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8年前后,88岁高龄的电影大师克林特·伊斯特伍德拍过一部叫《骡子》的电影,内容改编自2011年轰动美国的涉毒大案——一名经济窘迫的八旬老人,偶然接触到墨西哥贩毒团伙,进而成为运输毒品的“骡子”,在他的汽车上装载并运送了大量可卡因。 无独有偶。就在《骡子》在全球热映的时候,一名54岁的安徽芜湖籍男子,因为运输毒品被河南法院判处了无期徒刑。笔者深入调查了此人的犯罪行为之后,发觉他的故事堪称中国版“骡子”的故事。而且,他比伊斯特伍德扮演的“骡子”还要疯狂,他是以体内藏毒的方式运输毒品,一次就吞下或塞入用塑料薄膜包着的、净重达330多克的海洛因。 值得注意的是,在往返于中缅之间的地下毒品运输线上,像此类人体藏毒的“骡子”,在安徽15个地市都有查获。 这里必须申明一点,本文称这些不法分子为“骡子”,并没有歧视的含义,只是觉得比较形象,故借用了业内对此类运毒人员常用的这一代称。 嗜赌成性的“芜湖骡子” 本文重点介绍的芜湖"骡子”名叫杨明清,1963年1月出生,户籍地在芜湖市鸠江区褐山路东方新村。 在芜湖,东方新村的知名度不高,它位于市区的北端,曾经是芜湖老牌国企东方纸板厂的家属区。该企业早在上个世纪90年代就已改制,家属区的房屋大都建于改制之前。因年久失修,这里在2010年曾被列为棚户区改造项目,但在2013年因故搁浅,至今没再重启。 我在网上找到几张反映东方新村现状的图片,一片破败不堪的景象,由此不难想象杨明清当年住在那里的窘况。 破败的东方新村 据已公开的法律文书透露,杨明清只有初中文化,没有正当职业。在河南警方一份形成于2017年的材料中,对杨明清有这样的描述:“已经50多岁,却嗜赌成性。今年1月初,他似乎觉得在家里赌博不过瘾,干脆跑到境外赌了起来。结果,带去的1万多块钱输了个精光。于是,他又借了1万多元翻本,还是输了个精光。” 警方材料中所说的境外,指的是缅甸的勐拉市。 勐拉市位于缅甸东北部,毗邻云南西双版纳勐海县打洛镇,是缅北华人聚居区之一。为了区别于西双版纳的勐腊县,缅甸的勐拉通常被称为小勐拉。 小勐拉素有小拉斯维加斯之称,黄赌毒十分盛行。目前博彩业已经发展成小勐拉的支柱产业,红灯区在那里也并不遮遮掩掩;毒品交易虽然不像早年那么明目张胆,但那里依然是“金三角”地区的毒品流向国际市场的重要通道,更是中缅之间地下毒品运输线的重要起点。 在赌场里输了钱的赌徒,往往是贩毒集团物色“骡子”的重要对象。正因如此,欠了赌债的杨明清在小勐拉“巧遇”了一名安徽老乡,老乡告诉他,做运毒生意可以快速挣大钱,并把他介绍给了一个老板。 2017年4月25日,按照老板要求,杨明清在缅甸吞71粒毒品后,被人送到云南,然后乘飞机到天津,又乘出租车到河北唐山。在唐山一家宾馆里,他将毒品排出后交给了一名男子,那名男子付了1.5万元运费。扣除来回路费和住宿费,他最后净得1.1万元。 第一次当“骡子”平安无事,两三天就挣了一万多,杨明清自我感觉良好,胆子也大了起来。 回到小勐拉没几天,杨明清又接了个大活。这一次老板承诺货到以后,除了收货人会给两万元运费,老板再另外给他两千元辛苦费。 2017年5月3日上午,在小勐拉的一个宾馆里,杨明清用矿泉水和牛奶吞服了用塑料薄膜包装好的71粒毒品颗粒,又把1颗大的毒品颗粒塞进下身某隐私部位里。 据杨明清供述,藏好毒品后,老板说他带的背包太小了,装不了多少东西,给他换了一个大一些的棕色方格手提包。