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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与象征:对弗洛伊德病人梦例的讨论

 无意识研究 2022-03-19

梦与象征:对弗洛伊德病人梦例的讨论

WILHELM STEKEL

作者简介:Wilhelm Stekel(1868 年 3 月 18 日波兰 - 1940 年 6 月 25 日伦敦)是奥地利医生和心理学家,也是西格蒙德弗洛伊德的追随者之一。他还向著名作家伊曼纽尔·维里科夫斯基教过精神分析。被誉为“最有天赋的心理治疗师之一”。

梦的解释艺术是最古老的艺术。一些最古老的文件与梦的解释有关。梦被认为是大自然与人类之间的中介。通常情况下,梦境中讲的是神的声音。但是,恶魔和邪恶力量也有能力通过生活与人接触。在那个时代,我们属于一个复杂的时代,几乎无法想象。尼采说:无论如何,光影和色彩都发生了变化。” “我们不再确切地了解古代人类对生活中最普通和普遍的事实的感受,即日光和起床;例如:因为古人相信梦,他们的清醒生活有了另一种色彩

与博学的人相反,普通的人们从来没有将视为泡沫。在他们的灵魂中,他们始终坚信这一心理经验现实。

但是这种信念固执地依赖于所谓的历史性背景:人们希望通过梦来解释未来。梦被看作是万无一失的先知。能够解释的人都拥有解决未来之谜的天赋。这种信念的派生是将应用于雇佣军的目的。迄今为止,人们一直在努力地将梦境图片转换为人物,并在人们中发挥着重要作用。有文化的阶级把对这种做法微笑的优越性视为职责。他们把梦看成是不受意识控制的幻想的无意义玩耍。即使这样,普通的反思也应该认为,尽管这是一种扭曲的形式,但它是具有很大心理价值的原材料。我们应该看看可以从中得到什么。到处都是调查人员偶尔试图打入之谜。但是这些有希望的开端只是导致了牵强的理论。

阿纳托尔·法兰西(Anatole France )在陈述他的观点时是有道理的:我坚信,的力量大于现实的力量。” 是现实世界与超感觉世界之间的桥梁。古代民族比我们更了解这一点。他们相信,通过,他们感到自己更加接近神性。

神性是我们理想向无限的投射。我们对理想自我的要求在我们看来是上帝的命令。自我的所有外表都不断地被认为是至高无上的理想。因此,关于梦的起源的第一个概念是,梦是众神送下的礼物。神圣的声音发出命令并发出警告,它通过梦境宣告和赞美。昔日的翻译员要求理解这种秘密语言并因此能够预言未来。

但是,不仅理想自我投射到无穷远,邪恶自我也向外折射,并以诱惑或恶魔力量的影响反射回来。中世纪的天真观念是,梦代表天堂与地狱之间的斗争,是上帝与撒旦之间的较量。这场战斗总是让男人的幻想着迷。从约伯和耶稣到浮士德和帕西法尔,这是多么丰富的诗歌创作!

这是人类本能与压迫之间永恒的战争,和他本人,在这幅奇妙的象征画中突显出的文化色彩。我们的文化需要不断压制我们的渴望。较高的人在文化规模上提升,则施加更严格的法律,这些法律强加了他所处的社会的道德规范。文化意味着工作顺畅。社会自由越大,即个人的社会权利越强,个人自由的范围就越小;为了所有人的利益,个人必须施加的限制也越严格。社会进步是基于个人主义的消亡

梦是在放任幻想上演,没有意识的干预或意识的有限控制。弗洛伊德甚至认为梦就如同幻觉,而意识是束缚的。道德性的自我首先承担对意识的控制,然后尝试渗透到无意识的深处。因此,在醒来的自我的图片和梦的幻觉之间出现裂缝。良心是对宗教和道德特征的所有抑制之和。良心一词本身表明它与善恶知识有关。原始人有这样的知识。他只对渴望的提示感到熟悉;带着不满足的愿望而产生的不高兴,以及伴随着满足而产生的愉悦。

但是,在我们的文化需求与基本自我的需求之间存在巨大的鸿沟,最终导致了一种奇怪的状况。文化自我不了解或假设不了解原始自我。它没有意识到梦的语言,因此更加完全地执行了其天真无知的态度。出于这个原因,梦也用一种秘密的象征语言描绘了它的图像。它的语言是原始人的语言。因为人类的原住民祖先也以象征的形式表达了自己。最早的书面文件是象征性著作。一把剑表示战斗,树木具有灵的性质,闪电的神性等。解释的艺术包括将这种象征性语言转化为日常用语。

梦的功能是什么?我们超越了古老的概念,在这个概念上,梦只是精神元素的无意义发挥我们同样无视以邪恶势力为前提的古老假设。我们直接转向弗洛伊德的理论,弗洛伊德将视为愿望的实现。

