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请 之若凭借双面异色绣《异色牡丹》被皇上赐封为宫廷御用绣师,他终于在刺绣的道路上闯出了名堂,无异于金榜题名,他打算中秋节回家与家人团聚,随便去买买提家提亲。 01 之若此行带了小凳子,既然现在刺绣已经名正言顺,还受到皇帝赐封,那么小凳子作为绣坊的正式员工,也得有个像样的艺名了。 之若想了想说: “小凳子,就叫“鹿鸣”如何?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这是《诗经》里的诗句,一群麋鹿在原野上悠闲地吃着草,不时发出呦呦的鸣声,此起彼伏,十分悦耳……” “师父,太美了!咱们把它绣下来,以后我就挂在房间里!嗯,这名字我喜欢!” “这首诗,起初是君王宴会演奏的曲目,后来普及到了民间,它被曹操引用到诗中,有求贤若渴的意思。” “师父!您真有学问!”小凳子羡慕地说。 “都是皮毛,当你读书越多,你就发觉你不会的东西越多。” “师父你逗我玩呢?那按照你这么说,还读书干嘛?” “哈哈,这是相比较个人而言,当你读书越多,涉猎的领域越多,好比给自己开了更多的窗,窗外未知的风景也就越多,你探求的方向也就越多。当你觉得,你一无所知时,一回头发现已经已经站到了半山腰,没读书的人还在山脚下。” “师父,你这么说我就懂了,不过我觉得你这些话象个老先生,哈哈!” “嘟,大胆!怎么和师父说话呢?我都是有徒弟的人了,不得摆摆师父的架子,有个师父的样子?” “徒儿知罪!徒儿知罪!师父,咱们要是光读书,那就不用干事了,是吧?我觉得您还得有方向。” “没错!我有个不成熟的设想,边学边做。” “师父那是宏伟蓝图吧?” “算是吧!” “师父你能不能告诉我?透露那么一丝丝?” 一凳子举起手捏着比划一下。 “允许你畅想一下。” “嗯…我呢,要一间可以刺绣的房子,用刺绣养活我自己,以后呢娶个爱刺绣的媳妇,生俩爱刺绣的娃……” “那点出息!咱现在可跟御用沾边啦!你要这样,真的没救了!” “师父,那你说!” “把绣坊做大!” “多大?” “快到家咯!” 之若带着小凳子一路说说笑笑,畅想美好未来,眼前就来到了苗府。 再回苗府,之若身上的压力没有了,一身轻松。 啥!宫廷御用绣师?哎呦,这可不得了,不得了,看谁还瞧不起这男绣娘。 一家人迎接衣锦还乡的之若,张灯结彩。 02 如今,容升为宫廷御用绣师,事,之若也不再隐瞒刺绣的事实了,周蓉蓉和周通,那更是高兴,周通手里还有之若以前的作品呢,那可都成了珍贵的藏品了。 一家人,八月中秋大团圆,之天也带着老婆孩子回来了,之海的女儿穗儿正好满月。 蓉蓉抱着瓷娃娃一般的穗儿,前来给之若道喜,之若赶紧把在京城特意打制金锁戴在小侄女的脖子上。 饭桌上,之天说:“咱家这是双喜临门啊!” 大家一起端杯祝贺,苗员外却说: “不止双喜,是三喜,甚至四喜临门!” 之若不知所云,问父亲,还有什么喜呀 “还给你订了一门亲事呀!就是那个乖巧的谭杏儿!” 之若一口酒没喝进去,“噗”的喷了一桌子,苗夫人和蓉蓉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 之若毫无准备被父亲订婚了。 “我订婚?怎么没和我说呀?我同意了么?谁给我做的主呀?我不是说,我不用家里管的么?” “谭家也是名门望族,那姑娘知书达礼,乖巧伶俐,模样俊俏,完全配的上你!” 苗员外解释着,略带着气愤,他的家长地位正在受到挑衅。 “她好,她自己带着,我,不喜欢,我不娶!” 之若一甩袖子饭也不吃就走了。 苗夫人急得冲苗员外喊:“你能不能让孩子吃了饭再说这事呀?” “哼!以为出去几天,混个啥绣师就翅膀硬啦?岂有此理!终究不过是娘们干的活!没出息!” “爹您消消气!”之天劝到。 苗夫人给蓉蓉使了个眼色,让她去劝劝之若。 蓉蓉抱着孩子就去找之若了。 之若看着粉雕玉琢的小瓷娃娃,心情略好了些,放在床上逗弄着。 蓉蓉对之若说: “冯管家回来后,把你对那两位姑娘的印象跟爹娘说了,后来呢,你来信说,婚事不要爹娘操心,可是三姑三天两头来,说那谭姑娘如何如何好,让爹把亲事订下来。 娘很担心你不同意,给你写了封加急信,当时我还出主意,不行我就装肚子疼,可是我装了一次,第二次不好使了呀,迟迟接不到你的来信,爹爹和人家过礼了,唉,也是怨我,当初不制造偶遇,就不会有这么多麻烦了。” 