然后老板让一个缅甸男子骑摩托车把他送到云南打洛镇,他再乘坐大巴车赶到西双版纳机场,登上了老板为他预定的航班,在经停昆明机场后,他于当天深夜抵达郑州新郑国际机场。 正当他下飞机准备联系老板获取新的运输指令,赶往下一站的时候,却被郑州下辖的新密市缉毒警察拦住了去路。 此前,郑州警方在侦查一起走私毒品案件时获得一条信息:有人要从云南方向往河南郑州运送毒品。禁毒民警立即围绕这条线索展开调查,很快掌握了相关信息,并制定了相应的行动计划,最终将杨明清抓了个正着。 这些“骡子”也来自芜湖 杨明清在郑州被抓获归案后,从体内排出72个黄色颗粒;经称量,72个黄色颗粒内的白色粉末净重337.1克。警方又对杨明清携带的手提包进行检查,从夹层内查获白色粉末,经现场称重,净重706.34克。经鉴定,这些被查获的白色粉末中均检出海洛因成分,其中,从杨明清体内排出的毒品海洛因含量为51.3%,从手提包内查获的毒品海洛因含量为58.3%。 2017年9月,郑州市中级人民法院以杨明清犯运输毒品罪,判处无期徒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并处没收个人全部财产。杨明清不服一审判决提出上诉,河南省高级人民法院驳回了他的上诉。 上述判决生效后,郑州市中院依法立案执行,没收杨明清全部财产,但除了从他的一个芜湖银行账户上扣划走1.5万余元上缴国库之外,发现杨明清并无其他财产可供执行。 据笔者了解,杨明清目前在浙江省十里坪监狱服刑。2020年9月,因符合减刑条件,其刑罚被减为有期徒刑22年,剥夺政治权利期限改为10年(刑期自2020年9月28日起至2042年9月27日止)。 根据刑期判断,这名“芜湖骡子”的后半生,基本上要在狱中度过了。 根据笔者掌握的资料,近年来有不止一名体内藏毒的“芜湖骡子”在中缅边境被云南警方抓获。 杨从华,女,1969年5月出生,高中文化,芜湖市下辖的无为市人,她的经历与杨明清酷似。2014年12月,在缅甸小勐拉赌场认识的一男子让杨从华帮忙带“货”到重庆,运费是1万元。她答应后,男子将她带到小勐腊花园酒店一房间内,让她吞下数十粒包装好的毒品。随后她被送往云南打洛镇,再乘坐客车前往云南景洪,结果在路上被民警抓获,警方从杨从华体内排出的颗粒中检出净重达245.39克的冰毒。因杨从华有自首情节,法院最终减轻处罚,判处她有期徒刑11年,并处罚金1万元。 刘亮,男,1986年5月出生,初中文化,住芜湖市鸠江区。2019年3月7日早晨,刘亮采用体内藏毒的方式,欲乘飞机从云南景洪运输毒品前往四川绵阳,在西双版纳国际机场候机大厅被民警抓获,查获从其体内排出的毒品海洛因净重361.51克。刘亮后被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没收个人财产1万元。 赵博函,男,1990年12月出生,初中文化,无固定职业,无为市人。2019年4月12日凌晨1时许,赵博函与两名同伙一道乘坐一辆昆明牌照的越野车从云南省新平县运输毒品前往玉溪市,途中被公安民警抓获,后从赵博函体内排出及挎包藏匿的毒品海洛因共计净重478.5克。由于赵博函仅因形迹可疑在接受现场盘问时即如实供述其运输毒品的犯罪事实,法院认定构成自首,最终他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并处罚金人民币5000元。 