的摩托车,胡杨林和了了坐上了水稻的摩托车。

后来我才知道,在一年前,大强也曾排队追过胡杨林(反正也只是传说,具体内情我也不太清楚),所以那会儿,如果不是情非得已,胡杨林是不会开口叫他帮这个忙的。反正我是新来的,什么也不知道。

当然,那会儿我也不知道他就是传说中的大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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