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metown Central Plains 给在外打拼的家乡游子一个寄放心灵归宿的地方 乡土文学 作者 | 郑长春 原创 | 乡土中原 青春的纪念册悄然开启,赵河石桥边,一群倚风飞翔的少年,数着贝壳和浪花,祈祷快点长大,长成大人模样。我踏青归来,一身疲惫,却见阳光下的你,专注地翻着书本,微风吹起你的长发,在温暖的校园里,美丽了过往的行人。亲切而熟悉的一个名字,如微风拂过湖面,如春花芬芳心田。我呆呆地站着。你淡淡地眼神,像一汪清泉,流淌到我内心的小溪,甘甜芬芳。校园的操场,城市的老街,我一步步地走过,希望有一天,你静静地站在我面前。我青涩的岁月里开始了一种漫漫无期的等待,我的梦,成了你的舞台,重复着我们地老天荒的童话。我双手抱拳,看满天的星星,许下一千零一个愿望,每一个都是关于你。他们也似乎听到了,傻傻地眨眼。我吹吹口哨,听一听校园外隐幽的歌声,沿着芳草萋萋的河岸,追逐青春的脚步。在柳絮漫舞的日子里,总会不经意间,给彼此一抹青涩的微笑。阳光惹眼的午后,杨柳树下,深情的你和她在谈论着成长的秘密。我翻开英语书,书中我们背着老师,互相书写的痕迹依稀可见。稚嫩的笔触,天真的话语,像夜半的奇葩,短暂,真实。似乎记起,那些学习疲惫地间隙里,借着漆黑的夜,台灯昏黄的光,将自己的心事晾晒出来,点点滴滴,像涓涓温婉的溪流,在心底汇聚成河。熄灯铃响后的宿舍里,我总是静静地躺在床上,听上床的他在窃窃私语,略带忧伤的声音,哼起《同桌的你》,像夜晚河畔的清风:回头看看夕阳,笑红了脸,晚钟敲响了我们迎送的脚步,青春像首歌,吟唱着灿烂的生命。睡在我上铺的兄弟,还经常斜倚着校园的梧桐,看着天边的白云,吟一首无人能懂的小诗。那天,窗前的细雨,很凉很潇洒,淅淅沥沥,像通灵的石子,一颗一颗,懒懒地打落在教室的玻璃窗上。隔窗而望,远远地看见你灿烂的笑容,以及一把红伞下你身旁的大男孩。我所有的期盼,一瞬间全有了结果,茫然地低头,尔后落寞。夏17岁的仲夏,阳光明媚,我站在赵河岸边的柳树下,看鸟儿划过天空,恍然间,听见花开的声音。从此,心像开满花的树。挡不住的青春,撒不透的阳光。任风花雪月,鸟语花香,潇洒而过。你灿烂的笑容夹着一阵清风,吹进我的生活。你乖巧,敏感,虽成绩优异,却柔软静寂。你秋水涟涟的眉眼,在我平静的日子里荡漾起层层涟漪。我的目光开始追随你的身影。我羞涩地从你身边经过,像个孩子似的惊喜,惊喜你的偶然回首,在我看来,那是我们目光的对视。我一直梦见我们在草坪上,仰望天空,谈那些不切实际的未来与人生,你说,只要有我在,你什么都不怕。时光在悠远的老歌里,缓缓向前。时间定格在那年草长莺飞六月天。那年的大街小巷飘满了花香的味道,高考的日子日益临近,我努力地做着枯燥的试题,而偷偷喜欢你,成了生命中最美丽的风景。我哀伤地准备结束我的中学生活,熟悉的河堤上,散漫着别离的气息。我的眼泪润湿着干燥的天气,只是,所有的故事自始至终不过一场独角戏。我落寞地收拾行囊,告诉自己,我们都是彼此生命的过客。我的泪即将落在花蕊的时候,你熟悉的笑容出现在我面前。你柔然的长发在风中飞舞,紧紧地攥着我的手,只愿时光永远停留在这一刻。你像个孩子似的奔跑,大声喊:“我喜欢你,你知不知道?”我的泪落在你布满碎花的长裙上,幸福像一盏清茶,品茗,微笑,只愿岁月静好。 夏天,夏天,悄悄过去,留下小秘密。压心底,压心底,不能告诉你,把你写在日记里……因为梦见你离开,我常常从失落的梦中惊醒,醒来泪湿枕巾。月光寂静,如我,看夜风吹过窗台,你能否感受到我一日一日的欢喜?像远远观望你的一株木棉。回首,那些淹没在旧时光里的誓言,随往事慢慢飘散,你是否还依稀记得?多少人曾爱慕你年轻时的容颜,可是谁能承受岁月无情的变迁?只是你可知道,论世事变幻几何,那一年春日的美好,已镶在心内。我站在夕阳的剪影里,露出孩子般的笑容,与旧日的美好时光触膝长谈。我只记得,落日下的你,坐在河边的石桥上,看鸟儿划过天空的痕迹,默不作声。杨柳岸晓风残月,笑声清脆如铜铃。女孩儿的跳绳在空中悠扬地飞舞,那美丽的弧度是否也感动了那日的你?你可知道,我坐在离你不远的地方,看落叶轻轻飘落成花儿的模样。你还记得,离别的列车静静远去,我攥紧的拳头挥舞出努力的字样,告诉你,杨柳树下的誓言,已将我们的心凝结。