人体运毒已成“黑色产业” 据笔者了解,在中缅边境充当充当“骡子”的不法之徒在安徽15个地市中均有发现。他们大都是因为生活窘迫手头缺钱而铤而走险;也有的是受人欺骗,妄想一夜暴富而误入歧途。 比如出生于1986年的马鞍山人李琦,中专毕业后一直没有正当职业。一位四川网友让他去四川的西昌,说有好工作介绍介绍给他。2015年秋天,李琦去昆明旅游,钱花光后就打电话给这个四川网友,此人让他来西昌帮忙带货。他就坐车到了西昌,住在一个宾馆里。第二天来了一个女人,让他去位于中缅边境的云南南伞镇,帮他们运输毒品。李琦听说把毒品带回西昌能赚一万元,就稀里糊涂地答应了。他赶到南伞镇后,有人带他偷渡到缅甸的一个村子,让他吞下并塞入体内一些毒品,之后把他送回南伞,并给了他1000元路费。随后西昌的那名女子发信息给李琦,让他到车站乘车去云县,到了云县后再联系。李琦于2015年10月31日早晨乘车抵达云县客运站,结果因形迹可疑被警方查获。 从上述案例中不难发现,人体运毒已发展成为一个黑色产业,内部分工严密,流水线作业:有人负责招募、有人负责包装、有人负责培训,还有人负责联系下游买家。 包装毒品也是一门“技术活”。通常毒贩会先用小塑料袋将毒品装起,塑料袋外裹一层胶带,胶带外再裹一层保鲜膜。层层包装后,毒品会被包装成糖果大小的颗粒。由于人工包装不规则又容易破裂,在一些案例中,毒贩也开始实现机器自动化包装,相对容易吞食、排泄,不易破裂。 “骡子”们吞食的毒品颗粒 当然,要将这些颗粒藏于体内,需要对“骡子”进行专门培训。吞食毒品颗粒前,毒贩一般会让“骡子”吞食削成拇指大小的果蔬,有时还被要求练习将削好的黄瓜或苹果塞入下体,培训合格后才能上岗。 将几十颗毒品颗粒吞进肚子里,个中危险和难受常人可能无法想象。 像2017年2月在昆明长水国际机场被抓获的合肥肥东县人谢晓兵、2016年1月在云南临沧机场被抓获的阜阳太和县人刘廷友,都因体内藏毒发生毒品包装破裂,毒品在体内消融扩散出现危险,经住院手术抢救才挽回生命。 由于每个人身体状况不同,有的吞咽了毒品颗粒的“骡子”在抵达指定地点之后,不能及时如数排出,不仅可能引起毒贩怀疑,有的不得不自己去医院救助。而安徽巢湖人黄吉涛则属于另一种情况,他是过早产生了出恭的欲望。 2018年10月,黄吉涛与三名同伙在缅甸各自吞下66粒毒品后进入到云南玉溪市境内,然后四个人包了一辆“黑头车”前往昆明。车子启程不久,黄吉涛等人先后都感觉肚子疼要上厕所,结果四个人都提前排出了部分毒品颗粒,后在高速公路上被例行检查的民警从他们随身背包中发现。黄吉涛最终被云南法院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没收财产4万元。 “骡子”并非都没文化 梳理上述案例资料,笔者发现在中缅毒品运输线上充当“骡子”的安徽人大都来自农村或属于城市无业游民,他们或嗜赌或欠债,文化程度普遍偏低,但也有个别人属于例外。 王长来,1989年12月出生,大学文化,曾经当过医生,并在上海一家公司当医药代表,户籍所在地是安徽阜阳市临泉县。 熟悉临泉县历史的人都知道,那里一直是贩毒案件相对比较多发的地区,在临泉与河南交界的一些乡镇,外流的贩毒人员屡抓不尽。 临泉县庙岔镇 不过本案没有证据表明王长来在老家就与贩毒人员有什么牵连,他案发前主要在上海工作和生活。 据王长来供述、2016年5月,他在上海工作得不太顺利,就在百度猎聘网上找工作,结识了一名叫小斌的男子。