弗洛伊德在关于梦的最新著作中指出:我们与世界的关系我们不能忍受不休息因此,我们会不时地退回自己的原始状态,这种状态是我们子宫内生存的特征。至少我们为自己创造了一个非常接近它的环境:温暖,黑暗和缺乏刺激。我们中的一些人会退缩,实际上在睡眠时会假设其位置非常接近婴儿在母亲体内休息时的特征。似乎世界并不像成年人那样完全拥有我们,它只能向我们三分之二的人宣称:对于我们存在的三分之一,我们好像还没有出生。因此,早晨的每一次上升都像是新生。

赫伯在没有诉诸于沉入子宫内状态的可疑概念时更恰当地表达了同样的想法:睡眠是沉入自己的自我。” 我在专《睡眠的机制》中曾表达过相同的想法,如下所示:睡眠意味着体验一个人的过去,忘记一个人的现在,并预感一个人的未来。

弗洛伊德的这个例子最新的作品足以说明他梦境的一个侧面特征。对他来说仍然是愿望的实现。在这个中,他踏入了每个。因此,他完全忽略了与他的理论不符的心灵感应梦。他不相信心灵感应的梦,因为心灵感应只是欲望的一种表达而已,梦者偶然地实现了自己的梦境。但是他也认为,我们必须承认一些焦虑的梦,也可以称之为有益的。焦虑对他来说始终是压抑的欲望的标志。但是,知道梦描绘了欲望压抑之间的永恒战争,人类作为原始本能的继承者和文化的代表,在他的双重角色下的挣扎,我们必须将梦看作是两面的图画。战斗 一种戏剧化,其中渴望和禁忌都可以找到图画的表现形式,甚至异域思想也可以通过心灵感应的方式呈现出来。如果只看到渴望,一个人很容易被误解为我本人已经持有过一段时间的错误观念,那就是梦只是一种愿望的实现。因为每一个愿望的背后总会有些渴望。性本能,营养本能,对权力的渴望,对自我强化的渴望等。但是,如果我们研究这些障碍,就会发现它们对文化的影响:为未来做准备,预谋,宗教信仰和道德限制各种警告

如果我将弗洛伊德的观点与具体插图进行对比,我的观点可能会更加清晰。在上述作品中,弗洛伊德讲述了一个特殊的梦,并补充了他的解释,他说:

我的一位患者在治疗期间失去了父亲。从那时起,她抓住一切机会在梦中再次找他。在她的一个梦中,父亲以某种联系出现...并说:现在是十一点一刻,十一点半,是十二点一刻

朝着解决这个奇怪的梦特征的方向,病人回想起父亲只是想让孩子们准时聚在一起吃饭。毫无疑问,这与所讨论的梦元素有关,但这种联系并未阐明其含义。由于治疗过程中的某些考虑,在对这位心爱的,受尊敬的父亲的精心压抑,批判性的憎恨在这一梦中应有之分的时候,这种怀疑似乎是有道理的。当病人继续讲述对梦的联,显然,这就开始的方向背道而驰,这个个案说她在前一天听了一个冗长的心理学的讨论,当时一位亲戚说:原始人住在我们每个人中!我们现在认为我们了解她。这给了她一个难忘的机会,让她再次成为已故的父亲。她让他切分成15分的中午那一小时吃饭,使他在梦中成为原始人。(让他叫出15分钟,他就成了敲钟人(德语:Uhrmensch,而原始人在德语中这是Urmensch),识别出这个文字游戏,帮助我们了解梦如何实现愿望,并且同时和弗洛伊德所谓的白日残余联系,正是白天的经历,唤醒了这个“原始人”。

做梦的人希望见到她的父亲,而成真的梦满足了她的愿望。因此,根据弗洛伊德,一个典型的明确愿望实现。

原本以为这个是一个警告。她父亲的去世极大地影响了患者,并使她的思想去到冥界的主题。她对死后的生命问题感兴趣。尘世的生活只能是永生的准备。就像父亲对她大喊:生命短暂!祝您好运!很快会有十二点的响起(因为午夜是幽灵时刻)。很快,您的一天就结束了!如果是这样,那么,父亲作为权威(也包括神)的代表出现,并告诫她:放弃一切俗世的喜乐,为上帝的审判和永生作准备。审判的日子快到了。

但是这个是愿望的实现吗?如果父亲按照她的愿望出现,又因渴望再次见面而被惊醒,他是否会发现没有其他的话,没有更友善的态度来接近他的孩子?这是我提出的问题,只是我们对此无从得知,因为我们无法知晓病人到底是指涉的是中午吃饭,还是晚上的十二点。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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