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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徐长才 据说，企鹅也好斗。每过一段时间，便有成千上万只企鹅在雪白的海滩上争吵、打闹。 当然，不讲规则的只是极个别企鹅，就是它激发了所有企鹅好斗的天性，从而让这个群体乱了套。 企鹅们杀红了眼，战场上，企鹅们厮杀得难解难分、昏天黑地。不论你愿意不愿意，两只企鹅相遇，就得打斗起来。 尽管如此，但还是有企鹅不愿意参与战斗的。 正当企鹅们拼杀时，有只企鹅急着回家看孩子，在混乱的海滩上，它低着头，一路往家的方向狂弄，居然没有一只企鹅拦住它。 不仅如此，而且原本拥挤的海滩顿时出现了一条让这只企鹅暢通无阻的路。那只一直低着头的企鹅，就很快回到了家。 研究企鹅的人发现，在企鹅家族里，有个规矩，那就是从不向低着头的企鹅挑战。只要你肯低头，你的脚下就有了一条宽阔的路。 企鹅为了急着回家看孩子，低头就有路；人生在世，为了干番大事、为了建功立业，又何尝不是如此！ 王莽攺制失败，激化了社会矛盾。当时，起义不断，战火连绵。刘秀所领导的军队异军突起，战果辉煌。 行军休息时，他的军队将士们趁此机会，三五成群地坐在一起，谈论战功，为自己评功摆好。 唯有一个叫冯异的将军不掺和进去，每逢这个时候，他都找棵大树，背靠着大树闭目养神。 天长日久，人们给他起了个雅号，叫“大树将军” 。这个情况，后来反映到刘秀那里，刘秀分外喜欢他。刘秀建立东汉后，他特意地给冯异加官进爵，委以重任。
低头就有路，“不争即争” 。冯异在人前自觉“低下” 高贵的头颅，不与人争名夺利，却得到了更大更多的名与利。这就是辩证法。 戚继光是明朝一位杰出的将军。他初调蓟镇，本想大有作为，便上书朝廷，要求拨十万兵员，训成一支北方“戚家军”， 好平定北方边患。 但朝中出现一片反对声，无端地指责他“求望太过，志意太侈” 。面对朝中反对声，戚继光心里幡然醒悟：要想为国建功立业，必须大得朝中权臣的鼎力相助。 否则，他将空有一腔爱国热血，到头来不仅会处处碰壁，一事无成，而且有丟掉性命之忧。 有了这样的认识，戚继光便对朝中权要敬重有加。戚继光在任蓟镇总兵十六年期间，与先后在朝廷担任首辅的徐阶、高拱、张居正都有着良好的关系。 尤其在张居正任首辅时，戚继光与他的关系更好。这当中，除张居正能为国选才、器重戚继光的军事才能这一原因外，还有一点，就是戚继光很会处理人际关系，肯向张居正低头。 为了报答张居正的知遇之恩，戚继光曾向张居正送过重礼。在张居正回乡葬父时，他派出自己最精锐部队护卫张居正南下。 更有甚者，在每次给张居正写信时，戚继光都谦卑地自称“冂下走狗小的戚某” 。 一个堂堂大将面对朝臣竟如此谦躬备至，岂能不得到张居正的欢心、厚爱，岂能不被张居正视为亲信，而放手让他在蓟镇建功立业？ 正因为有张居正的极力支持和帮助，戚继光如鱼得水，如鸟翔空。戚继光有了他英雄用武的良好外部环境。 他能在蓟镇大张旗鼓地招兵买马、训练士卒、建立新军、更新装备。 这样，戚继光成功地拱卫着明朝都城，直打得蒙古朵颜部首领发誓永不入犯，保持着北方边陲的长期宁静。 后来，戚继光又训练了一支南方“戚家军”， 一鼓荡尽为祸数十载的倭寇，得到了当时举国老百姓的无比尊敬。 戚继光为了国泰民安、为了为国为民多尽才智、多做贡献，甘愿向张居正等人低头，为自己赢得了建功立业之路，其爱国精神是值得我们称道和学习的。
为人耿直的明朝哲学家李贽就肯定了戚继光的“低头”行为，并赞扬他是“千百世之人物也” 。 歌德是德国伟大的诗人。他写出的诗，广大读者十分喜爱，也得到众人的赞扬与好评。 但有一位评论家对歌德的诗缺少好感，总把它说得一无是非；他对歌德也不屑一顾，常把歌德骂得狗血喷头。 一天，就是这么一位评论家偏偏在公园里的一条小路上与歌德相遇。这条小道窄得只容一人通过。 站在小道另一端的评论家囗中骂骂咧咧，叫嚷着不给歌德这个傻子让路。歌德听后，却说：“先生，恰恰相反，我倒愿意给你让路。”说完，歌德就退在路边。 评论家走过去了，却有着一脸的羞色。从此以后，这位评论家一反常态，改变了对歌德的态度，再也不恶评歌德的诗，也不嘲讽歌德了。 歌德让路，向人低头，不与人计较谁高谁低，显得谦卑，也有委曲，但他却为自已彰显了一种高尚的人格，也让评论家不再与己为敌。歌德脚下的路更宽、更好走了。 曾有人问苏格拉底：“天地间有多高？”曰：“三尺”。又问：“人有五尺，那还不把天戳个窟窿？”苏格拉底笑答：“所以那些高于三尺的人，要学会低头，才能立足于天地之间。” 看来，一个人活在世上，学会低头是非常必要的，它不仅使自己能立足于天地之间，也使自己有路可走。必要的低头不是丑事，而是自己避免陷入困境的最佳选择。 听音乐，“别有风韵是低音“；观人生，一个人的最精彩处莫过于他勇于低头的那一瞬间。低头也不是那么容易做到的，它需要自己拥有博大情怀和高尚情操。 企鹅低头，就有了一条宽阔的路可走，让自己快速回家看孩子。 作为人呢，只要你做到不为大千世界中的各种诱惑所惑，又只要你能做到不与他人争一时高下，争一时名利、争一时面子，做到为了为国为民干大事、创大业、建大功，当低头时就低头，一条康壮开朗的建功立业大道就会豁然展现在你的面前。
作者地址与职务：231404 安徽省桐城市第二中学 高级教师 桐城作协会员 毕业于复旦大学历史学系 爱好唯读书与写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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