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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说，科学的尽头是哲学，哲学的尽头是宗教。这句话听起来毫无槽点。当果真如此吗？我们先区别两个概念，哲学的神和宗教的神到底是什么关系？从历史来看，宗教神远早于哲学神而存在。在古希腊，神话要比哲学久远许多。原始时代的宗教神通往人格神、自然什士族神等等，他们认为诸神是先天存在的，而哲学认为神是人类的理性构建或者宇宙本源的一种表达方式，是一种语言性的描述。从逻辑上看，人类的理性本质决定了宗教神只是理性的副产品，随着人类脱离蒙昧期，理性会自然觉醒，这时哲学甚也必然会对宗教神产生质疑和批判。批判的方向就是把信仰神的部分和神人格化的部分去除，主要保留神作为最高存在者、第一因终极本体的地位，这就是所谓的趣味。
对于强调天赋观念的理性主义者而言，神不过是一切意志的来源、精神的来源、知识的来源，是人类所有理性的最高境界。哲学神诞生之前，古希腊宗教神是由奥林匹斯12主神以及他们的亲戚组成的家族联姻，诸神都有人的意志并各司其职。比如宙斯代表秩序与法律，赫拉代表婚姻与家庭，阿芙洛狄忒代表爱与美等等。这些神的形象反映了古希腊人早期的秩序诉求和情感诉求。从河马开始，古希腊的经济进一步发展，人的理性也开始觉醒。从普罗米修斯为人类盗火的神话开始，人们逐渐怀疑旧秩序和旧神，并在这个过程中创造了心神。比如酒神狄奥尼索斯，它是底层出身，本身不是旧秩序的维护者。在狄奥尼索斯的信仰中，希腊人崇拜的不再是宙斯，而改为狄奥尼索斯。这代表希腊人从秩序到自由的转向，人们对原有的世界秩序产生怀疑，理性精神既有宗教的外壳开始萌芽
所以，哲学神的产生，是人类理性与信仰斗争的产物，是宗教与哲学斗争的产物。随着埃及的几何学和巴比伦的算数为希腊带来的理性主义，哲学产生的条件趋于完备。哲学的理性旗帜一旦张扬，就要对宗教进行彻底的批判，这就是人类理性对宗教的去魅过程。去魅的过程一旦启动，文明就不可逆展开。从泰勒斯开始，古希腊哲人开始对宗教展开趣味，他们以理性闯入神的领地，开始思考世界的本质。泰勒斯说，世界是谁组成的？这是人类第一次用理性去挑战世界的神秘性抑郁，找到世界的本原，因为世界的本源、创造的本质一直都属于神的领地，而泰勒斯开始，人类开始检阅并向神的领地不断进发。六年的人类开始走出家门，一去不回头。再对宗教曲面的过程中，人类高扬理性的旗帜，与宗教神开始了艰难而伟大的博弈。古希腊脑洞大师恩培多克勒提出，在希腊的人格神之上，还存在一个更高的神，这位神没有形体，没有人格特质，只有最高的智慧。
恩培多克勒的观念证明了在古希腊学者心中信仰之上还有更高的存在，那就是人类的理性。而亚里士多德对哲学神进行了更彻底的理性思考。在亚里士多德的分类里，第二哲学研究的是自然，这一部分发展为后来的物理学，而第一哲学研究的是形而上和本体。在第一哲学里，本体不能靠经验认知，只能靠理性认知，本体完全成了理性的产物。亚里士多德用四因说为第一哲学的本体只有形式因、动力因和目的因的三音和音。本体没有治疗，因这是第一次人类理性对哲学神的彻底阐释。现在你应该明白了，哲学神和宗教神的本质区别是什么？哲学在于对理性的信仰的，宗教是对神的信仰，宗教是因性而信，哲学是因理性而信。哲学的尽头不是宗教，而是最高的理性。那么，在古希腊之后，直到罗马征服了托勒密王朝的希腊化时代，宗教神又为何颠覆了哲学神重归社会的主流？我们下集再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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