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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医院的门诊走廊，我遇到了退休十几年的张阿姨。手里提着一张CT片子，坐在骨科诊室外的候诊椅上。听说她女儿前两年生了二胎，也知道张阿姨喜欢孩子，我随意调侃了一句。“可不嘛，好容易把老大看大了，上学了，现在看老二呢。”记得张阿姨刚退休时，刚当上姥姥，提起她的外孙女就兴奋得不行，逢人就说：我孙女可好呢，逗着呢，然后，巴拉巴拉地跟你说上半天。“这一天天的，看着老二，还得给老大做饭，我都70的人了，唉。”“就这，女婿还说我这不对那不对，说我带孩子都是老一套，不懂得科学育儿。”“那天，我跟他们说，我身体也不好，你们雇个保姆吧，嘿，这两口子谁也不理这茬。后来听人说，雇个住家的保姆，对，叫育儿嫂，少说也得5、6千，这两口子一个月加起来也就8、9千块钱，我一想，算了，凑合带着吧。”这时，一个两岁多的小男孩颠儿颠儿地从不远处跑过来。一边跑，一边用小手抓扯着脸上的口罩，扯下来，扔在地上。张阿姨起身，捡起口罩，匆忙给孙子戴上，领着孩子一瘸一拐地向诊室走去。望着祖孙俩的背影，我还没来得及感慨，突然发现了“亮点”：小男孩儿居然围着一个小屁帘儿。蓝底红碎花，黑色的布边，一圈布带系在腰间。屁帘儿有点厚，下摆随着小脚步一左一右地摇晃着。我依稀记得，我儿子小时候好像围过。那时乡下小孩儿还穿开裆裤，围屁帘儿。当时也曾被同事嘲笑说土得一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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