之若悔恨地一拳砸在墙上,血慢慢沁出来。 那时候,他和小凳子正在破庙里研究双面异绣,所以错过了那封加急信。 “师父!你要保护你的手啊!伤了它怎么刺绣?”小凳子赶紧拿过布条要包扎。 谁知,之若一把甩开小凳子,跑到马厩里,解开那匹枣红马跳上去,就奔着买买提家去了。 扔下一大家人,在风中凌乱,好一会,之天说: “之海,把三弟追回来!” 之海这才解下一匹马,追了出去。 03 之若来到买买提家,哪里有买买提的影子呀,一问家丁才知道,买买提随父亲去了草原,之若心急如焚。 谭杏儿家就住在买买提的东院,随后之海追着之若来时,就被谭杏儿看到了,谭杏儿万分欢喜,以为这兄弟俩是来接自己去苗家过中秋节的。 赶紧低着头,红着脸,小碎步迎上前: “不知二位公子驾到,有失远迎,给二位公子请安!” “对不起谭姑娘,我不是来找你的。” 之若看也不看谭杏儿,冷冰冰直白地说。 他想起被他烧掉那封谭杏儿的求爱信,他不想给她留一点希望,好让她知难而退。 之海看不下去:“谭姑娘不必拘礼,三弟有点烦心事,抱歉。” 转过来对之若说: “三弟,有天大的事,父母为大,你也不该赌气跑出来,这成何体统?赶紧回去!” 谭杏儿自讨没趣,纵然她脸再大,被人当面拒绝,也羞愧难当,一转身,恨恨地跑回家去。 之若没见到买买提,不知期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怅然若失,他不死心,向买买提的家丁打听了他们的去处,打算第二天去草原。 回到家中,之若的嗓子已经哑了,他去给父母请安,跪在父母身前说: “爹,娘,儿不孝,生来就是个反骨,不听爹爹教导,不能象大哥那样做官,也不能象二哥那样持家,让爹爹多年来为我操了不少心,娘也整日为我担惊受怕。 可是儿自觉品行端正,19年来没有给爹娘闯下什么祸端,唯独痴恋刺绣,如今也已在京城取得皇家认可,虽不是高官厚禄,可是养家糊口应该没有问题。 只是婚姻上,不劳爹娘费心,我要寻找我钟爱的姑娘,这门婚事,儿实难从命!” 咣!咣!咣!磕了三个响头,头也不回就转身出去了。 只听屋里,啪的一声,茶杯摔碎的声音,苗员外气得大骂: “翅膀还没硬!就不服老子管了!咳!咳!咳!” “哎呦,可快别生气啦,随他去吧!” “聘礼都给人下啦!以后我这老脸往哪搁!” “不是你自作自受?当初我让你听听之若的意见,可你……” “我为啥?我还不怕他娶不上媳妇?你说咋办?这不让我坐蜡吗?” 04 之若带着小凳子走了,家里的婚事,爱咋办咋办吧,反正男主不跟着玩儿了。 之若骑着马带着小凳子,顺着指引的方向奔去,恨不能一日千里。 三日后,他们来到了草原,一碧万顷的绿毯让两人好不欣喜,可之若想到马上就要见到心爱的姑娘,便无暇顾及这些。 又走了一段路,看到一群蒙古包,旁边挂这鲜艳的彩旗,这应该就是大本营了。 之若上前询问,果然,买买提和父亲就住在这里,不过放马还没回来。 傍晚,一大群马回到营地,领头的正是买买提骑着那匹高头大马,场面比之若绣的万马奔腾要壮观多了! 上有蓝天、晚霞,下有碧野、毡房,中有奔腾的骏马,红衣姑娘一马当先,马群后还有三五个牧马人。 画面美得摄人魂魄,之若看得出神,他感觉马蹄声声正踏在自己的心上,踏在自己的胸膛,他激动得甚至不能呼吸。 到了近前,买买提一个飞身轻盈下马,看到之若竟然一愣神,随之就转进自己的毡房,不出来了。 买买提的父亲,贡嘎走了过来:“哈哈,苗之若,你找到这儿来了?” “他就是苗之若?过来吃我一马鞭!” 声音没落“啪”一声鞭响,之若毫无准备,身上挨了一鞭,这一鞭激怒了他,上前就和那个年轻人打起来。 年轻人轻蔑地闪身躲过之若的直扑,一伸手拉住他的手腕: “就你,还想娶买买提?” 一带一耸,之若被耸出好几米,他跳起来再战,拔出配剑,喊到: “我喜欢买买提,我,就要娶她!刀剑无眼!” 只见人影一闪,年轻人已经到了之若眼前,剑根本没有用,他伸手拎起之若一丢,把之若摔个狗啃泥。 可之若忽然从靴筒里抽出匕首:“来吧!我,无所畏惧,我一定要娶买买提!” (欲知后事,且看下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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