别离,别离,自古多情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河边的天空下,电线纵横交织,像我斑斓却踌躇的梦想。我仿佛看见你拿着纸风车,灿烂地歌唱,那笑脸,像郊野里盛开的雏菊花。 我开始在人群里奔跑,追寻,追寻所有长发飞扬的背影。跋涉千山万水,在小溪里,在白云下,看见你一袭美丽的长裙,在阳光下翩翩起舞,不变当年模样。喧哗都市,寂静的夜空下,十指紧扣,祈祷你的幸福像个童话。有些故事还没讲完那就算了吧,那些没有结局的剧情更加朦胧令人遐想神往。那些心情在岁月中已经难辨真假,当年在杨柳树下深情吟唱的少年早已长大。但愿多年以后的早晨,阳光静谧淡然,一切都浸润在生命的芬芳与光泽里。一首我们共同唱过的歌谣,像胶水,把昨天与今天拉近,粘合。发黄的毕业合影照片,陌生而熟悉的背影,一点点清晰,明朗。我已记不清你的模样,只是快乐,像生根发芽的种子,在过去的日子里,曾开出过迷人的花朵。翻开英语书,书中我们背着老师,互相书写的痕迹依稀可见。稚嫩的笔触,天真的话语,像夜半的奇葩,短暂,真实。似乎记起,那些学习疲惫地间隙里,借着漆黑的夜,和床头昏黄的烛光,将自己的心事晾晒出来,点点滴滴,像涓涓温婉的溪流,在心底汇聚成河。多么美妙而静谧的冬夜,在一段永恒的时空里,浮想一段关于青春的故事。一盘若干年以前的旧磁带,一个录音机,几本英语书,拼凑起一架时光机器,带我们回到从前。似乎听到了班长清脆的起立声,他清澈的笑容似乎从未从我的身边消失,像一段美丽的童话,如影随形。那本有着大红封面的英语书,被你我摩挲出了岁月的褶皱,书中的男孩名叫春雨,他有位恍如梦境的同桌,冬梅。你坐在离我呼吸最近的地方,我们的书高高竖起,像一道道小城墙。在远离老师的视野里,静静地,静静地编织我们的童话。只是你从来不知,我也愿你不曾知晓。如今这里荒草丛生没有了鲜花,我兑现当日的承诺,明年的春天,这里的紫薇花一定开得最美。深秋的小桥,暖春的午后,我们执手,看时光如何一片一片,从我们身边凋零。我淡淡微笑,那些美丽的画面只留在记忆里,随风飘落于天涯。曾年少轻狂,都曾为梦想奋不顾身,即使飞蛾扑火,也一笑而过。想起年少的我,站在元旦晚会舞台的中央,一字一句地朗诵舒婷的《致橡树》,也曾向往那般坚贞而伟大的爱情,也曾立志做一位向舒婷一般伟大的诗人。似乎听到了班长清脆的起立声,他清澈的笑容似乎从未从我的身边消失,像一段美丽的童话,如影随形。时光如流,我的梦想在岁月的轮回里渐渐模糊,我似乎看到了未来的自己,看到自己如何与梦想渐行渐远。生活像一把无情刻刀,改变了我们模样。站在青春尾巴上的我,越来越爱回忆,回忆那一切与青春有关的日子。即使在那样的年月里,我疯狂地渴望长大,渴望摆脱父母的“摆布”,可是当我的肩膀真的坚实了,我才发现他们的头上,已悄悄增添了白发。 如今的我,也在慢慢消解当初的稚气与天真,在世俗里慢慢改变最真的我。我也有过梦想,我也在心中默念站在聚光灯下,面对所有爱护过我的人,道一声“感恩”。当时光一点一滴地滑过,那些花儿的梦想都变成现实了吗?当岁月老去,霜染双鬓的时候,你不是说我们还要一起在这河边,看那彩霞映满天?听那黄鹂鸣翠柳?岁月荏苒,年华似水。那些无语的小花,在渐行渐远的日子中,都成了装饰梦想的记忆,多少次,我在每个醒来的早晨,从心底一闪而过。年轻,每个人都曾拥有,却又眼睁睁地看着它溜走。每个人都想留住,却又不可企及。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赵河岸边的小花啊,是否能懂我的心情,多少年的只争朝夕,多少常人所不知的辛酸苦痛,每当我站在都市一角,遥想当年那些年轻的岁月,就禁不住眼泪婆娑,耳边隐约飘荡着那熟悉而伤感的声音: 作者简介:郑长春,笔名老枪,1975年2月生于河南社旗县李店镇(原青台镇)。现居西安,供职于政法宣传单位。15岁开始发表文章,至今已在《人民日报》《光明日报》《法治日报》《人民文学》《中国作家》《青年作家》等报刊发表各类作品1000多篇(首),并多次获奖。著有长篇小说《青台镇》《掉枪河传》、纪实文学《急红眼的中国人》、散文集《激情碰撞》《古镇遗梦》《赊店物语》等,部分作品被翻译到美国、日本、韩国、法国、澳大利亚、西班牙等国家。
|