小斌自称在缅甸和云南做高值医用耗材,想聘用王长来在上海当其公司的区域市场经理,年薪30万元,但需要接受面试。2016年5月10日,王长来应约从上海飞到昆明,又坐车赶到中缅边境的南伞镇与小斌见面,小斌开车把他带到了南伞口岸对面的缅北老街市。 在一个农家院落里,小斌以面试为由拿走了王长来带来的毕业证、学位证、户口本等证件,然后把他关在房间里进行威逼利诱,让他充当运毒的“骡子”。王长来在万般无奈之下被迫就范,并开始练习吞咽黄瓜条。 接受完培训以后,小斌安排王长来分别运输了两次毒品,每次都是在缅甸老街市先吞下30多颗毒品,然后小斌开车把他送到南伞镇,由一位叫小王的男人买票安排他坐汽车到临沧市,再在临沧机场乘飞机到昆明机场转机飞成都,到了成都又乘汽车到乐山市汽车站,最后有一名绰号叫寡妇的女人将他接回家中,他在寡妇家里排出毒品后,从成都飞回上海。 这两次“成功”运毒,王长来分别携带了33颗和35颗毒品,事后小斌分别给王长来转去1万元和1.2万元,另外每次还转给他1000元食宿费。 王长来最后一次被小斌安排运毒发生在2015年6月。据王长来供述,当时小斌打电话表示运完这次就把扣留的证件还给他,以后就不再找他了。 王长来于是第三次赶到缅甸老街,这次他分别在两个时间段吞入75颗毒品,然后像前两次一样从南伞口岸进入云南,乘了汽车换飞机,抵达成都双流机场。这一次小王要求他先在成都双流区的双华桥附近找宾馆住下,王长来就找到新阳光商务酒店开房入住,并在房间的卫生间里排泄毒品。岂料,就在王长来当天下午正在使劲排泄的时候,得到线报的民警闯进宾馆房间将他抓获。当时他已排出毒品57颗,后被带到警局又排出了剩余毒品18颗。 王长来排出的75颗毒品后被检出净重达429.3克的海洛因,含量在65.0%-66.4%之间。 成都市中院审理后认为,鉴于王长来受他人安排实施运输毒品罪,系从犯,应当从轻或减轻处罚。王长来归案后如实供述主要犯罪事实,量刑时可从轻处罚。据此,法院判处王长来有期徒刑11年,并处罚金两万元。一审判决后,王长来以其系受胁迫运输毒品为由提出了上诉,四川省高院认为,王长来称其受胁迫运输毒品并无任何证据证实,遂作出了维持原判的终审裁定。 小勐拉的赌场 年仅21岁的蚌埠“女骡子” 在中缅边境地下毒品运输线上,年轻女性充当“骡子”通常更受毒贩青睐;一般男性“骡子”跑一趟的运费是1万元,年轻女性跑一趟可能获利2万元。 来自安徽蚌埠市怀远县的顾霞,就是这样一位“女骡子”。她出生于1995年6月,初中学历,没有正当职业。 据她本人供述,2016年她被人骗了两万块钱,急于筹钱还债。急病乱投医,她在QQ上加入了一个有偿捐肾群。群里有个女性头像主动联系她,问顾霞愿不愿意到云南接活,任务是带“货”到内陆,安全送达可以给一万元。 顾霞问对方带什么东西。对方让她不要多问,并让她把身份证照片通过手机传过去,顾霞就照办了。 对方看了身份证发现顾霞是女性,就回复说:“女的带货价钱更高,可以给2万元。” 在顾霞同意带货之后,对方说会有其他人来联系她。果然,没多久就有人主动联系顾霞,让她自己先到昆明,并转来300元路费。2016年7月19日,顾霞到达昆明后,联系人已订好机票,安排顾霞飞抵西双版纳,并让顾霞当晚在景洪镇找宾馆住下。第二天,对方叫顾霞坐车去中缅边境的打洛镇,然后有摩的司机带她前往缅甸小勐拉的青树酒店住下等待。 7月21日下午13时左右,联系人叫顾霞打车到小勐拉的星际酒店1020房。顾霞到达后,在房间里见到一个戴眼镜的年轻男人。房间的电视机柜上放着一件紫色的文胸,还有四颗被层层包裹的、大约有7厘米长的椭圆形物品。顾霞在房间的桌上还看到了像是电影里瘾君子吸毒用的锡纸和瓶子。 顾霞到了没一会,又来了一名三十多岁的女子。该女子按照屋里那名男子的吩咐,将顾霞带到房间的卫生间,让她换上那件紫色文胸,并在文胸里藏了两颗椭圆形的物品,又在顾霞下身的两处隐私部位塞入另外两颗。 藏好货后,那名女子交待顾霞,等一会出宾馆会安排她按来时的原路返回西双版纳机场,在机场会有人跟着她,让顾霞不要乱跑。如遇到公安盘问,千万别说来过缅甸,就说到打洛玩了两天。 交待完毕,该女子收走了顾霞的OPPO手机,同时给了顾霞一部红米手机,并把该女子的手机号码存在了这部红米手机里,设了“姐”作为号码的名字,叫顾霞过安检、上飞机、下飞机都要用这部手机向她报告。 从顾霞上述供述中可以看出,中缅边境的贩毒人员都具有极强的反侦察能力,每一个环节都有严格的运行流程,贩毒老板躲在境外,时刻如惊弓之鸟一般警觉。 在身体里藏毒后的当天晚上7点多钟,顾霞抵达了西双版纳机场,并用红米手机与“姐”取得联系,“姐”让她去取了当晚飞往杭州萧山机场的机票,并指示她到候机楼手机充电处,从一名年轻男子手中取回了自己的OPPO手机,并把那部红米手机交还给对方。 上了飞机以后,顾霞发现刚刚在充电处见到的小伙子就坐在她旁边靠窗的位置,她主动要求和对方换了座位,并问他是不是派来监视她的,对方默认了。 7月22日凌晨,顾霞和小伙子到达了杭州萧山机场,在与缅甸方面联系后,两人按指示到杭州东站附近找了一家酒店住下,然后在第二天早晨一起乘高铁去往南昌。 2017年7月22日11点半左右,顾霞和那名同行的年轻男子在南昌西站一起出站,却被突然被一群铁路警察团团围住。 一份来自南昌铁路公安处刑警支队的情况说明证实:该支队2016年7月22日10时37分接到线索后,立即组织警力在南昌西火车站对顾霞和那名同行男子进行了抓捕。警方从顾霞上身以及下身隐私部位查扣四包疑似毒品“麻古”(加工后的冰毒片剂),经称重共计净重为423.29克。经鉴定,均含有冰毒成分。 一个月后,南昌铁路运输中级法院对顾霞和那名同行男子共同运输毒品一案进行了宣判,经法院查明,那名男子其实就是在“有偿捐肾QQ群”中招募顾霞的那个“女性头像”,并在顾霞到达云南后多次通过电话安排她的行程并支付了交通费。他在这次运输毒品的共同犯罪中起主要作用,被判处有期徒刑15年,并处没收财产5万元。顾霞在此次共同犯罪中系从犯,被判处有期徒刑12年,并处罚金3万元。 根据法律规定,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无论数量多少,都应予以刑事处罚。如果涉案毒品是海洛因或冰毒,数量达50克以上,判处15年有期徒刑、无期徒刑或者死刑,并处没收财产。 本文例举的各位“安徽骡子”们,运毒数量都达两三百克以上,起点刑期本来都应当在15年以上;其中一些人因为自首或有立功表现被减轻了处罚,但刑期也都在10年以上。 从中可以看出,司法机关对于毒品犯罪的打击和惩罚力度是比较大的。某些人为了挣快钱,怀着侥幸心理铤而走险,充当毒品运输线上的“骡子”,真的非常危险、十分不值! 法律顾问:安徽银佳律师事务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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